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實在是不懂,無奈歎了口氣,將手裏的紅燒肉放到那個異族奴隸麵前,起身衝管家吩咐道,“讓他搬去賞櫻閣吧,以後由本官來教他。”


    “主子,這奴隸危險,奴才怕傷到主子。”王武擔心道。


    “無事,將他放到本官眼前,更安心點。”簡奕瀾瞥了眼地上吃的歡的人,抬眸沉聲說道。


    商欣看完那個被咬的侍女後,走到簡奕瀾的身邊輕聲說道,“怎麽?放在這兒你不安心呀。”


    “本官是怕他三天兩頭地咬傷我這府裏的侍女侍衛,再讓本官天天操心。”簡奕瀾翻了眼商欣,抬步向外走去,又側頭低聲問道,“那個侍女怎麽樣?”


    “大半個胳膊的肉都咬掉了,有我在倒是廢不了,不過就是以後要落下一大塊疤了。”商欣搖頭淡聲說道。


    “盡量治好。”簡奕瀾蹙眉說道。


    “放心。”商欣拍拍胸脯。


    商欣見簡奕瀾向著賞櫻閣方向走去,她叫住簡奕瀾,“我迴我的望月閣了,好舍不得你呀,小瀾瀾。”


    簡奕瀾抖了抖雞皮疙瘩,“行了,快走吧,肉麻兮兮的。對了,讓袁飛找兩個侍衛送你迴去吧。”


    商欣向簡奕瀾擺了擺手,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留下個背影,“不用了,我望月閣和你這右相府就隔了一條街,用不著侍衛送。”


    簡奕瀾見商欣走了,也迴了賞櫻閣。她用過晚膳後,就去了書房處理今天的公文。


    簡奕瀾正看著手裏的公文,就聽見外麵想起一陣“吭哧吭哧”簡奕瀾蹙眉,淡聲衝守在門口的袁飛問道,“袁飛,外麵怎麽迴事?”


    “屬下也不知,屬下這就去看看。”袁飛抬步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簡奕瀾等了一會兒,袁飛進門稟報,“主子,是您今天買迴來的那個奴隸在院子裏挖坑。”


    “挖坑?”簡奕瀾起身,向著院子裏走去。


    她尋著聲音找去,看見那人正在櫻花樹下挖坑,像是在埋什麽,簡奕瀾蹲到他麵前,輕聲問道,“你在幹嘛?”


    那男人沒理她,依舊專注挖坑,簡奕瀾見狀輕聲嘀咕道,“是不是,本官沒叫你名字,你才不理本官。”她默默嘀咕完,抬頭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袁飛,低聲問道,“那將他送過來的小廝有沒有說過他叫什麽?”


    “迴主子,管家問過那小廝,他並沒有名字。”袁飛俯首迴道。


    “沒有名字?”簡奕瀾頓了頓,斂眸看向那在樹下埋坑的男人,輕聲說道,“那本官給你起個名字吧。”


    那男人埋完坑,轉頭看向簡奕瀾,似是不明白簡奕瀾為何在這兒嘀嘀咕咕。


    而簡奕瀾見他蹙眉疑惑,那清澈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她,淡淡說道,“無憂......不如,你就叫無憂吧。”


    簡奕瀾說完後,肯定地點了點頭,覺得很滿意,朗聲叫道,“無憂!”


    無憂瞥了眼簡奕瀾,嗤了下鼻子,滿臉迷茫,轉身向著侍女為他準備的新房間四肢並用跑去。


    “哎,看來讓他像正常人生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呀。”簡奕瀾扶額。


    簡奕瀾看他跑迴了自己房間,也迴書房繼續將公文批完,她批完公文迴到臥房時,玲瓏正窩在軟塌上睡得香甜。


    簡奕瀾放輕動作,怕吵到這小家夥。


    她輕聲洗漱更衣完卻發現玲瓏跑到她的床上,對著她放在床上的玉佩看得認真,時不時還伸出小舌頭舔一舔。


    “看你這好奇樣。”簡奕瀾上前抱起玲瓏,又拿起床上的玉佩摩挲。


    這玉佩就是簡墨留給她的那塊,玲瓏盯著那塊玉佩看了會兒,又看向簡奕瀾“喵”地叫了一聲,抬起爪子輕輕地撓了下簡奕瀾。


    不過這一下簡奕瀾並沒注意到,她轉身將玉佩和那隻她不知從何而來的玉笛一起放到枕頭下,然後,抱著玲瓏入睡了。


    翌日。


    早朝上,祁清岑將漁都的災情上奏,祁雪滄命鎮西將軍盛文光,重建災區,查明美人魚事件的真相。


    下朝後,簡奕瀾慢慢悠悠地從宮門裏晃了出去,抬眸就見祁清岑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衝她冷聲問道,“右相大人打算如何迴去?”


