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姑娘迴魂拭淚,淺笑複於韓依娜,兩人帶著滿滿的情懷挽手而去,這一次不是作秀給別人看,而是真正心意相靠的挽手。


    迴到包間,但見三個男人全都失態攖!


    肖鷺洋和於文軒結為同盟一起在那裏舉著酒杯激烈火拚趙政,韓依娜特地冒聲提醒,意在幫趙政解圍。


    “我們迴來了!”


    韓依娜曆來鎮場,喧鬧聲頓時消停償。


    三個鬧得麵紅耳赤的男人尋聲一看,頓感意外,這兩姐妹上個洗手間迴來都要挽在一起,好親密呀!


    韓依娜拉著妹妹坐迴座位。


    “嗬嗬……向大家報告一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


    她興致高昂地宣布:“首先說一說好消息,就在剛剛,我和贏溪已經結為了幹姐妹。”


    語畢,韓依娜和孟贏溪不約而同地靜候大家的反應。


    三個男人先是一愣,爾後鼓掌叫好。


    趙政亦驚亦喜,他起身倡議道:“來……我們大家共同為娜娜和贏溪結成好姐妹這件大喜事幹它一杯!”


    “好……幹杯!”


    所有人都發同一個聲,大家站起來滿上酒相互碰杯,孟贏溪自己也是激動萬分地一飲而盡。


    不擅飲酒的女鬼照例將酒蒸騰排出體外,房間裏再次酒香濃烈。


    對酒頗有研究的肖鷺洋感慨道:“娜姐,不是我誇口,你們韓家自釀的美酒香味濃鬱,完全賽過了茅台。”


    韓依娜和孟贏溪各懷心思地笑起來,而且聲音很悠長。


    笑畢,韓依娜道:“好消息之後是壞消息,不管你們是愛聽還是不愛聽都得聽。”


    她話未說完就暫時打住,然後是一通壞色掃視。


    有意調足眾人胃口後,韓依娜才續話,“第一個壞消息,贏溪既然是我的妹妹,誰以後要是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韓依娜。有言在先,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肖鷺洋噗嗤一樂,“娜姐,你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贏妹妹,我們是疼愛都還來不及,誰敢欺負她呀?”


    於文軒也眉開眼笑,“沒錯,娜姐,我們兄弟幾個的為人你還不了解?你就放一百個寬心吧!”


    趙政冷不丁送話:“正因為了解你們的為人,娜娜不放心,才這麽說的。”


    瘋笑……


    韓依娜清清嗓子說道:“還有第二個壞消息,嗬嗬……我決定了,我要安排溪妹到泰達酒店上班。”


    話音剛落,鬼姑娘頓感意外,喜上眉梢。


    不過,於文軒和肖鷺洋卻急得暴跳起來!


    於文軒當真上了火,“娜姐,這事千萬使不得,你這不是明擺著拆我的台嗎?”


    肖鷺洋也怒目相視,“還有我,我這裏連台子都還沒搭好支架,就讓娜姐你輕輕鬆鬆一句話給拆了哇!”


    “喂……你們倆是猴變的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急什麽?”


    韓依娜火叨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想幫溪妹,那我呢?我這個當姐姐的什麽都不做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所以我是這樣想的……”


    她將目光移向孟贏溪,將話音放弱,“溪妹,這樣好了,你的班分三處上,早班來泰達上,午班去於文軒那裏,至於晚班嘛……去不去酒吧你自己看著辦。”


    趙政早有此意,但礙於女友的感受一直不敢開口,現如今女友主動邀請贏溪過來,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他歡聲道:“好,太好了!這樣不光我們三兄弟扯平了,贏溪她自己也能多學些本事。哈哈哈……”


    於文軒覺得這樣也好,就隨聲附和,“娜姐你這麽說在理,我讚成!”


    肖鷺洋拉著個馬臉一直不悅,他嘟囔道:“娜姐,合著我這裏贏溪來不來都無所謂,你這……你們這也太不公平了!”


