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琪很快找到幾份工作供她選擇。她還是喜歡教書。就這樣她在江水琪一個朋友開的一所私立學校教書。這所學校有兩人一間的教師寢室,待遇也比以前的那所學校好。她不顧哥哥的勸阻搬到了學校。那裏離江水琪的家不遠。

    江水琪不敢幫她去搬東西,自從上次帶著她去湖邊之後,他覺得白辰熹對他像有什麽偏見似的。

    等她到了這所學校正式上班後,他有事沒事就來找她。開始還沒什麽,後來,同事們開玩笑說他們之間關係愛昧,她對他態度冷下來。

    他還是有事漢事來找她,她忍不住問:“你沒事可幹嗎?有時間就多陪陪女朋友,不要老是來找我了,你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了誤會嗎?”他嗤之以鼻:“誤會什麽呀?我是覺得和你說話有意思又沒別的想法。你不是擔心自己會愛上我吧?”她覺得他真是無賴,說:“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愛上你。”他攤攤手瀟灑地說:“那你就真什麽都不用怕了。”

    大約一個月沒看到他來,她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沒想有天下了課,就看到他站在教室外向自己搖手。他笑著說:“我等你好久啦!”她問:“你有事嗎?”他笑著說沒事,她轉身就要走。他笑了笑叫:“薑水寒!”她的心被震了一下轉過來看著他。他笑著拍拍手道:“哎,沒想到這三個字還真管用。”他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指尖問:“我怎麽會知道的?都知道些什麽?找個地方坐著聊聊?”她瞪了他一眼跟他上了車。

    到了個叫“得月樓”的地方坐了下來。她看了看窗外說道:“嗯,這裏還不錯,能看到對麵的河。”他得意地說:“我挑的地方還有得說。”她冷笑了一下。他話裏有話地說:“就是不太上檔次,不過要看和誰在一起到。”她生氣地問:“你什麽意思?”他笑著說:“我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沒必要去那麽好的地方,你一個月才多少工資呀?”“誰說我要請你?明明是你自己找我的。aa製。”

    他笑著問:“你說什麽?愛愛之?”她站起身就要走。他站起來伸手攔住她提示說:“秘密!秘密!”她瞪了他一眼說:“有什麽了不起!隻要到那所學校,連擦皮鞋的都知道我和他曾經有那麽一迴。”推開他的手就走。

    他追出來問:“你還愛他嗎?”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又迴來了她努力控製著情緒不語。他好奇地問:“還愛?能愛多久?”她忍無可忍地說:“不愛!他根本不配!從此,不,不是!我沒有也不會愛他的!”然後就跑了,大街上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在吵架呢!偏偏不巧,這一幕被江水琪的女友黃麗娜看到了。她不停地跑,跑到河邊扶著橋欄停下來,一手捂著心一手掩著口任淚自流。他跟著跑過來。她哭著對他說:“你跟著我幹嘛?好!我告訴你,我愛他!不管他有沒有傷害過我,我都會愛他一生一世愛一輩子!你滿意了吧?”他認真地說:“我看著!你的一輩子到底有多長!”然後轉身離去,剩她獨自傷心。

    黃麗娜站在橋那邊遠遠看著這一切心痛得要命,覺得薑水琪和那女人像是吵嘴的戀人。她從沒和江水琪吵過,她對他從來都是很順從的。

    江水琪迴去之後黃麗娜找他大吵了一架,無論他怎麽解釋她都不聽,執意收起衣服要走,臨走時傷心地說:“當初李娟求你不要離開她,你當著我的麵叫她走時,我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一天的。這就叫報應!如果我聽了李娟的話就好了。”他盡力地挽留她,可她去意更堅。他終於放手了提示性地說:“好!可是你要記住走了就迴不來了!”

    李娟是江水琪的前女友,她很愛江水寒,但也因太愛而總是疑神疑鬼的,他受不了那份愛所以提出分了手。後來和她的好朋友黃麗娜在一起了,沒想到她也常疑神疑鬼的。

    他搞不清楚這些女人都說愛自己可是卻又不信任自己。愛一個人難道不該相信他嗎?他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愛。難道非要天天守著她什麽都不去做嗎?那還叫男人嗎?男人在外麵應酬就算是偶爾出軌也很正常,為什麽女人就不能理解一下呢?

