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剛止住的血,林渺渺吻得很輕,用自己的唇瓣碰了碰他的唇,用粉嫩的舌尖舔舐著他的唇瓣,舌尖上多了淡淡的鐵鏽味,隨後他捉住她的舌尖,拽入口中,肆意地吮=吸起來。

    盡管林渺渺用毛巾給他擦拭了身體,宗政還是去洗了個冷水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把她扯到懷裏,邊吻邊往床上抱,林渺渺輕輕推開他,皺著眉問:“你洗冷水澡了?”他的身體帶著絲絲的涼意,她還是喜歡滾燙的溫度。

    “嗯,你不是讓我別用太熱的水洗嗎?”

    林渺渺無語,那也沒讓他用冷水洗啊,才四月份,也不怕感冒,宗政一晚上喝了不少酒,又流了那麽多血,前一秒還在她的胸口輕舔,後一秒就疲倦地睡著了。

    林渺渺瞅了眼床,這是宗政的床,線條簡潔而冷硬,讓她略微有點不習慣,她往他的懷裏靠了靠,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那種不習慣立刻減少了許多。

    睡到半夜,林渺渺覺得自己像抱著一個燙手的火爐,這個火爐還纏著很緊,等她熱得受不了,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現宗政發燒了。她一驚,立刻打開了臥室的燈,用手摸了摸宗政的額頭,宗政的臉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還在冒著汗,唇幹燥得裂了條口。因為林渺渺的撤離,他的手無意識地在她的位置摸了一會兒,手指觸及微涼的皮膚時,將她拉到了懷裏。

    林渺渺安撫著叫了幾聲他的名字,他擰著眉卻沒醒,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身體從他的懷裏解救出來,下樓去找藥,找完藥迴來時,他已經醒了過來,半撐著身體靠在床背上,聽見門開的聲音,睜開眼望向她。

    他很安靜,目光有些迷蒙,他望來時,她似乎聽見心在一寸寸的變得柔軟,她將藥放在手心,遞到他的唇邊,“張嘴。”

    他靜靜凝視著她,乖乖張了嘴,她把藥片送進他的唇裏,指尖擦過他幹燥得裂開的唇,心似乎更軟了,她將水杯遞到他的唇邊,傾斜著將水喂入他的唇裏,整個過程,宗政幾乎不錯眼地望著她。

    喂完藥,林渺渺端了盆冷水,擰了一條毛巾敷在他的額頭,又拿另一條濕冷的毛巾擦拭著他黏糊的身體。

    “林渺渺,冷。”他的聲音像是夢囈,像羽毛一樣輕。

    林渺渺停住了手裏擦拭的動作,給他蓋上了被子。

    “你上來。”

    林渺渺猶豫了一秒,就順從地上了床,他滾燙的手橫了過來,即使生病也帶著一種不容拒絕地專橫,手從

    她睡衣的下擺探了進去,緩慢地撫摸著她微涼的皮膚。

    林渺渺無奈地想,真是死性難改,燒迷糊了也不忘得寸進尺。

    宗政的撫摸異常難得地沒有情=欲的味道,似乎隻是本能地想用她的皮膚降溫,他移動著身體,緊緊貼了上來,手已經摸索到了她後背的暗扣,隻是他解了好幾分鍾,也沒解開。

    “脫掉。”他輕輕說。

    想得可真美!她都躺倒任摸了,還想她自己寬衣解帶?林渺渺閉著眼睛沒理他,宗政摸索著按開了燈,滾燙的手指有些不穩地探向她的胸口,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林渺渺擋開他的手:“快睡覺。”

    “穿著衣服抱著不舒服。”他的臉尤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吐出的唿吸灼熱滾燙,他慢慢貼了過來,將幹燥滾燙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手指慢慢地解著她睡衣的扣子。

    這個吻,林渺渺說不好到底是什麽感覺,有安撫,有誘引,有愛戀,也有溫柔,他又伸出手指解她的扣子,林渺渺猶豫了,他在發高燒,還大多是她的原因,現在他又不能真對她做什麽,最多也就摸一摸。

    宗政上次除了送她一衣櫃的白裙子,還有各種各樣的睡衣,但那些睡衣跟情=趣睡衣幾乎沒兩樣,林渺渺穿著的還是自己買的,兩件式保守的睡衣。她自認為並不是陳舊保守的人,以前幾乎不穿這種保守睡衣,都是給宗政逼的。

    扣子一顆顆被解開,空氣中的涼意滲入她裸=露出的皮膚,他滾燙的手指無意間劃過,冷熱交替,讓她微微繃緊了身體,因為燒得有點迷糊,他的動作很輕很慢,卻又很認真。

    隻是解睡衣的扣子,林渺渺卻覺得快被他周圍炙熱的空氣烤得窒息,而身體的關節又似乎被微涼的空氣凍得僵硬。

    他花了快三分鍾才解開那幾個紐扣,挑開了她的衣襟,先盯著胸衣的前麵檢查了一遍,沒找到暗扣,費力地把她翻轉了一下,將她敞開的睡衣徹底脫了下來,隨後解開了胸衣後背的暗扣。