    韓依娜用力瞪著肖鷺洋,“你想累死我妹妹呀!再說了,你那酒吧裏魚目混雜,什麽人都有,我確實擔心贏溪她心思單純被人下套吃了虧。不過我也沒說不讓去,我隻是說讓溪妹自己拿主意。”


    肖鷺洋憤憤然,“哪個酒客誰他媽敢欺負贏溪,老子養這麽多酒保是幹什麽吃的?保證分分鍾作死他扔大街上去!”


    孟贏溪看不下去,趕緊出麵勸和。


    “娜姐,肖鷺洋,你們快別爭了……我三個地方都喜歡,我都去!”


    “說真的,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你們所有人對於我來說,不僅僅是朋友,更像是我的親人。”


    “你們每個人都發自內心地想幫助我,關愛我。我今天非常感動,非常非常快樂,謝謝你們!”


    說完,她感觸萬分地鞠了一躬。


    趙政連忙趁機圓場,“來……為贏溪,也為我們永遠不變的友誼喝一杯!”


    飯桌騰地又迴歸熱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談天說地……朋友間再現愉快融洽的繽紛氣氛。


    爾後,韓依娜談及了趙政被打劫的事情。肖鷺洋和於文軒驚歎萬分,一天之內居然接連發生了兩件大事,著實唏噓不已。


    酒足飯飽,宴席終於散了。


    一行五人轉移陣地,他們準備去肖鷺洋的紅月亮酒吧。


    “贏溪,該上我的車了吧!”


    於文軒打開車門招手,他已有七分醉意,但還沒忘這擋子事。


    “於文軒,你瘋什麽瘋?喝了酒不許開車!車子我自會安排。”


    韓依娜訓了一通,然後轉而打電話去叫車子。


    很快,一輛隸屬諦王飯店的別克gl8商務車從停車場的角落開出來。


    趙政替女友招唿,“來,大家上這輛車,你們的車等明天再來取。”


    三個男人自覺地擠到最後一排,車子足夠寬,其實剛好合適。韓依娜和孟贏溪自然不推辭,寬鬆地坐在中間的兩個獨立座位上。


    韓依娜命司機道:“小勇,去紅月亮酒吧。”


    “好的,韓小姐。”


    司機陪著小心應答,駕駛車子緩緩駛出諦王飯店,然後直奔目的地。


    “師傅,我會暈車,你把外循環暖風多開大些……謝謝。”


    孟贏溪說完對於自己身後的人很關鍵的話,接著迴頭一笑,“肖鷺洋,你的酒吧原來叫紅月亮呀!嗬嗬……這名字挺好聽的。”


    肖鷺洋聽了很是滋潤,“贏溪你真是我的知音,他們幾個全都罵我起了個老土的名字。”


    於文軒確實有些醉了,他沒有考慮女神的感受就立刻迴嘴,“嗨……贏溪是初來乍到,不好意思打擊你,紅月亮……切,月亮是紅的嗎?隻有喝紅了眼的酒鬼才會把月亮看成紅色的。我還是那句話,這名字就是沒品位,起得俗氣。”


    趙政實在受不了兩兄弟沒事瞎鬧,就拍著他們二人的肩膀調解道:“誒……你們兩個歇一歇,我說句公道話,這名字好不好關鍵要看生意,而不是憑個人喜好。肖鷺洋的酒吧生意總體還不錯,比起旁邊的什麽愛琴海酒吧、夜色酒吧、紫調酒吧都好出許多,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名字起得還算不錯。”


    於文軒故作怒目狀轉向趙政,“耶……趙政你什麽時候成反水的叛徒了?當初這第一個說不好的人就是你。哦……是不是贏溪說好你就認為好,連點原則都沒有了?”


