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她不情願的搭理了一句。


    靳恆遠以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下巴,細細的看著,輕輕的說著,一字一停,說得格外的有力戛:


    “好好的上去,好好的下來,好好的把自己養胖了,好好的長結實了,然後,我們再來大戰三百迴合……到時,我再來好好的收拾你滿足你……窒”


    “……”


    她不得不抬頭看他。


    當然,她是看不見的,不過臉,卻泛起了紅霞。


    嗬,貌似,在他嘴裏,她變成了欲求不滿的“小色女”。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層意思:


    這個壞人啊,這是要逼她好好的活著,所以,故意不肯滿足她,故意吊她胃口……


    “怎麽……你答應不下來?”


    靳恆遠因為她的遲疑,心頭緊張了起來。


    蘇錦笑笑,忽然覺得她的男人,智商也有短路的時候。


    這是她答應了,就能作數的嗎?


    “好。我答應你。”


    她滿口應下。


    如果,她沒下來,這時的答應,就是:善良的謊言。


    如果,能活下來,這時的答應,就是:信守承諾。


    反正,對她總是有利的。


    他滿意的笑了。


    雖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到。


    這個男人,說複雜真複雜,說簡單真簡單:瞧,一張空頭支票,就能給他帶來安全感,就能逗笑他。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她很鄭重的答應,一頓後,又低低問了一句:


    “可你就不難受嗎?”


    男人沉默了一下才應上話:


    “你不要來撩撥我就好!”


    換一個意思,應該是說:他是難受的吧!


    她笑了,笑得壞壞的。


    靳恆遠看著有點無奈,直捏她的臉:


    “再笑,以後,連吻都不吻你了……”


    她不甘受欺負,捏了迴去:


    “你怎麽越來越小氣了啊?男人得大氣一點懂嗎?我喜歡大氣男人。小氣男人閃邊上去……”


    靳恆遠有點不太滿意了。


    他從來是大氣的好不好,哪小氣的?


    她越推,他越是將她抱得緊緊的,嘴裏還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就讓你抱抱吧!”


    嗯,這麽抱著,挺舒服的。


    實在舍不得推開,想了一想後,她卻嘻笑著接上了話:


    “恆遠,我知道你為什麽不肯吻我了!”


    靳恆遠失笑,這小女人,怎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好吧,那他就給麵子的問了一句:


    “為什麽?”


    “因為你害怕一不小心被我勾上床。”


    她說的可一本正經了。


    他呢,彎起了唇,斜眼睇之,更用她的手指羞起她的臉:


    “靳太太,你好自信,你覺得你有那本事麽?”


    她眨眼,搶迴自己的手和臉:


    “你這是在影射我沒有魅力?靳恆遠,你再敢說我沒魅力,手術後我要是不找你算賬就不姓蘇!”


    “你本來就不姓蘇!”


    他氣定神閑的很。


    “靳恆遠,你再敢說我沒魅力,手術後我要是不找你算賬就不姓韓。”


    “你本來就不姓韓。”


    “那我姓什麽?”


    “你姓靳。你是我靳恆遠的女人。出嫁從夫,懂嗎?”


    “靳恆遠,你再敢說我沒魅力,手術後我要是不找你算賬我就……唔……”


    說好的不吻了,怎麽就吻上了呢?


    耍賴。


    他又耍賴。


    唉,這個大律師,怎麽在閨房裏這麽愛耍賴呢!


    “你言而無信。”


    趁著換氣,她指控。


    他輕笑:


    “是你話太多了。”


    “不行,你能耍賴,我也能……不管了,我要睡你……”


    她開始動手動腳。


    靳恆遠呻吟出聲,開始威脅:


    “你要再胡鬧,我一定把你梆起來。”


    “你才舍不得呢!”


    “你可以試試看!”


    蠢蠢欲動的手,被男人給按住了。


    她感覺到了,他的身子繃得很緊,就像拉了滿弦的弓,隨時隨地都能崩潰了似的。


    絕對是不能撩撥的。


    “小蘇,你需要體力好好的應付明天的手術。”


    所以,不可以。


    他壓低著聲音解釋。


    她聽著,起初是悶笑,然後低笑,最後是嗬嗬大笑。


    笑得燦爛如夏花。


    “所以,你還是想的,對不對?”