    林渺渺雖然沒發燒,卻被宗政滾燙的體溫熏得發暈,任由他把她脫光,沒有配合但也沒有強有力地拒絕,她緊緊抓著自己的睡褲,用力搖頭,宗政吻住她的唇,堅定地將她的臀微微抬高,一邊脫一邊含糊地說:“不會對你怎樣……”

    第二天早上,林渺渺醒來時覺得很憂慮,宗政的側臉貼在她的胸口,嘴裏還咬著她的櫻桃,他一隻手枕在她的脖子下,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插=入那條半透明的蕾絲

    內褲裏,蓋在她的臀部上。

    對於善於得寸進尺的男人,除了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就沒有第二條路,隻要她一有鬆動,他就能把那條鬆動的縫扯成馬裏亞納大海溝。

    她在心底鬱悶地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高燒已經退了,但好像還是燙,她微微用力想將他的頭從自己胸口推開,但似乎她應該先把自己的櫻桃從他的口中搶迴來。

    輕輕扯了扯,含得很緊,她剛稍稍用力,就被他無意識地往裏吸=嘬了一下,剛剛的努力頓時化為泡影。林渺渺鬱悶地幾乎要抓狂了,昨天晚上她就為這事折騰了快半個小時,除了把自己弄疼,或者把宗政弄醒外,毫無成果。

    昨晚宗政睡得不舒服,她也睡得很痛苦,除了不習慣近乎赤=裸地在一個男人懷裏睡覺外,更痛苦的是他埋在她的胸口,總在無意識地挑逗她的櫻桃,滾燙的唿吸都快把她烤熟了,天快亮時她才睡著。

    她又嚐試了幾次,然後宗政醒了,吮=吸了一口,終於把她的頂端吐了出來,迷迷糊糊地抬頭望她,林渺渺連忙捂住了胸口,半撐了起來,宗政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模糊的單音節,蓋在她臀部的手用力揉了一下,順勢往下一拉,小內褲就被扯下了一半。

    “去哪?”他沙啞地問。

    “給你量體溫。”

    宗政滿意地“嗯”了一聲,又把臉貼到她的胸口,看見那隻礙事的手,不悅地捏了下她的臀:“把手拿開。”

    林渺渺忍了幾秒,語氣又無奈又鬱悶:“你能別這樣嗎?”

    “我怎樣你了?”沙啞的聲音似乎又啞了幾分。

    “你下流!”

    “嗬,現在就下流你。”他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揉著臀肉的手在內褲裏向前麵滑動,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側頭吻向她的胸。

    如果宗政沒生病,她一腳早踹出去了,但他還發著燒……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軟綿綿的,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才按住臀部的那隻手,語氣軟了幾分:“宗政,你別這樣,我不喜歡。”

    對喜歡的東西,宗政向來是先搶到手再說,如果這個東西指的是林渺渺,那麽他想先吃了再說,至於感情,完全可以慢慢來,這個想法他現在也沒改變,隻是一想到昨晚她主動吻他時……

    他抬起頭,掃了眼林渺渺的臉,她的臉頰有一層薄薄的紅暈,咬著唇,神色鬱悶,又似乎有幾分羞惱。

    “吻我,就

    放過你。”

    放過她?她隻是看著他生病心軟罷了!!但他就仗著她心軟這麽明目張膽地得寸進尺,林渺渺握了握指節,真是想揍他!

    盡管她心裏非常強烈地想揍他,但最後她還是麵無表情地吻上了他炙熱的唇瓣,他的唇很幹燥,裂開了幾條傷口,林渺渺泄恨地伸出舌尖往傷口上用力舔著,一想到他怎麽對待自己的櫻桃,她對著傷口用力吮=吸了一下,淡淡的鐵鏽味在她的唇間蔓延,林渺渺滿意了。

    宗政瞥了她一眼,絲毫不在意她的舉動,似笑非笑地評價:“吻技有進步。”

    林渺渺推開他,將床頭的體溫計丟給他,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又快被他的視線烤熟了。

    迅捷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她起身給倒了兩杯溫水,遞給他一杯,他的唇幹燥,口腔也很幹燥,剛剛她吻他時,他近乎饑渴地掠奪她唇舌間的水分。

    宗政沒接,神色很倦怠,但依舊不忘得寸進尺。

    “我要喝你嘴裏的。”

    林渺渺把水杯用力扣在床頭櫃上,意思清晰無誤:愛喝不喝。

    量完體溫,林渺渺微微擰了下眉,三十八度,還燒著呢,她將體溫計放在桌上,就往門外走。

    “去哪?”

