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336:烈焰紅唇
「皇後娘娘久居正宮,心腹眾多,不說是儲秀宮,說不定幹清宮也有。」
「按照大人所說,這滿朝文武都是我的心腹了?全軍將士都是我的心腹,不知皇上是不是都要剷除?」古若嬛帶著賭氣的意味。
「全軍剷除不可能,微臣鬥膽進言,徹查軍中將士,說不定軍中就有殘留的黨羽。」
古若嬛冷笑不已,這人真當她神通廣大,能將三軍將士全都收買人心。
若是人心可以這麽簡簡單單的就被收買,北嶽早就沒入亡國的軌道。
「這位大人憑何就認定我是用巫蠱之術害人之人?就憑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宮裏的破布娃娃,我不會女紅眾所周知。」
那大人一時語滯。卻似拚了命的想要找藉口詆毀古若嬛,憋得臉色通紅,十分的滑稽。
「皇後是不會女紅,你身邊的奴婢可卻是會的。」
慕龍闕話音未落,侍衛就將淩月壓了上來,「淩月,你若是承認這個巫蠱娃娃是你做的,你主子就可以少受一些傷。」
淩月臉色蒼白,微弱的看了一眼古若嬛,「是,皇上,是奴婢做的,奴婢擔心娘娘不受寵會連累了奴婢,這才想方設法的害死離憂公主,這件事奴婢一人為之,娘娘並不知情。」
淩月跪在地上,頭埋得極低。
古若嬛一怔,不,不可能,淩月一直貼身伺候她,這隻娃娃繡工精巧,就算是能工巧匠,也要耗費大量的心力。
「淩月,不是你做的,你承認了就是害我,你以為你擔了罪名,皇上會放過我,這隻不過是他除掉我的一個藉口罷了」
慕龍闕臉色微變,「離憂公主身體不適,送她迴宮歇息。」
離憂一愣,「皇上,離憂知道皇上對姐姐情比金堅,這件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們都不計較了」
慕龍闕眉頭緊鎖,「離憂,聽朕的話,今日你受了不小的驚嚇,迴去好生的歇息,明日的封妃大典延遲幾日,待處理了此事也不遲。」
「皇上.\n」離憂還想說話,章德明已經上前,「離憂公主請。」
離憂嘟著嘴,狠狠地瞪了章德明一眼,低聲罵了一句,「老太監。」
離憂走後,慕龍闕破天荒的喚人搬了一把椅子給古若嬛坐,美其名曰,讓古若嬛好生的觀賞。
侍衛托著淩月到了一把長長的凳子上,舉著板子就要打,「淩月,你交代出背後之人,朕,可以免你的死罪。」
淩月深吸一口氣,「一人做事一人當,淩月做錯了,也不會栽贓嫁禍給別人。」
古若嬛一步一步走到侍衛旁邊,一把搶過了板子,侍衛左右為難,慕龍闕對著他做了一個下去的眼神。
場中央隻剩下古若嬛一個人舉著板子,「淩月,本宮問你,巫蠱娃娃是你做的?你與離憂公主遠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害她?」
淩月流著淚,「娘娘,你別問了,淩月做錯了。理應該罰,淩月不悔。」
古若嬛一怔,淩月的執著,讓古若嬛又心疼又氣憤,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甚至她更恨慕龍闕的苦苦相逼。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淩月你雖然性子直爽,卻不悔做這種無關痛癢的事。」
「不是淩月做的,便是你做的了?皇後?」
自始而終,慕龍闕都站在一個作壁上觀的位置,冷眼旁觀的看著古若嬛孤立無援。
「是我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這就是皇上的目光,我如了皇上的意思就是啊。」
慕龍闕眼眸一沉,「動手。」
兩個拿著同樣板子的男人從兩旁走出來,部分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揮舞手裏的板子,一下一下落在淩月的身上。
瞬間,粉色的宮裝上被點點猩紅的雪梅覆蓋,淩月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嘴唇。