    白辰熹和郭靈月來找白月熹,寢室的老師告訴他們她和江水琪出去了,白辰熹有種不祥的預感。都三個月了,白月熹隻給他們打過一次電話,而且還是用公話打的,要不是他今天來,還不知道她的工作是江水琪找的。他給江水琪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過江水琪表示要請他們吃飯。

    見麵之後,白辰熹說:我要謝謝你!首先謝謝你給她找了份工作,今天我才知道否則該找點來謝你!其次謝謝你經常去找她。”江水琪覺得他話裏有話說:“我是常去找她,不過隻是想替你看好她沒別的意思。“難道她沒告訴你是我找的工作嗎?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白辰熹拐彎抹角地說了自己的妹妹和盧俊龍是天生的一對叫江水琪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他不是傻子聽得明白,卻沒多說一句話。

    白月熹在改作業,突聽有個女生找她。出來一看隻見她長得真是美!長長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鼻梁,性感的嘴唇,身材也好,穿著一身時毛的黃色套裙,整個時尚美女,最重要的是她比自己高。她覺得眼前的人並不認識,正要開口對方就先說:“我是江水琪的女朋友。”真沒想到江水琪會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她問:“你是黃麗娜吧?”“你怎麽知道?”“是江哥說的他女朋友很漂亮叫‘黃麗娜’,果不其然,百聞不如一見。你找我有事嗎?”

    她把她請到寢室裏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她不知道黃麗娜正誤會她和江水琪呢。黃麗娜問:“他真的這樣對你說我了嗎?”她笑著點了點頭,說:“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哦,他說‘黃河遠上白雲間的‘黃’, 天生麗質的‘麗’,‘娜’是婀娜多姿的‘娜’的多音字’。”黃麗娜高興得難以置信地問:“他真的這麽說的嗎?”她點點頭肯定地說“嗯”。黃麗娜站起來高興地說:“謝謝你!我們能成為好朋友嗎?”她點點頭高興地說當然可以!黃麗娜興奮地走了。

    一個星期後黃麗娜打電話約她在河邊見。

    黃麗娜傷感地說:“你知道嗎?我是他前任女李娟的好朋友。你一定會問我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的吧?那是因為我以前看到他對李娟好時羨慕得不得了,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他是那麽幽默、那麽體貼、那麽……”她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看到白月熹聽得認真,繼續說道:“李娟那很愛他,結果被他毫不留情地拋棄到現在依然愛他。”她想到了被江水寒拋棄的事也流淚了。

    黃麗娜繼續說:“我和他在一起是他和李娟分手半年以後,我遇到了他。他問我李娟現在怎麽樣了?他提起她時眼裏充滿了難過,我以為他想和她和好,哪料他說他不再愛她了,隻是想到一些事情有點感觸罷了。他叫我千萬別對李娟說,不要讓她誤會。以後他常約我一起吃飯,我有什麽事他都會幫我。我生病了他是第一個給我買藥、送我去醫院的人,甚至我輕輕地滑一下他都會緊張地問我有沒有事……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女朋友。李娟愛他愛得不能自拔,到現在提起他都還痛心疾首。”白月熹以這這世上隻有她一個女人愛江水寒那麽深,沒想到江水琪那麽其貌不揚的家夥既然也有個女人癡心地愛著。

    她不解地問:“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

    “因為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她想:江水琪給她說了自己和薑水寒的事了嗎?這不可能吧?她問:“你說的我們是指我和誰啊?”“就是你和琪琪的事?”她吃驚地看著她,覺得不可思議,問:“我和江水琪?”黃麗娜不說話。她搖著頭笑了笑說:“怎麽可能?我男朋友長得很帥對我好得不得了。我怎麽會喜歡他呢?”見黃麗娜不信,她說:“你迴去問問他我男朋友盧俊龍是不是對我好得不得了?”

    黃麗娜難過地說:“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他經常來找你。你們經常去得月樓吧?白月熹——得月樓,傻瓜也知道。”

    “你說夠了沒有?”江水琪來了吼了一聲把她們嚇了一跳。他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溫和地說:“娜娜,你這是幹什麽呢?走!”他拉起她就走。

    白月熹真沒想到黃麗娜這麽美麗的人物對江水琪會這樣。要知道男人都喜歡美女哦,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圍著她打轉呢。她想起當初自己看到薑水寒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時也曾經那麽吃醋,不過自己從沒對他講過,隻是為了這事說了幾迴分手。

    第二天,江水琪來找她。她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知道你對我沒那種意思,不過你應該為你女朋友想想,她誤會了不好。”他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說完就要走,她說:“好好珍惜她!她很愛你!”他轉過身來問:“何為愛?懷疑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這就是你們女人口中的愛嗎?”她無語。他迅速地離開了。

    她追著出去問:“你愛她嗎?”他沒好氣地說:“不關你的事!”

