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昭誘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帶著幾分誘哄。


    “是啊。”


    好半響後,北洱語氣悶悶的一聲,“謝謝。”


    他聽完之後,卻是抱著她,臉上的笑容,卻是笑的愈發的深了。


    兜兜轉轉的,司空昭這廝又盯上了北洱腰間係著的一塊羊脂玉佩,上麵還寫著獨孤兩個字。


    這是獨孤皇室的象征,而她這塊是極品羊脂玉製作而成。


    司空昭伸出瘦弱且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那塊玉佩,攥在手中把玩了好久。


    因為這塊玉佩的繩子較短,他捏在手中把玩的時候,總是一下一下的拽著她,。


    北洱不得不電器腳尖,這樣才能讓他把玩到。


    隻見他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輕語道,“這是什麽?”


    北洱低眸望向那羊脂玉佩,老老實實的交代,“這是我的傳家寶,這塊玉佩就代表我。”


    司空昭聽完,便開口,“贈與我,可好?”


    北洱鼓著腮幫子,扁扁嘴,“這個對我很重要的。”


    說著,她想伸出手,把自己的玉佩拿迴來。


    而司空昭則把玉佩捏的緊緊的,“在殿下的眼中,是昭兒重要一些,還是這塊玉佩重要些呢?”


    因為這句話,北洱陷入了長久的思考與糾結。


    啊~都好重要的啊,怎麽抉擇呢?


    隻是最終,她還是鬆口了,“當然是昭兒更重要些的。”


    畢竟他是那人的碎片啊,當然比玉佩更重要的了。


    不重要的玉佩,贈給更重要的司空昭。


    嗯呢,沒什麽毛病,就這樣,喝了酒醉的一塌糊塗的北洱,在這裏一個夜晚裏。


    被司空昭的手臂摟住了纖細的腰肢,整個人都圈在他的懷中,先是被人咬了一口,後又把最重要的玉佩給騙走了。


    也不知道當醉酒後的北洱醒來後,會怎麽樣想呢?


    被騙完的北洱,最終敵不過醉意,就這樣趴在司空昭的懷裏睡著了。


    她的手指拉著司空昭的衣襟,入睡之前都還是一副被人拿走了玉佩後,一副很是不情不願的樣子。


    司空昭微微彎腰,把人橫抱在懷裏,一步一步往雲昭院的寢室走去。


    血非站在寢室的門口。


    因為遲遲等不到主子迴來,便準備過來看看情況。


    然而,他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主子的懷中居然抱著皇太女殿下。


    而殿下的手中還拽著主子的衣襟,手中更是提著一塊血紅色的令牌,看到那令牌在空中搖搖晃晃的,一副快要掉到地上的樣子。


    想來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色的血非,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愣怔。


    主子居然把這令牌給了醉醺醺的殿下?


    血非的目光又在那塊令牌上多看了幾眼,繁複的紋路,精雕在那塊血紅色的玉牌上,一個大大的令字,便不再有其他。


    雪令。


    雪月門門主的令牌。


    剪了這雪令就如同見門主。


    隻是雪令的特殊性,還不僅僅隻是這樣一點作用。


    而如今,這雪令居然在這位睡著的皇太女殿下的手中,衣服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掉到地上的樣子。


    血非就這麽愣怔的看著主子,把她抱進了內室。


    半響,裏麵傳來一聲帶著怨氣又軟糯的嗓音,“啊啊啊~疼死人家了,不要碰了好不好?”


    跟著,便是主子應下的聲音,“嗯。”


    聽上去,似乎是隨口一應。


    隻是過了許久許久,主子都沒有從裏麵走出來的跡象。


    血非微微挪了一步,抬起眼眸,往裏麵瞧了一眼,隻見主子就坐在暗紅色的金絲楠木床榻上,一個勁兒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看,那模樣仿佛要把人給吃了一樣。


    主子是什麽脾性,他跟了那麽多年,再也了解不過了。


    怕是,現在估計一定是惦記上這位皇太女殿下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司空昭從寢室裏麵走了出來。


    一身白衣錦袍,哪怕這身行頭上已經被那小女子拉扯的十分零亂,但是仍舊擋不住他絕美的麵容,反而平添了一份慵懶的勾魂攝魄之意。


    血非低下頭,溫和的嗓音說道:“主子,齊雲公子已經到了,您該去了。”


    司空昭的手中,捏著一塊羊脂白玉的玉佩,把玩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緩緩的應了一聲,“走吧。”


    聲音剛剛落下,這一主一仆,就消失在這漆黑的夜空中。


    翌日一大早。


    北洱緩緩從睡夢中醒來。


    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疼的就要裂開似的。


    不知是腦袋瓜子疼,還有脖頸處也跟著疼。


    一邊想著,一邊伸手去摸了一下脖子,在碰到那個牙印的時候,她疼的不由自主“嘶”了一聲。


    隻記得昨夜喝酒喝得有些斷片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是一股腦忘得幹幹淨淨。


    她隻記得帶司空昭去逛了乞巧節,然後被殺手追殺,然後迴來後靈星抱著梅子酒讓她喝,當時好像司空昭也在。


    然後她喝醉了。


    她喝醉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呢?


    北洱坐在床上停頓了好一會兒。


    一邊摸著脖子上的傷口,一邊閉上眼眸開始思考。


    腦海中油模糊的幾個片段,一閃而過。


    司空昭好像咬了她一口?


    還,還把她的玉佩給要走了?


    想到最後玉佩的時候,北洱一下子睜開了雙眼,低下頭看向腰間,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玉佩。


    隻是看到床頭放著的一塊血紅色的令牌。


    剛開始,北洱還沒反應過來這塊令牌是什麽。


    轉而降這東西丟在一旁,繼續尋找她的玉佩。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確定是被司空昭給拿走了以後,她才蔫了吧唧的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血紅色的令牌上。


    她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反複看了一遍。


    跟著,她的神情一頓,連帶著臉上的惱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全變成了詫異。


    “雪令?”


    北洱陷入了茫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難道是因為她接著自己力大無窮的力氣,欺負他病弱的小身板,把他的雪令強行給奪了過來嗎?


    但是,她喝得那樣醉醺醺的,他完全可以再把這令牌給拿走啊。


    北洱捏著令牌反複的看了好幾遍。


    在經過腦海中的一頓腦補後,北洱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怪,“不會是本殿下昨晚喝酒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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