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非常人性化的在元旦那天放了一天的假,於是溫思遇拉著江敘興致勃勃的計劃好了一整天的行程表,其實隻有溫思遇一個人在張羅而已,反正她無論是說要去做什麽江敘的答案都隻有一個“好”字。

    然而這並不能打消溫思遇的積極性,小姑娘興奮的列出了一大串的清單,計劃好了第二天七點半準時起床,畫個認認真真的一小時妝,然後和男朋友出門感受一下北國的元旦。

    為了美好的元旦計劃,她洗完澡以後就準備躺平睡覺,並且將手已經伸過來準備幹壞事的男人毫不留情一腳踹到了床下。

    “江老師,你要麽乖乖睡覺要麽睡沙發。”溫思遇毫不留情道。

    江敘:“……”

    突然開始懷念以前那個和他對視都會害羞的可愛小姑娘了。

    計劃進行到這裏,一切都是挺美好的,然而問題出就出在第二天早上,溫思遇踢開被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十點半了。

    溫思遇“嗷”的一聲蹦起來了。

    江敘已經醒了,很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看劇本。

    溫思遇按著男人手裏劇本一把拍在他臉上,意見很大:“你怎麽不叫我呀!”

    本子被人扣在臉上,江敘還挺淡定,默默地拿下來以後衝著窗外揚揚下巴:“下雪了,外麵會很冷。”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身邊的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溫思遇穿著小睡裙跪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語氣非常興奮:“什麽什麽下雪了嗎?是正在下嗎?”她說著撲騰著站起來,跳下床跑到窗邊,手趴著窗框撅著屁股往外看。

    一邊巴巴的往外瞅一邊興奮的嗷嗷叫,像個小傻子。

    江敘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翻身也下床,手裏的劇本不輕不重敲了一下她的頭:“所以說,你今天就乖乖待著,哪都別去了。”

    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溫思遇猛地迴過頭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江老師,我們下去打雪仗吧,我以前看網上的視頻,那些北方人打雪仗的時候都是直接拉著腦袋‘咻——’的一下就把人丟進雪堆裏去了,看著特別好玩!”

    江敘:“……”

    江敘:“我聽著怎麽不是特別好玩。”

    他來不及提出異議,因為那邊小姑娘已經蹦躂著去換衣

    服了,套好了毛衣以後懷裏抱著江敘的羽絨服,站在臥室門口眼巴巴的看著他。

    江敘:“……”

    認輸歎了口氣,他走到洗手間門口,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溫思遇:“?”

    “你不洗臉了?不刷牙了?你是小泥人啊?”

    溫思遇:“……哦。”

    溫思遇在北京呆了兩天。

    元旦那天江敘有空,陪著她玩了一上午的雪,兩個阿宅在另一個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麽窩在酒店房間裏看了一整天的電影,其間溫思遇還拖著江敘陪她看了一個小時遊戲實況的直播。

    全程江敘都看得不是很走心,並不知道影帝其實是個遊戲宅的小姑娘以為他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看得無聊,內心還非常愧疚了一下下。

    殊不知,江老師一個實況邊看邊對比,覺得怎麽看好像都是自家女朋友的直播和視頻要有趣好看一點。

    不是很懂這個男的的直播有什麽好看的,還有那些彈幕喊著男神音的,哪裏男神了?男神音現在都這個檔次了?

    低音炮影帝在心裏默默哼了一聲,啪的一聲關了,按著身邊小姑娘腦袋親上去。

    溫思遇舌尖被咬著含含糊糊的推他,沒推開。

    又想到人家都陪自己看了一個小時直播了,沒忍心,還是任由他按著自己心滿意足地烙了個大餅。

    溫思遇這次來北京依然沒告訴徐笙,小姑娘內心先是不安了三秒鍾,想著如果以後她女兒這個樣子她一定先把她打一頓然後再掛起來三天不給她飯吃。

    懺悔完畢,溫思遇繼續津津有味的吃牛排,好像剛剛的罪惡感是完全不存在的一樣。

    這兩天裏,曲夏晚始終安靜如雞,並沒有搞出任何的幺蛾子。

    當然,這是溫思遇以為。

    就在她真的以為這個逼大概撕不起來了的時候,曲夏晚同誌她並沒有放棄,並且她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一月三號晚上,有人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是兩個女生。

    空曠的走廊裏,一個倚著牆壁懶散地站著,穿著一件黑色薄衛衣,左耳耳骨上一排耳釘非常顯眼。

    曲夏晚站在她麵前,正在說什麽。

    原本倚靠著牆壁的女生突然笑了一下,抬起頭來。她說了幾句話,曲夏晚忽然揚起手臂來,眼看著就要落下去

    ,被黑衣女生反應極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腕。

    向歌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又說了幾句話,然後一把甩開,轉身走了。

    溫思遇看完整段視頻以後,眼睛眯了眯。

    想了想,還是按了個號碼撥過去,對麵接的挺快,好像是在等著她一樣。

    女生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有點懶洋洋的,尾音很輕,像隻貓。

    她先是笑了一下,然後才說:“我還以為你會更早一點打給我。”

    溫思遇撇撇嘴:“我剛看見。”

    向歌漫不經心“哦”了一聲,然後不問自答:“是我和曲夏晚,我早就知道是她了,視頻應該已經很久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拍的。”

    溫思遇抓住了重點:“應該已經很久了?”

