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澤不再痞口,“謝謝你的精彩表演!”


    侯光耀也上好話,“大開眼界,侯某謝了!”


    言畢,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共同將揚起酒杯一飲而盡。


    “肖老板,打擾了,我等告辭。償”


    “誒留步,請留步。”


    侯光耀和周誌澤是看也看了,喝也喝了,他們裏裏外外都服得屈身下跪。


    雖然這位芥芳漚鬱,渾身透出媚惑的花酒女郎很待見自己,但此地終歸是別人的地盤,人家給麵子就要知趣,他們無臉再多做耽擱,於是立即揮手打道迴府。


    於文軒煞是嘚瑟,竟渾然將自己當作了老板,連連起吆喝。


    “還有誰要點花酒女皇的酒?”


    “沒有是吧!”


    “再問一次,還有沒有?”


    “嘿……沒有就全都給我散了!”


    “沒錢瞎看什麽熱鬧?真是的,走吧走吧……”


    過足眼癮的看客們在“老板”的譏諷之下灰溜溜地散去,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十幾個真顧客心滿意足地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肖鷺洋並不計較於文軒的莽撞,他摟過兄弟的肩膀話予二人,樂道:“兄弟,贏溪,剛才多謝二位的相助,我很高興,相當高興!哈哈哈哈……”


    “趙政,你怎麽來了?”


    “誒,娜姐呢?”


    正在穿外套的武贏天突見一人,連出兩問。


    “她”的視線與聲音引領著肖鷺洋和於文軒扭頭將目光匯聚到後方。


    趙政根本不予作答,他的眼睛死死鎖定目標大步急來,並將身姿不穩又伸手準備打招唿的於文軒撞了個半哼。


    焦灼的人抵住吧台,對春半桃花壓聲過去,“贏溪,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們?為什麽?”


    肖鷺洋和於文軒聽罷頓時大腦短路!


    他們左右開弓將唿吸急促的趙政硬生生扳了轉過身來。


    “你剛才說什麽?”


    “誰要離開?”


    “贏溪你要去哪裏?”


    武贏天心裏清楚,趙政定然是看懂了藏頭詩才不顧一切趕過來的。


    作詩之人對於離開這件事本就有著莫名的傷心,這四位朋友無私的嗬護和情誼叫人難以忘懷。


    “她”默默而又痛楚地看著他們三個,一時當間無言以對,隻是收顏垂目。


    於文軒被酒泡木了腦子,反應不及,呆相百出。


    詩!


    短信!


    思維尚且清晰的肖鷺洋閃電般地意識到問題的根源,他飛速取出手機。


    呆相旁人見狀,立即效仿。


    雖然於文軒的動作慢了一步,但他的理解能力卻快了兩步。他先於肖鷺洋看出了門道,“藏頭詩!每句詩的開頭連起來就是‘香傷離別’!”


    “果真是要走!”


    肖鷺洋急火攻心,“贏溪,這詩是你自己作的吧?你真要離開我們嗎?”


    一言難盡,不善於處理感情問題的“她”依舊垂目無語。


    得不到任何迴答,趙政轉而痛聲話予兄弟們,“不僅如此,贏溪在藏頭詩裏還將我們四個人的姓都用同音字隱藏了進去。看這第三句……餘,你於文軒;寒,韓依娜;蕭,你肖鷺洋;罩,我趙政。”


    肖鷺洋顫聲道:“贏溪,不是說好了我們做一家人的嗎?”


    於文軒跟著晃語:“贏溪,不是說好了鹹陽就是你的家嗎!別的地方你一個親人都沒有,你,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追問之下,武贏天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越來越強烈的傷泣,被雌性激素強行塑造出感性的“她”悲哀地鼻子一酸,拿起包就捂嘴哭跑出酒吧。


    哭聲迅速遠去。


    “誒,贏溪你別跑!”


    “等我們一下!”


    “快停下!有什麽天大的事我們一起解決,你別跑……”


    三兄弟奮起直追,可前方之人竟然以酒店女員工標配的高根之鞋具傲然世間!隻見她如仙女踏雲卷霧,踏步無聲地妙姿飄了去,他們竟然是越追越遠……


    於文軒怪叫:“那邊不是迴家的路!她這是去哪?”


