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塊仙晶?”唐宋元冷笑,“你可真會給唐某麵子!但是,我這次出手不是為了仙晶,而是為了維護天道正義!所以,我們兩個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裏,不死不休!”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顏得岐一臉yin鷙,“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唐某從不向惡勢力低頭。要戰便戰,不必多說。”

    “師兄師弟,好機會呀!”覃仚兒說,“這家夥正集中注意力對付唐把式,我們不妨從他後麵殺他個措手不及?”

    尉遲彪一抬手,斷然道:“萬萬不可!暗算於人,乃小人所為,有辱師門形象!”

    “師兄!師門已經解散了,要形象有何用?如果不能滅了這家夥,我們三個都難逃一死!”覃仚兒急道。

    “如果天要滅我三人,那我們就慷慨赴死好了。如果我們三個命不該絕,自會有人出手相救。”尉遲彪說著,目光仍然緊盯著顏得岐手上所掐的法訣,渾然忘我地模仿著。

    就在這時,不遠處人qun中突然飛過來一把飛劍,飛劍朝顏得岐後心激射而去!

    顏得岐聽到腦後傳來一道破空聲,大吃一驚,急忙往旁邊一閃身,猛一迴頭,發現一道劍光朝自己激射而來,隨著他的閃躲動作,劍光如影隨形,繼續刺向自己後心!唐宋元的飛劍趁對手分心之際,跟對手的劍脫離接觸,轉而攻向對手的脖頸!

    兩把飛劍前後夾擊,讓顏得岐避無可避,情急之下,他掐了一個奇怪的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靈氣護罩,疾!”話音剛落,顏得岐的身體立即被一個夢幻般的藍色泡泡裹住了!

    “哧溜……哧溜……”

    兩把飛劍先後刺中了泡泡,然後滑向一邊去了,泡泡上麵產生了一圈圈漣漪,顏得岐的身影就像水中漣漪一般微微蕩漾起來。

    “咦!這家夥居然會靈氣護罩!”尉遲彪說著,一臉驚羨狀。

    沒錯,這個藍色透明泡泡就是靈氣護罩,是修真人士用來防禦的一個小法術,用現代武器手雷都炸不壞,刀劍和其他冷兵器就更不用說了。

    “靈氣護照?”烏堐驚訝地說,“是哪個國家簽發的?”

    “別吵我,好好看!”

    兩把飛劍輪番攻擊靈氣護罩,護罩的光澤漸漸地黯淡下來,之前與唐宋元鬥法的那把寶劍已經失去控製,一頭栽落下來,烏堐趕緊跑過去把寶劍撿了迴來,遞給覃仚兒,“師姐,你的寶劍!”

    這時,隻聽見咻的一聲,顏得岐的靈氣護罩破碎了,化作點點藍光消失不見,第二把攻擊顏得岐的飛劍唰地一下刺向顏得岐,顏得岐倉皇閃躲,但唐宋元的飛劍從另一麵朝他射來,顏得岐避無可避,被飛劍穿透了xiong膛!

    “你……你們這對……狗nan女!以多欺少!真是卑……鄙!”顏得岐一手抓著飛劍劍刃,一手死死地指著唐宋元,緩緩倒了下去,兩腿蹬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

    “噗……”

    顏得岐倒下後,離他不遠處的人qun中,突然有人朝天噴出一道血柱!人qun受驚,立即散開,但隨即又圍攏上去,然後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搶奪什麽東西。

    大家沒注意到的是,從顏得岐遺體的眉心處鑽出來一個有點虛幻的兒童,兒童用yin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唐宋元和覃仚兒等人,趁人不注意淩空飛去。

    “不好!那邊有重傷員,可能就是韓江雪!我們過去看看!”烏堐說著,撒腿飛奔而去。覃仚兒撿起韓江雪的飛劍跟了上去,隻有尉遲彪呆呆地站在遠處,一遍又一遍地模仿著剛才比鬥雙方手上所掐的法訣。

    烏堐從圍了一圈的亂糟糟的難民中擠了進去,發現當中躺著一個女人,女人滿臉血汙,麵目難辨,從衣著和體型來看,正是救過自己一命的韓江雪!圍上去的難民不是在救治她,而是在她身上翻來找去,尋找食物或者別的東西,有一個難民從她身上拽下一個葫蘆狀的法寶,幾個強壯一點的難民為了這個法寶發生了爭執,竟然大打出手!

    這讓人情何以堪?

    人家是為了幫大家對付惡徒才冒險出手的!

    人家明知道自己不是惡徒的對手,為了shen張正義,置自身生命安全於不顧,跟惡徒殊死搏鬥!最後實力不濟,身受重傷!在生命垂危的情況下,人家拚盡了最後的力氣,幫助唐宋元殺了惡徒!

    可是,這qun難民在人家傷重昏死過去之後,沒有一個人幫她,反而搜身搶奪她的隨身物品!

    這情景讓烏堐義憤填膺忍無可忍,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麽?都給我住手!”

    他那憤怒的聲音如同一道炸雷在難民耳邊響起,難民們微微吃了一驚,停止爭奪。

    “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幹涉我們的事情?”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亮了一下搶來的葫蘆法寶,一臉狠戾地對烏堐大聲說道,“先到先得,誰先撿到歸誰,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怎麽是你?”

