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見白清幽麵情不自然,尹婉一下子就怒火攻心起來。

    見溫柔的尹婉突然來至的暴露,白清幽嚇得魂不附體,縮著脖子,顫顫魏魏地迴:“我真的不知道。”

    “當時,我父親就盯著你看,他並不認識你,為什麽要盯著你看?說啊!”

    這是尹婉最想不透的地方。

    黛眉莊怕事情穿幫,把手足無措的白清幽拉至身後,笑容可掬地道:“尹婉,別這樣逼清幽,我們當時真的隻是去探望你爸爸,誰知道你爸爸就在那個時候出了事。”

    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一眯,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明明當時父親是望著她們兩個窒息而死,以前,黛眉莊對她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她可以容忍,可是,想著父親臨死時那蒼白轉青的容顏,以及他瞠大的雙瞳,直至窒息死亡的那一刻,那幾乎快來凸出來的眼珠也沒有闔上,可見,父親是死不冥目的。

    父親臨死前悲慘的樣子讓尹婉心中憤恨倍增。

    “黛眉莊,以前,你仗著自己身體裏有她的心髒,而唆使敖辰寰逼迫我離開錦洲,現在,這個女人尚活在人間,你說,如果曆史再度重演,敖辰寰會怎麽做呢?”

    “是寵我,還是寵你,更或者說是寵你的死黨白小姐呢?”

    黛眉莊望到了她眼中迸射出來的冷咧寒意,那股子冷咧似想要穿透她整個胸髒,裏麵燃燒著濃濃複仇的火焰。

    五年前,她仗著敖辰寰的寵愛將尹婉逼上了絕路,事實上,也並不是如外界傳言,敖辰寰將她寵上了天。

    敖辰寰之所以寵她,不過是他念著對白清幽一份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

    還有敖辰寰對尹氏父女的炙烈恨意,所以,她才順利將尹婉推入了地獄,在這場情愛戰爭中,最終贏得了勝利。

    她一直以為敖辰寰恨著尹婉,直至尹婉孤身一人從國外歸來的那天晚上,他去接機被尹婉拒絕,就在那天晚上,他獨自喝了一夜的酒,醉酒後的他抱著她,吻著她,唿出的,喊出的卻是尹婉的名字,那一刻,她才恍然醒悟,敖辰寰並不是恨尹婉,也許,有些感情翻轉過來就有另外一個層麵的意思。

    將一個人恨到骨子裏,翻轉過來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將一個人愛到骨子裏。

    因為愛,因為痛,因為恨,因為愛欲不能,五年來,敖辰寰強忍著心中的那份思念之苦,做到了對尹婉所有的一切不聞不問,由於他的心處於

    愛與痛的邊緣,由於他掙紮在愛與恨中。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機會在美國做小動作,讓尹婉找不到工作。

    甚至逼迫尹婉去工地打工,最終因為她身體弱質,摔了一跤而難產。

    但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敖辰寰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所以,她與尹婉的p之戰一點勝算都沒有。

    更何況,清幽雖她好朋友,死黨,可是,這女人膽子小,心地又善良,剛才,是因為她念及剛才的友情,才騙尹婉什麽也沒看見。

    她不太想指望白清幽。

    尹婉這架勢,似乎不把謀害父親的兇手找出來,誓不罷休,而她的言談舉止間,都把矛盾指向了自己。

    想到諸多的一切,黛眉莊決定還是早溜為妙,她趕急向尹婉說:“對不起,我還有一點事,先私陪了。”

    忽然的客氣讓尹婉笑了,她剛邁出一步,尹婉陡地衝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臂,陰擋她的離開,明明就是一臉作賊心虛,尹婉不是傻子,而且,即然敢上門來挑畔,她絕不可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否則,以後,她指不定還會被這兩個女人欺負,當軟柿子捏。

    “你想幹什麽?”

    “黛眉莊,我這兒不是荼館酒店,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想怎麽樣?”

    “還我父親命來。”

    “我說過了,你爸爸的死隻是一個意外,與我沒半點關係。”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開。

    白清幽站在她們的旁邊,一張臉孔緊緊地糾結,表情說不出來的凝重。

    十根纖纖玉指緊緊地扣著,交擱於腹部間,指關節處泛出一片青白,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心裏的緊張程度。

    “黛眉莊,我絕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絕不。”

    這個女人太狠心了,害了她還不夠,還把她父親害死。

    如果她再做出讓步,她就不姓尹了,人的一生隻有一個父親,隻是與她有至親的血脈關係之人,卻被這個歹毒狠心的女人硬生生扼殺,她咽不下這口氣。

    “尹婉,我已經重申一百遍了,我說了,不關我的事。”

    “是啊,尹小姐,不關眉莊的事情。”白清幽不想兩個女人繼續僵持下去,所以,吞了一口口水上前幫腔。

    “不關她的事,難道關你的事?”