    簡奕瀾眯了眯眼,俯首低聲答道,“微臣府裏的馬車壞了,微臣打算走路迴去。”


    祁清岑瞥了眼簡奕瀾,好心地淡聲說道,“不如本王載右相一程。”


    簡奕瀾搖搖頭,斂眸淺笑,“多謝秦王殿下,不過微臣最近覺得走路是個有益於健康的運動,所以微臣還是走迴府吧。”


    祁清岑不知為何嫌棄地看了簡奕瀾一眼,冷聲說道,“那本王就和右相大人一起鍛煉身體吧。”說完他從馬車上走下。


    “這......”簡奕瀾挑眉奇怪。


    祁清岑走了幾步見簡奕瀾站在原地不動,迴頭冷聲說道,“還不快走。”


    “誒。”簡奕瀾撇撇嘴,抬步跟上。


    “本王聽說,右相大人買了個男寵迴府?”走了一會兒,祁清岑古怪的瞥了簡奕瀾,冷聲問道。


    “迴秦王殿下,那都是謠傳。”簡奕瀾斂眸俯首答道。


    “謠傳?最好是謠傳,如今南翊國使團還在大嵐,右相大人收斂一些的好,右相大人畢竟是國之棟梁,最好還是戒了這種癖好。”祁清岑睨了眼簡奕瀾,淡聲說道。


    “是,秦王殿下。”簡奕瀾見祁清岑誤會也懶得解釋,斂眸點頭。


    祁清岑見簡奕瀾坦率承認,莫名有些不爽,抬步加快了腳步。


    簡奕瀾連忙小跑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一會兒,也不知五公主從哪冒出來的,駕著一匹受了驚的馬向著兩人的方向就奔了過來。


    祁清岑見騎馬的是五公主,向著路邊的方向一躲,然後直盯盯地看著簡奕瀾。


    而簡奕瀾見祁清岑閃身一躲,還直盯著她,沒有半分救五公主的意思,她連忙抬眸看向在馬背上一臉慌亂的五公主,輕功躍起,在馬快要撞到牆上時,及時將五公主從馬上救下。


    五公主驚魂未定地攬著簡奕瀾的脖子,簡奕瀾低聲提醒,“五公主,該鬆手了。”


    五公主將手放下,就見祁清岑走到她麵前,低緩開口,聲音卻透著冷冽,“五公主,在這京城內違反律法駕馬是要斬頭的,本王念你是南翊國公主,還是第一次初犯,就放你一馬,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本王可就要將公主送往吏部了。”


    祁清岑說完後,轉頭看向簡奕瀾,“既然右相大人救了五公主,就送佛送到西,將五公主送迴平和館吧。”


    簡奕瀾猶豫,“可是,秦王殿下......”


    “不用擔心本王,本王府裏的馬車一會兒就到了。”祁清岑麵無表情說道。


    簡奕瀾慢慢點點頭,她腹議這祁清岑的麵無表情下明顯透著股奸詐,這明擺著是算計好的嘛,看來今天要小心點了。


    簡奕瀾扶著表情複雜的五公主,輕聲說道,“五公主,本官送你迴去吧。”


    五公主看著祁清岑離開的背影跟個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失魂落魄,她眼見著祁清岑的馬車消失在拐角處,“嗚”的一聲哭了出來。


    簡奕瀾平時身邊也沒有哪個姑娘能哭成這樣,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當了十八年男人也沒哄過姑娘啊,她抬手拍了拍五公主的肩膀,低聲安慰道,“五公主,別哭了,您哭起來實在是有點醜。”她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連忙改口,“五公主,別哭了,再哭就變醜了。”


    五公主不理她,依舊哭得認真,哭得專注。


    簡奕瀾見她這樣,想到以前看的話本上有說,安慰失戀的人就要用比她更慘的經曆去安慰她。


    簡奕瀾頓悟,又拍拍五公主的肩膀說道,“五公主,別哭了,你再哭本官也想哭了,本官曾經也是受過情傷的人呐。”


    五公主一聽她也受過情傷,抽了抽鼻子,抬眸問道,“你也被秦王甩過。”


    簡奕瀾見五公主迴答她了,頓時覺得有門,不經大腦地說道,“對。”


    五公主挑眉,“啊?”


    “呸。”簡奕瀾反應過來,暗自唾了一口,抬頭對五公主說道,“不是,本官的意思是說,本官經曆了比公主還慘的情傷。”


    簡奕瀾見五公主直勾勾地看著她,抬手做出捧心狀,“想當初我愛的那個人就那樣將我的真心隨意踐踏,蹂.躪丟棄。本官也是緩了許久,才平複本官內心的傷痛。”她硬擠出兩滴眼淚,試圖增加話語的可信度,“如今見到公主傷心,本官也想起當初那段難熬的日子。”


    五公主見簡奕瀾竟然被勾起傷心的迴憶,她抬手抹了把眼淚,拍拍簡奕瀾的肩膀,輕聲說道,“沒想到,本公主竟然跟你同病相連。”


    她抬眸看向簡奕瀾,思索片刻,朗聲說道,“不如我們去借酒消愁吧。”


    “啊?公主......”簡奕瀾見五公主嘴角一撇又要哭,連忙答應,“好,好,消愁,消愁。”


    “那走吧,這京城你熟,咱們去哪喝酒呀。”五公主拽著簡奕瀾向著京城正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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