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窩在家裏誰都不見過了一個月。媽問我為什麽不去見見同學,我說這個暑假在家閉關修煉,老媽還真的信了。

    九月。一個不溫不冷的早晨我們一家三口就這樣踏上了去t市的路途,老媽給拉著旅行箱老爸給左背一個包右提一個袋的,我就背一小挎包紮個馬尾辮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好像上學的是他們,我們就這樣浩浩蕩蕩地來到這個每天做夢都夢到地t大。

    在一個學長帶領下報名交錢領生活用品老爸老媽忙得不亦樂乎,我在邊上左欣賞右觀光的倒像是遊客。中間空下來那一小段時間,學長突然跑到我跟前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問道:“學妹哪裏人啊?”

    我這人也還算會交際,還知道什麽叫家教於是很有禮貌地迴答道:“南京。你呢?”

    “六朝古都啊,我廣西桂林的。”就這樣我們聊了一會,我大概知道他叫高飛,是高我一屆的學長,和我在一個土木工程係。最後還要走了我的號碼。

    送我去了宿舍他也就走了,老媽老爸給我把床鋪好各方麵都安頓好也就要走,要不是我執意要他們迴去上班他們還想在這哪開個房間陪我幾天。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自己,別把你女兒老當小孩子。這才三步一迴頭兩步一迴首地走了。

    迴到宿舍我才用眼角看了宿舍幾個就要四年相伴的姐妹們,睡在我上鋪的,沒什麽特點,看多了估計能記住,再看來似乎有女強人的潛質,向來我都相信我的第六感。從我進來到現在她就一直在整理她的床鋪。再看另一個我實在找不到什麽語言來形容,或許就是人們老說的你要是能把什麽外星來客描寫得生動得不得了你也不算什麽本事,但你如果能把那蘋果梨的描寫出你的創意來那就是你的本事,我想在這方麵我還是沒本事的,也是一進來就看到她在忙手機到現在都沒停過。看來這個跟工程扯上關係的女人都不會好看到哪去真讓大家說對了。還有一個呢?瞅了一圈也沒看到。不管了,人生地不熟敵不動我不動。於是也躺在了床上忙我的手機,剛躺下來一個短信就來了,是莫莉:你個死丫頭,走的時候都不知道說一聲。我剛知道你已經走了,你小丫以後別迴來見我!

    隻想安靜地走。就這麽迴給她了。不到一分鍾就見她短信來了:就知道你小丫頭這時候就會來點與眾不同的方式離開,你就唯恐沒新意!!

    算了,還是國慶假的時候再向她負荊請罪吧。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接著又是一陣風,一個人影從我床前疾馳而過,一個背影走到了桌前擰開飲料瓶蓋就在那不顧形象地喝起來,看著她的背影我有種預感。

    等她轉頭我看清了她的臉,不是第一眼美女但絕對是第二眼美女,她能讓你的眼球停在她的臉上但不是因為美麗,是一種韌性,一種味道。我向來都喜歡跟有個性的人交往, 就像莫莉,她是美女卻不做作,為朋友也可以奮不顧身。這是很多所謂美女們不可能具有的質感。

    於是我像看到了另一個莫莉。有種親切感,或許茫茫人海中總會有那麽幾個人是在你看到第一眼的同時就有種今生要相伴的感覺。

    沒有什麽接觸就到晚飯時間,要命了,人生地不熟這才想到我連食堂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不會叫我餓著肚子過夜吧。“你去不去吃飯啊?”一張笑臉停在我眼前,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就在饑餓的淫威下木納地使勁點頭,現在才明白人在急切渴望物質時這副傻模樣。

    後來才反應過來,小時候老師家長就教了,不要聽陌生人的話更不要跟陌生人走,那是危險的。現在看來我都快能成別人的陌生人,誰拐誰還不一定。這不是那第二眼美女嘛,幸會幸會。

    後來知道這美女名叫路瑤,失足掉到這個係來。聽她說咱們這個係的女生頭發都是原始形態,眼睛都是高加工的,身材都是幹巴瘦小的,衣服都是從上裹到下的就怕歹徒見了點香膚玉頸起歹念。說是看到我時還有些意外怕是走錯了宿舍。

    聽到這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自命我這張嘴在莫莉的熏陶下已夠能把人損得上吊自殺,沒想到今天遇到更厲害的角色。

    我隻顧在那嗬嗬傻笑都不知怎麽迴答,人家這不是在誇我嗎,不都說了,做人要低調,這不是正在發揚著中華的偉大傳統麽。

    看來她也不是熟門熟路,在學校逛了半天終於發現那可愛的食堂就在人流最多處,於是充滿著對食物的期待我們倆就這麽直衝衝地進去了,這食堂真叫一個大,我看端著一碗飯從這頭走到那頭飯都涼了。

    我們好奇地幾乎把這裏能吃的都問了個遍,惹得那些美女學姐們吹胡子瞪眼睛的,都低唿:大一的,不懂事。

    問了半天最後也就一人來了碗牛肉麵就這麽解決。

    剛出食堂,路瑤就摸著肚子喊說沒吃飽,於是我提議出去逛逛,剛進學校的時候就發現外麵有條小街這會肯定燈火通明,吃的肯定多得要死。

    進了那個小街我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在那鬼食堂吃的,燒烤,拉麵,各種煎餅小吃,居然還有韓國料理,看了就讓人流口水。於是我們左手魷魚串右手可樂的又在外麵又吃了大飽。

