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著邋遢的男人晃晃悠悠的邁著八字步走到了鐵鋪門前,對不上焦距的眼總覺得這次的店鋪有些不對勁,門去哪兒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因此,逢人就問:「門去哪兒了?見過我家的門沒有?門呢?」


    司徒雪自然不知道這些,她也隻是一時興起去看一那個叫尼爾的傢夥,興敗而歸,


    雖然沒見到人,可司徒雪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麽好。


    迴去的時候,卻聽李氏說李老爺子叫司徒雪過去,讓在李府吃晚飯,司徒雪疑惑的應了來。


    提前去了府中,司徒雪先到了李老爺子的書房,家中其他人好像都聽敬畏李老爺子的,因此,司徒雪乖巧的性格就頗得李老爺子的喜歡,而且司徒雪又很喜歡看書,所以書房什麽的自然讓她隨意出入,不像他另外兩個孫子,就知道整天舞刀弄槍,不喜詩書,著實有些讓他恨鐵不成鋼。


    要是司徒雪是他的孫子就好了,有時候,他都不禁會如此想。


    「來了?坐吧。」李老爺子見到敲門而入的是司徒雪,就放手中的書,笑著道。


    「外祖父身體可還好?」司徒雪關心的問道,上次她聽說李老爺子有些咳嗽,所以特意尋了偏方來,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李老爺子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道:「雪姐兒找的方子很管用,我已經不怎麽咳了。」


    司徒雪很是高興的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外公今日找我來,可是有什麽事?」


    李老爺子離開書桌,在旁邊坐,道:「就是上次雪姐兒說那個跟別國做生意的事兒,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司徒雪心中一驚,不知道外公怎麽又會想起這個了,以前自己跟他提的時候他不是沒同意麽?這是怎麽了?


    「其實也沒什麽想法,就是別人有的,我們沒有的,就把它買迴來,把我們有,他們沒有的東西帶過去,類似以物易物的交易,也就是各取所需罷了。」


    司徒雪的話讓李老爺子陷入了沉思中,他沒說可行,可沒說不可行,隻是又問司徒雪許多問題,比如說價格怎麽定?運貨的時候要怎麽跟別國人打交道而不損傷自己人?要知道就跟他們排斥別國人一樣,匈赤國的人也一樣看他們大夏的人不順眼;直把司徒雪說的口幹舌燥的,李老爺子才算是放過了她。


    「暫時就先這些,你迴去好好想想要怎麽做,說不定到時候真能可行。」說道最後一句,李老爺子意識的放低了聲音,這年頭,那位生性多疑,幾乎每位身居要位的人都要放一個探子,這已經是朝中人秘而不宣的秘密了,也就那些年輕些的人不知道從零開始。


    司徒雪聽到有錢賺,自然是精神頭十足,決定迴去列個計劃表,把那些狀況外的事情都想一遍,先想出應對之法,到時候按照計劃行事,估計就不會出什麽大差錯了。


    因此,飯桌上的司徒雪顯得很是心不在焉,就連棠哥兒不停的依依呀呀都沒有吸引她的目光,吃過飯,司徒雪又去了書房,跟李老爺子商量了一,決定先從小東西入手,去匈赤購買動物皮毛、香料之類輕便的東西,這裏就帶去那些胭脂水粉,首飾之類的,李老爺子聽罷也覺得可行,不過還是囑咐司徒雪讓她悄悄的做這些事情,到時候,就以遊玩的名義出去,不跟著商隊一起行事。


    自己賺錢拿大頭,司徒雪自然不樂意那些水蛭之輩再來分一杯羹,李老爺子此舉簡直是深得她心,司徒雪想著,見天色已晚,就沒再多留,迴她住的地方去了。


    李老爺子原本說晚上不安全,讓家中僕人送上一送,被司徒雪給拒絕了,「我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誰會想著打劫我啊?再說了,也就不到十分鍾就到了,不礙的。」


    李老爺子見她拒絕的意思堅定也就沒有再堅持。


    他沒想到第二天等到的竟然是李氏過來的消息,她竟然問司徒雪昨天是不是歇在這裏了,還說有家僕去報過信兒了。


    李老爺子大驚,哪裏有什麽家僕?昨天晚上雪兒是跟她的丫鬟兩個人一起迴去的,李老爺子這麽一說,李氏差點兒沒癱在地上,李張氏慌忙上前扶過她,摻到一旁的凳子上歇息。


    「爹,您說,雪兒她是不是出事兒了?」李氏六神無主,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胡說什麽?我這就吩咐人悄悄去找,你們也都不要聲張,家裏人的嘴都給我管嚴實了,雪兒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可不能被人壞了名聲。」李老爺子還沒開腔,李老婦人就怒道,她倒要看看,誰這麽肥的膽兒,敢擄走她外孫女?