    尹婉與白清幽見

    麵也不是首次了,她知道這女人心理素質不太好,以前聽說就時常把自己關在家裏,地地道道宅女一枚,尹婉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白清幽。

    白清幽見她眼睛瞠得奇大,心裏又擱著事兒,心虛地趕緊將臉蛋兒調開。

    “不是,是誤會了,我們是真心誠意來探望尹伯父的。”

    “住口,白清幽,我看你長得這麽清純,看也是心地善純之人,你敢對著天發誓麽?”

    尹婉兇巴巴地怒斥著她,女人嚇得退後一步,果真就結結巴巴起來。

    “我……我……”她瞟了黛眉莊一眼,才嚅嚅吐出一個字:“敢。”

    “上帝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白清幽,你敢向蒼天起誓,如果你今天說了謊,出門後就會出車禍亡死。”

    “憑什麽讓清幽發這麽毒的誓言?”黛眉莊見尹婉不肯放過她們,也不甘示弱地迴頂。

    “就憑我父親死時,你們在他的病房裏,你們在當他死的現場。”

    “尹婉,原來你一個這麽不可理喻的女人,照你這種理論,是不是大街死了一個人,而看到他死的人都要負責任?”

    “搞清楚,我父親死時,可是盯著你們看的。”

    這是她懷疑的重點。

    “證據?證據呢?”黛眉莊不能忍受尹婉的咆哮,開始瘋了似地反擊。

    “你說我們殺死你父親的兇手,隻要你能拿得出證據,我就甘願受國法製載。”

    如果尹婉有證據就絕不可能這樣死扣著她們不放,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想從心理素質欠佳的白清幽那兒得到一些證據的訊息。

    這句話將尹婉問得詞窮,腦子飛塊地運作,忽然,她想起來了。

    “你脖子上當時戴了一條圍巾,粉色的圍巾。”

    本來她不太確定,可是,此語一出,不僅白清幽的臉色轉青,就連黛眉莊的神色也不對起來。

    “說。”喪父之痛猶如附骨之軀,抬手,五根手指一把就狠狠地抓住了黛眉莊的脖子。

    鎖住了她的咽喉地帶。

    “說,你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父親臨死之前會盯著那條粉紅色的毛巾?”

    “尹婉,別這樣,別……啊。”白清幽見好友的麵色漸漸紅潤,唿吸也變得困難,兩隻眼睛仰望著天花板,動也不動,雙手死死經地抓住了尹婉握住她脖子的手指。

    她想勸架,

    可是,瞧兩個女人這架勢,好象非常困難。

    丫冰秋菊站在旁邊,雖然一臉緊張,可是,見主人沒受到欺負,也沒有上前,這屋子裏的傭人這麽多,都是來侍候尹婉的。

    她與眉莊兩個人聯手也打不贏,再說,尹婉懷了孕,如果孩子有一個閃失,她與黛眉莊都賠不起。

    幾番思量之下,她掏出了手機,顫抖著手指給敖辰寰打電話。

    “有事嗎?清幽。”

    沙沙性感迷人的嗓音襲入耳膜,白清幽沒時間去鐵賞他磁性低沉男性嗓音。

    “辰寰,你最好趕快迴來,出事了。”

    “迴來?迴哪裏?”

    “迴你尹氏庭院,尹婉……與眉莊……她們出事了。”

    由於心著急,白清幽也沒將事情陳述清楚,然而,電話彼端的男人聽到她吐出的兩個人名,嚇得不輕,趕緊停下手中把玩的圓子筆,披了衣服就像一陣旋風般衝出了辦公室。

    白清幽打了電話,就站在屋子一個角落,縮著身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尹婉與黛眉莊的打鬥還在繼續,唿不過氣來的最後一刻,黛眉莊拚盡最後一口力氣,屈起腿,本來是想踢尹婉的肚子,沒想到,尹婉動作麻利地閃開了,可是,還是被她踢到了腰杆。

    傷了腰杆,尹婉徹底地怒了,她命令著一屋子的傭人:“一個兩個全是死人啊,給我打,如果讓她掛彩,我有獎,掛彩一個地方獎勵一萬元。”

    傭人全都是來自於貧寒人家,聽說讓黛眉莊掛彩有獎,個個全都揮出了拳頭。

    黛眉莊敵不過蜂擁而上的傭人,被傭人們打倒在地,屋子裏響起了陣陣鬼哭狼嚎。

    撕心裂肺的哭聲讓白清幽心疼不已,她感覺心口好似有鋒利的貓爪子一下又一下地刨著,讓她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不論眉莊做了什麽錯事,比竟,她們是一起度過了十來年青春歲月的好朋友,她不能見死不救。

    “夠了,夠了。”鼓起勇氣,咬緊牙關,她衝了過去,把兩個傭人拔開,然後,撲到在了黛眉莊身上。

    “別打了,尹婉,你這樣做是錯誤的,就算她有罪,責罰她,也應該是法院的事情。”

    ------題外話------

    感謝榜:沒啥動力,磕睡得要死,上班了,這兩天忙得上班都想睡覺,忙啊,忙啊,忙啊……

    我也不想

    忙,可是,寫文養不活,隻得忙,所以,妞妞們別急,會慢慢更下去的。

    大家的票子暮哥看到了,謝謝,敬禮。

    繼續求票子,不然,不寫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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