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第一次看到這麽嚴肅的陸源,居然感到了壓力,小心肝還撲通撲通的用力跳了兩下。


    “奴才一定辦到,殿下放心。”靈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沒兩把刷子都混不到三皇子身邊不是嗎?但是他四下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對陸源說:“殿下,我們先去找南公子好不好?”


    靈寶分明是不敢讓他一個人在這裏,所以想來想去,把他交給南策?


    不管從原作還是從目前來看,南策對他暫時沒有危害。陸源把頭一點,往他自己的營帳方向走去。


    營帳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搭建的,裏麵的布置是南策安排人弄的,裏麵東西一應俱全,還頗有幾分草原住民的味道。


    “殿下?”南策轉頭看著出現在營帳中的陸源。


    陸源對還在忙碌的宮女太監說:“你們都下去。”


    一個臨時休息的地方,根本就不用布置的多精致。他們魚貫而出的時候,陸源坐到矮桌後的軟墊上,對著桌上的水果糕點,並沒有興趣。


    他還在想曹兵的目的,背後是否真的有安排?


    這種不確定這能讓他當成真的有,於是把桌上的東西掃到一邊,反而把地圖攤開鋪在桌麵上。


    南策看他巴掌大的笑臉苦成一團,好像跟地圖有什麽深仇大恨,不由莞爾,在他對麵坐下說:“在想什麽?”


    陸源不懂排兵布陣啊!


    看著地圖隻能憑感覺瞎猜,然而他眼裏到處都可以成為伏擊點有木有【手動再見】。


    就好像在問雨林裏哪裏可以伏擊人,那必須是到處都可以。


    陸源抬臉看著南策,又不得不依靠他一把:“你能找到熟悉鹿山地形的人嗎?”


    就陸源知道,皇帝就帶了一個。這裏也有巡山的人員,不過他們不會打獵,隻會把危險的地方標記下來,作為一種提醒。


    那些地方會不會出現在地圖上陸源不知道,但是他手上的地圖沒有就對了。


    南策不知道陸源為什麽突然有了這個要求,目光微微垂了垂。


    “我去找熟悉地形的人恐怕不妥。”


    “說的是。”


    南策身份是質子,他找人問地形幾個意思?何況這裏還有皇帝出沒。


    看來此路行不通,尤其是他還在懷疑有埋伏的情況下,要真發生意外,而他被供出來收買過人了解地形,那不是要提人被黑鍋?


    陸源吸了一口氣,讓思維更冷靜下來,再重新看著地圖。


    他覺得他剛才的猜測肯定沒錯,雖然這好幾百年都不曾伐木的大森林裏處處都可以埋伏,但是有個先決條件,決不能被皇帝發現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安排了埋伏。


    所以那些人必然藏在皇帝不會去的地方。


    皇帝帶著六國使臣,隻有一個地方他不會去,那就是絕對危險的地方。


    他不會去,但是禦長騫會去,因為禦長騫手上的是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地圖,就和陸源手上的一樣。


    原作中禦長騫向東,也碰到過兩個危險之地,還端了其中一個,最後才大獲全勝。


    如果要弄死禦長騫,那些地方是最好的埋伏地點。


    禦長騫應該沒事吧,他可是主角的競爭對手,哪那麽容易死?


    可又不代表不會死,陸明軒的後宮女主之一的晏儀音不就死了嗎?


    “到底出了什麽事?連我都不能說?”南策目光思索,看陸源神色,也不像是要找個向導出去玩的樣子。


    “沒事。”南策也沒來過這裏,知道的並不比陸源多。


    看到他撒謊,南策明亮的雙目微微眯了眯。


    然後是沉默,直到靈寶趕迴來衝他擠眼睛。


    “……”陸源隻好對南策說:“我想休息一會兒。”


    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南策眼角抽了抽,也很好奇主仆二人到底在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可惜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質子,陸源才是主子。


    “那我先出去,好好休息。”南策起身,果斷的走出去,還讓門口的太監把門簾放下。


    見到沒人,靈寶才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型包裹,裏麵兩瓶傷藥一瓶解□□,還有一些包紮傷口用的幹淨布料和一支人參。靈寶遞給陸源,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人參可以吊命。”陸源嘴角翹了翹,靈寶頓時被嚇的麵色慘白。


    “吊命?吊誰的命?殿下您不要嚇奴才……”靈寶又跪到地上,哭著一張臉,傷傷心心的,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姑娘。


    陸源本來就是故意的,也沒忍住笑。


    靈寶眼睛裏還包著兩泡眼淚,發現陸源是逗他的,大睜著眼睛道:“殿下,你以後別嚇奴才了,奴才禁不起嚇。”


    不過也不全是玩笑,所以陸源才要備著。


    他現在不能打探地形,免得授人以柄。就算打探出來,北麵危險的地方也不止一兩處,站在客觀的立場,就算他不想禦長騫死,也不能挨個去找,找的不對,碰到埋伏人員的就是他。就算一切都是他想多了,那麽危險的地方也有它危險之處,不是嗎?


