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霍凡徹底轉過身來,雙手插兜站定,深邃的眼眸鎖定在她身上,嘴角是玩味的笑,“哦?那種女人?你是哪種女人?”

    “我……”

    “你是不會餓,還是不會累的女人?”

    許清:“……”

    “想要車子跑得遠,首先要加滿油,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霍凡從口袋抽出一隻手,在空中劃了一下,“你這樣高強度工作,不休息不吃飯,還沒上演講台,人就先倒下了。”

    公司附近沒有餐廳,隻有幾家蛋糕店和咖啡店。

    兩人結伴到公司對麵,進了一家蛋糕店。蛋糕店差不多到關門的時間,剩下的糕點種類並不多,許清在僅有的幾個品種中徘徊了一下,最後挑了一盒紅豆葡撻,和兩支脫脂酸奶。

    雖說她不是易胖體質,但最近都沒怎麽去健身房了,不敢攝入太多高糖高甜的食物,尤其到了晚上。

    霍凡修長的手指在玻璃櫃上點點,點中一份草莓蛋糕,店員醒目地立即幫忙打包,許清一旁打趣道:“霍總,想不到你的口味挺少女的。”

    “這是給你的。”霍凡繞過她身邊,去收銀台。

    這是要胖死她啊!許清跟在他身後,急急道:“誰挑的誰吃!”

    霍凡付了賬單,拎著打包好的糕點和酸奶,轉身扯住她手臂上的衣袖,拎著她往外走,“你又不胖,多吃點,有什麽關係。”

    往迴走,公司前麵有幾級階梯,距離辦公樓的探照燈很遠,許清放慢腳步,走得小心翼翼。混沌朦朧中,霍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牽引著她,“別再摔倒了,我們的許經理。”

    他聲音低沉帶著笑意。

    的確在霍凡麵前摔倒過太多次,現在光線昏暗又穿著高跟鞋,許清也就沒有故作矜持,任由霍凡牽著自己的手。有人牽著就是不一樣,安心很多,每走一步都穩穩當當。

    不過,還是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如果有路燈該多好。”

    三十米開外,停著一台黑色奧迪,沈易北坐在車上,看著許清和霍凡並肩從眼前經過,然後相扶相持登上階梯,走進公司。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用力,十指發白骨節凸顯。

    迴到辦公室,霍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把裝有食物的袋子放在桌上,讓許清坐下吃,自己從口袋掏出手機,移步到窗前接通。

    許清喝了幾口酸奶,吃完一個葡撻,霍凡的電話才結束。

    “我有點事,先走。”

    “很急嗎?”許清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吃點再走吧?”

    霍凡拿了另外一支酸奶帶走,其他的都留給許清,“我不喜歡甜食。”

    走到門口,霍凡停下腳步,迴過頭,“別加班太晚,你會贏,相信我。”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應該是有什麽要緊事,許清也不好耽誤他,看著他走沒多說什麽。

    又吃了一個葡撻,許清把酸奶喝完,將剩下的都打包好,準備一會兒帶迴家放冰箱。其實她是能把所有都吃完,但她要控製自己,每一次的發胖,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導致的。

    補充了點能量,許清一直工作到十點。迴到家差不多十點半,她打開門,安安跳起來抱住她,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搖晃,腦袋蹭著她的大腿,哼哼唧唧地撒嬌。

    許清摸了一把安安的腦袋,“乖啊~”借著樓梯間折射進來的光,摸到燈的開關,隨著“啪”一聲,光亮充盈整個視線。

    看到狗盆裏吃到一半的狗糧,許清正要扭頭往客廳裏麵看,沈易北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迴來了?”

    沈易北坐在單人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冷透的宵夜。

    許清把安安推開,讓它去狗盆吃食,換上拖鞋,直接穿過客廳,走進廚房,把手裏打包的甜品連著紙袋放進冰箱。

    “我好像多餘了。”許清關上冰箱門,從廚房走出來,就聽到沈易北這樣說。

    沈易北語氣平淡,聽得出來心情不好。按照以前,許清這個時候肯定得撲上去,非得把他哄開心不可。但是現在,她沒有心情。隻要想到那張照片,那張沈易北和那個女人的床照,她就沒有心情哄他。

    “我去洗澡。”

    許清沒在客廳停留,進房間放下包包,拿了幹淨的睡衣出來,直接進去浴室。

    等她洗澡出來,沈易北不在沙發上了。

    她以為他走了,空氣中嗅到香煙的味道,視線往陽台移動,沈易北站在那裏,背對客廳,他雙手撐在護欄上,指尖夾一根香煙,猩紅的光點在漆黑的夜裏格外顯眼。

    他平常並不抽煙。

    許清對尼古丁味道很敏感,喉頭一陣幹澀,忍不住咳嗽出聲,沈易北悠悠轉過身,背靠護欄,眯著眼狠狠抽一口香煙,吐出雲霧,而後抬腿走進客廳,將指

    尖的星點在煙盒上戳滅,扔進了垃圾桶。

    沈易北徑直走到許清麵前,從她手裏拿過毛巾,幫她擦拭頭發上的水。

    換作平時,許清早就甜蜜到冒泡,但此刻卻蹙了眉頭,她不喜歡男人身上的煙味,不喜歡男人因為愧疚而表露的溫柔。她從沈易北手裏奪迴毛巾,將毛巾攥在手裏一團,恨恨地咬了牙,轉身迴房。

