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孝女!”陳老爺子見女兒絲毫不理自己的訓斥,隻能憤憤的罵了一句。


    “哎~~~不能這麽說,那孩子我看著挺關心你的,你這一病發,她這立刻就趕到了,如果不關心你,她怎麽迴來的那麽快?”衛大爺勸解道。


    “是啊,爸,阿清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氣的,她真的很關心你。最近公司出了一點兒事,阿清一天到晚呆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這一聽說您病了,立刻開車趕了迴來,我已經替她接了好幾張罰單了。而且您沒看到嗎?她眼下的黑眼圈已經很重了,說明她根本沒時間休息,一聽您有事,卻能立刻扔下公司一大堆事不管,您這還能說她不關心您嗎?”一旁的陳天喬也跟著勸道。


    “你們不用替她說好話,你們看她那個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她如果真的孝順,就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來氣我,已經都三十了,還整天的晃來晃去,不好好找個人穩定下來過日子,反而像個花花公子一樣,招惹了數不清的男男女女,你們知道外麵都叫她什麽嗎?‘陳少’!都成陳少了!我生的可是女兒啊,不是兒子!”陳大爺一揮手,並不聽勸,曆數陳清卓的種種不孝罪行,越說越氣。


    陳天喬不敢再吭聲,隻是輕輕拍著陳老爺子的後背,讓他不至於因為激動而感覺難受。


    “這......”衛大爺也詞窮了,身為老一輩兒人,對這樣的事也覺得不太能接受,因此也不知道該再怎麽勸。


    “哪像簡單,你看看,溫柔有禮,賢淑大方。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而她呢,感覺就像個小混混,最多比小混混穿的好點,少染了幾根毛!”陳大爺轉過來看到簡單,再想著自己的女兒,真是忍不住的歎氣。唉!


    簡單忍不住有些尷尬,和韓啟申相視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陳老,我可是聽說過陳清卓小姐在港島商界有著‘玉麵狐狸’的美譽。做生意的手腕極高,您有這麽能幹的女兒應該高興才是,這些服裝打扮之類的都是小事。男男女女也多是逢場作戲吧,您何必氣那麽很呢?這對身體可不好。”韓啟申沒辦法,也開口勸道。


    “玉麵狐狸?聽著就像是個花花公子的綽號!我寧願她不要那麽能幹,女人就要有個女人的樣子,早早的安定下來結了婚。我才會省心,賺那麽多錢幹什麽?”陳老爺子一聽更氣了,連連擺手說。


    簡單瞪了韓啟申一眼,瞧你說的都是什麽?居然還火上澆油!韓啟申摸摸鼻子不吭聲了,這明顯是老人家和現代社會的代溝嘛,他在國外看到的很多女人穿的比這過分多了。再說了。他又不認識陳清卓,隻是聽過她的名字,知道她是港島創天集團的總裁罷了。他還能怎麽說?


    一個女人要統領一個集團,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何況陳清卓還不到三十歲,她居然能做到,甚至還能得到港島商界那麽高的讚譽。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陳老爺子想讓這麽一個商業奇才迴歸家庭,做家庭主婦。這簡直是暴殄天物!韓啟申在心裏搖了搖頭,這父女倆的矛盾還真是不好解決!


    “算了!不說那個不孝女了,越說越氣!”陳老爺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衛老哥,之前你說我這病,你可以治,這怎麽個治法,你能給老弟我說說嗎?”


    衛大爺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原本我已經不再行醫了,要不是之前你的情況不好,我也不會出手,不過既然治了 ,我就得給你治到底。我之前說能治,是因為你這病並不很重,稍微調理一下,不動怒不急躁,就能慢慢的自己好起來,但現在你看你,一會兒發了幾次火了?這本身就對你的病沒什麽好處,隻會越來越嚴重......”


    “可是你看她......好好好,我不說了。”陳老爺子急起來打斷衛大爺的話,見衛大爺一瞪他,立刻擺手不說了。


    “你瞧你這脾氣急的,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急了,這脾氣你要不改改,你這病就甭指望能好!”衛大爺用右手食指點了點陳老爺子,對他這急脾氣很是看不上眼。


    “好好,我改,我改,還不成嗎?老哥,你也清楚,我也不想生氣,但每次一看到那孩子,我就著急上火,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每次想和她談一談,她總是借口忙忙忙。我知道公司靠她一個人撐著,是不容易,但總不至於連迴家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吧!唉!這孩子從小沒了媽,我以前也是忙於工作疏忽了她,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啊!”陳老爺子長出了一口氣,神情顯得疲憊無力。


