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真漂亮,打臉就要啪啪啪。”田小暖平時上課都是聽理論,頭一次見到這麽激烈的實戰,看嚴大隊那張臉,她內心除了同情,對李茹就是佩服。


    “隻可惜,他不懂心理學的科學性。”李茹微微搖頭,這個人的大男子主義,估計他應該不學了。


    何思朗把李茹送迴家,拉著田小暖迴到二人的家,一進門何思朗就沒臉沒皮開始不要臉了,摟著田小暖就不肯撒手,說是過年前打掃下房子買點東西,結果地都沒掃,田小暖又被他吃光光。


    “何老三!”田小暖累得出了一身的汗,這個人太能折騰了,也不知道哪來這麽大精神頭,每次見了自己,就跟非洲人民見了糧食似得,不吃個飽不肯撒口。


    田小暖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了,一個下午自己連床都下不去,何思朗低著頭,利索地抱起田小暖,浴缸已經放好水了。


    “你出去,我自己洗。”躺在溫暖的水裏,田小暖舒服地眉頭都鬆開了,不過看著站在一邊兒的何思朗,她立刻提高警惕。


    “我幫你吧,我……我以後不這樣。”


    “你在我這信譽度已經成零了,我不信,你快出去,把我的衣服和浴巾拿進來放外麵就好。”


    何思朗委委屈屈地看了眼媳婦,就好似自家的絕世寶貝不要自己了似得,又把媳婦吩咐的東西抱進來,然後立刻守在門口。


    洗了個澡,田小暖神清氣爽多了,體力也漸漸恢複,這時候聽著何思朗捧著手機過來了,“小暖,你家的電話。”


    田小暖給家裏裝了個座機,這樣方便聯係母親,這下聽到是母親打電話,立刻讓何思朗閉嘴。


    “媽……嗯,在外麵呢……好,好。”


    田母食堂也放假了,因為醫學院的學生放假,隻有教職工的食堂是開著的,那裏麵都是學校自己的職工,像學生食堂學校基本都是外包的,所以那些個老板也放假了,田母中午和大家夥吃了一餐飯,大家就正式休息了。


    其實田母這工作,還是很合適的,工錢不高,但是工作不是很累,而且每年還有寒暑假休息,加之離家近,有什麽事請個假也能走,方便得很,到了寒暑假,田母也不用上班可以在家照顧兩個孩子,所以田小暖想了想也就沒反對,不然母親一個人天天在家裏,那也不是個事。


    下午迴到家,一進門大姑田鳳英也在,田母正在做飯,她知道姑娘跟何思朗在一起,所以特意做了些何思朗愛吃的菜。


    田母自從上次辦完高氏的喪事,徹底跟田家再無任何瓜葛,田鳳英也從不在大嫂麵前提起現在的家裏事,她打算明天迴去看看,哥哥這段時間也沒聯係她,她生怕哥哥又悲柳燕哄騙,再不肯離婚,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田母一聽鳳英明天迴去,她也想迴去轉轉,兩個姑娘也都放假了,休息不了幾天就要忙了,迴去看看田麗奶奶,再找個位子攤豆絲做點糍粑,家裏孩子都喜歡吃大蒜苗炒豆絲,村子上做的東西還是真一些,口感好。


    田鳳英一聽,這挺好,約定和嫂子明天一起走,小月要作業,田小暖沒事做,打算跟著迴去看看,何思朗想要去送,被田母拒絕了,不能每次都麻煩孩子。


    一大早的,三個人今天也偷懶一次,一起在外麵找了個早餐鋪子過早,南市這邊兒管吃早餐叫過早,上班的人都是端著碗邊走邊吃,田小暖她們都沒事,坐在店裏吃早餐。


    田小暖要了碗豆皮,是大鐵鍋裏炕出來的類似糯米飯的東西,不過這裏麵加了瘦肉、冬筍丁、香菇等等,糯米鋪上薄薄一層,上麵還用雞蛋攤一個脆脆的外皮,這是南市的特色小吃,配上一碗豆腐腦,她十分滿足。


    田母吃了一碗素粉,田鳳英也舍不得花錢,自己也點了碗素粉,又加了三根油條,田鳳英搶著把錢付了。


    迴去後,田母去了翠嫂子那,翠嫂子夏天賣西瓜那個攤,現在就在攤豆絲,冬天光賣水果生意不好,所以上次迴去,田母就知道,翠嫂子打算冬天攤豆絲,今天她就是專門過來買現成的。


    田鳳英就迴自己哥哥家去了,她也是心情複雜,媽走了後,她不敢迴這個屋,總覺得媽還躺在床上,總覺得自己不孝,沒好好照顧生病的媽,她去哥哥家心裏總有一股負疚感。


    柳燕跑了撂下孩子這事,住在鎮子上的村裏人都知道了,不過沒過幾天那孩子也不見了,聽田父說給送走了,村裏人問送哪了,他就說孤兒院,大家也就都不說什麽,親媽都跑了,田喜財肯定不會替別人養兒子。


    這些事情村裏人都知道,田母和田鳳英卻不清楚,田母聽翠嫂子說出這事,都大吃一驚。


    田小暖搖搖頭,這個孩子其實最無辜,柳燕這個親媽也是真狠心,自己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留給田父,那不是把孩子留在火坑,送去福利院還算是個好歸宿了。


    “這事鳳英沒和你說?”二嬸子問田母。


    “沒有啊,鳳英頭七也沒迴去,她不好請假,再請假工作都沒了,實話說人死了都一樣,這些都是做給活人看的。”田母還替大姑子開脫了兩句。


    “好像是的,高氏頭七沒看到他家迴來人,幾個姑娘都沒迴來,也不知道他兒子給他娘過頭七了沒,頭七可是大事。”


    “是啊,真是造孽啊,這人死了一把灰,什麽都沒了。”


    “別老說他家了,桂芳,你也不早說,改天我做點糍粑,你下次迴來拿。”


    翠嫂子見田母有些尷尬,岔開了話題,田母一口氣買了二十張豆絲,一張五塊錢,一共是一百塊,和翠嫂子拉扯半天,死活是把錢給她了。


    且說田鳳英迴到哥家中,一把大鎖鎖在門上,一到早的房子裏居然沒人,田鳳英扒門口聽了聽,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動靜沒有。


    “鳳英,你哥不在這,在前麵過早的攤子那邊兒。”


    聽到這話,田鳳英去前麵找自家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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