一聲聲悶哼從鼻子裏擠出來,更加的壓抑痛苦,古若嬛揮板子去攔,兩個侍衛隻能防守,不敢傷到古若嬛。
「將皇後娘娘拉開。淩月既然已經認罪,看在多年伺候皇後的份子上,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日後充當軍妓。」
慕龍闕不耐煩的吩咐,然後正欲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古若嬛叫住了他,「皇上。且慢。」
「你若是以後安分守己,後宮自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古若嬛如遭五雷轟頂,心裏的傷口被人狠狠地撒了一大把鹽,難以言喻的痛刺激著淚腺,即便忍耐也無法壓抑紅了的眼眶。
古若嬛萬萬沒想到,慕龍闕絕情至此。
古若嬛深吸一口氣,「皇上,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皇上想要,我這皇後的位置自是應該雙手奉上。」
「古若嬛,別不知好歹。」慕龍闕怒極,眨眼間便到了古若嬛的眼前,咬牙切齒。
「皇上的恩情古若嬛一直很珍惜,隻不過古若嬛的真心皇上不是視而不見了?」
一瞬間,慕龍闕的滿腔怒火被撲滅,「淩月的罪名已定,除非你能找到幕後黑手,證明淩月的清白,否則誰也救不了她啊。」
「等等,我已經找到了」古若嬛從地上將巫蠱娃娃撿了起來,舉到慕龍闕的眼前,「皇上,您可要看仔細了.\n」
慕龍闕隨意的看了兩眼,「這個娃娃是罪證,救不了」
「皇上可看清了這娃娃的材質?」
慕龍闕皺眉,「是冰蠶絲?」
做一個普通的巫蠱娃娃竟然浪費不可多得的冰蠶絲,慕龍闕冷哼一聲,「淩月的罪名更大了,盜用冰蠶絲,罪名也是不輕,索性一道罰了.\n」
古若嬛癡笑一生,「皇上想想,冰蠶絲是貢品,貢品之中隻有一匹,並不在我手上,而是賞給了葛貴人。淩月不可能用冰蠶絲做。」
「讓開。」古若嬛趕走侍衛,將淩月攙扶起來,淩月向前一倒,險些將古若嬛壓倒。
「傳葛貴人。」
慕龍闕的後宮形同虛設,這些妃子敢怒不敢言,好在古若嬛在賞賜上從不苛刻,也就相安無事了。
隻不過後來,古若嬛失勢,隔岸觀火的人不少,落井下石的更不少,這葛貴人就算是其中的一個。
「皇上金安,皇後娘娘金安。」葛貴人自是聽聞了巫蠱之事,說話也小心翼翼的,一改幾日前對古若嬛囂張跋扈的模樣。
「看看這是什麽?」慕龍闕將巫蠱娃娃扔了過去,從葛貴人的臉邊劃了過去,那上麵密密麻麻的針險些紮進葛貴人的眼睛裏。
葛貴人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似乎是哭了的痕跡,聲音夾雜著顫抖。
「皇上,這,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天地可鑑,臣妾對皇上忠貞不二,不敢胡作非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臣妾沒膽子做的。」
葛貴人所言不假,她的膽子在後宮眾妃嬪之中是做小的,也是最沒心機的。一貫是被人當了刀用,還對那人感恩戴德,這一次差不多也是如此。
「葛貴人仔細看看,這娃娃上麵的布料可是冰蠶絲,整個北嶽,怕也隻有你葛貴人一人有。」
葛貴人得了冰蠶絲的賞賜之時,恨不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這後宮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給貴人手裏有皇上賞賜的冰蠶絲。
葛貴人百口莫辯,嘴張著卻半響發不出聲音來。
葛貴人,你可要想的仔細一些,這冰蠶絲你可是給了誰用?不然就是看守不牢,叫人輕而易舉的偷了去,到時候罪名可就更大了」古若嬛並不是嚇唬葛貴人,左右擁有冰蠶絲的人不論如何是逃不出去的。
「姐姐,真是好手段,幾句話就將天真的葛貴人拉近了圈套。」離憂去而復返。
「你怎麽迴來了?」
離憂嘟著嘴,「皇上,人家迴去以後,坐立難安,而且這是關乎人家性命的事,怎麽能安心歇息?」
