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驚訝於司徒雪的冷靜,她又是一陣瘋狂的大笑,她猛然間把臉伸到司徒雪旁邊,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道:「多麽水嫩無暇的肌膚啊,不知道要是你這身體變成了殘花敗柳還會不會有人喜歡。」


    司徒雪控製不住自己打從心底的戰慄,司徒雨察覺到,笑容漸漸凝確了來,她知道自己的恐懼取悅到司徒雨了,可現在怎麽辦?要不然以她為人質從這裏出去?


    想了種種方案,可卻沒有一個能真正讓她從這裏脫身的,對了,還有影一呢,要是他在這裏就好說了。


    「你是在找暗中護衛你的那個人嗎?」司徒雨恨恨的說道,她差點兒就著了那人的道,還好侯爺身邊的侍衛也不是吃白飯的,還算有幾分能耐,眼人已經被她關了起來,連同那個小丫鬟一起,不過,她自然是不會對司徒雪說這些的,「別浪費力氣了,他跟你的那個丫鬟都被我切碎餵狗了。」


    看著司徒雪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司徒雨隻覺得自己心中一陣快意,自己每日水深火熱受盡折磨才能這麽沒尊嚴的活著,憑什麽她就能安逸的享福?


    她定然也要讓她不好過的人嚐嚐那種滋味。


    司徒雪還是不說話,她覺得這個女人已經瘋了,不過影一跟喜鵲的事情應該可信度不大,想要她難受,在她麵前做哪些讓人噁心的事情不是效果會更好嗎?


    「哼,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比較好,外麵……」司徒雨話隻說了一半,也不管司徒雪就坐在地上,逕自去了房間的床上睡覺,行走間不小心撩起了裙擺,司徒雪無意間看到她的腿上到處都是青紫瘀痕,有的甚至還帶著血色,司徒雪心中暗暗吃驚,難不成那昌平侯真是個變態?


    可要說司徒雨是為她好,那她是怎麽也不相信的,這麽大費周章的把她綁到這裏,若說隻是為了請她喝茶,那她真是腦子進水了。


    司徒雪屏住唿吸小心的等到司徒雨睡著,才快速的解開腳上的繩子打算出去,想了半天,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對了,這裏的丫鬟呢?


    司徒雪聽說過司徒雨出嫁的時候,她爹可是給了很多陪嫁的,倒不至於才來這裏幾天,連個丫鬟都用不起吧?


    這倒是司徒雪猜錯了,倒不是司徒雨用不著丫鬟,而是某些人總是太貪圖新鮮,而司徒雨也才是個剛剛快及笄之年的女孩子,身體自然吃不消,她沒辦法的時候,就把自己身邊的丫鬟送給了昌平侯做通房,結果沒過多久,那丫鬟就被折磨死了,司徒雨隻得找一個,可她房中那個叫小九的丫鬟一聽說這事兒,竟然直接半夜就上了吊,救起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吐槽手記。


    司徒雪墊著腳尖,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沿著走廊往前麵走,可走來走去總覺得像個迷宮似地,根本找不到出口,她晃悠了將近半個小時,可始終沒能走出去,這才算是死了心,又按著原路迴了司徒雨的房間,照樣把手放在後麵,腳上繫上繩子,隻覺得又累又餓,這才偏著頭靠著椅子睡了過去。


    雲師奇順著記號追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才看到一個別莊,這莊子他以前倒真是沒見過,不過,既然影一留了記號,那就肯定不會錯了,雲師奇翻身馬,上前去敲了門。


    很快就有一個人提著燈籠前來開門,昏暗的燈光臉孔若隱若現,若不是雲師奇一貫膽子大,估計這會兒早都退避三舍了。


    「不好意思,請問我連夜趕路,不小心錯過了宿頭,正好看到這裏有燈火,就想請問一能不能容我借住一宿?當然,銀子我照給。」雲師奇自然不稀罕這點兒錢,一出手就是一個銀元寶。


    男人眼神動都沒動,道:「對不住這位公子,我們老爺不在府上,我也不好留宿外人,您還是往前再走走吧,前方大概不到十裏地就有一家客棧。」


    說完,也不等雲師奇迴答,就轉身吹熄了燈籠,進了門。


    雲師奇站在門外半晌都沒有動彈,他這可以肯定了,司徒雪肯定就是在這棟房子裏,隻是,到底會是在哪裏呢?