    沉香木拐杖往地上一拄,周圍都靜悄悄的,老夫人喚來清哥兒,吩咐讓他暗中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清哥兒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沒多耽擱,其實找人這事兒他並不怎麽擅長,擅長這個的是將軍,他充其量也就是跟著瞧瞧熱鬧。


    李清轉而一想,祖母隻說讓他暗中找人,可並沒有說不讓他找人幫忙,自圓自說的李清也不帶人,孤身一人就去了鎮北侯府中。


    李清坐在客廳中不敢動彈,周圍的冷氣壓的他胸口仿佛揣了一塊兒大石頭,自從聽他說雪兒不見了之後,這位戰場上威風淩淩的將軍就成了現在這副生人勿近的死人麵孔,讓他著實有些吃不消。


    「將軍,要不我去找找吧,說不定她隻是一時貪玩兒沒迴去。」李清艱難的說完這句話,額頭上大汗淋漓。


    雲師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不用,我去找,你先迴去吧。」


    「可是,祖母說讓我找人的。」李清雖然覺得為難,可還是開口說道,要是他現在迴去,別說他娘了,祖母也饒不了他,司徒雪在李府的地位可是比他高了一兩個階都不止。


    「最遲今晚三更之前,我一定會把人帶迴來,你迴去隻管對嶽母說。」雲師奇氣勢十足的說道,說完,也不去看李清,徑直出了門。


    李清見狀,慌忙跟了出去,隻是不到百米就被人甩掉了,沒辦法,比不上四條腿跑的,他也隻能迴去了。


    雲師奇騎在馬上,任厲風掠過頭髮,可卻帶不走他心中哪怕一絲的燥熱,從聽到司徒雪失蹤了起,他就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任由心中的負麵情緒肆虐,滿腦海中盡是他找到人,卻隻是一具屍體的畫麵,光是想想,他就兩眼通紅,心中發疼,可如果不是那些人擄走了她,為什麽影一沒有能救她?


    不管是誰因為什麽綁架了司徒雪,他都會讓那個人後悔出生在這世上,一瞬間,渾身的殺意沖天而起,雲師奇絲毫沒有停留,駕著馬車去了城外,順著記號一路追蹤而去。


    司徒雪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覺得渾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睜開眼睛環視了周圍,陌生的環境,她的思緒隻停留在昨天晚上,後來好像不知道怎麽了,她就暈了,她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綁著,讓她動彈不得。


    司徒雪看了看房間中的裝飾品,無一處不顯示這是個女人的房間,可為什麽把她弄到這兒來?司徒雪的視線停留在梳妝檯上的一支簪子上,可因為距離太遠,她隻能看個大概,她努力的往前挪動,希望看清楚,可速度不亞於蝸牛,半天都幾乎還是在原地。


    想了想,司徒雪躺了來,她舉起雙腿往頭頂的方向伸去,大概是因為年紀小,身體還算柔軟,好不容易伸了過去,司徒雪趕緊挪動自己的手從背後穿過雙腿,變成捆綁在正麵,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隔壁模模糊糊的叫喊聲,雖然輕微,可卻讓人覺得很是尖厲,司徒雪三兩的解了腳上的繩子,走到梳妝檯前,仔細的拿起那支簪子,


    入手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兒的原因,想到剛剛隔壁的那聲尖叫,司徒雪慌忙到處在梳妝檯裏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把修眉的刀,她也管不得其它,隻能快速的拿起手指大的小刀在繩子上磨。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司徒雪慌忙拿著斷了的繩子背在身後,又拿起之前解開的腳上的繩子套在腳上,剛閉上眼睛,隻聽「吱呀」一聲,門就被打了開來。


    一陣微風吹過,司徒雪鼻尖盡是來人身上的味道,濃重的麝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悶得司徒雪想吐。


    閉著眼睛,感官就會更加敏感,司徒雪知道她在自己麵前停了來,她等著,卻冷不防被人踢了一腳,讓她不禁痛唿出聲。


    「醒了?」


    司徒雪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這個衣著光鮮亮麗的女人,此刻她臉上已經沒有那張溫柔美麗的麵具了,剩來的,就是讓人看著都心驚的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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