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464:太子不是一般人


    花枝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他兇你的聲音我都聽到了,我告訴你,一般人絕對忍不了。」


    歡歡白了花枝一眼,「你看本太子能是一般人麽?」


    花枝嘖嘖道,「行了,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花枝放棄挑撥歡歡和肖遠,這個小太子比一般成年人還要精明。


    歡歡卻湊近花枝身邊,「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整治肖遠?」


    花枝一怔,迴頭,歡歡真的一本正經的等她的迴答,花枝眼眸一轉,勾了勾手指,貼著歡歡的耳朵小聲的交代。


    歡歡一怔,猶豫道,「肖叔叔會不會生氣?」


    花枝胸有成竹的搖頭,「不會,他會羞愧的無地自容,我早就聽說了,北嶽盛京早就有傳聞肖遠是斷袖,後來皇上娶了娘娘,謠言不攻自破。這可不比那些斷袖的謠言溫柔太多了。」


    歡歡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點頭,與花枝相視一笑。


    大約走了半日,肖遠勒令停了隊伍,讓馬匹休息一時片刻。


    歡歡跳下馬車,吃驚的指著肖遠方才站過的地方,「肖叔叔這是什麽?」


    歡歡喊出來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尤其是花枝吃驚的望著歡歡手裏小心翼翼提著的紅肚兜,還有脂粉的香味。


    肖遠一愣,「太子殿下,這東西,快,扔掉。」肖遠不自然的說道。


    歡歡眨了眨眼,無辜的道,「肖遠叔叔這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你不要了?」


    肖遠撇了眾人一眼,果不其然,都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尤其奚春柔別有深意的盯著肖遠,「我們不笑你,肖遠,你老大不小了,有個老相好的沒什麽。」


    奚春柔這般說坐實了肖遠在花樓有個姑娘的事實,肖遠忽然注意到馬車裏隻露出半張臉的花枝憋著笑意,忽然,話鋒一轉,「看來奚姑娘對我十分關心,大概想知道這姑娘是誰?」


    奚春柔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別這麽說,我可不在乎。」


    肖遠笑道,「說出來,這個姑娘大家都認識。」肖遠說完,割了些草,竟然去餵馬,十足掉了胃口。


    不過,這姑娘能將貼身之物交給肖遠,鐵定是託付了終身,奚春柔耐不住追問肖遠,「你這人怎麽話說了一半?既然這人我們都認識,不妨說出來,大家還能祝福你們。」


    肖遠故作擔憂的搖頭,「不行,她會害羞的,姑娘家臉皮都薄。」


    奚春柔眼眸一轉,視線轉向花枝,「肖遠,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這麽短的時間就虜獲姑娘芳心暗許了。」


    花枝一愣,猛地盯著肖遠,這廝竟然向她潑髒水,在場一共三個姑娘,兩個明顯已經是有主的了,肖遠即便沒有明說,卻是直接暗指了她花枝。


    花枝氣唿唿的跳下馬車,「肖遠肖將軍做人要講究良心,誰知道你是在哪個樓子裏找了哪個姑娘?別把髒水潑到本姑娘身上,那麽艷俗的顏色,說出去也會有人相信是本姑娘的?」花枝嘖嘖著。


    肖遠壓低了聲音,「好了,別鬧了,我也說過你穿這樣的不好看,可你喜歡我也沒什麽辦法?」


    花枝氣的耳朵發燙,「你……」


    咻的一聲,一支飛快地箭貼著花枝的耳朵飛過去,入木三尺,黑衣人鬼影般一閃而過,肖遠臉色緊繃,「快,快迴馬車上。」


    花枝搖頭,「不,前麵不安全,他們既然能預料到咱們走這條路,一定在前麵的關卡設下了埋伏。馬車不能坐。」


    肖遠焦灼道,「馬車不能坐坐什麽?拓跋公子昏迷不坐馬車坐什麽?」


    花枝鄭重其事道,「分兩路走,你們騎馬走山路,注意清掃身後的馬蹄印。我帶著馬路向前走,天快黑了。下個鎮口分開。」


    嬋娟拒絕道,「不行,大家要走一起走,花枝姑娘用不得以身犯險。」還有兩個男人在,怎麽可能讓一個姑娘單槍匹馬的衝出去引開敵人?