    林渺渺擰開了臥室的門,迴頭答道:“我讓周姐把醫生叫來。”昨天晚上宗政高燒的時候她就要送他去醫院,或者把宗家的家庭醫生叫來,卻被宗政拒絕,最後他隻吃了退燒藥,並堅持要用她的身體降溫,第二天從高燒變成了中燒。

    通知完周姐後,林渺渺迴臥室洗了個澡,她的身體黏黏膩膩的,全是宗政的汗水,洗完澡她再去宗政的臥室,周姐正在擦地板上的血跡。

    因為生病,宗政自然沒去公司,上午李珍打了電話過來詢問病情,林渺渺心虛地瞟了眼宗政,難道她要說因為自己踹門讓宗政血流不止,最後衝冷水澡,於是引發了高燒?

    她求救地把電話遞給宗政,壓低聲音說:“你媽媽問我病因……”

    宗政瞥了她一眼,拿起電話漫不經心地說,“嗯,沒事……,洗了個冷水澡……,知道了……,有林渺渺在,你不用過來……”

    他掛了電話,朝她勾了勾手,“來陪我睡會兒。”

    才剛幫了她,這麽快就挾恩求報!林渺渺目露鄙夷,但還是默默移到床邊,做完她也沒怎麽睡好,她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說:“我去換睡衣。”

    他睨了她一眼,“不用換,脫掉吧。”

    林渺渺輕哼了一聲,還是去自己的臥室換了睡衣,迴到宗政的臥室時,他正在洗澡,等他洗完澡,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一點,床單和被褥已經被換過了,林渺渺看見他從浴室出來,略帶責怪地說:“你是還想繼續發高燒?”

    他隨意地擦了擦頭發,他盯著她的側臉想,繼續高燒也不錯。

    快中午時,米真打來電話,林渺渺這才想起他,歉意地迴答:“daniel,他生病了,所以我今天要留在家……”

    米真歡快的聲音頓時又低沉了下去,“那……,好吧。”

    “那我明天……,唔……”

    林渺渺接電話時,正躺在宗政懷裏,冷不丁被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嘴,林渺渺推開他,翻了個身,正想繼續和米真說,宗政的手掌準確無誤地襲向她的腿心,她驚得電話都掉到了床上,隻得拍開他的手,迅速的跟米真說,“明天再聯絡,bye!”

    掛了電話林渺渺一腳踹在宗政的腿上,臉上的怒意幾乎不加掩飾,掀開被子就爬了起來,腳還沒落地手腕就被他捉住,林渺渺迴身吼了一句:“放手!”

    宗政不但沒放,還撲上來抱住她的腰:“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約會,你還敢生氣?”

    宗政這一句話,立刻就讓林渺渺想起雪域會所的那天下午的事。

    她清晰地得到了一個結論:他不信任她。

    宗政把她抱迴被窩裏,看著她沒什麽表情的臉,心情瞬間就變得惡劣,“你就這麽想跟別的男人鬼混?”

    情景似乎又迴到了那個下午,他譏諷的質問她。

    她靜默了幾秒後,視線空洞漠然地問:“因為我是私生女,你才這樣不信任我嗎?”

    宗政一怔,她的語氣很平淡,這句問句似乎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讓他的心莫名一顫,他把她的臉扳向自己,微擰著眉否認:“這跟你的身份無關!”

    林渺渺的臉色依舊沒什麽情緒,這種神色卻讓他心裏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他頓了頓說,“這也跟信任無關。”他隻是對她身邊出現的任何雄性生物,都很討厭。

    和身份無關?與信任無關?那和什麽有關?

    如果信任她,他根本就不應該在意,她抬起頭,靜默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了卡在心裏的刺。

    “你媽媽帶我去畫展那天,我聽見她們

    在議論我的身份……,議論你,議論你媽媽……,宗政,如果你和你家介意我的身份……”

    她以為自己並不在意“私生女”的身份,並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但這個別人絕不包括宗政,甚至還有邱淑清,李珍……

    小時候,她一直告訴自己,既然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那就靠著自己的成就改變別人的看法,可是,原來隻是別人一句簡單的“私生女”,就能在她的心裏種上一根刺。

    “我們……”她抬起頭,一周前,她還能波瀾不驚地說出那兩個字,如今卻像卡在了喉嚨裏。

    她沉默了幾秒,目光望向虛空,輕輕說,“我們,……,離婚吧。”

    宗政的神情在一刹那間風雲變色,黑色的眸子裏炸裂出恐怖的怒火,他兇狠地盯著她,恨之入骨地問:“你就那麽想跟我離婚?”

    “不是。”

    她又輕輕說了一句,這一句卻讓宗政的翻滾的怒火平息了幾分,他怒視著她,問:“那是什麽?”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嗯?什麽問題?”

    林渺渺低落的情緒多了幾分無語,敢情她說了半天,他就聽見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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