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本官一會兒還要去秦王府侍奉秦王殿下,這可是皇上的聖旨,皇命不可違。”簡奕瀾見五公主往正街奔去,突然想到聖旨,掙脫開五公主。


    “哪那麽多廢話,走了。”五公主見簡奕瀾甩開她,一把就要拽起簡奕瀾的衣領。


    簡奕瀾見狀向後一躲,五公主一下沒抓住,又健步邁上前,抬手狠狠一抓。


    “......”,五公主感覺自己抓到了一坨軟軟的東西,男人的胸膛也這麽軟嗎?


    簡奕瀾抬手見五公主的手拿掉,麵色不變,“本官送公主迴平和館吧!”


    “不是,你......”五公主指著簡奕瀾想要說些什麽。


    “公主,我們走吧。”簡奕瀾趕緊打斷了五公主。


    “不是,你也太胖了。”五公主抬手止住簡奕瀾嫌棄道。


    “胖?”簡奕瀾挑眉,她斂眸見五公主一臉認真,心中狐疑,麵上淺笑,果斷點點頭,“是是是,本官就是太胖了。”簡奕瀾說完後俯首向著平和館默默走去。


    五公主以為簡奕瀾是在自卑,連忙跟上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轉眼倒是忘記要去借酒消愁的想法了。


    簡奕瀾將五公主送到平和館,“五公主,本官先告辭了”簡奕瀾俯首拱手告辭。


    五公主點點頭,然後她立在平和館門口看著簡奕瀾的背影蹙眉撇了撇嘴,她衝站在門口的侍衛招了招手,“你,過來。”


    門口的侍衛聞聲走到五公主麵前,“五公主,有何吩咐?”


    五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侍衛,然後低聲問道,“你覺得你們右相大人胖嗎?”


    “胖?”那侍衛愣了一瞬,見右相大人還未走遠,蹙眉思索片刻,打著擦邊球迴答道,“右相大人胖不胖卑職不知,卑職隻知京城裏的公子們都以右相大人那挺拔的身姿為目標的。”


    “挺拔的身姿?”五公主迴頭看了一眼,正巧不小心一腳踩進一個小坑裏,踉蹌了一下的簡奕瀾,抽了抽嘴角。


    五公主搖了搖頭抬步走進平和館,她走了兩步又突然退了迴來,站定到那個侍衛麵前,抬起手使勁敲了敲那侍衛的胸膛。然後又放下手慢慢走迴平和館,自己嘀咕道,“也不軟呀,一定是什麽地方不對勁。”


    隻留下那個侍衛被敲得一臉懵逼。


    而簡奕瀾這邊,她將五公主送迴府後,並沒有去秦王府而是快步走迴右相府。


    “將商欣叫過來。”簡奕瀾快步走進書房裏,對正好趕來的袁飛吩咐道。


    “是,主子。”袁飛頷首應道。


    玲瓏見簡奕瀾迴來了,後腿一躍,從窗戶躍到了書房裏的桌上,簡奕瀾斂眸淺笑將玲瓏抱進懷裏。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商欣慢悠悠的踱了進來。


    “五公主有可能知道我是女子了。”簡奕瀾衝商欣蹙眉低聲說道。


    “她怎麽知道的?”商欣聽後側頭問道。


    “今天,被她襲胸了。”簡奕瀾淡聲說道。


    “謔,五公主這麽生猛呐。”商欣不正經地淺笑,然後又擺擺手輕聲說道,“沒事,就你那小饅頭,她摸不出來。”


    簡奕瀾抽了抽嘴角,抬手將桌上的宣紙團成一團扔向商欣。


    商欣笑著躲開,挑眉低聲說道,“有我在你怕什麽,就按老辦法解決咯。”


    簡奕瀾抬眸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商欣坐到簡奕瀾對麵的靠椅上,“說真的,你打算以後怎麽辦,就一直這麽女扮男裝下去呀?”


    “那我又能如何,我女子的身份若是揭穿,簡家就完了,至少也要等到我將先帝的遺願完成,這樣才能有機會保住簡家和右相府裏這幾百號人。”


    “那你想沒想過,倘若有一天你能恢複女兒身,你打算找個什麽樣的夫君呀?”商欣漫不經心地問道。


    “夫君?沒想過。”簡奕瀾挑眉淡聲說道。


    商欣轉轉眼珠,探頭低聲問道,“那你覺得英勇,睿智,玉樹臨風的怎麽樣啊?”


    簡奕瀾,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麵,點頭,“尚可。”


    商欣探出腦袋,輕聲說道,“那還有錢有權呢?”


    簡奕瀾抬眉,“我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那還能帶你吃遍天下美食的呢?”商欣靠迴椅子上淡聲說道。


    簡奕瀾頓時亮了亮眼睛,朗聲說道,“這個可以有。”不過她答應完就覺得商欣形容的這個人有些熟悉,她搖搖頭沒有細想。


    商欣見她這樣兒,斂眸心裏默默地盤算。


    簡奕瀾解決完這件事就抱著玲瓏去了秦王府,簡奕瀾到秦王府時,祁清岑正在演武台上和封赭過招。


    簡奕瀾湊到演武台下時,祁清岑已經右手一翻,將封赭一掌推倒在地,簡奕瀾一聲喝彩,雖然她什麽也沒看到,“好,秦王殿下好身手。”


    祁清岑瞥了台下簡奕瀾一眼,淡聲說道,“聽說右相大人的武功都是和簡老將軍學的,簡老將軍一人能戰十人,本王相信右相大人也一定身手過人,不如右相大人和本王切磋一下,如何?”