    花枝胸有成竹,「若是老,本姑娘不想,沒人能捉的住我。放心,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她這身本領可不是白練出來的。


    歡歡跳出來,「花枝姐姐,歡歡跟你一起,歡歡的毒可是很厲害。」


    歡歡摸了摸手腕沉眠的小青蛇,這是歡歡第三條蛇,被殺天絕帶走一條,折損成國大將一條,雖然捨不得,若是能救得了所有人,小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沉眠的小青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等到了前麵的鎮口看看再說,先上馬車去,這個黑衣人必然帶著擾亂人心,讓我們自亂陣腳的目的,大家不必驚慌。」公子玉安定人心說道。


    天,黑了,許是由於黑衣人的驚擾,馬走的很慢,天徹底黑下來,距離鎮口還有不短的距離。


    嬋娟緊張的盯著馬車後黑暗的地方,大家都清楚的知道,那黑衣人一定躲在暗處悄悄得跟著,隻需要魂不知鬼不覺的出來,便能擾亂心神,或者隨時帶走一個人的命。


    花枝悄聲道,「按照殺天絕的脾氣,不可能派一個刺客過來,咱們這麽多人要想一網打盡,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人數壓製。


    他沒必要打草驚蛇,這個人不會對咱們輕易動手,他隻是暗中監視,不出所料下一個關卡一定會有人埋伏。」


    嬋娟點頭,「這人應該是鬼域的鬼影,鬼域與煞的武功大相逕庭,最為著名的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現在就是我們如何在監視下逃開眼線?」


    不遠處,有一處村莊,零星屋子裏冒著炊煙和火光,花枝道,「先去村子裏避一避,他們不出手就是沒有足夠的把握一網打盡。無論我們逃到哪裏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與其這樣還不如束手就擒。」


    嬋娟一怔,不知道花枝姑娘要玩的什麽把戲。


    「老鄉,我們趕路途徑此地,沒有幹糧,難忍腹中飢餓想討點飯吃。」開門的是個樸素的大娘,見花枝是個小姑娘,「大娘家剛好做飯,你跟著吃一些。」


    花枝進了門,不動聲色的塞給大娘一錠銀子,「大娘,屋外頭我們還有幾個人,能一起進來麽?」


    花枝的給的銀子足夠他們一家富裕吃一年的,忙點頭答應,「可以,可以,大娘再去做些飯。」


    花枝拉住大娘,「大娘,您家可有地窖?」


    大娘一愣點點頭,「有,現在快夏天了,地窖也不能用了,姑娘你放心,咱家還有菜。」


    花枝鬆了口氣,「大娘,您帶我去看看地窖在什麽地方?」


    大娘一愣,轉念一想,這姑娘出手大方,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八成沒見過農民的地窖。「就在院子裏,不過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啥,姑娘,留宿一晚,明早天一亮,大娘給你打開看看?」


    花枝深思,「大娘您家有牛車麽?」


    大娘又是一愣,這姑娘什麽都好奇啊,笑眯眯的點頭,「有一頭老牛,黑天都牽進來了。你要想看,我讓我兒子去帶你看看。」青


    黎拿了一錠銀子,「夠買你的牛麽?大娘拿著這些錢買一頭新牛。」大娘樂不思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這些錢買兩頭牛犢都可以,忙點頭,「牛車的板子大娘送你了。」


    花枝撇了大娘一眼,「那我就讓我的朋友把馬車牽進來了。」


    大娘咬了一口銀錠子,咬的牙疼,揉著腮幫子,歡快的招唿著,「快。請進來吧,外麵又黑又冷,快到家裏麵吃碗熱湯。」


    馬車進了院子,拓跋淩都被抬了下來。大娘一看這麽多人吧唧著嘴,有些後悔方才那麽容易答應了花枝,這得吃多少糧食。


    花枝道,「我們在您家休息片刻就成。」


    公子玉的身上換了藥,花枝眼眸不時的偷望過去,腦子裏不斷的迴想起公子玉白皙的精裝的身子,那些交錯縱橫的傷疤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人家心有所屬,執一人之手偕老終生。」


