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瞬間僵住,眼睛也即刻看容聿。


    當看見那漆黑的雙眸就這麽看著她時,她的心慌了。


    抽手,抽不動。


    安言急了。


    “容聿……”


    後麵的話止住。


    因為容聿抓過她的手,唇落在她手背上。


    安言的臉頓時緋紅,“你!”


    她羞惱,容聿卻突然翻身,手臂撐在她兩邊,“言言,是不是想了?”


    安言的臉爆紅。


    “我沒有,你起開!”


    安言眼裏都是羞憤,用力推容聿。


    可容聿就像銅牆鐵壁,哪裏是她能推動的。


    並且很快的,手被容聿抓住,那菲薄的唇也朝她吻下來。


    安言剛開始不願意,可到後麵,兩人氣息完全亂了。


    等一切結束,她已經被容聿從浴池抱到床上。


    “你好好休息,我有點事要處理。”


    便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起身穿衣服離開。


    安言縮在被子裏,看他挺拔的身影越走越遠。


    在他走出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叫住他,“容聿!”


    容聿停住,轉身看她,“怎麽了,言言?”


    安言抓緊被子,唇抿了抿,終究把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可不可以不要傷害無辜?”


    容聿眼裏的溫柔在瞬間被漆黑取代,深濃的可怕。


    “他們都是無辜的。”


    “在你眼裏,我原來是這樣的人。”


    說完,容聿離開。


    安言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門,久久沒動。


    她誤會他了嗎?


    安言在床上睡不著,也不想睡,她穿上衣服,起身出去。


    傭人看見她出來,立刻躬身,“夫人,午餐準備好了。”


    一晃已經是中午。


    安言嗯了聲,朝前走。


    她其實沒有胃口。


    餐桌上,營養豐盛的午餐放在她麵前,安言吃了點,便起身出去。


    身後一直跟著兩個傭人,一左一右。


    她也沒說什麽,沿著外麵的假山走。


    莊園修建的別致,裏麵的一花一木都看的出來是經過人精心打理的。


    她走上一個圓拱橋,看下麵溪水裏流動的魚兒。


    傭人適時拿來魚食,“夫人。”


    安言頓了下,接過,“謝謝。”


    傭人立刻低頭。


    安言抓了點魚食便往下丟,很快魚兒遊過來,水裏的魚食便瞬間被搶光。


    看它們搶食,安言又喂了點,又喂了點。


    就這麽喂著,不知不覺在橋上停留了好一會。


    蕭夜找來,看見安言在橋上喂魚,立刻過來。


    “夫人。”


    安言一頓,轉身。


    蕭夜說:“我來給您檢查下身子。”


    安言把魚食給傭人,看向四周,看見前麵假山後的涼亭,說:“去那吧。”


    “好的,夫人。”


    蕭夜提著他的黑色小箱,和安言過去,坐下。


    “夫人,我得給你先把脈。”


    “好。”


    她把手伸過去,蕭夜手指落在她手腕上的脈搏上。


    “夫人這一天可有哪裏不舒服?”


    蕭夜問,似乎這已經是他每天的例行一問。


    “沒有。”


    她很好。


    沒有任何不舒服。


    這些蕭夜沒繼續問,而是疑惑,“可我看夫人似乎精神不太好。”


    “而且從脈象來看,夫人似乎有什麽鬱結於心。”


    安言一僵,看著他的眼睛不免微微睜大了些。


    他怎麽知道?


    蕭夜繼續說:“夫人有什麽不舒服的還是告訴我的好,不然長久下去對身體並不好。”


    安言垂下眼簾,說:“每個人都有煩心事,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是正常,但對於身體虛弱的人來說,便不是正常的。”


    “我舉個例子吧。”蕭夜說:“a國有一本書,夫人應該有讀過。一個女孩子,她身體就是虛弱,但隻要她好生調養便沒有問題,可她並沒有,相反事事埋在心裏,久而久之也就出了毛病。到


    最後不治身亡。”


    安言一僵,知道他說的是誰。


    “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她也沒心思傷春悲秋。


    就是心裏控製不住的有負麵情緒跑上來,她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蕭夜點頭,“夫人這樣想正常,但我也要提醒夫人,人生病後就會特別虛弱,想法情緒各方麵都會有所改變,簡單的說就是低氣壓。”


    “在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去接受好的,去想好的,讓自己的思想正麵並且充滿積極。這樣才會好起來。”


    這話剛好說到她的心坎上。


    蕭夜看安言神色,再接再厲,“夫人,我是醫生,你有什麽想說的,不要顧慮。”


    一番話下來,安言有些想要說出來。


    可不等她說出來,蕭夜的手機就想了。


    蕭夜皺眉,對安言說:“夫人,我接個電話。”


    安言點頭,“你去吧。”


    蕭夜拿著手機走遠,安言看他的身影,心裏再次猶豫。


    她能把自己心裏想的說出來嗎?


    可說出來又有什麽用?


    這個能開藥?


    顯然,不能。


    這個需要自己調節。


    蕭夜接完電話,立刻過來,“夫人,我有事情要去處理,晚點我再來給你檢查。”


    “不用了,你去忙吧。”


    蕭夜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隨即點頭。


    但走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夫人有什麽想說的可以隨時告訴我。”


    “嗯。”


    她不會告訴他的。


    蕭夜也很忙。


    蕭夜很快提著他的黑箱子離開,安言看他離開的身影,好久,趴到石桌上。


    傭人過來,“夫人,小心著涼。”


    安言說:“你去給我拿毯子吧。”


    她想在這一個人安靜會。


    “是,夫人。”


    一個傭人離開,剩下一個傭人站在她身後,安言臉靠在胳膊上,閉上眼睛。


    可她剛閉上眼睛沒多久手機便響了。


    她眼裏閃過疑惑。


    知道她這個號的人不多。


    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是誰?


    安言掏出手機。


    很快臉上浮起輕鬆。


    是張小曼的電話。


    安言接了,“小曼。”


    “言言,你在幹嘛?”


    “在發呆。”安言想了下說。


    張小曼頓時在電話裏切,“容聿帶你去國外就是讓你發呆的?”


    說到容聿,她的心疼了下。


    “沒有,他忙,出去了。”


    “呃,他不陪你?”


    在張小曼眼裏,容聿對安言那是千萬般好,所以,容聿竟然丟著安言去忙。


    她有些不相信。


    “他也有事情的,不可能每天陪我。”


    張小曼從童話故事裏抽迴心思,點頭,“那是。”


    “你今天不忙?”


    “還好,現在不是晚上了嗎?我也想慰問一下你,順便問你一件事。”


    張秦淮聲音逐漸小了,還有些虛。安言聽出來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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