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夜的話,讓燕歆瑤心中一痛,她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鶯歌,去看看她,若是死不了,直接讓人送迴給燕淩峰,不必替她醫治。”蕭玄夜冷冷地吩咐道。


    “是。”鶯歌得令,連忙上前去查看燕歆瑤的傷勢。


    蕭玄夜那一掌,沈雲舒是看著都覺得疼,她不禁咽了咽口水,這蕭玄夜還真的下得去手呀!他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幾個字怎麽寫吧!


    可他既然對燕歆瑤下得去手,那麽將來會不會也這麽對自己呢?自己毛武功都不會,估計他這一掌下去,自己小命都該交代了。


    蕭玄夜看了看沈雲舒變幻莫測的小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現在正在想什麽,他的眼底有一絲無奈,隨即開口道,“放心,本王不會對你動手。”


    “嗯嗯。”沈雲舒忙不迭地點頭,能得到蕭玄夜的一句承諾,不容易啊!


    沈雲舒此時,是完完全全把康成皇帝給忘了,而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康成皇帝,心中早已很不滿,這個蕭玄夜不僅私自讓沈雲舒光明正大地坐下,並且還在他的麵前打傷南楚公主,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他不悅地緩緩開口,“安親王,你還是戴罪之身,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沒經朕允許,你竟然敢私自讓沈雲舒在朕的麵前坐下,不僅如此,你還當著朕的麵打傷南楚公主,破壞兩國邦交,你這是想造反嗎!”


    康成皇帝的語氣雖然充滿了天子的威嚴,可是他的話對蕭玄夜是半點都起不了震懾作用,隻見蕭玄夜淡淡地開口說道,“父皇禦賜的金書鐵券,見鐵券如見先帝,沈雲舒她持有鐵券,此刻代表的便是先皇,難道皇兄的意思是,父皇在皇兄的麵前連坐的資格都沒有嗎?”


    蕭玄夜非但沒有承認罪名,相反,卻給康成皇帝蓋上一頂“對先帝不敬”的大帽子,康成皇帝的臉立即黑了。


    “放肆!朕何時有如此說過?”康成皇帝雖生氣,可也要立即解釋,否則他不孝的名聲傳出去,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對於他的解釋,蕭玄夜沒有理他,而他也沒打算就這麽放過蕭玄夜,“那麽你打傷南楚公主一事呢?南楚皇帝若是責怪下來,你讓朕如何交待?”


    蕭玄夜麵不改色道,“臣弟都沒有碰到南楚公主的一根汗毛,皇兄又何出此言?隻是剛才公主湊巧站的位置不好罷了。”


    “你!”康成皇帝臉都被氣綠了,沒想到蕭玄夜竟然如此抵賴,可他也說的沒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確實半點都沒有碰到過燕歆瑤呀!


    “撲哧”


    沈雲舒實在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這蕭玄夜的臉皮實在太厚了吧,比她還能睜眼說瞎話,她好佩服呀!


    “王爺,請收下臣妾的膝蓋。”沈雲舒低聲對蕭玄夜說道。


    可聽了她的話,蕭玄夜眉頭皺緊,看了過來,“什麽意思?本王要你的膝蓋做什麽?”


    沈雲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這現代用語,蕭玄夜這古人聽不懂呀!於是她便向他解釋道,“王爺厚顏無恥的功力,臣妾跪服。”


    蕭玄夜總算聽懂了她的話,朝她微微一點頭,表示他收下了她的膝蓋。


    “皇上,這是密函,請過目!”忽然,劉德勝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場麵上的僵局。


    康成皇帝被蕭玄夜堵得說不出話,劉德勝的及時到來,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朝劉德勝點頭示意知道了,接著問沈雲舒,“安王妃,這就是那封密函,你準備如何鑒別?”


    “皇上,”沈雲舒坦然地坐在椅子上迴答他,既然有蕭玄夜和金書鐵券撐腰,她還怕什麽呀,底氣瞬間強了很多,“隻要臣妾能夠證明這封密函是假的,那麽便可以說明王爺是清白的,對嗎?”


    康成皇帝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但你必須得拿出鐵證。”


    得到肯定地答案,沈雲舒繼續開口道,“方才皇上說,這封密函蓋了王爺的大印,那麽咱們就得先鑒別這印鑒的真偽。王爺的大印隨身帶著,隻要將宮中的司禮監掌印太監請來,由他鑒定便能說明。”


    沈雲舒是憑金書鐵券換來的鑒定密函的機會,康成皇帝自然不會再為難她,他聽了沈雲舒的話,便下令道,“劉德勝,去叫司禮監掌印太監。”


    過不多久,司禮監掌印太監便在劉德勝的帶領下來到了宮門口。他在宮中呆了這麽久,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嚇得兩腿瑟瑟發抖。


    沈雲舒見這太監眉目清明,雖然有一些膽小,但卻不是見風使舵之輩,她的語氣緩和下來,問道,“請問這位公公,您在宮中可是具體負責掌管大印?”


    那司禮監掌印太監沒想到安王妃竟然這般的平易近人,他的心隨著她平和的語氣,也平靜了下來,“迴王妃娘娘的話,奴才正是負責掌管宮中大印以及傳國玉璽。”


    沈雲舒繼續問道,“不知公公具體負責此事務多久了?對於玉石和印章可是非常熟悉?若是給你一塊大印和印鑒,你可否鑒別出該印鑒是否出自這塊大印?”


    一說到他的專業本領,那太監便立即認真了起來,毫不謙虛地迴答,“迴王妃娘娘的話,奴才祖輩都是和玉石打交道的,對於這玉石和印章自然是非常得熟悉。奴才在宮中掌管大印以及傳國玉璽已有二十餘載,從未出過錯,因此王妃娘娘說的那種情況,奴才自然是可以鑒別的出。皇室的每一塊大印,均是挑選了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每一塊玉石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位篆刻人的手藝也是不一樣的,即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由於各種原因,所篆刻出來的印章也必定會有一些細微的不同,外行人看不出罷了。所以,天下是不可能有兩塊完全相同的大印,隻要奴才仔細比對,便可知分曉。”


    沈雲舒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如此還請公公替本王妃鑒別一下,那密函中的印鑒,是否出自我家王爺的大印。”


    她說完,劉德勝便將那封密函拆開遞給了那司禮監掌印太監,而蕭玄夜也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大印交於魏長青,由魏長青交到了他的手上。


    那司禮監掌印太監一接過蕭玄夜的大印,盯著大印的兩個眼睛都發亮了,他激動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奴才鬥……鬥膽,敢問王爺,王爺這枚大印,可是用的‘荊山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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