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然後低下頭,目光中是那些精致華美的花紋。由禦長騫親自安排的,一定是他最合身的。他甚至不用照鏡子,就知道一定很好看。倒不是他多自信,而是對禦長騫的眼光有信心。


    這想法讓陸源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再看向一堆他不會弄的飾品,就直接撒手不管了。反正禦長騫不在裏麵,他省點事,應該不會有麻煩?


    陸源省略了一堆東西,出去的時候自然有點小忐忑,他看禦長騫的時候,整個人都規矩安分了不少。


    禦長騫:“……”


    給陸源準備的東西,禦長騫全部親自查看過,不要說少一堆,就是少一個他也心裏有數。陸源想輕易的蒙混過關?除非禦長騫不在意他,也就不在他身上花時間了。


    禦長騫認真的看了陸源,才對他招手。


    從他的臉上,陸源看不出喜怒,不過大概是有點心虛,他總覺得那隻手帶著惡意。陸源的內心狠狠的蹦躂了兩下,還是走了過去,到禦長騫麵前。


    “我本來隻想看看是不是都合身,不想你連衣服都穿不好,還是要我給你穿才行。”禦長騫一副你太麻煩的口氣,一邊就著伸出去的手把陸源抱進懷裏,隨即陸源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陸源還不擅長被抱起來,被嚇一跳,反射性的抱住禦長騫脖子,隨後滿臉黑線。誰來告訴他,這個發展是怎麽迴事?


    不,他衣服不是穿好了嗎?!


    而且,明顯男人穿衣服和脫衣服都很在行啊!


    “那個……我覺得現在國家內憂外患,很多政事都在等你處理,殿下當以國事為重啊!”脫衣服穿衣服什麽的我們以後再玩?陸源眼中閃著真摯的光芒……


    禦長騫被逗笑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某人說政務是處理不完的,要勞逸結合,今早的時候說民以食為天,吃飽才好辦事,中午又說天氣不錯,不可辜負要去庭院賞花……”


    “那是要緊的事處理完之後才說的好不好?”陸源不同意了,就算他再不喜歡奏折,也不會不分輕重。


    “哦?原來我們要緊的事都處理完了啊?”禦長騫嘴角微微勾起。


    陸源的表情頓時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懷疑自己智商上是不是哪裏有缺陷?


    不過也因為他提起正事,多少有些歪打正著,至少禦長騫沒了好好欺負他的心思。他拿起陸源嫌麻煩的裝飾,繼續完成陸源省略的步驟,眼中沒有半點不耐。


    陸源隻得看著他專注的模樣,盡管禦長騫沒有脫他衣服,然而離的這麽近,陸源依舊有點不自在的慌亂,他的唿吸不自覺的放輕,房間更安靜到詭異。


    直到被一個迫切的聲音打斷:“殿下,臣有要事啟奏。”


    內室中的兩人都是一頓,陸源坐在床上,一直任由禦長騫彎身替他整理身上的東西。禦長騫這時候停下,才發現他離陸源那樣近,近到隻要他想,就可以親吻到陸源的眼睛、臉頰、唇瓣。


    禦長騫看著陸源的眼睛,問道:“什麽事?”


    陸源敏銳的感覺有些危險,又聽到一人走進房間,跪在屏風外迴答:“太子殿下,是二皇子在皇城郊外,身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十幾萬大軍,臣等實在不敢輕舉妄動,隻得提前關閉城門,匆忙來向殿下稟報。”


    聽到禦承嗣帶兵現身皇城郊外,禦長騫才不得不遠離陸源,看到還沒完成的裝扮,他不得不說:“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迴來。”說完他便徹底起身走了出去,外麵稟報的人匆匆跟上,陸源隻能透過屏風看到他們離開的身影。


    陸源哪能這麽等著,禦承嗣把秦國公暗藏的人馬都帶出來了,說他不是要造反誰信?


    這個二皇子也是個悲劇,從小老老實實勤勤懇懇,想要他當皇帝的是他媽,想造反的是他外公,現在他媽死了,他外公也死了,就連一直被當成目標的陽熙帝都死了,全部死的幹幹淨淨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這孩子得多崩潰?


    不過這都不是他該帶兵和禦長騫打的理由。


    陸源費勁的把那身衣服脫下來,匆匆換上他原本的衣服,追了出去。


    等陸源到了議事房,禦長騫已經去了金鑾殿,等陸源到了金鑾殿,禦長騫又迴正德宮去了。陸源不得不轉向正德宮,隻是剛走兩步,陸源就突然轉身,揪住剛才迴他話的小太監的衣領,幾乎暴怒起來:“禦長騫到底在哪裏?!”