「這東西的確是在我的椒房殿被搜到的,隻是一來我不會女紅眾所周知,二來這縫製巫蠱娃娃的布料絕無僅有。」
「我不可能得到,我沒有追究你們無故懲罰我的丫鬟就不錯了,還請離憂公主留些口德。」
離憂眼神閃過一抹陰狠。
轉瞬,扮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皇上,此事追查到此為止,離憂還是迴草原好了,姐姐不喜歡離憂,離憂留下隻會讓姐姐更加的難以接受。」
離憂的言外之意,就是認定了古若嬛就是製作巫蠱娃娃害她的黑手。
「既然離憂公主已經厭倦了北嶽,朕明日就讓人準備馬車,送公主迴草原。」
離憂一愣,她本以為慕龍闕會親切的挽留她,卻不想竟然直接派人將她送走了。
「離憂也隻是說說而已,父王將離憂千裏迢迢的送過來,自然是不希望離憂無功而返的。離憂的使命就是伺候好皇上。」
慕龍闕隻是笑著,和熙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離憂這般說。
「既然一時之間難以定奪,皇後和葛貴人之間誰是真兇,將她們二人暫且壓至天牢,等候發落。」
慕龍闕頭痛的吩咐,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
「皇上,臣妾並沒有縫製巫蠱娃娃來害公主,像臣妾這般人微言輕的,巴結公主還來不及的。」葛貴人心直口快,倒是將心裏話說的一清二楚。
「皇上,你聽聽,還要來巴結離憂呢,可見是個沒心眼的,離憂覺得這要害離憂的並不是她,她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心計。」
「你個小傻子,知人知麵不知心。」慕龍闕用力的點了點離憂的鼻子。
霎時間,離憂紅了鼻子,打的眼淚湧在眼眶處,頗為委屈的看著慕龍闕,千嬌百媚的撒嬌喊著,「皇上。」
古若嬛轉過頭,索性眼不見為淨。
「既然一時間無法定奪,便將兩人暫且壓入天牢,閑雜人等,不得探望,待他日尋得新罪證,進行審判也不遲。」
古若嬛還記得上一次入天牢是為了勸十三王爺歸降,想不到此時此刻已經物是人非,他和她形同陌路,情沉大海。
「進去。」古若嬛腿傷隱隱作痛,被猛地推了一下,緊接著倒在了地上。
這間天牢和古若嬛以往見到的不一樣,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之下竟然滿是毛皮,軟軟的,很是溫暖。
古若嬛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隻聽鎖鏈子再度被打開。
離憂氣勢洶洶的進來,麵上怒容盡顯。
「怎麽不扮演白蓮花了?」
離憂一怔,「白蓮花?」
「白蓮花一詞可以完美至極的形容你虛偽的嘴臉。」
離憂冷笑一聲,「古若嬛,我瞧著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如今你隻是階下囚,徒有皇後之位又如何,宮中大權在我的手中,如今捏死你,就和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離憂咬牙切齒,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她對古若嬛的厭惡至極,讓古若嬛疑惑不解,「你一開始進宮就是衝著我來的?」
離憂眨了眨眼,神情瞬間一變,「別自作多情了,父王送我進宮,自然是為了伺候皇上,而你這個絆腳石本就不應該存在。」
古若嬛閉著眼靠在牆邊假寐,撿了些幹草蓋在身上,倒也暖和。
「慕龍闕若是被我吹了枕邊風,你想你還能完好無損?」離憂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古若嬛的身邊。
古若嬛一轉頭就可以碰上離憂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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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久居正宮,心腹眾多,不說是儲秀宮,說不定幹清宮也有。」
