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小姐?”李玄輕輕喚了一聲,手微微抬起欲觸她的肩膀。突然,小白龍敏銳地抬起威風凜凜的龍頭,直直地看過來。


    李玄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反一派自然往百裏蘭肩膀搖了搖。


    百裏蘭睜開眼,發現李玄已經神彩奕奕,療好了傷的樣子。


    “百裏小姐,那些女人呢?”


    原來,百裏蘭向海燕她們說明來由後,得她們相告,還有十幾名少女被關在密屋之中,便也找去救出了她們。


    路上遇上了些武士和黑社會分子自有一場打鬥,那些人都不會術法,百裏蘭對付起來倒也容易。


    不過,她也沒有下狠手,都留了他們一條命。


    帶著所有人出來後,一幫有些狼狽的美貌少女在大阪郊外,遇上些普通日本居民,自然頗為惹眼,卻也顧不上許多。


    百裏蘭急於找李玄他們,便用上八卦護法陣加隱身符護住她們,自己和小白龍尋到這裏來。


    百裏蘭說完,又問:“威廉,這麽多受害少女又加上你遊輪上的那些人,怎麽處理才好?”把他們丟在日本不管?不辦任何離境手續,冒然帶他們迴中國?


    “你通知百裏蹤吧,他知道怎麽辦。”


    “我二爺爺知道?”


    李玄道:“身為涿鹿紅葉山莊的莊主,百裏蹤自然知道,他會通知s局來處理。”


    “s局?”


    李玄見她一雙眼睛好奇地直直看著他,心中一蕩,忙側開頭,解釋:“s即是“神秘力量”“術法”“supernaturalpower”(超能力)“superstition”(迷信)的縮寫,無論是中文還是英文都是s開頭的。s局是國家的特殊的秘密部門,專門管這些事的。在大順時期就有這種部門了。”


    百裏蘭似有所悟,道:“就是神棍部門?”神棍也是s開頭的。


    “咳!差不多。”


    海水蕩漾,彩霞送夕陽,斜陽灑在廣闊的海麵上,一時金蛇亂舞。


    晚風徐來,帶著海水的鹹濕之味撲麵而來。


    威廉親王號豪華遊輪通體雪白折射著陽光。


    船上一些穿著上好綢緞麵料的古裝、儀容有度的侍從婢女腳不停地忙著;現代製服係船員也時來時往,表情比平常更加的親和。


    百裏蘭站在船弦,遠望圓月隱隱在海平麵探出半個頭,原來今天已經是陰曆十月十四日了。


    李玄也望著那輪圓月,深邃的瞳眸隱隱閃過一絲紫光,那是血族對月靈的追逐本性,陰曆中旬都是修煉的好時節。


    雖然,他依仗對術法的研究,自己的修煉之法與其他血族大有不同,可他還是不能驅除玄陰之靈所有的寒氣,所以他也吸血,隻是不像有些血族,修煉後會毫無理性的急於吸血。


    而他剛剛吸了一位道法高深的修士血精,不但他的功力更甚一層,且陽氣充足,又逢月圓之夜,是他吸收月華、提升力量的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可是……他側頭看看身旁的少女,心又柔軟起來。


    不同於單純的*,那是身為血族的野性發泄。


    那日,他仗著隱身符第一次見到她時驚為天人,卻並未產生褻瀆之心。


    反而令他迴憶起一百多年前,還是個人類少年時的憧憬:修最強道法,敗天下英雄,得絕色而妻之,相伴紅塵。


    當他成為血族之後,因為他特殊的東方修道者的體質,除非使用道法強壓下血族氣息,他並沒有其他血族那麽強的欲/望。


    然而,他一度自暴自棄,一個個血族女子投懷送抱,他來者不拒。


    幾年後,他解開思想上的魔障重新振作,但是身邊的女人還是一個接一個。


    他不喜歡血族女子,便玩上人類女子,甚至女妖、女精靈、女巫也一夜風流過。


    他縱性地與一個個女子交/合,吸她們的血。


    這樣的生活,他早忘憶少年時的的憧憬和夢想。


    但是世界上便是有那麽一個人,當你見到她第一眼時,你的心已經是她的奴隸。


    是她足夠美嗎?是她美得連每一絲頭發都合他的心意?也許是,也許不是,他說不上來。


    “船一直往西,明天下午就能遇到s局來接應的人。”忽聽少女向他說明,她已經和百裏蹤通過電話。


    “如此甚好。”


    兩人貯立無言良久。


    李玄暗想,我救了人,又展現高深的道門功力,她是否傾心於我?


    之前,她以為我受傷,還那麽關心我,如果她已經傾慕於我,我是否該做些什麽?


    總不能讓她這樣一個小姑娘開口吧?


    常言道:門當戶對,不是沒有道理的。別說世俗中人,一個修習道術之人娶或嫁一個普通人的也很少。


    他們總會找一個同道中人為伴侶,教學相長,或者雙修。


    這種潛規則在玄門界,甚至所有的靈能界可謂公開的秘密。


    所以,李玄這幾日不藏拙,反以驚人的實力出手相助,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深通玄門之人,也是身為百裏氏傳人的百裏蘭理想的丈夫候選人。


    百裏蘭長長歎了口氣,道:“我去休息了。”


    李玄忙攥住她的手腕,問道:“怎麽了?”


