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在聽見張小曼前麵的話後便知道她什麽意思。


    張小曼一說完安言便說:“我幫,我一定幫。”


    “這樣,你告訴我現在秦璐的爸爸在哪家醫院,我們先去醫院了解情況。”


    “嗯嗯!言言,謝謝你!”


    張小曼又哭了。


    安言看她掉眼淚,趕緊拿紙巾給她擦,“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哭的,現在怎麽就這麽愛哭了。”


    張小曼啞著聲音說:“我也不知道……”


    容靳桓還沒見張小曼哭過,所以小家夥難得的沒捉弄她,隻不時看她。


    幾人去了秦璐工作的醫院。


    張小曼說秦璐的爸爸就在她工作的醫院裏治療。


    “我之前去看過秦爸爸,人真的不錯,就是……哎……”


    張小曼說著就難受,安言輕拍她,“我們上去了解情況,看能不能給秦叔叔多爭取點時間。”


    張小曼點頭。


    因為張小曼之前來過,所以直接領著安言到住院部十五樓普通病房。


    兩人去的時候剛好。


    為什麽說剛好,因為秦母正給秦父收拾東西。


    張小曼看見,立刻進去,“秦叔叔,秦阿姨,你們這是?”


    張小曼看向放在床尾收拾好的袋子,眼裏是不確定。


    秦母秦父之前見過張小曼,看見她,兩老很和氣,秦母說:“小曼來了,我們明天迴去,所以今天出院。”


    秦父點頭。


    張小曼擰眉,“這麽快嗎?”


    秦父咳嗽一聲,聲音幹啞的像刀刮在老樹皮上,“不快了,在醫院住了這麽久,我該迴去了。”


    安言看秦父,臉色蠟黃,布滿皺紋,氣色很不好。


    她走過去。


    秦父秦母看見她,疑惑,“這是……”


    張小曼立刻介紹,“這是安言,秦璐的朋友。”


    安言叫,“秦叔叔,秦阿姨。”


    容靳桓也乖乖的叫,“秦爺爺,秦奶奶好。”


    小家夥小臉白嫩,眼睛又黑又大,頭發濃密,穿著小大衣,帥氣又可愛。


    兩老一看安言和容靳桓就不是一般人,見兩人這麽禮貌,更是不好意思,“好,好。”


    安言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床頭櫃上,問,“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嗎?”


    兩老沉默了。


    秦母低頭,抹了抹眼睛,秦父又咳嗽了。


    秦母趕緊給他拍背。


    秦父說:“給客人倒茶。”


    安言說:“不用麻煩。”


    但兩個老的很有禮節,秦母立刻去泡,安言看見,讓張小曼去。


    張小曼去了,安言看向秦父,“之前秦璐沒對我說過,今天小曼跟我說,我才知道,我有認識醫術好的醫生,對您的病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安言要不知道的話還好,但她知道,能幫的上她就幫。


    秦父倒沒想到安言說話這麽直接,頓了下搖頭,“姑娘謝謝你,我這病好不了了,我也不想把錢耗費在無用的地方上。”


    老人眼睛裏是一片渾濁,渾濁之餘是對子女減輕負擔的執著。


    安言的心微疼。


    “言姐?”秦璐的聲音傳來,安言轉頭。


    秦璐從外麵走進來,身上穿著常服,顯然她剛剛是辦手續去了。


    秦父說:“你們年輕人聊。”


    安言點頭,“你先休息下。”


    便對秦璐說:“秦璐,我有話跟你說。”


    秦璐看安言神色,知道她不是說假,“好。”


    容靳桓要跟上,安言說:“桓桓,可以陪陪秦爺爺嗎?”


    看見安言眼裏期待的目光,容靳桓乖乖點頭,“嗯!”


    容靳桓跑到秦父麵前,“秦爺爺,你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哦~”


    小家夥小臉精致,大眼清澈,睫毛不時眨一下,可討人喜歡了。


    秦父臉上有了笑,很慈愛,“秦爺爺迴去就好好休息。”


    安言和秦璐看著秦父臉上的笑,兩人走出去。


    也沒走多遠,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圍欄,安言看向秦璐,“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認識好的醫生,讓他來幫你看看你爸爸,怎麽樣?”


    秦璐眼裏一瞬間浮起淚光,她立刻低頭,不想讓安言看見她的眼淚。


    安言看她強撐的臉,抱住她,輕拍她的背,“別哭,隻要有辦法,那都不是絕境。”


    秦璐搖頭,聲音啞的不成樣,“我找同事問過了,沒辦法。”


    安言擰眉,“延長時間不可以嗎?”


    安言哽咽,“可以延長時間,但在死前都要在醫院度過,我爸不想那樣。”


    “他說,他想好好的死。”


    說完這句,秦璐再也說不出話,安言也沉默了。


    死的時候不想身邊都是機器,但何嚐不是怕費錢?


    對於這樣的事,怎麽決定都是痛。


    秦璐情緒很激動,到最後在安言懷裏悶聲哭了起來。


    似乎壓抑太久,現在不想壓抑了。


    “他們沒過過好日子,一直很辛苦,現在日子終於見好了,爸卻……”


    安言眼眶發熱,抱緊她,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


    秦父還是出院了,安言和張小曼看著兩老上車。


    秦璐走的時候眼睛紅的很,看的安言和張小曼心疼不已。


    張小曼紅著眼睛說:“秦璐,有什麽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秦璐點頭,看向安言,“言姐,謝謝。”


    安言沒哭,但心裏很不好受,“好好照顧自己。”


    不要把自己給累垮了。


    幾人看著車子離開,張曉曼再次忍不住哭了。


    “言言,我的心都碎了……”聽見她這一句,安言滿心的難受瞬間沒了。


    容靳桓看看離開的車子,再看看張小曼,最後看向安言,問,“娘親,秦爺爺的病很嚴重嗎?”


    聽大人說,再猜一下,小家夥心裏有個大概的輪廓了。


    安言摸小家夥的臉,“嗯。”


    容靳桓立刻說:“那讓蕭叔叔去給秦爺爺治病怎麽樣?蕭叔叔很厲害的!”


    安言看小家夥這麽熱心,心裏溫暖,“桓桓,有的病不管再厲害的醫生也治不了。”


    容靳桓不懂,蕭夜可是很厲害的。


    很多很嚴重的病人他都能治好。


    小家夥問,“為什麽?”


    張小曼先一步迴答,“因為秦爺爺得的是絕症。”


    絕症?


    小家夥眼神懵懂,安言給他解釋一番,容靳桓瞬間就懂了。


    一下子,小家夥也安靜了。


    迴去後,別墅裏的氣氛有些壓抑。這是容聿迴來後的第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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