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宿,卞七郎謝絕了藥業的熱情款待,帶著淡荷遊玩漠城內的景點,最後在一個叫做夢郊的地方歇了腳。原因有二,其一,不知為何,這天空已經紛紛落下了大雨,其二,就是這裏的景致極為寧靜。


    雖名為夢郊,也不過是一個草廬,建立在河邊,可以仰望著高高的峭立在雲海之間的山峰和奇形怪狀的石頭,和這染秋的葉子,黃黃的,又帶著一些暗紅。有銀杏、星果草、八角蓮、大血藤、馬蹄香、珙桐、水杉、青蒿、黃連、杜仲、黃柏、厚樸、款冬、白術、黨參、續斷、玄參、金銀花等。這些植物保留了許多的古老的植物樹種,也跟這裏的氣候有關。


    隻是沒有想到的,竟然在這深秋裏還可以看見石竹花的盛開,看著淡荷倒覺得奇特了!


    再觀這黃綠之下的流水潺潺,靜謐之中帶著風聲帶著雨聲也帶著鳥叫聲。


    草廬不是很大,但是任這風吹雨打的,也不會濕了中間那不知是誰做成的石桌和石凳。


    淡荷站在柱子旁看了一陣兒的流水潺潺和美景,迴過身來,隻見卞七郎手裏頭拿著一朵石竹把玩。淡荷噗嗤一笑:“未曾想得,七郎竟然是這般愛花之人!”她邊說邊走,話剛剛落下,人也坐在了石凳上。


    隻見卞七郎聽聞了她的這席話,溫柔地一笑,俯過身子,在淡荷驚訝間,肩膀已經被他扣住了。


    “你......”


    她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竹香,一股溫熱灑在臉頰上,隻覺得臉頰也跟著熱了起來。


    一朵石竹落在她的矮髻上,耳邊有道聲音在說:“人比花嬌!”


    這一刻,淡荷的心裏是喜悅和羞澀的,剛剛想要推開他,怎料,她的整個人被一股力帶了過去,一下子落在了他的懷裏,隻覺得耳垂被一片溫熱含在嘴裏,輕輕地舔舐著,帶給她一陣有一陣的顫栗。


    “七郎,你......”淡荷隻覺得自己軟成了一片,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手臂環著他的頸項。


    而這個舉動似乎給了他鼓勵一樣,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不滿足於那小巧可愛的耳垂,而是沿著她的脖子吻著,引來了淡荷輕輕的呻吟.


    但是聽到自己的呻吟,淡荷睜著迷蒙的水眸,幾乎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手臂一鬆,伸手要推開他,但是他卻在這時,禁錮住她的手腕,說道:“荷兒,我想你!”


    淡荷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他那染上了點點*的墨玉眼,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


    得到了她的允許,他看著那殷紅的唇,心頭一蕩,截取了那軟軟的紅唇。最初是淺嚐的,但是一旦碰觸到那兩瓣溫軟,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手臂除了禁錮她之外,要揉搓著,似乎想要將她揉進骨血之中一般,帶電一樣的,給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快樂。


    他吻著她,青澀帶著纏綿,直叫她窒息,但是他沒有允許她逃開,一隻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摁向他。


    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如潮水一樣湧入她的鼻尖,占據了她的唿吸。


    淺吻已經不能夠讓他滿足,他想要更多。


    他的舌頭和他的想法的動作如出一轍,很快的侵占了她的唇舌,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身子軟弱無力的靠著他,和他交纏在這個下雨的深秋。


    但是這個深入靈魂的吻並不能維持多久,他很快地退出了,低頭看著那被他采擷過的唇,已經腫腫的,他的墨玉眼如同黑夜一樣暗沉,深邃。忍不住再次擷取那兩瓣引誘他的紅唇。


    淡荷忽然睜開了一雙迷蒙的眼,推開他。


    “別動!”他離開了她的唇,聲音黯啞的撲在耳旁。


    她的理智漸漸迴歸,嬌羞地一動不動。


    她又怎麽敢動。


    兩世為人,當過妻子也當過母親,敦倫和生子都經曆過了,她又怎麽會不清楚,頂著自己股間的是什麽東西。


    他將頭埋進她的胸前,沉重的喘息著,末了,還蹭了蹭,令她的心跳又失去了一貫的頻率。直到,那頂著她的事物慢慢的軟了下去,他才輕啄著她的唇瓣,鬆開了她。


    手指磨砂著她被他蹂躪過的嘴唇,嗬嗬的笑了。


    淡荷暗惱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之餘,他若清泉的聲音流進她的心,“荷兒,真好!吻著你我才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你。可是當初你和我的約定隻有的百年的事情。為了以後,我隻能壓下一部分想你的心,來盡心盡力的修煉。”


    “七郎......”她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心情無法言說的看著他。


    七郎,你可知道,就算成仙,可是仙還是有等級的。


    七郎,你可知道,神仙也是和凡人一樣講究門當戶對的。


    七郎,你可知道,我的心似乎融入了兩個男子。


    七郎,你可知道......


    但是這些她都無法說出口,她不願意失去現在所得到的一切,對他的悸動是真真切切的,不管怎麽樣,她都不願意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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