    眼見無望,趙政喘道:“停一下,都停下,快別追了!白費力氣,咱們追不上她。”


    三人就此止步,又是插腰又是胡亂踢著腿腳地原地轉圈。


    肖鷺洋難受地吼道:“贏溪的事情自打認識她那天起開始就邪門,一直都是一個迷魂陣,這兩天下來是剛解開了一個謎,又來一個。這下好了!一個接著一個,我現在是滿腦子都是她的謎團,沒完沒了啦……”


    他對著人影消失的方向勁喊:“贏溪!你為什麽要這麽讓人牽腸掛肚!”


    一人言罷一人語:“她如果真的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走了……那我於文軒的下半輩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行,我要對她表白,現在就要!”


    於文軒跟著破聲吼叫:“贏溪……我愛你……”


    肖鷺洋和於文軒的瘋狂舉動像刀子一樣直刺進趙政的心髒,他很痛,很痛!尤其是於文軒“下半輩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的那一句!


    “下半輩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話直接將這位準新郎拚力壓製的真實內心生生撕裂,他癲狂了!


    趙政心念:“是啊……要是能得到贏溪她的愛,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哪怕是隻有短短的一年,一個月……隻要身在心潮澎湃的幸福中,心在刻骨銘心的愛戀中,躺在攝魂奪魄的芬芳中,哪怕因此而折壽死去也不枉此生,生也值了!死也值了!”


    隱然是主心骨的人道:“贏溪絕對不是此刻就離開,咱們不要著急。別忘了她尋新住處這檔子事!僅憑她剛剛租下這麽好的房子就足以證明她短期內不會變動。所以,即便要走也絕對不會是今天。”


    趙政左右摟上人,安排道:“肖鷺洋,你迴紅月亮去,沒準她稍後會迴酒吧。於文軒,你去你的服裝店和贏溪住的地方兩處都看看,興許能碰上。我呢就到處找找看……咱們三人不論誰找到了人都互相電話告知一聲,咋樣?”


    左右同聲:“行!”


    三兄弟在街頭就地彼此分開,他們各自匆匆趕路,而且都忙於急撥贏溪的電話,隻是一律都沒有迴音。


    武贏天其實並未跑多遠,當“她”聽得後方無追趕聲後就漸漸收了禦風行走,然後一步一個傷心地流浪街市。


    當手機響過第一聲之後就被關機,因為“她”無從解釋。


    沒有方向的漫步也是一劑良藥,“她”的情緒逐步安穩。


    急促而又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街燈的光芒由額頭亮延至鼻尖,武贏天很清楚誰來了。


    是他!


    是那個最初讓自己產生追隨意願,並義無反顧千裏迢迢來到此地的人!


    “她”有緊張,但沒有再逃跑的念頭。


    駐足刻也是起音時。


    “贏溪。”


    就在趙政開口的那一刹那,“她”轉過了身。激然的麵對令他心神頓挫,隨之自截話。


    武贏天的神情很微妙,淡淡的細雨苦笑中蘊含著薄薄的含香雲霧。“她”如此這般,卻更加顯得迷離人眼。


    香風傾語:“知道嗎趙政,我是獨為你而來,不過我選擇離開卻不是獨因為你。你、娜姐,包括你的兄弟們都沒有做錯什麽,恰恰相反,我無限的美好和遐想都來自於你們。”


    一句“我是獨為你而來”魅驚了來者的心。


    隻是一瞬間,他的世界便完全被“她”占據。


    由此,溫暖的手扶住了“她”那玉柔的雙臂。


    “留下……贏溪。”


    “你即將要離去的時候,我才透析了自己的內心。”


    “請寬恕我對他人的背叛,因為那時你還未出現。”


    “請原諒我對你的淡然無味,因為我不知你的心。”


    “贏溪……我愛你。”


    他的表白武贏天早有預見,隻是沒想到會是今日,就在此時此刻。尷尬還在其次,傷痛占盡了主流。


    香風哀歎:“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來尋找一個自己編造的神話。”


    對方顯然是在拒絕,而且就在剛剛表白完之後,為什麽?


