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祁清岑正在書房批公文,就接到皇上意旨,大概是說京中事務繁多,皇上常有不懂,急需秦王輔佐,請秦王火速迴京。


    祁清岑放下手中毛筆,冷聲說道,“皇上何時如此需要本王了,不過是那些大臣看本王多日不在京中,而南翊國五公主又快要到大嵐,他們擔心本王不迴去,便給皇上壓力讓本王迴去罷了。”


    “那主子,我們......”立在門口的封赭問道。


    “當然要迴去,皇上就算再年少無知,他也是皇上,他說的話也是聖旨。”祁清岑瞥了眼封赭冷冷說道。


    “是,主子,屬下愚昧了。”封赭俯首,“那主子想何時迴京?”


    “明日迴吧,今日先將這邊事務處理一下。”祁清岑蹙眉起身,衝著封赭低聲說道,“本王要迴京的事,告訴右相了嗎?”


    “還沒。”


    “那你,算了,本王還有些事去交待她,本王自己去吧。”祁清岑說完邁步出門。


    祁清岑來到客棧時,簡奕瀾正將劉豐之和除了王禹外所牽扯的所有官員的罪狀,一一列出,準備上書皇上。她知道現在扳倒王禹還太難,不如避其鋒芒,她剛讓人送走奏折,祁清岑就推門走了進來。


    “參見秦王殿下。”簡奕瀾起身俯首行禮。


    “免禮,坐吧。”祁清岑走近坐到了簡奕瀾對麵的凳子上。


    簡奕瀾聞聲坐迴了凳子上,她見祁清岑沒有想開口說話的意思,斂眸低聲問道,“秦王殿下找微臣有什麽事嗎?”


    祁清岑冷冷瞥了眼簡奕瀾沉聲說道,“明日,本王就要迴京了,本王來告訴右相大人這‘人骨笛’之案暫時就交給右相大人了。”


    “是,其實秦王殿下這事讓封赭來告訴微臣就行了,不用特意麻煩秦王殿下。”簡奕瀾頷首說道。


    祁清岑聽後睨了她一眼,神色微恙,簡奕瀾連忙低頭,不再看他。


    “還有,本王走後,右相大人還是離那風衍遠一點吧。”祁清岑冷聲說道。


    簡奕瀾覺得應該為自己正一下名,俯首說道,“秦王殿下,微臣真的不是斷袖。”


    結果剛說完,就看到祁清岑那極不相信的目光,她心中一歎,也懶得去辯解。


    祁清岑說完後,就坐在凳子上,手中捏起桌上茶,簡奕瀾剛要提醒祁清岑那是自己剛才用過的茶杯,就見祁清岑抬手抿了一口杯中的茶,低聲說道,“右相大人,今日的茶不錯。”


    簡奕瀾聽他這麽說,生生把那句“別喝”憋了迴去,衝著祁清岑幹笑兩聲。


    祁清岑喝完茶後,就起身冷聲說道,“本王走了。”


    簡奕瀾起身恭送,走到門口時,祁清岑突然轉過身看向簡奕瀾,看得簡奕瀾渾身發毛,她連忙斂眸問道,“秦王殿下還有什麽事嗎?”


    隻見祁清岑冷聲說道,“右相大人就沒什麽想對本王說的嗎?”


    簡奕瀾眨眨眼,條件反射說出一句,“有啊。”然後俯首硬擠出一句,“秦王殿下,一路順風。”


    祁清岑冷著臉出了客棧門。


    送走祁清岑後,簡奕瀾深吸一口氣,心想,這個月可有的忙了。


    自從祁清岑迴京後,簡奕瀾忙碌的生活就到來了,為了處理事務她搬迴了府衙。因為涒州城中跟劉豐之牽扯的官員太多,抄家的抄家,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簡奕瀾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倒因為簡奕瀾對這些貪員的絕不姑息,贏得了涒州百姓的一個愛稱“鐵麵欽差”。等到簡奕瀾忙完時,已到月末。


    這半月裏她有時會抽空去視察一下堤壩的工程進度和質量,堤壩工人們因貪官被處置,更有動力,使得進度比預期的還要快三天,一切工作都已經接近尾聲,簡奕瀾也要迴京複命了。


    但是“人骨笛”的案件卻依舊沒有進展,簡奕瀾隻能留下一些人,繼續暗中調查此事。


    簡奕瀾從涒州城走的這天,比出京那天還要壯觀,涒州百姓自發地來到城門口為簡奕瀾送別,百姓們個個眼含熱淚,充滿不舍。唯有風衍,麵帶微笑的看著簡奕瀾。


    簡奕瀾走到風衍麵前拍了拍他肩膀,朗聲說道,“本官知道你是個有誌氣的人,本官就在京城等著你了。”


    “定不辜負大人所望,祝大人一路順風。”風衍俯首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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