    勸人勸出了問題,趙政很受傷,“哎喲,冤枉呀!肖鷺洋剛起名字的時候我是說過不好,叫他再考慮考慮,但開張之後我一看,生意還行,就認可了,再沒說過反駁的話。”


    孟贏溪見他們幾人因自己隨意的一句話而起紛爭,心中有些抱歉,她正想說點什麽,一旁的韓依娜卻拉了拉她。


    “別管他們,這些男人閑得慌的時候就是比女人都還雞雜嘴碎,動不動就鬥嘴,天生的毛病!”


    韓依娜的調侃讓孟贏溪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人跟著一起笑。


    別克gl8商務車轉進了十全街,鬼姑娘看到滿目的各種酒吧頗為驚訝,她感慨道:“好多的酒吧呀!”


    肖鷺洋接話,“這十全街是酒吧一條街,我的酒吧就在前麵。”


    紅月亮酒吧到了,眾人齊下車。


    司機問韓依娜需不需要等,韓依娜擺擺手叫他先迴去。


    站在街頭,看著門頭極具個性的紅月亮酒吧,孟贏溪禁不住讚歎:“真漂亮!”


    肖鷺洋嘿嘿一笑,“走了,別傻在門外……咱們進去。”


    “肖哥。”


    “肖哥。”


    “……”


    店裏的酒保見老板來了紛紛打招唿,肖鷺洋點頭迴應。


    進入到酒吧,伴隨著悅耳的西方純音樂,頓時覺得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酒吧的規模屬於中等,裏麵呈現的裝修風格完全是異界的,充滿了西方魔幻色彩,牆壁上盡是些神靈的圖樣以及魔杖、咒文、魔發陣等東西的掛件,另外還有些什麽吸血鬼、狼人等野性生物的雕塑擺設在牆邊。


    紅月亮酒吧的生意看似還不錯,裏麵已經聚集了幾十位客人。


    孟贏溪一時不太能接受這種過分另類的環境,甚至有些討厭的情緒,但她不想掃大家的興致。


    初來乍到之“人”繞著彎道:“肖鷺洋,你這酒吧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顯得別具一格,很特殊。”


    “哦……是嗎?整條酒吧街就唯獨我這裏是魔幻風格的,許多年輕人就好這口。”


    肖鷺洋以為是讚賞,甚是高興。


    於文軒貌似有些不樂意,直接批判,“唉……我們兄弟間在思想上有代溝,我特不喜歡他這種亂七八糟,胡作搞怪的東西,崇拜什麽西方魔幻世界呀?簡直沒品位。”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


    趙政趕緊拽著於文軒過去一邊找位子坐下,肖鷺洋呲了好幾次嘴,但他顧忌到身邊的孟贏溪,最後還是忍下了這口悶氣。


    “溪妹,咱們過去那邊坐……肖鷺洋,你先去打理一下店裏的事情再過來。”


    韓依娜叫上孟贏溪過去趙政他們就座的位子。


    “贏溪,你以前常來酒吧嗎?”趙政找話聊。


    孟贏溪迴他:“說出來你們別見笑,我每天一醒來所麵臨的首要問題就是吃飽肚子,我根本沒錢也沒閑心來酒吧喝酒,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進入到這種地方來,感覺……確實很新鮮的。”


    韓依娜覺得這個歲數的女孩連一次酒吧都沒來過有些說不過去,除非是交際圈小得可憐,於是就問她:“溪妹,你在昆明難道沒有朋友嗎?”


    關於這個問題,孟贏溪顯出很失落的狀態。


    她確實如此,於是便垂目低聲道:“嗯……是很少,讀書的時候有幾個朋友,後來我一退學就沒人來找我玩了。”


    於文軒聽得難受,卡話進來,“贏溪,你念到什麽時候退的學?為什麽要退學?”


    孟贏溪的情緒越發低落。


    她話音很小,“高二,因為我母親得破傷風去世了,我隻能出來找工作養活自己。”


    韓依娜聽得心酸,她吐氣舒解一番,“真是悲慘世界……不過,你以後不會再受苦了,因為有我們。”


    於文軒抹出滿臉的誠懇,目光也篤定,“贏溪,我店裏的衣服你看上哪件就穿哪件,完全免費,你以後都不用花錢買衣服,我說真的!”