    一旁的陳天喬動了動嘴唇,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行啦!你也別唉聲歎氣的了,我現在先給你施一遍針,你覺得好點了,就迴去好好休息,我會把一些注意事項告訴天喬,讓他看著你,我呢,就先和簡單他們迴去,迴頭再去你家看你,怎麽樣?”衛大爺拿起簡單剛才拿給他的布包,在桌上攤開,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金針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也隻能這樣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哥,本來說好帶你遊港島的,結果沒想到弄成這樣,還得麻煩你給我治病,這真是讓我過意不去啊!”陳老爺子在陳天喬的幫助下,邊說著邊在沙發上側躺下來。


    “這有什麽?等你好了,我不一樣遊嘛,如果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你別想著食言就行。”衛大爺不在意的說,從布包裏選了五根較短的細針,一手拿針,一手將陳大爺背上的衣服掀了起來,說著手起針落,話未說完,五根針已經在陳老爺子的背上了,而針的另一端尤自在空氣中晃動。


    簡單倒抽了一口氣,之前衛大爺給她的醫書上寫過一些關於針灸的知識,和現代針灸法的不同,那書裏寫了不少現在已經失傳的東西,就像這針灸術,那書上說曾有金針封穴和金針渡命之法,現都已失傳


    金針封穴,就是用著金針瞬間封住人體幾大穴位,使體內的病情不致惡化,而金針渡命則沒有說明。雖未說明,但卻有一點明確的說了,金針瞬間出手,要幾根甚至幾十根金針同時發出,這一點卻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別說現在,就算是在針灸盛行的古代,也沒幾個人能做到。難怪幹爸曾經被稱為“國醫”,果然名不虛傳!


    韓啟申看了也吃了一驚,但一想到衛大爺以前的身份,也覺得當是如此,甚至這還有可能不是衛大爺的最拿手的呢!


    陳天喬扶著陳老爺子,並沒有仔細地看衛大爺的動作,而陳老爺子則隻是感覺背後有些酸酸的感覺,並不難受,也沒有吭聲。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衛大爺施了差不多五十多針才停下手,說的等一會兒再起針,坐下歇口氣,喝了口茶,看見簡單瞪著自己的神情,嗬嗬的笑了起來。


    “丫頭,怎麽這幅表情?難不成看呆了?這有什麽?還不到你幹爸的看家本領的一半兒呢!以後有機會再給你露兩手!”衛大爺嗬嗬的笑著,對自己幹女兒的捧場很是高興。


    “幹爸,我以前聽你說醫術怎麽怎麽樣,都沒這次親眼看到給我的震撼大,真厲害啊!你是這個!”簡單伸出大拇指,對衛大爺佩服之至。


    “是啊,未老的醫術確實高明,之前在海上,要不是衛老,我爸就危險了,天喬真是該好好謝謝衛老!”一旁看護著陳老爺子的陳天喬也接口說道。


    “哎~~~,謝什麽謝,有什麽好謝的!天喬啊,我和你爸一見如故,他有事我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我看你啊,是個好孩子,有空呢,多勸著點你爸,別讓他老是發火,會短壽的。”衛大爺看著陳天喬,委婉的囑咐道。


    “行,衛老,我會記在心裏的,您放心!”陳天喬聽了衛大爺的話,先是為難的皺了皺眉頭,後來卻好像下了什麽決心似地,幹脆利落的答應了衛大爺的話。


    陳老爺子一直沒有說話,倒是些微打鼾的聲音傳了出來,原來早在衛大爺下針的時候就睡著了,現在早已經睡熟了。


    過了大概十分鍾,衛大爺收了針,陳老爺子也沒有醒,三人隻好輕聲和陳天喬告辭,離開陳家別院。


    送走衛老三人,陳天喬坐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看著在對麵沙發上側躺著的養父,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心,他真的該和阿清好好談談了!


    離開陳家別院,衛大爺三人看著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也不迴酒店了,直接找了一家看上去人氣很旺的酒樓——連香樓。


    走進去,三人才發覺這真是一個愚蠢的決定。雖然人多說明東西應該好吃,但人實在太多了,根本沒有位子,還有很多人等在旁邊,看有沒有人吃完,好趕快搶到位子。


    簡單看看東張西望的韓啟申,又看看還在找位子的衛大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想到在港島吃飯,位子居然成了這幾天最麻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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