    淺疑中,他的手用上了力。


    “你也知道,按照計劃,沒幾天我就要成親了,而且娜娜是泰達集團董事長的千金。”


    “我和你一樣,也是窮人家的孩子,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所以我曾經發誓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現在,我終於熬到了出頭的這一日,巨大的財富觸手可及,雖然它來自於婚姻。”


    “可是,麵對選擇我沒有絲毫猶豫!我甘願為了彌足珍貴的你放棄眼下的榮華富貴,隻求能和你在一起,朝夕相伴,隻盼能與你共度今生今世,日日相隨,哪怕是饑寒交迫,哪怕是家徒四壁。”


    “不過,請相信一個已經曆練成鋼的男人,我不可能讓你我陷入生活的困境,我有能力給你一份富足的生活,我的臂膀經得住你依靠,別人有的你一定會有,別人沒有的你依然會擁有。”


    甜蜜的話語對於一心拒之的人而言無比酸澀,聲音也變得極其刺耳,這個男人很會說話,這讓不懂甜言蜜語的武贏天甚至暗暗自卑了一下,更令其無比後悔自己的莽撞到來,後悔至片刻也不得安寧,每一秒。


    “她”冷冷道:“不經意間我竟然破壞了你們的幸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嫁給我吧,我會用這一生來愛你。”


    “嫁給我吧,我會用一輩子來疼你。”


    轉眼間,單純的表白就直接跨入終極求婚!


    震驚之餘“她”已陷入絕境,退無可退,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自己已經喪失了理智,且不說身體的誤會,而且這情變還是發生在可叫韓依娜羞辱一生而不得解脫的婚姻前夜。


    甚是巨大的負罪感叫武贏天失去了耐心,“她”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不……趙政,你趕快醒醒吧!其實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來自真實的內心,而是誘惑,來自異界的誘惑。”


    “我是……”


    “聽說過千年狐狸精嗎?我就是!”


    他不以為然,“那又怎樣?”


    “我的身體很特殊,是一個製造混亂的人。”


    他沒有彷徨,“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會在無形中誘惑每一個接近我的男人,每一個!關於這一點,你、肖鷺洋、於文軒,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是受害者,卻又誰都不知曉!所以,你的感受並非真切。”


    他點題拭問:“那你為何獨為我而來?”


    “你誤會了,我的確是獨為你而來,但不是為了情和愛,而是為了還師父的千年之願,我是替她來看望轉世的故人,不過……你並非師父的故人,是我弄錯了。”


    武贏天推開了微微顫抖的手,“隻要我離開,你就會脫離虛幻的情感,就會發現你的真愛非韓依娜莫屬,你們一定會非常非常幸福!因為你們互相深愛著。”


    那雙手再次上來把握“她”,“就算是你錯認了人,就算你是千年的狐狸精,那又怎樣?我心甘情願地被你誘惑,至死不渝,絕不後悔!緣分就是緣分,本就不分起源的對與錯。”


    說一千道一萬,“她”還是無法勸住眼前這個被體香迷失了心智的人。陳述自己的男人身份是會狠狠惡心對方的,於是“她”改用了另一種解決方式。


    對方口上無所謂狐狸精,其實那是他並沒有從心裏真把自己當狐狸精,念於此,萬般無奈的武贏天隻得采取下下策,那就是百用百靈的必殺技——嚇唬!


    微風振簫!


    “趙政,對不起,我……我真的並非你們人類!”


    “還記得我倆在河邊相見的那一晚嗎?”


    “其實,那一切都是真實的經曆!”


    “你仔細想想……你的受傷,我的速度,我的聲音,我那誘惑男人的香味,我的花式調酒表演,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因為這是妖法。”


    “我……真的是狐狸精!真真切切!人妖殊途,不可相戀!”


    隨著話語的延長,那雙手鬆了,然後一點一點地退卻,直至離開。


    沒有離別的話語;


    沒有告別的手勢;


    沒有眷顧的眼神;


    他就這麽默然地走了。


    在武贏天緊緊鎖眉的目光裏,這個男人走得雖然不是那麽惶恐,卻是那麽的淒涼……背影蹣跚。


    聽到贏溪親口一再強調自己並非人類時,趙政並未感到太多的恐懼,而是感受到了齊天的悲切。


    他深信武贏天的這番話,盡管他的文化已是不低。


    贏溪不是人!


    這一被深埋於腦海中的定性標簽因為一係列詭異現象的有力佐證,從而使之由潛意識浮上了水麵,並堅信不疑。


    人妖殊途,不可相戀!


    此八個字,字字如山!


    這個堪稱睿智的男人仿佛墜入了無底的冰凍深淵,又好像失去了人生的依靠,在這一宛若天崩地裂的時刻,他成了精神上的孤兒,舉目望去的一切皆是荒蕪。


    傷感者又何止趙政一人?