    一時間盡是悲憫,鬼姑娘其實並不想他們這樣對待自己。


    她道:“其實你們不用可憐我,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麽慘。我能夠自食其力,如果你們過分關照我,反而讓我不安,要是心裏背負著人情債的大山,那日子才叫做過得悲慘,我必定會逃跑的。”


    四人皆笑。


    這個話口對於有類似境地的某人來說絕對是一箭雙雕的好機會。


    趙政旋即洋洋灑灑而話。


    “贏溪說的極是,過分的施舍會讓贏溪她覺得自己是個乞丐。人情債比什麽債都重,即便人跑到天涯海角都難以解脫,換作是我也會產生逃跑的念頭。”


    “嗯……我看這樣,咱們三個人隻需按照對待普通員工一樣的態度來對待她,這樣贏溪她既沒壓力又可以保留自尊,生活才可以從本質上過得自由自在。”


    “你們說……是不是?”


    可憐趙政是女友的下屬,他對此感同身受,所以就把自己所想表達的觀點借這個機會說出來,以示提醒。


    這番話是深思熟慮過的,意在點醒有些傲氣和愛從物質上隨意施舍男友的韓依娜,想讓她考慮一下與贏溪有著相同處境的自己。


    趙政心思細膩,他這樣既幫助了贏溪,又幫助了他自己。


    聽完這番言簡意賅的話,女鬼大大鬆了魂魄,她的眼底盡布對於趙政能深刻理解自己的由衷感謝。


    朋友間的很多問題其實用遊戲的語氣更容易化解。


    為了照顧韓依娜,孟贏溪半開玩笑地稱讚道:“姐夫,你真是我的碳粉知己,大好人一個!娜姐沒看走眼。”


    趙政突然間被稱作了姐夫,其意自明,含義豐富。四人一同嘩然起笑,韓依娜尤其高興,笑得無比燦爛。


    肖鷺洋聽到朋友們開心地笑了幾次,這次尤其熱鬧,弄得他心癢癢,於是跑過來。


    “嗨嗨嗨……你們說笑話怎麽能撇下我呢?好歹這也是在我的地盤上呀!快說……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於文軒抬了抬醉眼皮,上氣不接下氣地迴他,“贏溪喊趙政為姐夫!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沒錯,是該喊姐夫。喂……贏溪,你是不是該敬姐夫一杯酒啊?”


    不待人迴話,肖鷺洋掃望眾人,又道:“各位好友今天想喝什麽酒?不管貴賤我請客。”


    見又要喝酒,女鬼怕怕。


    她雖然能用魂力排酒,但那入口的味道還是令人很不舒服。


    內心懼怕酒之人出聲反對,“還喝酒呀?要不我們喝點別的吧。”


    “到酒吧不喝酒就沒意思了。”


    趙政順應稱唿改口道:“溪妹,你有所不知,肖鷺洋的好酒平時不輕易拿出來與朋友分享,否則於文軒也不會做出梁上君子的舉動。今天他既然開了口,我們就是拚個爛醉也要過把癮,要不然還不便宜了這小子。”


    什麽酒都能放開喝,這可是來之不易的好機會。


    於文軒神色倍歡,“肖鷺洋,這可是你說的啊,快把最頂級的洋酒全都上過來,今晚我不把你喝破產我還就不走了!吼吼……”


    肖鷺洋怎會隨了這於文軒的意?


    “我的調酒師最近練了幾手絕活,讓他給你們展示展示。”


    他悶笑兩聲,轉身悠哉道:“阿貴……調五杯金色威尼斯過來。”


    於文軒叫罵不已,“呸……你這小氣鬼,有沒有搞錯?說了半天原來是拿雞尾酒打發我們幾個呀!”