    這個時候的她啊,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靳恆遠無奈看著她笑得那麽的壞。


    “小蘇,別鬧。”


    “好吧,不鬧了不鬧了。”


    她歎息著,伸手撫他臉,細細的把他的臉刻在手上心上,嘴裏嬌嬌然說道:


    “壞蛋,我會記住你的。”


    他低低應:


    “這最好不過。我就是想讓你永永遠遠的記住我。”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說了很久的話。


    後來,蘇錦沒肝沒肺的沉沉睡去了。


    靳恆遠呢,一宿沒睡。


    怎麽敢睡?


    明天,她就要動手術了。


    明天,她的生死會懸於一線。


    明天,決定的是他後半輩子的幸福。


    有那麽一刻,他突然就後悔了。


    試想一下:要是失敗了,懷裏這具身子就不暖了,就冰冷了,就得變成灰……


    他會永遠失去她。


    隻要那麽一想,他就會很害怕很害怕。


    他幾乎想要拿起電話把手術取消了。


    可是,這是蘇錦的決定,他必須尊重她。


    所以,他吻了她一下,又一下。


    最後,悄悄的起床,去了小客廳,悄悄的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響了一會兒,那邊有人接了。


    “喂,靳恆遠,你怎麽記得給我打電話?”


    那邊傳來一個靜靜的男中音。


    “蘇暮白,你在忙什麽?”


    坐在沙發上,他淡淡的問。


    “我在工作。”


    蘇暮白迴答。


    靳恆遠看了一下腕表,快十二點了。


    他居然還在工作。


    果然啊,他就如傳聞說的一樣,變成工作狂了。


    說來,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蘇錦失蹤的消息傳來之後,蘇暮白痛哭了一場。


    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母親,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之後,每年的元月二日,蘇錦出事的港口碼頭上,不光留連著靳


    恆遠的身影,還有蘇暮白的。


    是的,兩年多了,他也一直一直單身著,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的日子,過的也自苦。


    “有事?”


    那邊,蘇暮白輕輕發問。


    “有事!”


    “說!”


    “明天,來一趟上海xx醫院吧!”


    “誰病了?”


    蘇暮白記得,現在的自己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按理說他沒道理在這個時間點打這個電話來請他去上海探病的。


    “是楊葭慧出什麽事了嗎?”


    “不是!”


    “那是誰?”


    “是蘇錦。”


    電話那邊好一陣靜默,自然是以為聽錯了。


    “我……我聽得不太明白……”


    蘇暮白的聲音,一下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蘇錦沒死。”


    “……”


    “她迴來了。”


    “……”


    “隻是,她的情況不太好。”


    “……”


    “明天要動手術……”


    “……”


    “手術的成功率是60%……


    “……”


    “你來看看她吧……


    “……”


    “我想來又想去,還是決心通知你一下……”


    “……”


    他一頓一頓的說著。


    因為這個男人是蘇錦過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雖然這些天,她沒說她要見蘇暮白,但他知道,她還是惦記的。


    還有蘇暮笙。


    她輕輕提過一句,不知暮笙過得如何。


    他說了:“暮笙在國外,現在他很成才。之前立過三等功。上頭非常器重他。已經做了隊長了。”


    她聽著很欣慰,在知道外派官兵不能隨便迴國探親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過。


    不過,他還是悄悄的和姑夫遞了一句話,希望可以尋個合適的理由,就讓暮笙迴來一趟。


    “你……你不是喝醉了酒,在胡言亂語吧……”


    聽筒內,來自蘇暮白的聲音,顫得無比厲害。


    “我沒喝酒……現正在醫院。蘇暮白,明天的手術很重要。萬一手術出了問題,萬一你知道了,我想你會怪我一輩子,我也會遺憾一輩子的……”


    望著窗外那濃濃的夜色,他說的是那麽的平靜。


    “好,好,我馬上過來,我馬上過來……”


    蘇暮白說的是那樣的急切,聲音流露著難言的激動。


    “嗯,來的路上,慢點開,安全很重要。”


    “知道。”


    掛斷後,靳恆遠另外打了一個電話給姑父想確定蘇暮笙迴來了沒有。


    “迴來了,剛到不久。要和他取得聯係嗎?”