    花枝白了肖遠一眼,這人真掃興。「美是共賞的,若是怕別人看,躲在家裏不要出來才是。」


    「肖公子想當年可是京中第一美男,若不是那斷袖之癖的謠言,想來肖公子也不會一頭紮進軍隊,曬黑了皮膚,練就一身陽剛氣魄。」


    不得不說,公子玉目光如炬,除去肖遠一身小麥色的皮膚,這男人稜角分明,剛毅的下巴,刀削般的薄唇,挺立的鼻樑,微皺得眉宇間男人味十足,不得不承認,肖遠有一副好皮子。


    肖遠挑了挑眉毛,「莫不是愛上我了?看夠了麽?」


    花枝臉色微紅,眼神閃躲,怎麽就看癡了過去?這男人該死的。


    「此地不宜久留,鬼域後續的追兵怕是很快就追上來。」肖遠不再挑逗花枝,轉頭即刻就恢復了一本正經的道。


    花枝撇了撇嘴小聲地嘟囔道,「真是道貌岸然。」肖遠冷冷的撇了一眼花枝,花枝有一種被捉住辦了錯事的心虛,吐了吐舌頭,後知後覺,她怕他做什麽?


    嬋娟贊同道,「我們隻有殊死一搏,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花枝頭疼的瞥了一眼嬋娟,卻撞上公子玉探究的眼神,那雙鎮定的猶如湖水深邃的眸子,仿佛有看透時間萬物的沉寂,花枝下意識的躲閃目光,「你們先上馬車吧。」


    奚春柔詫異道,「不在這裏休息一晚?」


    嬋娟嘆息道,「怕是不行的。」


    奚春柔滿麵擔憂,「拓跋淩怕是吃不消舟車勞頓,日夜兼程的趕路。」


    花枝狡黠一笑,「一切包在我身上。」


    「前麵就是虎口鎮。」


    虎口鎮是鬼域邊界最險峻的一個地方,以前不知道,隻以為虎口鎮是脫離三國之外無人敢招惹的地方,就是這裏地勢險峻,周圍連山起伏,斷崖峭壁比比皆是。


    虎口鎮正處在山凹當中,兩麵是懸崖峭壁,易守難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現在知道了這裏是鬼域的地方,若是進了這裏,等於自投羅網。


    花枝抓著韁繩的手心裏全是汗,心髒崩崩的跳的飛快,若是前兩個月沒有那一次驚心動魄的體驗,她怕是不會害怕的。


    現在腦子裏情不自禁的迴想起來,不斷地迴想,不由自主的迴想,全是血腥的畫麵,讓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麵,讓花枝渾身焦躁的不舒服起來。


    肖遠轉過頭,「不要怕。」輕柔的聲音順著風聲飄過,幾乎讓花枝以為聽到的是她的幻覺。


    不出所料,虎口鎮前鬼影兵無數,即便沒有人進出鎮,有他們把守著,震撼力十足。馬車還未靠近鎮口,把守得士兵厲聲的嗬斥道,「什麽人?」


    肖遠跳下馬,「我們是夫妻,走親戚的。」


    花枝臉色微紅,破天荒的沒有反駁肖遠。


    把守得人拿出畫像,對比了肖遠,「胡說,你就是北嶽大將肖遠,馬車扣留馬車,馬車裏一定有公子玉。」


    把守得鬼影兵手裏還拿著幾張畫像,儼然肖遠一行人都上了鬼域的通緝名單。


    「尊者,是那個賊。」


    淩宸易一愣,順著鬼影兵手指的方向看向花枝,花枝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正對上淩宸易似笑非笑頗為詭異陰狠的眼神,「是你啊。」


    花枝渾身忍不住顫抖著,那些鬼影兵向她包圍而來,她霎時間忘記了該做什麽,忘記了逃跑。


    花枝被拉下馬車,緊接著一陣風颳過,上了肖遠的馬,在肖遠的懷裏,花枝鬆了口氣,才發覺方才是多麽驚險刺激的一幕。


    肖遠的馬是被肖遠照看著長大的,與肖遠默契十足,在山穀裏狂奔如飛,半柱香的功夫就將身後的追兵甩開了。


    花枝拽著肖遠的衣領直到馬的速度減慢,花枝仍舊後知後覺的抓著肖遠,肖遠的脖子上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紅痕。「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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