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簡奕瀾決定帶著這幾個非要跟著她的去樓蘭邊疆。


    而簡世烈知道祁雪滄下的旨後免不了要將簡奕瀾叫迴簡府囑咐一頓。


    簡奕瀾一一答應,然後耐著性子將簡世烈好生安慰一陣才迴到秦王府。


    因為簡奕瀾是右相,出征邊疆自是不能從秦王府出發,所以簡奕瀾迴到秦王府簡單收拾一陣後,便帶著明日要隨她同行的眾人迴了右相府,祁清岑也死皮賴臉的一同跟著她。


    “明日,你將暗衛都帶著,一定要護住自己安全。”祁清岑攬住躺在自己身邊的簡奕瀾輕聲說道。


    “可是他們若是跟著我走了,必定會牽動京中的布置。”簡奕瀾拿著自己的溫熱臉頰貼在祁清岑的胸膛,低聲說道。


    祁清岑抬手拂過簡奕瀾的墨發,將簡奕瀾的腦袋有往自己懷中靠了幾分,沉聲說道,“京城這邊有本王,你不必擔心。”算計你的人本王都會一一找迴來。


    簡奕瀾抿抿唇,思索片刻後妥協,抬頭看向祁清岑低聲說道,“那我帶一半的暗衛好了。”


    她見祁清岑略微蹙眉還要說什麽,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唇瓣,語氣堅定,“不能再多了,實在不行,我將木一帶著,木一是所有暗衛中武功最高的,而且在江湖中也有名號,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祁清岑聽後斂眸,伸手勾起簡奕瀾垂在床榻上的細發輕輕撚著,然後低聲說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木一之前將你弄丟之事。”


    “商欣說木一現在路癡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再說這麽多人陪著我我還能出什麽事情。”簡奕瀾抬手輕輕拽了拽祁清岑衣襟,小聲說道。


    祁清岑垂眸看了她片刻然後猛地將簡奕瀾壓在身下,驚得她眼眸微瞪。


    “你......”


    簡奕瀾還未說完就被祁清岑輕輕細細的吻親得發蒙,細軟的唇瓣被輾轉輕磨。


    祁清岑狠狠親了簡奕瀾一陣,又輕咬了簡奕瀾那粉潤的唇瓣一口,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幹嘛?”簡奕瀾抿了抿自己略微有些紅腫的唇,抬著濕漉漉的眼眸看著祁清岑。


    祁清岑輕笑一聲,然後俯首頂著簡奕瀾的鼻尖,聲音暗啞,“本王的娘子就要出遠門,也不知什麽時候能見,本王當然要好好的親熱親熱。”


    簡奕瀾聽後笑罵了句,“流氓。”


    祁清岑聽後眼眸微暗,突然抬首咬了簡奕瀾的秀鼻一口。


    這是怎麽了?以前說的時候也沒這樣啊?


    簡奕瀾睜濕漉的水眸一臉無辜。


    “本王聽說盛殊向皇上請命要同你一起去樓蘭邊疆助你一臂之力。”祁清岑看著簡奕瀾咬著後槽牙說道。


    “奧。”原來是醋了呀。


    簡奕瀾聽後彎彎眸,抿嘴偷笑。


    “......隻有本王能衝你耍流氓,聽見沒有?”祁清岑撐著身子立在簡奕瀾上方,低聲問道。


    “聽見了,聽見了。”簡奕瀾抿著小嘴,彎著眸,敷衍的點點頭。


    祁清岑見她這不在意的小模樣,抬手輕掐了一下簡奕瀾身側細軟的腰肉。


    “誒呦。”簡奕瀾側身一躲撞在祁清岑立在她身側的另一隻手。


    祁清岑順勢攬住簡奕瀾,抬起另一隻手俯上簡奕瀾的後腦勺,翻身堵住簡奕瀾的唇。


    兩唇相觸,祁清岑修長的手指撫上簡奕瀾的背脊一路向下,簡奕瀾瞪著水眸看向祁清岑,祁清岑停下手指專注的磨撚著簡奕瀾的唇瓣。


    空氣中溫度徒增,祁清岑鬆開簡奕瀾的嘴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抬手輕拍了簡奕瀾的屁股一下,啞著嗓子說道,“睡覺。”


    他說完便環著簡奕瀾閉上眼睛靜靜睡去。


    簡奕瀾抬眸認真的看了祁清岑許久,也將腦袋埋在祁清岑懷中,閉眼休息。


    翌日。


    京城城門口一片熱鬧景象。


    京城的百姓們圍在城門口一同歡送,百姓們不知麵前的這些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們要去往何處,隻知道這些將軍是為了大嵐保家衛國征戰沙場,便都來這城門口來湊熱鬧。


    簡奕瀾身著一身銀色鎧甲,襯得她麵容清俊,引得京城中的一眾女子都拽著自己的小手帕羞澀的看著簡奕瀾,可是一看到在簡奕瀾身側站著同樣樣貌出眾卻渾身戾氣的祁清岑,又遺憾的跺了跺腳。


    “嗯,知道了爺爺。”簡奕瀾斂眸點頭,耐心的聽著簡世烈的嘮叨。


    等簡世烈嘮叨完,隊伍也該出發了,簡奕瀾迴眸深深的看了祁清岑一眼然後轉身翻身上馬,身旁袁飛朗聲一聲喊,“出發!”