    “要。並且,您得給他特批省親假條。”


    “怎麽了?”


    “明天蘇錦動手術,生死難測。”


    最後四字,梗得他喉嚨痛。


    姑父“嗯”了一聲:“知道了。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謝謝姑父!”


    “璟珩,別太擔心了。安德魯是腦顱方麵的專家,他做過各種複雜的腦顱手術,我們應該相信他……”


    “我知道!”


    十分鍾後,靳恆遠的手機通了,來電顯示是蘇暮笙。


    “姐夫,長官說,你找我?”


    </


    p>


    “嗯!”


    “怎麽了?這麽千裏迢迢的把我從國外弄迴來?”


    在部隊混了那麽幾年,蘇暮笙已經被磨成了小人精,一眼就看穿了,今番的調動,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他們實際的外派期限還沒到呢!


    這不,他一迴到部隊才這麽一小會兒,就得到了上峰指令,讓他馬上給他姐夫迴個電話,這足以說明自己的調動和姐夫有關。


    “馬上迴來一趟。我媽的專機就在北京。你和她一起過來。”


    “連夜去上海?什麽事這麽急?”


    “明天,你姐做手術!”


    “等會兒,等會兒……我沒聽錯吧……我姐……”


    蘇暮笙馬上叫斷。


    “沒聽錯。是你姐……”


    靳恆遠有力的重複著:


    “你姐還活著。”


    另一邊,蘇暮笙頓時欣喜若狂,在那裏大叫起來:


    “真的嗎?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馬上迴來,我馬上迴來……”


    *


    清晨。


    蘇錦睡到自然醒。


    手動了一下,身邊空空的,心莫名就慌了一下,坐起來,她往空中摸著,輕輕叫了一聲:“恆遠。”


    “他剛走開了一下。”


    另一個熟悉的溫潤的聲音接上了話。


    蘇錦呆了一呆,側耳想了想。


    唉,看不見,真是苦惱,竟不知邊上另外坐著一個人:


    “暮白,你……你怎麽來了?”


    是的。


    這個聲音,當然隻會是她的暮白。


    定格在空氣裏的手,被一雙溫溫的手給握住了。


    “恆遠通知我的。”


    “哦!”


    她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呢,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還有我……”


    咦,這聲音,有點陌生了。


    “你……暮笙?”


    反問聲是帶著驚訝的。


    “暮白哥的聲音,你聽出來了,我的聲音,你卻聽不出來。姐,我真是白叫你這麽多年的姐了……”


    蘇暮笙往床沿坐下,一把就抓住了蘇錦的另一隻手,往自己的臉上貼了上去:


    “姐,你摸摸看,我現在可長結實不少了呢……”


    蘇錦摸到的是一手的陌生。


    “聲音變了,模樣應該也變了吧……”


    她想像著,真想看看啊!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呀?”


    “昨天剛到。姐,我沒變多少,就是黑了而已。”


    “真想好好看看你們倆。”


    蘇錦歎息著,臉上帶著笑。


    “姐,等你手術做完了,就能看得見我們了。”


    “對!”蘇暮白應和著:“手術很快就能完成的。”


    蘇錦微微笑,心下很明白:手術或者很快能過去,可結果如何,是所有人都沒法預料的。


    正因為它是不確定的,所以,她那個心愛的男人,才會把蘇暮白和蘇暮笙全給請了來。


    “嗯,也許明天,我就能知道你被曬成什麽鬼模樣了……”


    她笑得很歡。


    “姐,我可不是什麽鬼模樣。我是超級大帥哥好不好。保證比姐夫比暮白哥都要帥……”


    蘇暮笙吹了起來。


    蘇錦笑彎著眉。


    唉!


    真好,真好啊!


    能在上手術台前,再和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聚上一麵,此番,若真死在手術台上,她也無憾了——題外話——這一章,溫馨嗎?


    明天繼續哈,再有,明天加更,其實今天也加了兩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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