    小太監被陸源一聲怒喝,嚇的反射性要跪下,卻因為陸源拎著他的領口沒有辦法,頓時臉色煞白。他就是個奉旨辦事的,卻要承擔被眼前人發現撒謊的後果,而且這後果想想就讓他後脖子冒冷汗。這宮裏還有誰能讓一國之主千依百順?他的命怎麽就那麽不好,怎麽偏偏走到他這裏就被發現了呢?


    被發現還什麽都不能說,小太監的內心早已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陸源放開了小太監,那小太監立即跪在地上,額頭貼在地板上,身體發抖的像是要被陸源砍成好幾段。


    陸源反應的慢點,還是知道了。先讓他在房間裏等,接著又讓他在皇宮裏打轉,就是要拖住他。此刻的禦長騫怕是不在這宮裏了,而且無法保證一定能迴來……


    陸源知道這就是真相,因為如果有人能在這宮裏讓禦長騫失蹤的話,那麽那人一定認為,讓他消失也輕而易舉,根本不會大費周章的理睬他。


    陸源無聲無息,被放置的小太監終於忍不住悄悄抬頭,就看到陸源明明沒哭,卻猶如崩潰的神色。小太監擔心他出事,更擔心自己十條命都不夠賠,隻能硬著發麻的頭皮寬慰對方說:“也許殿下隻是和公子開個玩笑,您千萬別擔心,殿下也許很快就迴來了。”


    “他去分一次他的生死,好像確實不需要與我商量。”陸源呢喃,聲音輕的幾不可聞,盡管他克製了,但是他仍是感受到了湧上心裏的酸楚,還有一絲諷刺。


    陸源仿佛恢複了平靜,至少在偷視的小太監眼裏是這樣,所以他離開的時候,小太監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禦承嗣的兵馬是在皇城外匯集出現的,時間短,效率高,消息也沒有傳開,所以宮裏宮外的人才會到現在還這麽安生。


    禦長騫的目的是在混亂之前阻止這場□□,他要保住這皇城,保住大秦國現在岌岌可危的局勢,還有禦承嗣的命。他要留禦承嗣的命,但禦承嗣不是。先生早就分析過他們三個,禦長騫偏激,禦承嗣缺乏對突發性大事的應變能力,比如他現在腦殼就被門夾了,很可能就是死爹死媽死外公造成的,再被有心人扇動,好了,造反了。


    陸源走到花園中,伸手放出靈力。這是他和皇天紫虎的小約定,隻要他放出靈力,皇天紫虎就會馬上來找他。


    陸源幾乎沒有等,一道身影猶如殘影般出現在陸源麵前,揚起腦袋,抖了抖身上的毛,一副你找大爺幹嘛的詢問神色。


    陸源把皇天紫虎抱起來,在皇天紫虎驚訝的神色中,一步走出了院子,再一步,走出一重宮門……他運用了靈力,這是這好幾個月來從沒有過的情況。


    陸源一路出了九重宮門,沒有驚動任何一人,不僅如此,他還是沒有停,一路穿過皇城,甚至在城門口又用了一個相對高級的法決越過城牆,牆上刮起一道風,風停陸源已經在城牆外。


    皇天紫虎驚的不會嚎叫了,陸源也迴頭看一眼高聳的城牆,此刻城門緊閉著,城牆上沾滿守衛的士兵,城門外已經有一些人,全都被厚重的城門關在了外麵。


    不知道為什麽,皇天紫虎覺得陸源看皇城的眼神,像極他不會再迴來了,莫名讓小老虎的小心髒有點慌。連它都發現了,何況是對情緒更敏感的菜青蟲……


    “嘰嘰,嘰嘰嘰。”菜青蟲焦急的在小籠子裏叫道。


    陸源很想摸摸小東西的腦袋讓它放心,最後也隻能摸摸小鐵球,順便把不安的皇天紫虎也揉了一把。


    兩個小東西對他來說,早就與親人無異。


    陸源散開感知力,很快就在他邊走邊探尋中找到要找的人。在皇城以南約十三裏地的地方,有個破舊的亭子,禦長騫現在在裏麵。


    亭子外有一隊禦長騫帶來的人,他們圍住半個亭子。亭子裏還有另一人,比起禦長騫,他身邊就跟了一群人,外麵同樣還有一隊人和禦長騫的人對持著。而在更遠的地方,那些山林,山坡,河道裏,埋伏著無數的人。


    陸源直接去了那些藏人的地方,他隱去身形,毫不客氣的用法決欺負這些士兵將領。這些人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躺倒一大片,陸源很快又去了其他地方。


    皇天紫虎,菜青蟲,全程以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陸源用法術欺負成片成片的凡人,就算是他們兩隻也知道,修士用靈力欺負凡人是相當無恥的行為……再看陸源——麵不改色,目光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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