「按照大人所說,這滿朝文武都是我的心腹了?全軍將士都是我的心腹,不知皇上是不是都要剷除?」古若嬛帶著賭氣的意味。
「全軍剷除不可能,微臣鬥膽進言,徹查軍中將士,說不定軍中就有殘留的黨羽。」
古若嬛冷笑不已,這人真當她神通廣大,能將三軍將士全都收買人心。
若是人心可以這麽簡簡單單的就被收買,北嶽早就沒入亡國的軌道。
「這位大人憑何就認定我是用巫蠱之術害人之人?就憑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宮裏的破布娃娃,我不會女紅眾所周知。」
那大人一時語滯。卻似拚了命的想要找藉口詆毀古若嬛,憋得臉色通紅,十分的滑稽。
「皇後是不會女紅,你身邊的奴婢可卻是會的。」
慕龍闕話音未落,侍衛就將淩月壓了上來,「淩月,你若是承認這個巫蠱娃娃是你做的,你主子就可以少受一些傷。」
淩月臉色蒼白,微弱的看了一眼古若嬛,「是,皇上,是奴婢做的,奴婢擔心娘娘不受寵會連累了奴婢,這才想方設法的害死離憂公主,這件事奴婢一人為之,娘娘並不知情。」
淩月跪在地上,頭埋得極低。
古若嬛一怔,不,不可能,淩月一直貼身伺候她,這隻娃娃繡工精巧,就算是能工巧匠,也要耗費大量的心力。
「淩月,不是你做的,你承認了就是害我,你以為你擔了罪名,皇上會放過我,這隻不過是他除掉我的一個藉口罷了」
慕龍闕臉色微變,「離憂公主身體不適,送她迴宮歇息。」
離憂一愣,「皇上,離憂知道皇上對姐姐情比金堅,這件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們都不計較了」
慕龍闕眉頭緊鎖,「離憂,聽朕的話,今日你受了不小的驚嚇,迴去好生的歇息,明日的封妃大典延遲幾日,待處理了此事也不遲。」
「皇上.\n」離憂還想說話,章德明已經上前,「離憂公主請。」
離憂嘟著嘴,狠狠地瞪了章德明一眼,低聲罵了一句,「老太監。」
離憂走後,慕龍闕破天荒的喚人搬了一把椅子給古若嬛坐,美其名曰,讓古若嬛好生的觀賞。
侍衛托著淩月到了一把長長的凳子上,舉著板子就要打,「淩月,你交代出背後之人,朕,可以免你的死罪。」
淩月深吸一口氣,「一人做事一人當,淩月做錯了,也不會栽贓嫁禍給別人。」
古若嬛一步一步走到侍衛旁邊,一把搶過了板子,侍衛左右為難,慕龍闕對著他做了一個下去的眼神。
場中央隻剩下古若嬛一個人舉著板子,「淩月,本宮問你,巫蠱娃娃是你做的?你與離憂公主遠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害她?」
淩月流著淚,「娘娘,你別問了,淩月做錯了。理應該罰,淩月不悔。」
古若嬛一怔,淩月的執著,讓古若嬛又心疼又氣憤,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甚至她更恨慕龍闕的苦苦相逼。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淩月你雖然性子直爽,卻不悔做這種無關痛癢的事。」
「不是淩月做的,便是你做的了?皇後?」
自始而終,慕龍闕都站在一個作壁上觀的位置,冷眼旁觀的看著古若嬛孤立無援。
「是我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這就是皇上的目光,我如了皇上的意思就是啊。」
慕龍闕眼眸一沉,「動手。」
兩個拿著同樣板子的男人從兩旁走出來,部分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揮舞手裏的板子,一下一下落在淩月的身上。
瞬間,粉色的宮裝上被點點猩紅的雪梅覆蓋,淩月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嘴唇。
