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對付啊!”這是所有人看到那些士兵的戰鬥力時腦門中閃過的念頭,雖然因為拉開了距離使得陳諾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遭遇到那些士兵的攻擊。


    但是這不代表陳諾他們不關注那些士兵和雇傭兵的戰鬥,僅僅隻是接觸戰鬥看那基本上就是一麵倒的。


    僅僅隻是一個接觸,那看起來行動遲緩的士兵就直接撂倒的兩個傭兵,戰鬥情況是異常的兇殘。那些雇傭兵自然不弱,但在麵對幾乎不會被普通物理傷害短時間內撂倒的士兵,隻能變得無可奈何。


    到是那兩個武裝侍女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或者說她們手中的東西非常的克製那些士兵。隻是那兩個叉子的攻擊方式很詭異,不是直接朝著士兵身體上刺過去,而是在半空中相互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會產生一種異常刺耳的聲音,那些聲音掃過士兵以後,陳諾可以看到士兵身上那些蟲子都紛紛爆開,隨後那些士兵就直接倒地上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女仆拿的還真的不像是物理攻擊的武器,倒像是聲波武器或者‘法術’攻擊的東西。隻是兩個女仆能撂倒的士兵總歸的有限的,而且那兩個叉子也不是那麽好控製。


    當然現在陳諾他們的情況比較尷尬,因為他們沒辦法加入戰鬥。原本因為之前的戰鬥導致兩邊拉開了不小的距離,而後麵兩個‘怪物’夫妻對打直接就在陳諾他們和雇傭兵之前的空地上展開。


    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陳諾他們隻能非常‘不甘心’地的‘坐視’友軍遭遇攻擊,而沒辦法進行有效的‘支援’。擱在藍星陳諾他們大概會因為救援遲緩而遭遇軍法,可問題這是埃爾塔。


    對於陳諾他們來說救那些矮人不是責任也不是義務,但要是不救等到雇傭兵和矮人都被幹掉以後,大概就輪到他們了。


    “普通子彈估計對那些身上全是蟲子一樣的士兵沒什麽用。真正能造成殺傷的應該是聲波或者說震動,當然也許用波紋氣功也可以,畢竟那些蟲子就差不多是一些陰邪的東西。”這是陳諾他們腦子裏的判斷。


    “問題在於我們如同用波紋去攻擊,搞不好損傷會很大!”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陳諾一樣把波紋運轉到刀刃上,能做到這一步的很少。大部分的人想要使用波紋氣功攻擊目標還得靠拳頭,用他們曾經的某個教官來說那就是用肉拳去歐拉歐拉。


    雖然他們不知道歐拉歐拉是什麽意思,感覺揮舞拳頭的時候那樣喊雖然很有氣勢可也挺傻的。但是他們很清楚用自己的拳頭去砸士兵的腦袋,那真的就是犯傻的事情。


    “好在那些士兵行動遲緩!”陳諾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睛是放光的,因為他看著遠處交戰的兩個‘怪物’腦子裏似乎相同了什麽。


    輕輕的舉起了手朝著麵前揮動了一下,動作看起來很緩慢,可實際上卻很快。隻是揮出了一拳以後,陳諾又陷入了思索,再次朝著遠處戰鬥的‘夫妻’倆看著。


    沈榮聽著陳諾的話發現沒聲了,就很鬱悶的看了一下,然後就轉頭和其他人商量了。沒辦法自家的主力戰鬥人員明顯正在領悟什麽東西,現在還是不要打擾的比較好。要是陳諾領悟了啥絕招,搞不好他們的情況還能變得更好一些。


    不過沈榮他們自己幾個商量基本上也很難做出什麽決定,畢竟戰鬥情況不容他們插手。想要繞過兩個‘怪物’夫婦支援矮人,一個不小心被戰鬥餘波波及到,那可真的是怎麽死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傷員沒辦法移動,不可能帶著去進行救援,而留在原地要是有其他的怪物士兵從別的地方繞過來,那結果絕對能讓跑去救援的人哭死。


    這實際上才是沈榮他們駐留在原地不敢去幫矮人的原因,畢竟周圍纏繞著淡淡的霧靄,天曉得有沒有那些被蟲子纏滿血肉的士兵從其他地方湧出來。


    事實也確實如此,幾乎就在沈榮他們猶豫的時候,十幾個搖晃著身體的士兵踩著遲緩的腳步從他們視線的右側鑽出了薄霧。絲絲的水汽組成的霧靄後更多的黑影在緩慢的移動著,而讓沈榮他們驚訝的就是打頭的那個他們還認識。


    “這個是不是那個叫奧司雷的家夥?”程凱小聲的問著,雖然他屬於傷員可自認為自己還有戰鬥力就沒縮在後麵。


    “看著是!估計之前麻六他們在他家吃的東西就他混入了一些要命的家夥事。”沈榮張大著眼睛認著人,大部分士兵臉色都很蒼白,眼神更是沒有任何靈動的表現,仿佛是一個個傀儡一樣。