    他那無助的神情,渙散的目光,無力的放手,然後淒涼地離開,無一不凋零武贏天的心,她的雙眸噙滿了淚花。


    “瑤草佳人”向著沒入人群中的背影傷心痛語:“對不起趙政,我唯有這樣做才能叫你死心,才能讓你迴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中去,請原諒我無端的欺騙。”


    事已至此,武贏天自感無法再留在鹹陽。“她”決定第二天就要離開這座充滿了複雜心情的城市。


    離開不是帶上行囊的拔腿就走,一家規模不小的美發店在臨近打烊時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女客,“她”不斷地叫美發師去調整已經按其要求做好的發型,反複修改,神經質地十分挑剔。


    改頭換麵!


    精雕細琢,因為武贏天欲一絲不苟地變成重生的楊璐。


    肖鷺洋迴酒吧沒幾分鍾,接著就撂腿跑到天翠小區,匆匆上樓後卻見垂頭喪氣的於文軒已經坐在了樓道上。


    “她沒迴來?”


    “唉……她能去哪兒?真是急死人!”


    於文軒一個字不蹦,肖鷺洋隻能自問自答。


    矛盾的激發隻需一點點挫折和適量的酒精。


    此刻做兄弟的思想在彼此互為情敵的心情炮火攻擊之下完全覆滅,兩人很快就怒目相向。


    戰鼓擂!


    肖鷺洋率先發難,他狠問:“是不是你惹惱了贏溪?這兩天就你們倆相處的時間最長,而且是脫離監視的單獨相處,贏溪要是發生了什麽事你一定脫不了幹係!”


    擂戰鼓!


    於文軒火冒三丈,一把揪住肖鷺洋的衣領,惡道:“扯淡!我就納悶了,贏溪本來好好的,今天她還高高興興地請咱們大家吃搬家飯。你小子是最先到的,當時屋裏就你們兩人!一定是你趁此機會調戲了人家,逼得冰清玉潔的贏溪不得不出走,是不是?”


    扭纏!


    撕打!


    啃咬!


    嚎叫!


    樓道上的聲控燈亮了熄,熄了亮……


    手機突然響了!


    兄弟反目與冰釋前嫌都來源於同一個結點——贏溪。


    “我的電話!快住手!一定是趙政找到贏溪了!”


    打歸打,兄弟還是兄弟。


    鳴金收兵,兩人同時收了手,一骨碌從樓梯上爬起來。


    “開免提,老子也要聽!”


    於文軒親自動手將肖鷺洋的手機弄成免提狀態。


    “找到人了嗎?”兄弟同聲。


    “找到了……不過,你們別再折騰,別再掛念,別再朝思幕想,放她走吧。”


    趙政的聲音不但沙啞,還失去了往日的厚重,好像他剛生過一場大病,就連語調中也透出無奈和冷漠,


    “這話什麽意思啊你?”


    “肖鷺洋,你猜的一點沒錯,贏溪她……她的確不是我們人類!”


    “啊!”


    兄弟二人呆而驚秫,趙政那邊再也無心多言,已掛斷。


    兩人豁眼對瞪數秒後喂喂喊了幾聲,卻是無任何迴應。


    他們想搞清楚緣由,趕緊迴撥過去,電話是通的,但趙政根本拒絕接聽。


    隔壁的鄰裏不失適宜地傳出經典鬼片《倩女幽魂》悠悠的歌曲聲……陰森的氣氛憑空而現。


    “倩女幽魂!”


    “哈哈哈哈……”


    “作弄人的倩女幽魂!”


    “哈哈哈哈……”


    於文軒冷冷地傻笑下樓而去,他驚悚地憶想著贏溪白日裏擒匪的詭秘招數,迴想著那不可能追不上的浮光掠影……


    “並非人類!”


    “妖精!”


    “女鬼!”