    韓依娜踢了於文軒一腳,鬧罵:“還不是賴你,說什麽要把人家喝破產的話,看看把肖鷺洋的眼睛都嚇成了紅月亮。這下好了,喝雞尾酒了事。”


    “唉……”


    見氣氛又給攪亂了,趙政隻得出麵和稀泥。


    “其實雞尾酒才最好,既好看又口味不錯,那些洋酒還真是不上口,一股子藥味,還不如迴家去喝自個的老山參泡酒。”


    鬼姑娘可搞不清這麽多喝酒的門道,注意力更是跑到了別處。


    她見那個叫阿貴的調酒師鬧騰得狠,調酒的動作甚是有趣,兩隻手都拿著容器,像玩雜耍一樣上下飛舞。


    “我過去看看。”


    孟贏溪忍不住起身去欣賞那魔幻雜技般的花式調酒技巧。


    她一動,所有人都跟了去。


    客人專門來觀看調酒過程,調酒師越發神采奕奕,情緒很飽滿。


    隻見他翻瓶。


    拋酒瓶一周半倒酒、卡酒、迴瓶。


    直立起瓶手背立。


    拖瓶。


    兩周撤瓶。


    正麵翻轉兩周起瓶。


    正麵兩周倒手。


    一周半倒酒、卡酒、迴瓶。


    手腕翻轉酒瓶、搶抓瓶。


    拋酒瓶外向反抓、腰部拋擲、轉身拍瓶背後接……


    阿貴的眩目的花式動作吸引了許多酒客前來觀看,他這套手法在普通人看來很複雜,難度極大。


    不過……


    這點小伎倆在女鬼看來卻非常簡單。


    但阿貴做得很熟練,值得稱讚。


    “好!真精彩!”


    孟贏溪鼓掌大聲喝彩。


    一人唿,百人應。


    她這一帶頭,其他旁觀者也跟隨一同鼓掌叫好。


    阿貴很快弄出了第三杯色彩繽紛的金色威尼斯,他準備弄第四杯。


    鬼姑娘看得很細,除開表演動作外,她把調酒師每次勾兌的液體和計量也默記於心。


    由於興趣甚濃,她想自己親自試上一試。


    “阿貴你等一下……肖鷺洋,剩下的兩杯我來調。”


    孟贏溪嬌口一開,阿貴吃驚不小!


    什麽個意思?


    這個漂亮姑娘是要跟我較勁,還是來砸場子?


    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不光阿貴吃驚,所有人都頓感意外。


    不管如何,都有好戲看了。


    芸芸眾生齊刷刷地把目光注視到這個秀靨豔比花嬌的女孩身上。


    “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應召老板肖鷺洋抓抓腦袋湊到人跟前。


    韓依娜、趙政、於文軒跟著全都靠過來。


    孟贏溪麵露調皮,“我以前是沒學過,但是剛才看了兩遍已經記下了。調酒挺好玩的,所以我想自己親自來一次,如果調不好自己喝就是了……可以嗎?”


    “沒問題……那就來吧!”


    肖鷺洋點點頭,接著對調酒師道:“阿貴,她叫贏溪,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新同事,你讓出地盤來她玩一次。”


    “好勒肖哥,贏溪你來吧。”


    知道是自己人,阿貴頓時笑臉相讓。


    聽說是新手學著玩,眾人的興致大減,不過他們依然沒走,一個個台麵上是想看這豔冶柔媚的姑娘摔瓶子的笑話,暗地裏卻是對她有著莫名的好感。


    孟贏溪要玩花式調酒,這檔子事不是一般的新鮮!


    韓依娜、趙政、於文軒激動之餘好奇萬分,一起放話推波助瀾。


    “加油!”


    “哈哈哈……溪妹你真會來事!我超喜歡。”


    “贏溪好樣的!幹掉阿貴!吼吼……吼吼……”


    鬼姑娘身上穿著於文軒送她的保暖厚外衣,十分不便,於是她先脫下外套擱在吧台才走進去。


    原先是華麗的衣服襯出她的美貌,現在遮擋物一去,絕妙的身材畢露於緊身的薄毛衣下,體香更是如揭開了蓋子的香水,肆意散發!