    “小清。”沈易北叫住她,“我今晚留下過夜。”

    “如果你不介意睡沙發,或者花時間收拾空房間,隨便你。”

    這房子是許清從前和安琪一起租的,後來安琪搬走,許清有段時間想重新找房子,畢竟一個人住,兩房一廳太奢侈了,但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就一直住到了現在。

    “我們是男女朋友。”當許清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沈易北再次開口把她叫住。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今晚要和許清同床共枕。

    進了房間後,許清靠在床頭玩了會兒手機遊戲,等頭發幹透。隻是還沒等多久,沈易北就衝好澡進來,他在這裏沒有換洗的衣物,隻在腰間簡單裹了條浴巾。

    沈易北一米八的身高,身材跟大多數男人比好很多,盡管常常喝酒應酬,不過並沒有失了風雅撐出小肚子,小腹依然平坦結實,有點小肌肉,但又不像健身教練那麽誇張。

    剛好,這樣的身體,是許清的最愛。

    總之,沈易北這個人,從裏到外,都符合許清的偏好,她是愛慘了他。

    沈易北走到床頭,許清抬起頭,視線剛好和他的小腹在同一水平線上,這是傳說中的色.誘嗎?她心跳漏了一拍,局促地垂下腦袋,可心裏的芥蒂無時無刻不存在,每分每秒都像根針刺痛她。

    她身體往床尾滑去,躺平在床上。

    “頭發還沒幹。”沈易北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長發,“起來,吹幹再睡。”

    沈易北去了浴室,很快折返迴來,手裏多了隻吹風機。

    許清賴在床上,沈易北哄了兩句,也沒有強迫她非得坐起來,把吹風機開到柔風的狀態,耐心地幫她一點點烘幹。

    在這個過程當中,許清始終把臉埋在枕頭裏,手裏攥緊手機,有股特別想哭的衝動,為什麽沈易北的好,不是因為愛她?

    弄好頭發,沈易北把吹風機放在床頭櫃,在許清身側躺下,他長臂伸過來,將她的身體撈進懷裏。

    許清背對著他,後背貼著他光裸

    的胸膛,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沈易北手臂收緊,把她擁得更緊。

    他溫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耳際,帶著喘息,越來越熱。

    沈易北輕啟唇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濕滑溫熱的舌舔過她白皙的後頸,許清這兩個地方都敏感得很,頭皮一陣發麻,身子情不自禁縮了一下,腳趾蜷縮。

    沈易北靈活的舌頭從她的後頸一直往前掃蕩,沿著脖子往下,在鎖骨上用力啜出一枚小櫻桃,大大的手掌掬起她的胸前的一隻,隔著單薄的睡裙,時重時輕地揉。

    許清身體抵不住這猛烈的攻勢,舒服地腦袋往後仰,但同時,想到沈易北也曾趴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做著同樣的事,她的身體從柔軟變得僵硬。

    “我累了。”許清聲音發顫,推拒著沈易北的肩膀,想結束。

    可沈易北固執,身體往下移,繼續低著頭,埋在她胸口一陣啃,手更是鑽進睡裙,順著她光滑的大腿內側往上,一直滑動到女人私密處。

    身體一陣顫栗,許清咬住唇,抑製住那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

    沈易北在她身上努力了一陣,得不到迴應,抬起頭看她,摸著她隱忍的臉,拇指在她因為緊咬而失了血色的嘴唇上停留,“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現在是怎麽了?”

    一行淚從眼角湧出來,劃過耳朵,落在枕頭上,許清淚眼模糊的看著眼前的沈易北。

    “跟我在一起,那麽委屈?”沈易北舔掉她眼角的淚水,手抓住她身上的遮蔽,一把扯掉,強悍地覆上她幾乎赤.裸的身體,“還是因為別的男人,給了你快樂?”

    “我不是你!”許清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單,指節發白發青,蓄滿淚水的雙眼瞪著沈易北。

    沈易北正要剝掉自己腰間的浴巾,聽到許清這話,動作不由一滯,眼底的熾熱和猩紅,一點點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見,最後被一層陰鬱所代替。

    “小清。”沈易北濃眉擠成線,神情痛苦地看著許清,手摸上她淚濕的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惹霍上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倚夢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倚夢尋並收藏惹霍上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