    “我覺得她很美,是你們男人所說的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他不語,隻是大步地往前走。她追著說:“你應該珍惜她,不然你會後悔的!”

    他還是不理不采,她揚起臉說:“怎麽?你怕她將來甩了你嗎?”他站著不動,迴過頭來冷靜地說:“她已經搬走了!我們沒戲了。”

    “去找她向她求婚吧!女人隻要和心愛的人有了婚姻心胸就會變開闊的。”他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和她結婚?不會吧?”她點著頭認真地說:“是啊!結了婚你們的愛情就有了保障,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他不語。她笑著說:“走吧!我陪你去買戒指和玫瑰。”

    他說:“你怎麽比我還急呢?”她高興地說:“我最喜歡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他們去買了鮮花和戒指,都是她挑的。他問:“你怎麽懂這些呢?”她心情好說:“我一直幻想著心愛的人拿著這樣的戒指和鮮花來向我求婚。”她做了個陶醉的樣子說:“那種感覺一定非常的好。”他覺得她真是可愛。

    黃麗娜正好下班,公司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她心事重生地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抬起頭一看是江水琪,白月熹站在他旁邊。他捧著一大捧玫瑰麵帶微笑著站在她的麵前。她心中充滿了喜悅卻裝得冷若冰霜地問:“你有事嗎?”江水琪臉刷地紅了,“我,我”了半天,白月熹在旁邊恨不得替他說出來,小聲地催著說:“說呀!快說呀!”他鼓起勇氣把花遞了過去真誠地說:“娜娜,嫁給我吧!”

    按照白月熹的想法:他把花遞過去,她一定會害羞地收下,這時他就掏出戒指來給她帶上,然後親親地吻她一下。

    沒想到黃麗娜不接花把雙手抱起來,用一種高傲的表情說:“要我嫁給你,除非你給我下跪。”江水琪和白月熹都有些意外。白月熹希望他跪下去,可是他站著一動不動,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威嚴。他說道:“娜娜,別這樣。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嫁給我!”黃麗娜抱著手還是那副表情:“那你還不跪下。”看得出來她很想他以一跪的方式向自己求婚。江水琪站著像在猶豫,一會兒他果斷地問:“你是來真的嗎?”黃麗娜看著別處不說話。他把手上的玫瑰狠狠往地下一扔拉著白月熹頭也不迴、堅決地離開了。

    她迴頭看到黃麗娜哭了。他又帶她去了那個湖邊。到了那兒,他把車門使勁地關上,向著天大叫了一聲,一會兒轉身對她笑著輕鬆地說:“沒事了!”真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問:“像她那樣的女人別人打著燈籠都想娶,你為什麽不……”他激動地打斷了說:“要我給她下跪搞錯沒有?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是什麽東西?大丈夫何患無妻!”她冷冷地說:“你是男子漢將來可別後悔!”他陰著臉說:“別惹我!明天我就去帶個比她漂亮的女人來給你看!”

    她靜靜地坐在他身邊一言不發了。

    天漸漸拉開夜幕,彎彎的新月慢慢從東邊爬了出來,一會兒的功夫,天空就布滿了繁星忽明忽暗的。她看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好久都沒有在這麽靜宓的地方看星空了。涼風輕輕地吹著,她隻穿了一條裙子有些冷把上半身抱了起來打了個小小的噴嚏。他躺到了旁邊的草地上。她靜靜地看著他,想到了當初和薑水寒在一起時,他也用這個姿勢在這樣的星空下躺著和自己聊天。她傷感地念道:“天涯舊恨,獨自淒涼人不問。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江水琪說:“好好的念什麽吹淚詞啊?”她抹了抹眼角。

    過了好一會兒,他問:“你說你愛他一輩子,女人真有這麽癡情嗎?”她說:“我希望不是!明天就忘了更好。”

    “我和我第一個女朋友分手的時候也這麽想過。”

    “是李娟嗎?”

    “不是,是高中時的同學。她家裏嫌我是農村的沒錢沒勢沒地位,就這樣拜拜了。”他說得很輕鬆。

    “你想到她會心痛嗎?”