一聲聲悶哼從鼻子裏擠出來,更加的壓抑痛苦,古若嬛揮板子去攔,兩個侍衛隻能防守,不敢傷到古若嬛。
「將皇後娘娘拉開。淩月既然已經認罪,看在多年伺候皇後的份子上,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日後充當軍妓。」
慕龍闕不耐煩的吩咐,然後正欲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古若嬛叫住了他,「皇上。且慢。」
「你若是以後安分守己,後宮自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古若嬛如遭五雷轟頂,心裏的傷口被人狠狠地撒了一大把鹽,難以言喻的痛刺激著淚腺,即便忍耐也無法壓抑紅了的眼眶。
古若嬛萬萬沒想到,慕龍闕絕情至此。
古若嬛深吸一口氣,「皇上,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皇上想要,我這皇後的位置自是應該雙手奉上。」
「古若嬛,別不知好歹。」慕龍闕怒極,眨眼間便到了古若嬛的眼前,咬牙切齒。
「皇上的恩情古若嬛一直很珍惜,隻不過古若嬛的真心皇上不是視而不見了?」
一瞬間,慕龍闕的滿腔怒火被撲滅,「淩月的罪名已定,除非你能找到幕後黑手,證明淩月的清白,否則誰也救不了她啊。」
「等等,我已經找到了」古若嬛從地上將巫蠱娃娃撿了起來,舉到慕龍闕的眼前,「皇上,您可要看仔細了.\n」
慕龍闕隨意的看了兩眼,「這個娃娃是罪證,救不了」
「皇上可看清了這娃娃的材質?」
慕龍闕皺眉,「是冰蠶絲?」
做一個普通的巫蠱娃娃竟然浪費不可多得的冰蠶絲,慕龍闕冷哼一聲,「淩月的罪名更大了,盜用冰蠶絲,罪名也是不輕,索性一道罰了.\n」
古若嬛癡笑一生,「皇上想想,冰蠶絲是貢品,貢品之中隻有一匹,並不在我手上,而是賞給了葛貴人。淩月不可能用冰蠶絲做。」
「讓開。」古若嬛趕走侍衛,將淩月攙扶起來,淩月向前一倒,險些將古若嬛壓倒。
「傳葛貴人。」
慕龍闕的後宮形同虛設,這些妃子敢怒不敢言,好在古若嬛在賞賜上從不苛刻,也就相安無事了。
隻不過後來,古若嬛失勢,隔岸觀火的人不少,落井下石的更不少,這葛貴人就算是其中的一個。
「皇上金安,皇後娘娘金安。」葛貴人自是聽聞了巫蠱之事,說話也小心翼翼的,一改幾日前對古若嬛囂張跋扈的模樣。
「看看這是什麽?」慕龍闕將巫蠱娃娃扔了過去,從葛貴人的臉邊劃了過去,那上麵密密麻麻的針險些紮進葛貴人的眼睛裏。
葛貴人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似乎是哭了的痕跡,聲音夾雜著顫抖。
「皇上,這,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天地可鑑,臣妾對皇上忠貞不二,不敢胡作非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臣妾沒膽子做的。」
葛貴人所言不假,她的膽子在後宮眾妃嬪之中是做小的,也是最沒心機的。一貫是被人當了刀用,還對那人感恩戴德,這一次差不多也是如此。
「葛貴人仔細看看,這娃娃上麵的布料可是冰蠶絲,整個北嶽,怕也隻有你葛貴人一人有。」
葛貴人得了冰蠶絲的賞賜之時,恨不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這後宮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給貴人手裏有皇上賞賜的冰蠶絲。
葛貴人百口莫辯,嘴張著卻半響發不出聲音來。
葛貴人,你可要想的仔細一些,這冰蠶絲你可是給了誰用?不然就是看守不牢,叫人輕而易舉的偷了去,到時候罪名可就更大了」古若嬛並不是嚇唬葛貴人,左右擁有冰蠶絲的人不論如何是逃不出去的。
「姐姐,真是好手段,幾句話就將天真的葛貴人拉近了圈套。」離憂去而復返。
「你怎麽迴來了?」
離憂嘟著嘴,「皇上,人家迴去以後,坐立難安,而且這是關乎人家性命的事,怎麽能安心歇息?」