    簡奕瀾見祁清岑興致如此高,將玲瓏放到演武台旁的一個椅子上,然後一手扶上欄杆,輕盈一躍跳到演武台上,斂眸拱手說道,“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祁清岑點點頭,等簡奕瀾準備好後,抬步向著簡奕瀾一個直拳攻去,簡奕瀾側身一躲,左腳邁出一步,竄到祁清岑身後,豎起手掌就要劈下,卻沒想到,祁清岑彎腰一閃,抬手轉過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祁清岑抓著簡奕瀾的手,蹙了蹙眉頭,他抓著的手腕纖細細嫩,根本不想個男人的手,他抬眸看向簡奕瀾,淡聲說道,“右相大人未免太纖弱了一點。”


    簡奕瀾斂眸淺笑,“秦王殿下可別輕敵。”她微微用力抽迴手腕,向後一躍,抬腿向祁清岑掃去。


    祁清岑隨機應變左移一步,進步攻上前。


    兩人打得難分難舍,玲瓏趴在椅子上舔著爪子,抬頭時不時的看兩人幾眼,低聲“喵喵”的叫著。


    切磋了許久,祁清岑長腿一抬,向簡奕瀾掃去,簡奕瀾正要向後躲去,卻沒想到,腳下玲瓏突然竄出,簡奕瀾連忙停住腳步,祁清岑見勢不妙硬生生將腿收住。


    簡奕瀾躲過玲瓏立住後,就見祁清岑的腿離她麵門僅差一厘,簡奕瀾咽了下口水,拍拍祁清岑的腿,輕聲說道,“秦王殿下,微臣認輸了,秦王殿下把腿放下吧。”


    祁清岑瞥了眼簡奕瀾,腿卻依舊沒放下來,他臉色漸黑,冷聲說道,“右相大人先下去。”


    簡奕瀾注意到了祁清岑漸漸發紅的耳朵,連忙退到一旁,默默地躍下演武台。


    祁清岑見簡奕瀾下去,慢慢將腿放了下來,然後負著手從另一邊的台階慢慢走下演武台。


    祁清岑走到簡奕瀾麵前時,簡奕瀾抬頭觀察,發現祁清岑剛才抬起的腿有點拐,簡奕瀾點點頭了然,這秦王殿下怕是扯到蛋了。


    祁清岑走過時,她連忙低頭,試圖給祁清岑留些麵子。


    “主子,剛才漁都來信。”剛剛接到密信的封赭將手裏的信遞給祁清岑。


    祁清岑拆開密信,快速瀏覽了一遍,抬頭看向正縮脖試圖撇清關係的簡奕瀾,蹙眉沉聲說道,“鎮東將軍已經將百姓們口中說的那個‘美人魚’抓住了。”


    “抓住了?這麽快?”簡奕瀾抬眸低聲嘀咕。


    “也不快了,鎮東將軍在皇上下旨前就已經對這‘美人魚’作出調查,用了半個月才將那‘美人魚’抓住。”


    “那鎮東將軍調查的如何了?”


    “調查是沒查出什麽,倒是受了什麽莫名其妙的詛咒。”祁清岑冷聲說道。


    “詛咒?”簡奕瀾蹙眉。


    “右相大人自己看吧。”祁清岑睨了簡奕瀾一眼,抬手將手中信遞給她。


    簡奕瀾見祁清岑這麽坦蕩就將密信遞給她,也不縮脖俯首了,直起身抬手接過密信。


    信上說,鎮東將軍將那“美人魚”抓住後,軍營裏就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看守“美人魚”的士兵一個晚上都橫死在牢門前,這些士兵的身體上都會出現一種類似魚鱗的疤痕。


    鎮東將軍認為他們這是中毒了,便將漁都所有的大夫都請到了軍營尋求解毒之法,卻沒想到這幾個大夫在同一晚也如同那幾個士兵一樣慘死,然後一夜之間有人傳出是因為抓了“美人魚”這些人受到了“美人魚”的詛咒,現在整個軍營都籠罩著一種恐慌。


    鎮東將軍將這個消息封鎖在軍營,他希望皇上能找到“醫仙”來解救漁都城的這場災難。


    “本王相信右相大人知道‘醫仙’在哪裏。”祁清岑斂眸看向簡奕瀾,淡聲說道。


    簡奕瀾暗忖,麵上卻不動聲色,斂眸淺笑,“為大嵐做貢獻是微臣應該做的。”


    “那本王現在就進宮請旨,找‘醫仙’的任務就交給右相大人了。”祁清岑抱起在他腳下一直抬爪撓著他的玲瓏,衝簡奕瀾冷聲說道。


    然後祁清岑又撫了撫懷裏的玲瓏的後背,將玲瓏遞到簡奕瀾懷裏,淡聲說道,“本王要進宮,玲瓏就交給右相大人了。”


    玲瓏伸出小爪子,夠向簡奕瀾,簡奕瀾抬手抱過,卻沒想到,玲瓏的爪子不小心伸到衣襟裏勾到了她的裏衣。


    簡奕瀾連忙將玲瓏的爪子拿出,結果又將懷裏的玉佩勾了出來,簡奕瀾快手一撈就接住了玉佩將它放迴懷裏,然後抬手輕輕彈了一下玲瓏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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