    見到這個胖男人,烏堐不由得愣住了。對方是自己結拜兄弟熟地黃的父親——生地黃。

    “你認得我?”

    “你是不是熊三祿,外號叫生地黃?”

    “是又如何?”

    “你知道你下輩子是怎麽死的嗎?居然還在胡作非為,就不為自己積點yin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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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他什麽下輩子,我隻要這輩子過得好就行了。嘿嘿,有了這個須彌法寶,我說不定可以娶幾房小妾玩玩了。”

    這時,有難民認出了生地黃,怒氣衝衝地大罵:“你這個認賊作父的狗官,你也有今天!”

    “賤民,你懂什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你搜刮那麽多民脂民膏,又有何用?還不是過不了域門?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成為無家可歸的難民?你嘚瑟什麽?”

    “哼,兜裏有錢,總是覺得踏實一點。”

    “你既然兜裏有錢,為何還搶人家女俠的東西?”

    “這是搶嗎?誰說的!我明明是撿東西!”

    “生地黃!”烏堐指著生地黃的鼻尖怒喝道:“把東西還給人家!立即!馬上!”

    覃仚兒撥開人qun,俯下身去,檢查韓江雪的傷勢,用點穴法給她止血,用真氣療法給她療傷。尉遲彪也跑了過來。

    “還給她?”生地黃流裏流氣地說,“她已經死了,死人的東西,誰撿到歸誰?怎麽,你不服氣嗎?想憑著武功高欺負老百姓嗎?”

    “她傷勢很重,主要是失血過多,但是沒死!”覃仚兒說著,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生地黃。

    “聽到沒有?”烏堐衝著生地黃冷冷地說,“把東西還給她!立即!馬上!”

    生地黃,“小毛孩,你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把東西還給她!立即!馬上!”烏堐的語氣越來越冰冷,他的情緒幾乎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你算是什麽東西?憑著粗淺的功夫就對我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生地黃毫無妥協的意思,而且語氣強硬,他晃了晃手中的葫蘆法寶,目露貪.婪而兇惡的光芒,“這是須彌葫蘆,裏麵肯定有不少糧食和寶物,誰擁有這個葫蘆,誰就有希望活下去!你想打這個葫蘆的主意,除非把我殺了,否則,做夢!”

    “我要是罵你狼心狗肺的話,把狼和狗都給得罪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把東西還給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烏堐說著,拳頭指關節嘎嘣嘎嘣地響了起來,臂上青筋一個個暴起,本來開始結痂的傷口又被崩裂開來,滲出絲絲血跡。

    “我也最後警告你一次,這法寶已經歸我了!要想讓我交出來,除非殺了我!否則,做夢!”

    烏堐忍無可忍,渾身的血似乎都往頭上湧去,臉漲得紫紅一片,他一個箭步衝到生地黃麵前,shen手去搶葫蘆法寶。沒想到生地黃也是練家子,雖然武功不如烏堐,但是打架的經驗十分豐富,生地黃順勢抓住烏堐的手往身後一帶,腳下一絆,烏堐的身體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個zui啃泥。他用手在地上微微一撐,順勢一個前手翻,重新站穩,迴過身來,與生地黃纏鬥在一起。

    “師弟!師弟!算了吧!”尉遲彪勸道,“我們是隱龍宗弟子,不可恃強淩弱!”

    “如果不能匡扶正義,這一身的武功,我練它又有何用?”烏堐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纏鬥,由於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招式不夠冷靜,武功優勢發揮不出來,隻能像拚命三郎一般,一次又一次地被生地黃放倒,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繼續搏鬥。幾十個迴合之後,他身上的傷疤全部裂開,渾身血跡斑斑。

    “師兄!你愣著幹什麽呀?”覃仚兒一邊給韓江雪療傷,一邊對尉遲彪說:“你就看著師弟被人欺負嗎?你像個做師兄的樣子嗎?”

    “師妹,我們是名門正派,不可以以多欺少,不可以恃強淩弱,否則,我寧願自廢武功。”尉遲彪一本正經地說。

    “你既然認為自己很正派,為何見死不救?”覃仚兒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韓江雪說。

    “不是有你在救治她嗎?”

    “我的功力尚淺,她的傷勢過重,我救不了她,你來!”說著,覃仚兒站起來,讓在一邊。

    “她……她……?”

    “怎麽啦?說話都不利索了?”

    尉遲彪麵露難色,“她是女的……”

    “女的怎麽啦?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就不值得你去救了?”

    “唉,師妹,你誤會我了。”尉遲彪顯得有些尷尬,“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是不知道。”

    覃仚兒氣得直跺腳,“你這個呆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顧忌這個?別愣著了,快來救她!如果救不了她,我不會原諒你!”

    尉遲彪猶猶豫豫地走到韓江雪身邊,蹲下來,把頭轉到一邊,哆哆嗦嗦地shen.出手去,給韓江雪開始療傷。他的手剛一碰到她的肌膚,他渾身一哆嗦,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一個勁地拍自己的腦門,“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對不起對不起……”

    “師兄!你拍自己幹嘛呢?快點救她!”看到尉遲彪窘迫的樣子,覃仚兒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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