    “哈哈哈哈……”


    肖鷺洋同樣傻笑著跟在後麵。


    他無不是也在顫栗地迴想這兩日的怪異之事:令人神經發癲的聲音;搶奪酒瓶的鬼影手;無限的酒量;詭秘的花式調酒手法;任何人都追之不上的速度……


    今晚剛剛掀起的躁動被一句“贏溪她……她的確不是我們人類!”急劇冷卻,使得神經抽搐的迴憶和反思占據了兄弟三人的整個精神世界。


    在美發師即將崩潰的臨界點,武贏天終於做好了與楊璐一模一樣的時髦發型。


    子夜時分,新楊璐方才迴到別致的小窩,起初“她”還擔心會有人守候在門口,結果卻令人倍感意外。


    進入房間後,“她”自話道:“或許是趙政已經將令人畏懼的信息傳達給了出去,這樣也好,否則我還要難過地再重複一次,或是兩次。”


    新的使命令全新形象的武贏天按部就班地將dv連接到電視上仔細觀看,“她”要為即將開始的新篇章做好準備。


    楊璐的嗓音比武贏天要略微細膩,於是武贏天便捏聲模仿。


    如此幾輪下來幾可亂真,隻是楊璐她偶爾冒出來的一些方言腔調比較難學,花了不少時間卻仍然不滿意。


    “這各地方語言上的東西是靠時間和環境沉澱出來的,難以速成。”


    “dv上的信息也不全麵,根本不可能全部學了去。”


    “嗯,還是講普通話算了,這個倒已經練得很相似。”


    “能不能以假亂真,最關鍵的地方還是在相貌上,我幹脆用功夫試試,看看可不可以把模樣模擬得惟妙惟肖……”


    自話一番後,武贏天創新地嚐試著使用【逆血易】來進行整個臉型的局部調整。


    【逆血易】本隻是用於整體歲月假呈的功法,但這絕難不倒身具渡劫功力之人。


    “她”靈活運用用功法,不斷地進行小範圍的變動,並時刻對比著照片和電視畫麵在鏡子前刻畫。


    這裏鼓一鼓。


    那裏收一收。


    這裏拉一拉。


    那裏挪一挪。


    武贏天與楊璐她們兩人之間本就有著八-九分的巧合相像,經過微調整容後,一個堪稱完美克隆版的楊璐出人意料地展現在鏡子前。


    假楊璐沒想到【逆血易】這功法如此美妙,不由得在心底大大褒讚了贏溪師父她老人家一番。


    “她”情不自禁地喜顏大笑,“像!真像!楊璐我死而複生,迴來了!”


    變臉不可能一直保持,隨時可調用出楊璐之臉才是正道,於是武贏天從頭走了一遍,並將混合微調的功力運用步驟牢記於心。


    為了萬無一失,“她”脫離鏡子,僅憑記憶中的步驟即興變換了好幾次來驗證。


    毫無紕漏!


    確認沒有百密一疏之後,翻版楊璐這才改去練字。


    武贏天打小就好模仿他人的字體娛樂,班長的考勤、家長簽名、老師批語要誰是誰。以前的玩鬧本事現如今派上了用場,“她”很快就將楊璐的字體臨摹得天衣無縫。


    天資加上武功修為,時間才跨到醜時,此楊璐已經嚴陣以待。


    “她”發了條短消息給楊勳,告訴他自己的功課已做完,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希望他盡快行事。


    [次日清晨……]


    連綿不斷的門鈴聲喚起了熬了一宿的武贏天。


    因為昨夜的經驗,“她”不知還會有誰大膽前來?


    “韓依娜!”


    由於監視器上隻見她一人,早已把女人當大蘿卜的武贏天也就不避諱自己未更睡衣的不雅形象立刻去開了門。


    門開聲至:“娜姐,你來了。”


    “哎喲哎喲……你是溪妹?我還以為叫錯門了呢!嚇我一跳。”


    來者拍了拍胸口,她顯然是確是受到了少許的驚嚇。


    “真有你的,昨天時間這麽晚了你還有心思跑去做頭發!嗯,這發型不賴,漂亮得我都快認不出你這妹妹來了!”


    形象極為改觀的武贏天叫韓依娜煞是吃驚,不過她並未想太多,包括聯想,年輕女孩本就愛美,做個新發型打扮一下自己還談不上什麽新鮮事。


    “娜姐,外麵冷,你趕快進來。”


    對方的話暖人無比,武贏天禁不住把人喊進了屋。


    來客進門後邊行邊碎叨:


    “溪妹,昨晚你和他們三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姐夫居然遮遮掩掩地說你要走!還堅決不讓我來找你。”


    “哼,不過我才懶得理他,自己的妹妹有事我這做姐姐的怎能不聞不問?所以我就偷偷跑來了。”


    “誒溪妹,要是有人欺負了你盡管跟姐說,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這幫男人一個個都欠揍,都能把性情溫順的人給氣得要出走,還是我韓依娜的幹妹妹,反了他們!成何體統?”