    雲師奇環視了周圍一番,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翻身上馬照著剛剛那位守門的人說的地方馳騁而去,夜半裏清晰的腳踏聲清晰可聞,走在花園中的人聽到動靜,不由咧開一張嘴笑了笑,什麽大將軍,侯爺真是太小心了,人這不是已經走了嗎?


    守門人此刻眼中已經恢復了清明,沿著一條清幽小道往後院走去。


    雲師奇站在高處冷眼看著,隻見那人穿過廳堂去了後院,不一會兒,竟是有些讓人膽戰心驚的聲音順著夜風飄落過來,雲師奇好看的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絲毫不掩飾對院中這個主人的厭惡。


    他忍住厭惡又等了一會兒,才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從那件房中出來,雲師奇借著夜色的掩護從樹上跳了來,悄無聲息的翻過院子,朝著剛剛那個女人走動的方向跟去,見她進了一間房間,雲師奇腳步停了來,就站在門外不遠處。


    「你幹什麽?放開我。」司徒雪剛睡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在推搡自己,她意識的掙紮,心中猛然一激靈,意識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站著的是司徒雨,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嗬嗬~~當然是帶姐姐去一個好地方了,說是天堂也不為過。」司徒雨邊笑邊說,雙眼惡毒的盯著司徒雪,看過了今天,到時候誰還敢要她?哼,別說是將軍了,就算是倒貼估計都沒人樂意收。


    司徒雪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沒辦法從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裏逃脫,遂順從的從房間裏走了出去,爭取能有一擊製勝的機會。


    幾乎是一走出房間,雲師奇就看到了司徒雪的身影,此刻他一絲遲疑都無,幾個瞬步上前,先是一手打暈了正張著嘴要尖叫的女人,而後又跟那個高個子男人交手。


    可男人卻奸詐的很,一到快被要雲師奇的拳頭打到的時候,就拉起司徒雪放在身前當擋箭牌,這種情況,雲師奇根本沒辦法使全力,生怕會傷到司徒雪,可那個男人卻完全沒有這層顧慮,他獰笑著,邊打邊往雲師奇的方向逼近。


    司徒雪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知道自己這會兒成了拖後腿的了,要是再做無謂的掙紮,到時候境遇隻會更糟,隨即,她眼神一亮,想到了之前被她收攏在袖子中的簪子,趁著男人跟雲師奇過招,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她一手掙開了繩子,緊緊抓住滑在手中的簪子就朝著男人胸口刺了過去,大概是出其不意,司徒雪竟然得手了,簪子插入男人胸口三寸有餘,雲師奇看準時機出手,一手把司徒雪奪了迴來,順便附送那個男人一腳,直把剛剛司徒雪插入的簪子全都給送進了他的胸口。


    他喉嚨「吱吱」的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鮮血染紅了他胸口的衣服,他無力的向後倒去,司徒雪正看得心驚肉跳,眼睛就被一隻帶著涼氣的手給擋住了。


    「別看。」


    雲師奇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臨死都睜得大大的眼睛,忍住了心中的暴虐,轉身想帶了司徒雪就走,卻被她拉住了袖子。


    「影一跟喜鵲還不知道被關到什麽地方。」司徒雪有氣無力的說道,忍不住靠在了身後的人肩膀上,感受到他略帶寒意的提問,一顆七上八的心才落了來。


    雲師奇輕輕攬住她的腰,問道:「你知道他們被關在什麽地方?」


    司徒雪搖頭,她說司徒雨說喜鵲跟影一都死了,可她不相信,知道肯定是司徒雨把他們關在了哪裏。


    雲師奇略一沉吟,聽到前方若隱若現的喧譁,道:「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我先帶你出去,然後再迴來搜查這裏,你放心,影一不會那麽簡單就死的,你的丫鬟我也一定會給你帶迴來,所以,乖乖的在外麵等我,知道麽?」


    「好。」司徒雪絲毫沒有遲疑的迴答,毫無疑問的取悅了雲師奇。


    雲師奇把司徒雪放在一棵比較高的樹上,囑咐她不要亂動,等他迴來接她,就又轉身進了那個院子中,司徒雪此刻才覺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如果不是高大的樹杈跟樹葉,她連抓著樹都抓不穩。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麽迴事,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司徒雪看了看周圍,這裏分明是她的臥室,對了,喜鵲跟影一怎麽樣了?她努力站起身,這才覺得腦袋一陣發暈,就在她快要倒到地上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把她撈了起來,攬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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