    向歌“嗯”了一聲:“之前我找你拍片子,後來她來找過我——”她話沒說完,溫思遇懂了。

    “她想拍。”

    “對。”向歌深吸了口氣,“當時她講了一些話,我沒忍住,嘲了她幾句。”電話那邊的女生沉默了一下,聲音小了一點,“我有些時候,講話確實是有點難聽。”

    溫思遇沒忍住笑了。

    “總之,我有考慮過要不要跟你提個醒,但是後來還是覺得,這種事情要你自己來察覺,況且我當時就覺得她也忍不了多久了。”向歌也笑了一下,“小朋友,還是很嫩啊,這種事情多了你會有經驗的。”

    溫思遇無語了一下:“你語氣怎麽這麽老氣橫秋啊,非要算起來你還要比我小幾個月的好不好?”

    向歌憂鬱的歎了口氣:“年齡不能說明問題啊,我因為這張美麗的臉從小到大這種麻煩事情遇到太多次了。”

    溫思遇:“……”

    溫思遇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第二天一早迴學校,她想了想,還是讓溫思遠送她迴去了。

    並且,她特地讓他把車子開進去了。

    溫思遠瞥了她一眼,嘖嘖出聲:“我上一次進你們學校是什麽時候來著?好像是你到校那天吧?”

    溫思遇心思全在別的事情上,懶得搭理他:“我開學那天是老爸送我來的。”

    溫思遠:“……哦。”

    車子一路開到新體育館門前,走不動了。

    前麵裏一圈外一圈的圍了好多人。

    溫思遇心裏咯噔一下,讓溫思遠停在路邊,

    解開安全帶下去了。

    從人群中擠進去,中間站著三個人,向歌,曲夏晚,還有顧遙。

    向歌最先看見她,女孩子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斜靠在籃球場鐵絲網上,伸出兩根手指來,衝她打了個招唿。

    而顧遙正忙著噴毒汁,根本沒看見她過來。

    一米七幾的個子踩著一雙高跟鞋,一件大衣火紅亮眼,妝精致的連睫毛膏都塗得一根不差。

    此時她正抱著手臂眼神頗為不屑的看著麵前的人:“被包養?小姑娘,你別是想笑死我吧,我們家思遇從小到大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錢了,人家家裏有一地下車庫的好車跟你有個屁關係啊!羨慕嫉妒恨不是這麽來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啦,初中小朋友都不會在背後搞這種幼稚的東西了,你想搞事情的心我能理解,但是麻煩你能不能有點創意有點殺傷力啊?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吧?你這個手法完全不行啊,曲夏晚是吧?你沒發現思遇根本不想理你嗎?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嗎?還不趕緊去把你那醜陋的嫉妒心偷偷藏藏好,你真當溫思遇是包子不敢真的來找你算賬啊?平時姐妹情深的背後偷偷找輔導員教授告狀尾隨偷拍還人身攻擊?你自己琢磨琢磨你惡心不惡心啊你?”

    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說完,長長出了口氣,迴頭看看身後的向歌:“錄好了吧?”

    向歌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溫思遇:“……”

    顧遙這一堆話說的太流暢,像是打過草稿出來的一樣,曲夏晚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咬著牙冷笑一聲,剛要說話,溫思遇往前走了兩步。

    這下兩個人都看見她了,曲夏晚麵色一僵,話沒能說出口。

    溫思遇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有個什麽反應。

    要不要衝上去給她一巴掌?

    還是哭著委屈質問一下我這麽信任你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溫思遇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打了個哆嗦,放棄了。

    她走到曲夏晚麵前,猶豫了一下,問她:“你要車嗎?”溫思遇眨眨眼,“我哥今天送我開了一輛過來,就停在後麵,你要的話可以送你。”

    頓了頓,她補充道,“就是你那天偷拍的那輛賓利。”

    溫思遠在後麵翻了個白眼。

    ……這個白切黑。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這麽晚了!

    我先發了,後

    麵的碎碎念慢慢補(?

    這個室友我終於寫完她了,這件事情是我一個基友親身經曆的,真的有這樣的人我告訴你們…………

    昨天的留言創了新低,最近你們可以說是肥腸巨大不愛我!怎麽肥四!難道我不可愛了嗎!潛水的朋友們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向歌就是辣個不良少女x高嶺之花坑的女主,文案早在八百年前就寫完了,待我選個良辰吉日放個預收粗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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