    “她”赧赧然一笑,道:“娜姐,你先歇著,等我洗了臉咱們再聊。”


    武贏天說著便去衛生間裏梳理自己。


    時間,“她”需要時間。


    借此時機,幹妹妹趕緊醞釀新的說辭,因為聽韓依娜的口氣,一定是趙政沒敢實話實說,這位待“她”不薄的幹姐姐對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完全一無所知,必須換一個解釋得過去而又不嚇人的理由才是。


    韓依娜懶懶散散地斜靠在沙發上,結果擱茶幾上的東西闖入了她的視野,這是武贏天還沒來得及收拾的dv和兩個藝術相框照。


    突然造訪的客人滿腹疑惑地瞅了瞅照片,心想:“原來贏溪過去就是這種發型,還蠻奢侈的。”


    她眼光再一挪,頗為意外:“dv!不是自稱窮得一塌糊塗麽?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有部小資的dv攝象機!”


    韓依娜忽然起了興致,心念:“我來看看她以前都拍了些什麽,又隱藏了些什麽?有意思……”


    dv細微的工作聲傳入了武贏天能洞悉一切的耳朵裏。


    “她”想立即就出去阻止,可臉麵剛剛打上了泡沫,隻得暗自叫苦:“糟糕!我怎麽忘了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收起來,這下子麻煩大了!”


    韓依娜看著看著忍不住飄出聲來:“溪妹,想不到你這人挺有情調的嘛!還會尋個豪華之地過生日。”


    “誒,你怎麽會說西安的方言呀?”


    衛生間傳出囫圇的聲音:“讀書的時候班裏來了位老家西安的同學,這些個方言都是跟她學的。”


    “噢……沒電了!”


    客廳裏傳出韓依娜失望的叫聲。


    稍後客廳又響:“溪妹,這部dv的電源線在哪裏?快幫我找出來,我這剛上癮,還沒看夠呢!怪好玩的。”


    匆忙衝洗的武贏天如釋重負,心想:“謝天謝地!好在沒電了!要不然後麵緊接著就是楊璐的父母親和她哥哥出來慶祝的場景,如果不幸被她撞見就慘了,我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過去。”


    客廳笑響:“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找到了,原來在小箱子裏。”


    韓依娜的話叫才把心落定的武贏天緊張萬分!


    “她”慌得連臉都來不及擦,幾步就挪至人跟前。


    “別看了!”


    已經將電源插進插座,正轉迴身子準備繼續觀看錄象的韓依娜突然感到手部一震!


    她還沒弄明白情況,手中穩拿的dv機就瞬間消失,它被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的溪妹奪了去。


    韓依娜一臉驚詫地看著這個毫不講理的幹妹妹,甚是不高興地數落道:“溪妹你這是幹什麽?女兒家家的粗暴成這個樣子!不就是看了你過去的錄影嗎?不讓看就明說嘛,何必動手呢?”


    想要dv不會被繼續觀看,那麽就隻有讓兩人之間的關係出現離隙,甚至是劍拔弩張才能破局。


    情況有變,武贏天之前預想的應對之策已經作廢,情急之下“她”隻得另起爐灶,而且是一事兩將就的斷交爐,絕情灶。


    武:“對不起娜姐,是我魯莽了,因為你的存在讓我的情緒不得不激動。”


    韓:“我怎麽地你了?你把話說清楚!”


    武:“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急於想離開嗎?”


    韓:“是呀,但你不說我哪知道?”


    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用寬容而又善良的心認了我這個幹妹妹,你待我如此之好,做妹妹的就不能做出對不起姐姐的事,所以我除了離開別無它法。”


    韓:“真可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待你好反而錯了不成?”


    武:“沒有錯,隻是……”


    韓:“隻是什麽?說話別吞吞吐吐的,我不喜歡!”


    武:“隻是你妹妹我……愛上了姐夫!”


    韓:“什麽?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韓依娜本就動了怒意,這番刺人軟肋的話更是火上澆油!


    於是……


    她從沙發暴站起來!


    對準武贏天仍在滴水的臉部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十分賣力,用上了仇勁加上恨勁。


    “呃啊!”


    韓依娜驚叫一聲,莫名其妙地摔倒在沙發上,而對方卻紋絲不動,毫發未損。


    其實……


    剛才她的那一巴掌才扇出去就立感不對,好像兩人之間有一堵無影無蹤的牆阻止了動作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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