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尋聲看去,隻見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穿著粉紅色衣裙,一張瓜子臉的女孩。


    手裏正拿著那顆靈獸蛋,開心地對身旁一個長相白淨的男子說道“我喜歡這顆靈獸蛋,孟逸哥哥買給我好不好?”


    被叫做孟逸的男子一臉溫柔寵溺,摸摸女孩的頭說道“好”然後側頭問老板“這顆靈獸蛋多少銀子?”


    隻是那名男子還沒開口,魅就搶先一步開口道“公子,就算你想討得美人歡心,恐怕也得在尋一顆靈獸蛋了。”


    孟逸一臉納悶“為什麽?”


    魅伸手將女孩手中的靈獸蛋抓過來,邪魅的開口“因為我已經付過銀子了,用一千兩買了這顆靈獸蛋。”


    老板聽到魅報出的價格,因吃驚張大的嘴,都能塞進一顆雞蛋了。


    本想開口糾正價格,卻被魅投射來的寒冷眼光嚇了迴去。


    “狐狸精,本姑娘相中的東西,別說一千兩,就算一萬兩,孟逸哥哥也會給我買的。”女孩趾高氣揚的走到魅的麵前,譏諷的開口。


    嘴角微微的上揚,魅一臉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孩“一萬兩?既然如此,那你們拿一萬兩好了。”


    女孩剛想開口,便被孟逸拉了迴來,然後走到魅的身邊不急不慢的說道“姑娘可否退讓一步?”


    上下打量了孟逸一眼,魅語氣堅決的開口“不是本姑娘不通融,而是你後麵的那個小美人兒不喜歡通融。


    唉!人家有錢,欺負我這個又有錢又有沒貌的狐狸精。”魅故意把狐狸精這三個字咬地特別重“我也沒辦法啊,在說,汙蔑我是狐狸精,你們難道不該拿點東西作為補償嗎?”


    孟逸一臉為難,畢竟得罪人家在先,現在又讓人家通融,任誰都不會答應。


    這邊孟逸正思考著該如何才能讓魅退讓,而那邊女孩就不幹了,氣衝衝的走到魅的麵前,高傲的開口“你知不知道本姑娘可是常尚書的女兒常汝雪,得罪了本姑娘要你好看。”


    “常尚書?”魅不以為然的開口“是誰?”


    “你……”常汝雪氣的用手指著魅,一句話說不出來。


    “本姑娘告訴你,別說你常汝雪,就算你父親親自來了,你也得乖乖的給我掏銀子。”魅態度堅決,語氣冰冷“如果你們帶的銀子不夠,打欠條也可以,反正我不嫌去尚書府討債麻煩。”


    常汝雪還想說什麽,就被孟逸拉到一旁,然後抱歉的對魅說道“雪兒說話衝了一些,姑娘別往心裏去。而且一萬兩銀子確實太高了,我們各退一步,五千兩好不好?”


    魅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開口“算了,看在你這麽誠懇認錯的份上,就退一步吧,畢竟我們都是玉靈人。”說著將手中的靈獸蛋扔給常汝雪,然後朝孟逸伸手。


    孟逸趕緊從懷中掏出銀票放到魅的手中,然後將正想再次挑釁的常汝雪拉走了。


    他們一走,魅抽出一張銀票扔給滿臉掐媚的商販“這是剛才那顆靈獸蛋的銀子,你可要拿好了,別壓壞了胳膊。”


    商販連連點頭,喜笑顏開的將一千兩放入懷中,開口說道“姑娘可真厲害,幾句話就將銀子翻了一倍,真是個做買賣的天才。”


    魅淡然一笑“以後在有比較好的靈獸蛋還給本姑娘留著。”說完轉身離去。


    剛走幾步,玉老幸災樂禍的聲音從幽冥戒裏傳了出來“唉!真窩囊啊,好好的一枚靈獸蛋被別人搶去了。”


    魅將手裏黑糊糊的蛋扔進玉乾鐲裏,麵無表情的開口“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用拐彎抹角。”


    玉老拿著那顆蛋一邊端詳,一邊開口損著魅“我說你什麽時候也這麽世俗了,居然心甘情願的接受他們那五千兩銀子。我還以為你會跟他們因為一顆靈獸蛋,打得你死我活呢?”


    魅翻翻白眼,鄙視道“用武力解決辦法,那是土匪的做法。像我這種靠智商取勝的,玩得是心跳。”


    玉老順順他引以為傲的胡子“我說徒兒,你真的就這麽甘心將那顆靈獸蛋讓給他們?早知道前世,你可是個一毛不拔,還算計別人的主。”


    “不是讓,是賣。”魅滿頭黑線糾正道。


    她什麽時候一毛不拔,還算計別人了,這個師傅,一天到晚竟記著她的不好。


    “賣賣賣。”玉老連連開口說完,然後傷心道“價格還是低了些,也沒連我的酒錢加進去。”


    “師傅,你知足吧。”魅輕笑著“反正那顆靈獸蛋已經是顆死蛋了。”


    剛剛魅把靈獸蛋奪過來時,偷偷的用暗屬性將裏麵的靈力吸地一幹二淨。


    所以,常汝雪花五千兩銀子買迴去的靈獸蛋,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罷了。


    聽到魅這樣說,玉老摸著胡子滿意的笑著。


    果然,在他的記憶裏,她從來都是不吃虧的主。別人敬她一分,她還敬十分;別人辱她一毫,她必還敬萬毫。


    這就是他這個外表清冷,內心卻似水的徒兒,一直以來所崇尚的信念。


    渾身是血,滿臉蒼白的赤木一進玉靈,便架著馬車橫衝直撞地往藥鋪趕去。


    街上的行人慌忙的逃離,唯恐災難上身,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手裏拿著一根糖葫蘆,蹦蹦跳跳地往前跑著,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極速而來的馬車。


    赤木雙眼充血,一邊慌忙地勒馬,一邊瘋狂的吼著“讓開,讓開。”


    無奈馬車行駛的太快,勒馬已來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千鈞一發之際,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入馬身上的同時,一個白色身影從人群橫出,將小孩護在了身下。


    馬長吼一聲停在原地,赤木冷冷的看著麵前攔住馬車的人,手悄悄地放在了青芒劍上。


    看看身下的小女孩沒事,魅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的說道“以後在大街上小心點,不要離父母太遠。”


    小女孩十分鎮定,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魅,然後將手裏的糖葫蘆遞給她“姐姐,你救了我,我用糖葫蘆報恩好不好?”


    魅聽著小女孩不急不慌的聲音,先是一驚,繼而淺淺一笑“好啊,不過姐姐現在不想吃糖葫蘆,等想吃了在找你好不好?”


    小女孩笑了,朝她伸出小拇指“姐姐,說話要一言為定哦。”說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小女孩一走,魅冷冷的轉身看著坐在馬車上,手中握劍的赤木,開口“喂,你是怎麽駕車的,沒長眼睛啊,萬一撞到孩子怎麽辦?”


    一心隻想救北冥尚的赤木哪裏能聽進去一個字,他隻知道眼前的魅擋了他的路。


    “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青芒劍出鞘一公分,赤木冰冷。


    “我倒想看看你這個差點撞了人的人,究竟怎麽個不客氣法?”右手指尖升起一股火焰,魅慢悠悠的開口。


    明明如一汪清水般的話語,卻透著火山爆發般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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