    百裏蘭垂下眼睫,瞟向自己的手腕,李玄微微僵硬地鬆開了手,手中尚留餘香,他不禁有些怔忡。


    “我有點累。”


    他既不道明自己的來曆,且術法比她高深不少,人又非常悶,和這樣的人聊天是找罪受。


    她自然不知道他從來不需要討好女人,因為對她又過份謹慎自持,才會如此。


    “累?”李玄迴神,掏出一個白玉瓶,道:“這是我幾前年練的雪參寶芝丹,於修為有點用處。”


    “?”


    “你要不要服一顆,我助你行功化開。”


    “我不要。”


    “為什麽?”


    “雪參和靈芝我要多少有多少。”幾萬年的都有,隻是自己不懂靈藥不敢亂服而已。他何必貪一個現代修道者好不容易找到的寶材煉成的靈丹?


    李玄看看被嫌棄的丹丸,百裏家有很多雪參和靈芝嗎?


    百年前一代家主他也見過,也去過涿鹿紅葉山莊,並未發現數不盡的天材地寶級別的靈藥呀。


    李玄又掏出一把寒光寶劍。


    “這是龍虎山的青冥劍,是絕品材料,我重熔後給你煉把匕首吧?”


    百裏蘭不禁奇道:“哦?你會煉器?”


    “略懂。”


    百裏蘭略作思考,淡淡迴道:“我劍法都沒練好,匕首拿來幹什麽?這青冥劍既然是龍虎山曆代掌門佩劍,不如還給人家吧。好好的古董重熔了也怪可惜的。”


    李玄雖與她相處下來,發覺她有時言語百無禁忌,不與其她世家小姐相同。但此時她立於風中,靜態妍雅,於人人豔羨的寶劍無動於中,心下不禁暗歎自己魯莽。


    她淡然的聲音是如此好聽,便如一顆顆玉珠落於他的心盤。


    他靜立在她身旁,垂下眼睛癡癡凝住她清麗絕倫的麵容,隻覺心神震蕩,一時之間全身熱血沸騰。


    李玄忙運功壓下心神,暗歎:她如今尚有些稚氣,容色未能完全長開,待再過兩年,恐怕美得更加攝人心魄了。


    李玄讚道:“百裏小姐於寶物毫不動心當真難得。”


    百裏蘭道:“不是不動心,是知道有些東西要之前,得想清楚是否要得起。”


    “青冥劍雖是寶劍,但百裏小姐是軒轅黃帝的傳人,身份尊貴,如何要不起?”


    百裏蘭暗想,是你送我的,我才要不起,天下沒白吃的午餐,你來曆不明,道法深不可測,與我非親非故,為什麽對我大獻殷勤?


    百裏蘭不以為然道:“什麽尊不尊貴的,從前不少人指著我的鼻子罵賤種,現在雖有一個體麵的身份,但我還是同一個人。尊貴或低賤都一樣,天下沒白吃的午餐,至少我從沒遇到過。”


    賤種?誰會罵人皇血脈傳人是賤種?


    李玄頓了頓,索性坦然望著她說:“在下愛慕百裏小姐,送東西是真心誠意的,並不是想交易什麽。”


    百裏蘭臉不禁微微一紅,她也有些了解道門中人尋伴侶的習俗。


    她很少照鏡子,但也知道自己現在乃是傳說中的絕色美女。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絕色美女是很容易的事,但這種熱情來得快,去的也快。


    由於前世是個相貌普通的女子,所以,對於男人這樣的愛慕心思反有些不喜。


    她還不習慣用絕色美女的思維去思考問題。


    百裏蘭皺了皺眉,淡淡道:“威廉先生慎言。我還未成年,引誘未成年少女的罪可大可小。咱們雖都是道門中人,但年歲相差也有十歲左右,且你道法高深,我望塵莫及。我們實非良配。”


    (翻譯:大叔,你不要那麽變態,我是未成年小蘿莉,你也好意思下手?我們年紀相差太大,實力相差大,不太合適。)


    引誘未成年少女?年歲相差太大?李玄從未在道門聽到這樣的說法。隻見他麵俱下的薄唇抽動,紅一陣,白一陣。


    他不管是以真實身份縱橫天下,還是轉變為血族後,哪個女子給過他這樣的麵色?


    還是人類時,道門各派想嫁給他的女人有如過江之?。他世俗玄太子的身份,少年英俊、驚才豔絕,那些見過他的世家之女又有幾何不因他而害相思?


    李玄天性驕傲,被百裏蘭這樣直言相拒,也不作要死要活的反駁。好像他非她不可似的,隻是心中畢竟抑鬱不快。


    兩人相對無言良久,忽聽百裏蘭問道:“威廉先生,你為海外修士,那麽,你在西方國家的教派中有沒有聽說過叫龍先生的華人?”


    百裏蹤和她說過,現在的西方教派就是指歐洲那邊,而不是指佛教。所以百裏蘭一直認為種馬是與教庭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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