    怎麽那麽多旅社啊?我問,這小街就是賺學生錢的,這旅社開給誰住?真沒商業頭腦我是這麽想的。

    路瑤似乎也有些不解。前麵一處燈紅酒綠的地方人潮擁擠,不時有人三五成群搖頭晃腦地出來,近了出於本能的抬頭看了看:u卡。是酒吧,沒有進去,我知道這個地方現在還不屬於我。路瑤也是隨便說道:“以後沒事還有這種地方可以消遣,不錯!”我卻冷冷地有種感覺,我會來的,似乎這裏會有我的故事。

    再迴頭喧鬧的人群在紅綠燈光下竟是寧靜。我會來的!

    酒足飯飽也就往宿舍去。

    在路瑤的帶動下我們都互相介紹了一翻算是認識了。後來開了班會才知道咱班就十個女生,國寶級的。

    再後來就是慘無人道的軍訓。那教官魔鬼般的訓練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教官有虐待傾向。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被炸到看著腸子往外流沒有上級的指令就不能把腸子往肚子裏塞。教官通常重複著這句話直到眼球都快爆出。

    學校倒是準備齊全就連腳上的解放鞋都給準備了。天公不作美,那幾天真叫一個熱,人是看著看著就黑了下去,最後就見那雙眼睛還在那眨巴眨吧的。腳底那水泡是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白,奇癢難耐就穿著鞋乘教官不注意在地上蹭。

    不時走過幾個打扮入時的學姐從操場邊上走過,男生們的眼珠斜了我的眼珠也斜了,冷豔高貴時尚,站在這的我們就像未發育成熟的孩子羨慕媽媽可以穿高根鞋,充滿著向往。

    站在我們隔壁訓練的似乎是文科的,陰勝陽衰。毫無生色的迷彩服楞是掩蓋不了她們的嬌豔。於是在我們班男生強烈的要求下中間休息她們便是我們主要的拉歌對象,我想那教官平時像閻王一樣要求我們,現在在這件事卻是樂嗬嗬地答應了,按的什麽心。

    對於我們來說沒有比那什麽首長宣布解散來得開心。話音剛落我們已是五米開外。衝去食堂就希望窗口沒人一下就能吃上在心中默念很久的飯菜。那些學姐們見了我們就像見到土匪似的,快速的打完飯菜閃人生怕我們這群豺狼會把這給洗劫了。

    這些天我與路瑤的手機開始繁忙起來,無非一些想做朋友,什麽老鄉聚會什麽的,如果我是個希望能在大學來上一段什麽豔遇的也許會是開心。可是這無時無刻不讓我想起向傑,優秀,帥氣,有著溫柔微笑的男生,放眼望去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他,沒有了他,我的大學會是什麽樣,`不敢再想。

    忘記!忘不了!迴憶,盡是痛。

    到現在都沒有計劃我的四年。究竟該怎麽辦。

    日子是混混沌沌地過。一天路瑤拉著我說是學校哪有什麽社團招新,說他想參加什麽舞蹈協會。對呀,大學還有社團可以發揮我的才氣啊,於是我們風風火火地跑去了廣場,天啦!這是趕集還是怎麽地,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就聽見什麽社團的人在那喊,什麽到我們吉他社吧,什麽我們太拳道道館建設環境怎麽怎麽好的,什麽我們讀者協會怎麽怎麽地,又是什麽國際語言協會怎麽怎麽樣,媽呀,我就在那聽聽也大概知道有什麽社團了。

    路瑤好容易找到她的什麽舞蹈協會,二話不說掏了二十塊錢交了會費。樂嗬嗬地跟我說:“以後我就是舞蹈協會的人啦!”瞧把她樂的,舞蹈協會的負責人再三地囑咐她下個星期三在哪個什麽教室競選什麽部長幹事之類的,路瑤一並記了下來。

    我呢,我來幹什麽的,我又沒什麽興趣愛好的。我唯一的愛好就是在網上自己寫貼子,看別人給我的留言。沒了。難道大學還有這樣比寫帖子的社團?

    遠處學生會的也在那招新,那人真叫一個多,擠破頭也要去填那張什麽表格,路瑤見我今天來了沒什麽收獲現在看我盯著那學生會的招牌不動,猜想我肯定相中這,於是一路撕殺給我拿來那張入會誌願表格,見大熱天汗流浹背的她我頓有些感動,像莫莉。如果走在大街上我突然說要吃冰激淩而且不想動身去買,她會氣得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喊:你丫就是來享福的是不!然後就提著她的小包一甩一甩地幫我把冰激淩買來。見我吃上嘴了還在吹胡子瞪眼睛的叫個不停。我喜歡這種感覺。被罵著吃東西的幸福。

    於是趕緊填了跟著路瑤旁若無人囂張地把表送到那主席麵前,我們年輕,我們大一,我們就囂張了,此時才覺得這裏有些親切。於是倆個傻子就在那看著笑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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