    偏偏這次統兵的還是秦國公的人。


    對了。


    陸源站了起來往外走,靈寶趕緊跟上。


    營帳外看門的兩名太監看到原本說要休息的陸源,微微驚訝,連忙行禮。


    陸源隻點點頭就朝禦長騫的營帳走去。


    他的營帳比陸源的簡陋多了,基本上一張桌椅一張床,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其實這才是出行該有的樣子,陸源的目光掃了一圈,才讓禦長騫的隨從不用保持行禮的姿勢。


    能被禦長騫帶出來,又怎麽可能是普通的宮女太監,這些人可都是從禦長騫的暗房裏訓練出來的,個人能力和當今皇上的暗衛差距不大。


    禦長騫帶了十個隨從出來,因為不想過早暴露太多,他身邊隻帶了兩名,這裏還有八人。


    “一個人在外麵看守,其他人全部跟我進來。”陸源直接說。


    八個人看他的目光微愣,又麵不改色的低下頭。


    陸源不管他們,徑直走進禦長騫的營帳裏。


    靈寶見沒人阻擋他們,不由在禦長騫的營帳裏幹起觀光的事,禦長騫的東西就那幾樣,也能讓靈寶看的滿臉興奮,對陸源狂招手:“殿下,殿下您快來看!”


    此時靈寶正站在禦長騫的書桌前擠眉弄眼。


    “……”


    陸源本來站在營帳中間等人,被靈寶招唿,心思頓了頓,還是走過去。


    “殿下你看。”靈寶指著書桌上墨痕已幹的畫說:“這個人長的多像殿下,大皇子畫的真好!”


    陸源看到宣紙上栩栩如生的人,眼角狠狠抽了兩下。那不是像,而本來就是他,是清陽大陸的他。盡管沒有色彩,陸源還是認出畫的是他穿喜服時候的樣子,臉上忍不住就黑了。


    “三皇子殿下。”


    聽到聲音,陸源才忍住不去想禦長騫怎麽會畫出這副畫,他轉過頭看著營帳中一排站著的七個人。


    “你也出去。”陸源對靈寶說。


    靈寶懵逼了,他的主子把別人留下,把他這個貼身太監趕出去,絕壁是貼身太監的恥辱。


    靈寶還想掙取一下。


    “出去。”陸源說了第二遍。


    靈寶焉氣了,沮喪的迴答:“是。”又灰溜溜的滾出去。


    雖然靈寶對他忠心,但是有些事陸源還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太多,比如他麵前這一票禦長騫的暗衛。


    這些人雖然訓練有素,但此刻也不禁暗暗打量陸源,隻因為他敢單獨留在這裏。


    “廢話不說,我認為禦長騫有危險。”陸源拿出布料繪製的簡易地圖,在地上鋪開。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鹿山中部,鹿角凹進去的一個地方,是個小小的坡地,三麵環山,可以進入鹿山的任何一個方向。


    陸源花了一點時間敘述他的猜測,因為曹兵可能對他居心叵測,所以聯想到秦國公和秦貴嬪開始對禦長騫出手了。禦長騫的手下們木訥著一張臉,內心波濤洶湧。這麽扯蛋的因果關係,居然被三皇子說的頭頭是道,他們都要信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帶上地圖去查探?反正你們這破營帳也沒什麽好守的。”


    幾位早就幹不好奢侈工作的手下麵帶囧色。


    “三殿下,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且我們隻是普通的奴才,怎麽敢去森林?”


    陸源內心狂翻白眼,裝,使勁裝!


    “我隻把我的想法帶到,你們是禦長騫的隨從,能想到什麽辦法,或者不想辦法都是你們的事。”陸源說完就往帳外走,還是又提了一句:“如果找人,要集體行動,鹿山很危險的。”各種意義。


    陸源斷定他們會去,但願能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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