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久了就想迴家,這似乎是個定理。他們來到這個遊戲世界裏飄蕩至今,迴想起來,如同隔著一個世紀,有時候無聊會增加對時間的漫長感。有趣的事時間長了也會無聊,這是誰也無法爭辯的。

    張欣偉一臉老態龍鍾的滄桑感,衝著還有半罐興致的蘇青說:“該迴去了,出來時間不短了。”蘇青略低著頭,眼光從顴骨沿上射過去望著張欣偉,表情玩弄著媚笑,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是清朗幹脆的。

    張欣偉立馬轉變成一臉貌似愁容的樣子:“你笑什麽啊!”

    “哦!沒什麽,沒什麽,隻是覺的你的樣子可笑。”

    張欣偉砸了一下嘴:“無聊!”看來張欣偉對蘇青失去了新鮮感。同樣這也證明了什麽呢?這證明他們已經相愛了。

    “是啊,也該迴去了。”蘇青收斂住笑容。

    “恩!那就每天迴家吧!”張欣偉這一句話說得挺有藝術性的,與周圍的綠樹配合起來,產生了迴音,餘音緩緩而散,做一句結束語是相當恰當的。

    在外麵待久了的人猛一迴到老家,總有一種落地歸根的境界。心裏一塊石頭啪嚓落地了,或許這塊石頭本來就在地上,那麽就是啪嚓落到了深深海底。

    蘇青和張欣偉終於迴到了真實的世界,就世界本身而言依然如故,隻是他們感覺到有些蒼老了,也許是心態吧!迴來後他們各自迴各家,繼續以前的生活。

    思念總是像一隻充滿生命力的螞蟻,爬在人的心裏快活逍遙。

    蘇青和張欣偉的心裏都蓄養著一隻小螞蟻,隻是蘇青心裏的那隻小螞蟻比較而言更活躍。一隻小螞蟻在心裏撓啊撓,時間是可以見證它的功效的,張欣偉心如湖麵,就連泛起了幾點波瀾他也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因思念想做的事,有人也一定想做,於是他隻靜靜的等,等來的成功的那份喜悅是不可言說的。

    過去了將近半月,蘇青終於忍不住給張欣偉打來了電話。電話裏嬌細的聲音略帶些羞澀,甜甜的問:這幾天過的怎樣啊?

    “挺好,就是多了一份思念。”張欣偉在電話外麵挺直脖子用平穩陳述的語氣說。

    對方的電話外麵立刻是一幅由喜悅組成而且還帶有像生了十個漂亮閨女一樣而有點自豪的感覺,笑成彎月的嘴巴裏哈出話來:“對誰的思念啊?”

    “我父母。”僵硬的語氣從遙遠的電話裏穿過來直鑽進蘇青的耳朵裏,蘇青臉蛋上因笑而聳起的肉以一秒鍾10米的速度垂拉下來,頓時冒出一種衝動感,想要用手伸進耳朵裏把剛才聽到那句話給拽出來,隻恨耳朵眼沒有那麽大,也隻恨耳朵外麵沒有築起一道防盜牆,把一些不會取悅主人歡心的話拒它於千裏之外。

    張欣偉聽到電話那麵支吾啞啞的已經不成話,噗嗤一聲笑了,笑聲中還伴隨著“開玩笑,開玩笑~~~”的音。

    “思念你父母這很天經地義啊~~~~~~。”蘇青貌似很不在意。

    “是啊!我好久沒有見過我父母了,真挺想他們的,不過這份思念有一多半是給我喜歡的一個漂亮女孩子的。”不等蘇青迴腔,又接著說下去:“她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讓我知道了什麽叫期待,什麽叫欲望的女孩子,也是她讓我不是一次的抱怨自己的平凡與醜陋,總是讓我感覺自己傻乎乎的,這個女孩在姓蘇。”說完這段話,張欣偉不由得對自己肅然起敬,看來多看一些調情而且文采鄒鄒小說是非常有用的。

    蘇青邊聽著話邊期待著陶醉,直到張欣偉說完最後一句話,蘇青就徹底陶醉了。

    在這個時代的科學家們才算是真正的瘋狂,沒有他們不敢設想和研究的,如果告訴你他們正在計劃著把外星球建造成另一個地球,這也許不太讓你感到稀奇。但如果告訴你他們在研究如何讓現代人迴到古代,那是不是就有了一種玄幻的感覺呢?要想讓現代迴到古代,首先想到的應該是時光穿梭機吧。但是我想說,就是在過一萬年也發明不出時光穿梭機來,這隻是個永遠的夢想而已。

    科學家們所研究的是用一種氣味控製人的大腦,讓大腦處於“真空”狀態(所謂的“真空”狀態就是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在用光腦(電腦)將腦子裏注入某個年代的社會記憶,去感受某個年代一世光景。按照科學家們的推測是迴到古代的人覺察不到異樣,就像是那個時代的人,而且是從出生開始過起,一直到死。病、傷、死,一樣的有疼痛感,一樣的又懼怕感,某個人在現代的性格怎樣,迴到依舊不變,有什麽樣的思想,一如從前。“但如果有變,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算成是一件奇跡罷了。”科學家得意洋洋搖頭晃腦的鄭重而諾。

    夜裏的張欣偉酣睡如豬,看來帶著好心情睡覺真是難得的享受啊!午夜正點兒,張欣偉的祖母也伴著輕微鼾聲的旋律,悠然而睡。忽然窗外麵的風聲變得很粗,很明顯,是有幾根腿在風中擺動,風聲越來越粗,聲音也越來越大,很明顯,那幾根腿是衝著張欣偉和他祖母住著的小房子而來的。而房內的人依然在酣睡中享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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