    一看,一嗅。


    在場的男子個個血脈凸漲,不是一般的燥熱!


    群起的咚咚心跳聲在女鬼聽來很吵,大有蓋過背景音樂聲的架勢。


    畢竟是芳齡的魂魄,她對於這麽多男人對自己產生心動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不由得暗中羞澀。


    她這一羞澀,容麵立時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更加美得盈盈惺惺,令人亢奮無比。


    女鬼內自提醒:我得趕緊用表演來分神,太難堪了!


    她在眾人撕破胸膛的心跳聲中拿起了調酒用具。


    隨著桌麵“嘩啦”一聲,調酒開始了。


    花式調酒的動作套路比之武術變化是簡單容易許多,這點雕蟲小技對於一個武功境界及頂的白骨精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孟贏溪瞬間成了一條飛舞著迷人風情的仙界美人蛇!


    她的手、腰、頸能扭到你不可想象的位置,那種撩人的姿態美根本無法用任何語言來描述和形容。


    眾人一律用o字口型和牛眼睛來表述他們的萬般驚歎的感受,就是身體也定了格,連半絲動彈都沒有。


    動作套路照例不變。


    翻瓶。


    拋酒瓶一周半倒酒、卡酒、迴瓶。


    直立起瓶手背立。


    拖瓶。


    兩周撤瓶。


    正麵翻轉兩周起瓶。


    正麵兩周倒手。


    一周半倒酒、卡酒、迴瓶。


    手腕翻轉酒瓶、搶抓瓶。


    拋酒瓶外向反抓、腰部拋擲、轉身拍瓶背後接……


    孟贏溪的速度驚人的快,令人無從挪眼散神,窒息的眾人還未來得及叫好,“嗒”的一聲,這第四杯金色威尼斯已是調好擱在吧台。


    “好!”


    轟然叫嚷的氣浪讓酒吧的空間幾乎要爆炸!


    口哨飛揚!手掌通紅!嗓子嘶啞!


    這是酒客們活到現在所見過的最精彩的花式調酒表演——絕到崩頂,頂崩!


    這個喧鬧的吧台吸引了紅月亮酒吧裏原先沒過來的剩餘酒客,街上的過往者更是招進來一大堆,整個一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成功地耍了一次,鬼姑娘增嬌盈媚自己十分舒爽,但覺得不過癮。


    還有最後一杯。


    她準備玩點新花樣。


    肖鷺洋、韓依娜、趙政、於文軒被勁大的酒客們哼哧幾下擠到了外圈,他們大聲嚷嚷著什麽,孟贏溪縱然功力深厚也辯之不清。


    看著眼前滿是的陌生的麵孔,她開始了自娛自樂的第二次調酒,這次她刻意帶上了渾厚的內力。


    翻瓶。


    拋酒瓶十二周半倒酒!


    她用內力托住旋轉的酒瓶任其旋轉,簡直成了魔術。


    現場立時靜默,竟然隻餘有純淨的音樂在飄揚。


    突然!


    人聲爆炸,激揚震蕩……


    卡酒、迴瓶,直立起瓶手背立。


    拖瓶。


    十周撤瓶!(喝彩!)


    正麵翻轉十六周起瓶!(喝彩!)


    正麵二十周倒手!(喝彩!)


    三十周半倒酒!(瘋狂喝彩!)


    卡酒、迴瓶。


    手腕翻轉酒瓶、搶抓瓶。


    拋酒瓶外向反抓、腰部拋擲、轉身拍瓶背後……


    接了嗎?


    她竟然沒接!


    酒瓶在人的身後上下漂浮——不落,不定!


    (掌聲,各種喊叫聲疊加起來如同爆炸……全部人都瘋了!)


    “嗒”


    第五杯酒落台定調。


    “啪”


    上千元的厚厚一遝錢緊接著被砸在酒杯旁。


    “花酒女王,這杯酒我要了!”


    這個麵色張揚的黑衣男子多一個字都不說,他端起酒杯,品也不品,一飲而盡!


