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馬車裏傳來的咳聲,打破了兩人僵持的局麵。


    赤木忙將劍收迴,迴頭擔憂的開口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北冥尚緩緩不適的嗓子,有氣無力的開口“赤木,向這位姑娘道歉。”


    “少爺,我沒錯,明明是她擋了我們的路,耽誤了我們的看病時間。”赤木倔強的開口“在說,我憑什麽向她這個多管閑事的人道歉。”


    “差點撞了人還沒錯?”北冥尚的聲音略微高了一些,帶著身為主子的氣勢“救了我,害了別人,還不如不救。”


    赤木的頭低了下去,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魅的麵前,低聲說道“對不起,是在下莽撞了。”


    將指尖的火焰收迴,魅上下打量了赤木一眼,特別是他手中的青芒劍,肚中的算盤劈裏啪啦的作響。


    “道歉的話是不是得拿點東西出來,才顯得有誠意。”魅嘴角微揚,邪邪的開口,然後手快速朝赤木手中的青芒劍抓去。


    赤木閃身躲過,於此同時,青芒劍出,鋪天蓋地的殺氣朝魅襲去。


    魅低喃一聲“好劍。”然後雙手快速結印,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她護在其中。


    劍氣被抵擋在結界外,慢慢消退,然後魅一臉淡然的收迴結界“你是個劍士,對不對?”


    赤木不予理睬,將劍收迴,慢慢地朝馬車走去。


    魅自討無趣,無所謂的聳聳肩,打算離開。


    隻是剛走了幾步,就被赤木傳來“少爺”的吼聲給驚在原地。


    迴頭,隻見赤木正抱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馬車上。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讓魅的腦袋不禁邪惡了。


    一步步地朝曖昧滿滿的兩人走去,待走到他們身邊時,才看清赤木懷中人兒的模樣。


    一張蒼白的臉,精致的五官,性感的薄唇,明明是個輕塵絕然的主子,身上卻散發著書卷之氣。


    隻是,這樣的美男並未引起魅的花癡,看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北冥尚,魅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不禁“咦”了一聲。


    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赤木抬頭,血紅的眼睛怒氣衝衝地盯著她,似要將她抽皮扒骨“如果不是你,少爺現在就沒事了。”


    說完將北冥尚放下,手握青芒,一字一句,冰冷絕情“我要殺了你。”


    伸手將襲來的劍尖捏住,魅一臉輕鬆“你若是想要救他,就得開口求我。他的病,除了我,沒人救得了。”


    血紅的雙眼慢慢迴歸正常,費力的將劍抽迴,不相信的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魅笑笑,將手背到身後“他現在是不是雙目失明,靈力正慢慢消退,而且每到月中,還會發狂的想要殺人飲血?”


    赤木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魅朝他伸伸手指,待他過來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因為他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苗疆的蠱毒。”


    “蠱毒?”赤木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可是我家少爺並未跟苗疆的人打過交道啊?”


    魅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赤木“你不找他們,難道人家不會偷偷地找你啊,蠱毒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你情我願的事。”


    赤木被噎地膛目結舌,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魅見他這樣,也沒了興趣逗他“我先帶你找間客棧住下,幫他壓製住靈力的消退。至於他的蠱毒嘛,今天是解不了,得等到月中明月高璿於空,金蠶蠱能力最弱的時候才行。”


    赤木雖然心中還是半信半疑,但也別無他法,隻能聽話的將北冥尚扶起來,為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魅縱身一躍,穩穩地上車後,大大咧咧的往馬車內一坐“走吧。”


    赤木朝呆愣在那裏的馬看去,魅意領神會,伸手,一根大約十公分的銀針出現在她的手中,針尖還掛著滴鮮紅欲滴的鮮血。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在大街上,魅將手輕輕按在北冥尚的手腕上,用神識探尋著他體內的蠱毒。


    神識在他體內遊走一圈,暢通無阻。


    魅心中有些納悶,略一思考,然後咬破手指,擠出一滴精血滴在北冥尚的手腕上。


    血立馬消失,魅趕緊釋放神識,追尋著精血的流逝,最後才發現狡猾的金蠶蠱竟然會隱藏自己的氣息,粘附在丹田皮層內。


    這可就棘手了,別的金蠶蠱還好,但這個金蠶蠱看樣子已經有十五年之久,靈智正在長開,而且還特別狡猾。


    當然這也能看出對他下蠱的人,手段高明,用蠱高深莫測。


    就這樣想著,直到馬車慢慢停下,赤木愁眉苦臉的出現在眼前。


    魅一臉輕鬆的來到赤木麵前,伸手刮了下赤木的下巴,調戲道“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少爺救活,讓你們雙宿雙飛的。”


    赤木也不知是因為魅的調戲,還是魅的話說中了他的內心,一張臉紅的厲害,結巴道“你,你……”


    魅看著好笑的赤木,眨巴眨巴眼睛“我怎麽樣啊?”


    “你這女人好不知羞。”赤木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魅不在逗他,笑著往客棧走去,赤木抱著北冥尚緊跟其後。


    客棧的小二一看來人氣質不凡,可能是達官貴人,立馬過來熱情的相迎。


    不過悲催的是最後付賬的不是赤木,而是魅。


    “喂,我說小白臉,你跟他該不會故意弄成這個樣子,騙取善良人的同情,就好比我,給你們銀子看病吧。”魅一邊心疼自己的銀子,一邊開口。


    赤木被小白臉這三個字弄的渾身不舒服,陰沉著臉“我不叫小白臉,我叫赤木。”


    魅無謂的揮揮手“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你不用太介意的。”


    赤木的臉又陰沉了幾分“那叫你醜八怪好不好?”


    “你叫一句試試。”魅手中突然出現的銀針閃閃發亮。


    赤木“……”


    ‘女人果然是很可怕的動物,這句話一點也沒錯’赤木在心裏暗暗地想。


    進屋以後,魅讓赤木把北冥尚放到床上,雙手放在身體兩旁,手心朝上。


    做完這些後的赤木一迴頭,隻見魅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五隻差不多十五公分的銀針,針尖閃閃發亮,透著一股陰寒。


    在反觀笑的一臉邪惡的魅,赤木趕緊擋在窗前,語氣不善“你想幹什麽?”


    五根銀針瞬間抵在赤木眼前,魅語氣冰冷“我想用針紮死他。”


    “你敢,要是少爺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休想出這個屋。”赤木說完,隨手將青芒劍扔到門口,出鞘的青芒劍直直地插在門口中央,發出‘崢’的響聲。


    魅不以為然,一把將赤木推到一旁“想救他,就不要杵在這裏耽誤時間。”


    赤木沒在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魅將四根銀針分別紮入北冥尚的手心。


    隻是這最後一針,赤木還沒想到該往哪裏紮,就看到魅正在解北冥尚的衣服。


    “不準碰”異口同聲的聲音在魅的耳邊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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