    隊伍啟程。


    祁清岑的視線則黏在簡奕瀾身上久久沒有移開,他蹙眉淡聲嘀咕,“我們很快就能相聚了。”說罷轉身離去。


    半月後。


    簡奕瀾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樓蘭邊疆,這一路上出乎簡奕瀾的意料,並沒有任何人來給她使拌,相反一路平靜,平靜的有些反常。


    這群人究竟為何一定要她到達樓蘭邊疆呢?


    簡奕瀾斂眸思索片刻後翻身下馬,站在營帳門口等著守衛進營通報。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金色鎧甲的女子大刀闊斧的從營帳中走出。


    那女子瞥了盛殊一眼,然後又深深的看向簡奕瀾,拱手說道,“可是右相大人?”


    簡奕瀾彎唇迴禮,朗聲迴道,“正是,本官見過巾幗將軍。”


    那女子是大嵐唯一的女將軍盛淺,也是盛殊的大姐,因著為大嵐立下赫赫戰功被先帝封為巾幗將軍。


    “大姐。”盛殊上前俯首問好。


    盛淺抬手拍拍盛殊肩膀,然後衝簡奕瀾朗聲說道,“已經為右相大人和諸位準備好休息的地方,軍中特地設了宴歡迎右相大人和盛將軍。”


    “那便多謝巾幗將軍了。”簡奕瀾衝盛淺拱手說道。


    盛淺衝簡奕瀾彎彎唇,轉身領路。


    幾人入宴,宴席設在營地中,一束篝火立在營地中央,火星與夜色交融。


    入席半柱香後,簡奕瀾側頭向坐在首座的盛淺朗聲問道,“巾幗將軍,如今這樓蘭邊疆到底如何呀?”


    “不甚樂觀。”盛淺舉起手中酒杯,抿了口杯中烈酒沉聲說道。


    簡奕瀾蹙眉看向盛淺,低聲問道,“可是樓蘭反了?”


    “不是。”盛淺搖搖頭,放下手中酒杯,衝簡奕瀾緩緩說道,“是沙昌國。”


    “沙昌國與大嵐之間隔了一個樓蘭國怎會跑到樓蘭與大嵐的交界處來鬧?”簡奕瀾斂目蹙眉說道。


    盛淺聽了簡奕瀾的質疑後,點點頭又低聲說道,“確實沙昌國本不應該跑到大嵐來鬧,可是我們現在查出來的事情都是指向沙昌國的。”


    簡奕瀾抬眸看向盛淺,思索片刻,然後朗聲說道,“巾幗將軍可否在宴席散開後,尋個了解此事的士兵細細告知本官。”


    “......好。”盛淺抿唇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麽耳根微紅。


    盛殊側眸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簡奕瀾,暗暗攥了攥在手中刻著瀾字的銀簪。


    宴席過後,簡奕瀾隨著盛淺進了議事營帳。


    簡奕瀾沒有想到盛淺竟要親自來告訴她這邊疆之事,不過這樣也好,畢竟盛淺知道的要比其他人更加全麵。


    簡奕瀾衝盛淺拱手說道,“叨擾了。”


    此時已是亥時,確是到休息之時了,簡奕瀾此番確有打擾。


    “沒關係,本將軍分內之事。”盛淺不在意的衝簡奕瀾擺擺手。


    她說罷走到了議事帳篷正中央的地圖上麵。


    此時地圖上標了四個紅點,分別在紅沙之地,虎牙穀,紅杉林和宜城。


    盛淺抬手指了指這四個地方,蹙眉衝簡奕瀾低聲說道,“這四個地方我們都發現過沙昌國的士兵,在紅沙之地還與他們發生衝突,在虎牙穀時是發現了他們的暗哨,紅杉林本在在大嵐境內可是卻發現了好多沙昌國人樓蘭國人和咱們大嵐子民的屍體,足有整整百尺的大坑都填滿了死屍。”


    “死屍?”簡奕瀾思索片刻後低聲問道,“那些屍體的死因都知道嗎?”


    “知道。”盛淺點點頭,然後又斂眸沉聲說道,“有些人是身中劇毒而死,有些人則是被剝皮抽骨,還有些人身體腐爛看不出死因。”


    簡奕瀾聽後蹙眉,然後緩緩點點頭,斂眸思索沒有說話。


    之後盛淺又說了軍營中的一些情況,都不甚緊要,簡奕瀾聽完後就衝盛淺拱手告辭。


    簡奕瀾剛要掀起門簾邁出議事營帳,就被盛淺一聲淺喚叫住了身形。


    “巾幗將軍還有何事?”簡奕瀾側頭看向身側的盛淺低聲問道。


    盛淺看著簡奕瀾抿抿唇,猶豫了片刻淺聲說道,“奕瀾在京中可好?”


    其實盛淺也不過就大簡奕瀾和盛殊半歲,簡奕瀾和盛淺盛殊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簡奕瀾還是挺喜歡盛淺這個小姐姐的。


    突然聽到盛淺這麽問簡奕瀾愣了一瞬,然後衝盛淺彎唇說道,“奕瀾在京中一切都好,淺姐姐呢?”


    簡奕瀾問完就後悔了,她一個女子在這軍營邊疆這麽些年又怎會好。


    她剛想改口就聽盛淺彎著唇看著她小聲迴道,“......我在這也很好。”


    簡奕瀾看著盛淺覺得有哪不對,但是聽到盛淺迴答很好,便也放下心來沒在多想,興許是她在邊疆這些年也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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