    “啪”


    又是一遝上千的錢猛然拍下,另一個爽快的男子搶走了先前的第四杯酒,同樣是豪喝下肚。


    他咂咂嘴,道:“妹子你夠辣!”


    更多的錢砸到吧台上,各種稱唿、各種要求一湧而上:


    “花酒女王,立馬給我調一杯。”


    “霸王花,先整杯給我。”


    “花酒女皇,俺也要一杯。”


    “……”


    見此情景,鬼姑娘沒了主意,滿台子都是錢,數十、數百、上千的都有,極其混亂!


    她就是想就此上班也不知如何下手。


    先給誰弄?


    該賣多少錢?


    左推右攻,肖鷺洋總算奮力廝殺迴了大本營。


    他站到贏溪身旁大臂一揮,跟著霸喊。


    “安靜!”


    “別吵!”


    “三千一杯!”


    “許多不許少,按打賞花酒女王的額外小費排順序,錢不夠數的統統給我收迴去!”


    三千一杯!搶錢呐!


    如此昂貴的雞尾酒實難有人願消費。


    吧台上的錢是來得快,去得更快,眨眨眼就空了。


    烏拉拉的人牆後撤,一個文弱身板,三十來歲的眼鏡男顯現出來。


    他抬了抬金絲眼鏡框,問:“能刷卡嗎?”


    “能啊兄弟,你想刷多少大洋?”肖鷺洋痞痞地迴應。


    眼鏡男沒有什麽表情,“酒,我隻要一杯,但是小費我給花式調酒女王十萬,總共十萬三千元,你把pos機拿過來。”


    一杯酒就給十萬元的小費!


    鬼姑娘犯暈!


    眾酒客嘩然!


    肖鷺洋自己也震動不已——什麽人呀?光小費就給這麽多!這是自開酒吧以來頭一次遇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


    待眼鏡男刷完卡,簽了字,眾人才知他真不是開玩笑。


    財神爺!


    孟贏溪和肖鷺洋一臉的茫然地互相投送萬花筒迷離眼。


    “女王殿下,錢已經付過,請幫我調酒吧。”


    “好的。”


    “哦對了,忘了問你,這酒叫什麽名字?”


    眼鏡男的目光犀利地捕捉孟贏溪。


    “謝謝你的小費,這酒的名字叫金色威尼斯。”


    眼鏡背後,此人的麵相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親近感,但鬼姑娘因為過意不去而有些惶惶不安,她不知道這酒的名字代表著什麽含義,要如何去深度陳述?尤其是麵對打賞之人。


    “很好聽的名字,我喜歡,你可以開始了。”


    眼鏡男盡管內心澎湃,但他的心理素質異常強大,說話時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語調和表情。


    任何人的內在反應都瞞不了女鬼,她知道對方是在強力克製自己,這一特點很像趙政。


    打賞豐厚,表演更當盡力。


    鬼姑娘再次展示出第二次贏得滿堂喝彩的手法,而且增加了酒瓶的旋轉次數和滯空時間。鼎沸的人聲再一次猛烈轟炸了酒吧,直至表演結束還餘音嫋繞。


    眼鏡男滿意地抬起專門為他製作的這杯金色威尼斯,欲飲又止。


    他慢慢轉過頭來問肖鷺洋,“我想請花酒女王聊聊天,可以嗎?”


    對方很慷慨,肖鷺洋也不好當麵拒絕。


    他看向孟贏溪,用征求意見的口吻努嘴道:“隻要花酒女王願意,你請便。”


    “行,請到這邊來就座。”


    孟贏溪從魂底很感激這位酒客,她穿好衣服帶上客人過去緊挨窗子邊的二人雅座。


    戲已盡,其他酒客帶著種種念想散開了去。


    阿貴失魂落魄地站迴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然後蠟像化。


    肖鷺洋和他的朋友們全都站立著不動,每個人都陷於了沉思,因為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叫人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所結識的這位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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