    實際上也確實就是傀儡,一隻隻因為邊上聲波導致有點不太舒服的蟲子時不時的從士兵的嘴巴眼睛乃至耳蝸裏爬出來又從皮膚表麵鑽進去。光是這麽一副畫麵就足以讓膽子小的感到害怕,心理素質不好的可能會直接嚇哭或者惡心到吐。


    陳諾他們曾經聽那些教官說過,有些國術強者掌握著一種一掌可以把人身體表麵之下的肌肉震成肉渣的絕技。如果他們能掌握這種絕技,也許可以一巴掌把皮肉之下的那些蟲子給震死。


    可問題是那種絕技連曾經教過他們國術的那些教官都不會,據說非常難以練成。當然就算那時候教官知道,估計也來不及教授陳諾他們。畢竟陳諾他們的教官平均教授時常都沒過仨月的,這也就導致他們學的東西很雜,有些人基礎更是差全靠相互之間幫助指導如同盲人摸象一樣摸索。


    如果沒有雷信他們偷偷的把一些在城衛部隊中學到的東西教授給陳諾他們,估計陳諾現在壓根不可能突破到當前這個境界。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隻可能在筋骨境周圍摸索,最終的結果大概率是變成埃爾塔荒野中眾多白骨的一員。


    雖然明知道子彈不見得能給這些被蟲子控製的怪物造成多少麻煩,可在那些士兵也就是奧司雷等‘人’緩緩靠近的時候,首先響起的還是槍聲。


    子彈在動能的作用下迅速貫穿那些金屬盔甲,從這一點上來說埃爾塔的量產盔甲質量還不是特別好,麵對貫穿能力更強的火藥武器依舊是個渣。不過這也是那些‘士兵’移動緩慢,基本上就是固定靶的緣故。


    隻是射擊效果和之前預計的一樣,這些‘士兵’從某種情況來說已經不算是活物了。子彈貫穿腦袋,貫穿胸口都沒讓對方晃悠幾下。所以沈榮他們咬了咬牙直接從背包裏掏出了庫存的家夥,在沒了rpg以後,那些留下了的汽油製造的燃燒彈就成了他們手中威力最大的東西。


    不過他們也沒有直接把手裏所有的燃燒瓶都丟出去,而是先點燃兩個然後又力氣比較大的兩人把燃燒瓶甩過去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好,那麽自然不需要再浪費珍貴的東西了。如果效果很好,那自然就是直接砸完了事。


    唿嘯而至的燃燒瓶是用陶瓶搞的,沒辦法埃爾塔生產力太差,玻璃瓶那幾乎很難見到。商鋪裏賣的酒連同瓶子被陳諾他們搞來變成了燃燒瓶,甚至酒還被蒸餾過。一方麵是蒸餾成酒精用於傷口消毒,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汽油不是很夠。


    這實際上也是陳諾他們為什麽會懷疑王正的緣故,尼瑪商店裏的酒那麽鬼,之前王正是怎麽買那麽多的,還成了酒鬼。這裏麵有問題啊!於是小心翼翼的提防摸索以後,王正那些問題還真的被陳諾他們被找到了。


    不過他們最開始也隻是覺得王正可能有問題,比如說也許是經營黑店或者黑吃黑什麽,對自家老鄉總歸還是能照顧一下的。他們其實都在不斷的試探著王正,包括陳諾受傷的時候沈榮他們也在試探。


    隻是最後人心的複雜還是讓陳諾他們感到無奈,混合著酒精汽油以及其他孤兒搞到的能附著燃燒的東西。兩個酒瓶子在哐當聲中砸在了奧司雷那呆滯的身體兩邊,爆開的火焰迅速沾染到四五個行動遲緩的‘士兵’身上。


    轟然爆開的火焰迅速的在他們身上蔓延,天知道為什麽這幾個‘士兵’那麽容易就被點燃了。哪怕是丟出了燃燒瓶的沈榮他們都對這個結果感到難以置信,雖然說人體中含有油脂,可這也不會這麽易燃啊。


    但現在看著那迅速被點燃的幾個‘士兵’怎麽看都不像是有著血肉的身軀,反而像是一團團充滿了易燃物質的幹柴啊。


    “我曹!”這是奧司雷變成火炬的時候幾個孤兒內心的想法,當然他們的臉上是非常的喜悅的。


    什麽叫做絕處逢生?這大概就是沈榮他們此刻內心唯一的想法,畢竟陳諾此刻狀態很差,哪怕體力恢複了也不可能打得過上百個士兵。


    看到燃燒瓶有效果,沈榮他們想都沒想直接把手裏十幾個燃燒瓶全都丟了出去。在一瞬間多顱者‘沃斯’感覺到自己的左側變的炙熱,高溫和火光以及肉類燃燒散發的詭異味道瞬間充斥了它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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