半小時過去了,房子裏的鼾聲變得格外單一,隻有老人平和而帶點沉淪感覺的鼾聲,顯然已經沒有了青春的氣息。也許張欣偉的祖母已經感覺到了些什麽,因為兩人的小床變得寬敞了。如果要給這裏一個特寫,首先少不了的是張欣偉的祖母一個人在床上擺成的一個舒適的“大”字。而這張特寫上最應該在大字形的旁邊畫出一個問號,張欣偉哪去了呢?

    也許他夢遊去了吧,遊山玩水應該算得上一個緣由啦!不管他了,反正在即將黎明的時候房子裏的鼾聲又從單一變得熱鬧起來,張欣偉很形象的補充上特寫旁邊的那個問號了。時間依舊前進,一切並無異樣。

    第二天張欣偉跟蘇青說他昨晚好像做了個類似於以前的夢,夢裏又是迴到古代。最後補充道:這迴比以往都真,好像身臨其境。

    在以前有好幾次張欣偉都做同樣的夢,夢到迴到了古代。其實這是因為科學家們有時候會拿他做試驗,晚上悄悄的把他拖到實驗室,在他的大腦裏注入古代的社會環境的景象,一次次的實驗都隻為進一步的完善所研究的新事物。隻是科學家們也有點那什麽什麽,咋就按住一個人使勁的做試驗呢?就不會今天亞洲,明天歐洲,後天非洲嗎?可是苦了我們的張欣偉同學,因常做同一個夢而鬱悶至今。不過以後就不會在有雷同的情況發生了,即便是發生了也不會在覺得奇怪了,因為這項研究將公眾於世。

    張欣偉多天來的謎團終於揭開了,科學家們很感謝張欣偉對他們的工作多天來的支持,張欣偉隻是一臉傻笑來應對,心裏卻在呐喊:拜托,是你們強行我配合你們工作的,不是我的自願,好不好!!!

    科學家們依然硬著頭皮毫不心虛的說,既然張欣偉同學給予了我們很多支持,那麽我們將免費讓他體驗我們的新成果以此來感謝他。

    張欣偉一下子變得傻乎乎的,像個得了一大堆香蕉的小猴子。張欣偉詢問了遊戲規則,得知要玩此遊戲必須做好心裏準備,因為玩完一迴的時間大概是一年,也就是在某一個時代要過完一生,但這是不確定的,如果你在遊戲中死了,那就會提前迴來。再有一個是,遊戲的真實度實在是極高,高到不能在高。張欣偉聽完規則,臉上的傻笑模樣有些麻木,不過他還是決定去體驗體驗,因為他以前總覺得別的世界裏也有一個他在生活著,他就是要趁此去做迴別的世界他。

    他想和蘇青一起去另一個時代,過一世悠閑的生活。科學家們同意送他們一起去另一個時代,隻是他們要接受即便兩人迴到了某個時代也將變成互不相識的路人,要想在相識,那就隻得看緣分了。他們聽完敘述,腦子中立即浮起一段經典的佛語:佛說,前世五百年的~~~~。張欣偉和蘇青雖然不是佛教教徒,但對於佛也有好幾分恭維,至於佛語,也如同流星劃過在眼前,明知遙不可及,卻也似電流刺激了神經,興奮自然像一條小瀑布,從心中逆瀉在臉上。他們還是相信在某一個時代他們會再次相遇,且依然成為一對戀人。

    張欣偉去迴家向祖母道別。蘇青爬在她潔淨的小軟床上輕輕的撫摸著枕頭,鳥瞰一下子,蘇青優美的小線條,再幻想一下從蘇青身上嫋嫋升起的香氣,一個男人,如若不垂涎欲滴,那他一定是羅漢。

    蘇青迴想了一下往事,感覺說往事像雲煙並不確切,雲煙過去了,很快就忘記了它的形狀,不過隻留下淡淡的清跡,攏一攏,也攏不起幾點鮮活力。而一幕幕往事的圖景,製造一下便是一個勾情的幻燈片。

    蘇青想起她的老朋友林鄂光、高穎。舊友就像一張古舊的相片,聞一聞味道,一種隻限於內心才能感覺到的芬芳。

    蘇青的心中頓時翻騰起一點激情,飛身出去,一路風光,外麵的世界總是在躲在屋裏期待了一次後才又覺得美好精彩。蘇青決定找他的老友們痛玩一天,不累不歸。

    如果你曾經追過的女孩給了你三次打擊,第一次:說不喜歡你。第二次:消失在你視線裏。第三次:聽說她與另一個男人相好。你是否會對再一次見到她而心悸呢?應該不會,因為這一次次打擊的傷痛是成等差數列依次遞減的。高穎和林額光見到蘇青,還是很歡喜的,畢竟沒有愛情還有友情嘛。很顯然他們與蘇青之間的空氣中已經豎起一座有彈性的牆,想穿破,沒門!越是用力的撞去越是被反彈的遠,遠遠的望著,隻有對方的輕微的笑容。即便是這樣,友情還是可以把這些忽略不計的,那一天,他們還是玩得很愉快的。

    張欣偉與祖母道了足有一個多小時的別,其中大概有59分鍾是撒嬌。從兩人的表情裏不難看出,他們把這次離別搞得很隆重,不至於吧~~~~~~!

    張欣偉一個人靜靜的待了會,想到一句古老的詩句:此去原知萬事空。覺得格外愜意。

    是啊!他這一去,可就一切都歸零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從頭過起,一切的一切也都需要從頭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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