    “開始有點,後來慢慢就忘了。人啊隨時都要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那要是她迴來找你,你會?”他打斷她的話果斷地說:“不會!過

    去的就是過去的!”

    “所以說男人寡情薄性。”“女人是常常自找苦吃。”

    “那也是男人害的!”

    “你沒想法人家能害你嗎?薑水寒逼著你去愛他了嗎?如果你不給他製造機會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麽的。要怪就怪自己沒腦子。”

    她生氣地說:“是啊,所有的不是都是女人。這都怪老天,既生了男人何生女人啊?既然注定都要有,為什麽不讓女人和男人一樣絕情絕義?”

    “你別一杆子打死一串,我可不是薑水寒那個王八蛋。”

    “你好!李娟是誰?你怎麽傷害人家的?你們男人都一樣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和感情時挖空心思、無所不用齊集,完了起身翻臉就無情!你們心裏藏汙納垢!本質是卑鄙下流!”

    他像是嘲笑著說:“說得沒錯。如果這翻話要遇到其它女人一定說得慷慨激昂、氣勢上也會是排山倒海的。連氣都不會生,難怪要被人甩了。”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生氣時間不能長,隻要持繼兩分鍾以上就會感到全身無力、手腳發麻。這個秘密隻有白辰熹知道。

    江水琪繼續說:“薑水寒那王八蛋遇到你真是什麽便宜都占盡了!有運氣又有福氣;盧俊龍遇上你呢?反沾了身晦氣!”

    她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他笑著說:“難道不是嗎?放著俊龍那麽好的男人你不愛,非要一在想著個拋棄你的牲畜王八蛋!”她聽不下去了火又沒法發,流著淚軟弱無力地說:“你為他打抱不平是不是?你有什麽資格?你不想想自己曾經傷害了多少女孩子?”

    他攤攤手聳聳肩輕鬆地說:“隻是上床而已,跟本就是她們自願的嘛。她們給得起身子還怕輸不起嗎?”她無力地罵道:“你真是無恥之極!”他輕鬆地說:“罵吧!薑水寒比我好不到哪去,你不是照樣愛他愛得要死?這就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記住,男人的壞都是女人貫出來的!”她指著他連吐了一串“你!”

    他覺得她明明很生氣很激動,可是卻聽不出一點感覺,聲音比平時還溫柔,心想:這是個什麽女人啊?連氣都不會生!

    他過去抱她想看看她的反應,她想掙脫他,可是在他看來分明是半推半就。她聲音顫抖地說:“不要碰我。”那聲音極有誘惑力,勾起他無限的欲望。

    他不小心觸到她的手,感覺像冰塊一樣,拉起她的雙手發現冰得刺骨,她想抽出來卻無力。他把她手放到褲包裏捂起來,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大約五分鍾左右她恢複了正常。他問:“好些了嗎?”她點點頭。他歉意地說:“我本來是想讓你把心中的不快發泄出來的,沒想到……”她搖了搖頭。

    他笑著表示歉意說:“我差點把你當成了那種人了。”“沒事,已經有人把我當成那種人了。”

    “是那姓薑的王八蛋吧?”她不語,他問:“他知道你……”她打斷了有些難過地說:“他知道我心髒不好.以前和他在一起時也時常這樣,可是他好像沒感覺到。我也常努力控製自己不生氣。”他不知說什麽好,想了想拉著她的手說:“你打我吧!揍我一頓,我欠揍!“她搖了搖頭說:“你說的那些話雖然傷人確也是事實,我不會怪你的。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時時都能保持警覺心。如果早些年認識你,聽你說這翻話可能我就不會——”

    他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每一個男孩都要變成男人之後才會發現自己真的長大了;女孩子其實也一樣,要趟過男人這條河才會真正地成熟起來,而且這種成熟更為美麗。比如說:你常常帶著的那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憂傷,還有你看人時多變而迷離的眼神,這難道不是曾經的過去帶來的嗎?”

    她笑了笑,那笑中充滿了苦。

    他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笑著說:“我發現其實你本事挺大的,抵得上孫悟空。”

    她不解地問:“為什麽?”

    “你看你臉變得多快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孫悟空七十二變都望塵莫及。”

    她笑了笑,說:“你本事也不少啊,純碎一個楚霸王。“他不解,她笑著說:”瞧你今天丟花後說的那些話,真是‘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啊。”

    他東瞧瞧西看看,問:“請問虞姬在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江中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明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明熹並收藏江中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