「這東西的確是在我的椒房殿被搜到的,隻是一來我不會女紅眾所周知,二來這縫製巫蠱娃娃的布料絕無僅有。」
「我不可能得到,我沒有追究你們無故懲罰我的丫鬟就不錯了,還請離憂公主留些口德。」
離憂眼神閃過一抹陰狠。
轉瞬,扮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皇上,此事追查到此為止,離憂還是迴草原好了,姐姐不喜歡離憂,離憂留下隻會讓姐姐更加的難以接受。」
離憂的言外之意,就是認定了古若嬛就是製作巫蠱娃娃害她的黑手。
「既然離憂公主已經厭倦了北嶽,朕明日就讓人準備馬車,送公主迴草原。」
離憂一愣,她本以為慕龍闕會親切的挽留她,卻不想竟然直接派人將她送走了。
「離憂也隻是說說而已,父王將離憂千裏迢迢的送過來,自然是不希望離憂無功而返的。離憂的使命就是伺候好皇上。」
慕龍闕隻是笑著,和熙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離憂這般說。
「既然一時之間難以定奪,皇後和葛貴人之間誰是真兇,將她們二人暫且壓至天牢,等候發落。」
慕龍闕頭痛的吩咐,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
「皇上,臣妾並沒有縫製巫蠱娃娃來害公主,像臣妾這般人微言輕的,巴結公主還來不及的。」葛貴人心直口快,倒是將心裏話說的一清二楚。
「皇上,你聽聽,還要來巴結離憂呢,可見是個沒心眼的,離憂覺得這要害離憂的並不是她,她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心計。」
「你個小傻子,知人知麵不知心。」慕龍闕用力的點了點離憂的鼻子。
霎時間,離憂紅了鼻子,打的眼淚湧在眼眶處,頗為委屈的看著慕龍闕,千嬌百媚的撒嬌喊著,「皇上。」
古若嬛轉過頭,索性眼不見為淨。
「既然一時間無法定奪,便將兩人暫且壓入天牢,閑雜人等,不得探望,待他日尋得新罪證,進行審判也不遲。」
古若嬛還記得上一次入天牢是為了勸十三王爺歸降,想不到此時此刻已經物是人非,他和她形同陌路,情沉大海。
「進去。」古若嬛腿傷隱隱作痛,被猛地推了一下,緊接著倒在了地上。
這間天牢和古若嬛以往見到的不一樣,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之下竟然滿是毛皮,軟軟的,很是溫暖。
古若嬛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隻聽鎖鏈子再度被打開。
離憂氣勢洶洶的進來,麵上怒容盡顯。
「怎麽不扮演白蓮花了?」
離憂一怔,「白蓮花?」
「白蓮花一詞可以完美至極的形容你虛偽的嘴臉。」
離憂冷笑一聲,「古若嬛,我瞧著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如今你隻是階下囚,徒有皇後之位又如何,宮中大權在我的手中,如今捏死你,就和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離憂咬牙切齒,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她對古若嬛的厭惡至極,讓古若嬛疑惑不解,「你一開始進宮就是衝著我來的?」
離憂眨了眨眼,神情瞬間一變,「別自作多情了,父王送我進宮,自然是為了伺候皇上,而你這個絆腳石本就不應該存在。」
古若嬛閉著眼靠在牆邊假寐,撿了些幹草蓋在身上,倒也暖和。
「慕龍闕若是被我吹了枕邊風,你想你還能完好無損?」離憂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古若嬛的身邊。
古若嬛一轉頭就可以碰上離憂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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