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不要亂動。”


    戚無雙輕輕的推了他一把。


    “不,不要睡,我想你……”


    慕容長情抓住她的小手壓在床上,自己翻身而上,將她禁錮在兩臂之間。


    “不要鬧了,身上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戚無雙皺眉,生怕扯裂了他的傷口,那裏可才剛剛結痂。


    “我沒鬧,隻是特別想你,特別想念你的滋味……”


    燈影的他,容顏柔美,聲音低沉,絲絲墨發低垂掃動在她的臉龐上。


    她望他,感覺他美的如同妖孽,那桃花美眸中濃濃的情意如織如網,熱烈的幾欲將她融化。


    “雙兒……”


    他一聲低喚,低頭噙住了她的兩片柔軟,憐惜的擁住了她。


    “唔……”


    一聲嚶嚀,四肢百骸仿似有電流擊過,身子軟糯無力。


    窒息的感覺令她頭腦懵沉,感覺自己好似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他的溫柔與強勢浮浮沉沉……


    這一夜,美好的令人心醉……


    這一吻,美好的令人難忘……


    一覺醒來,天空放晴,戚無雙窩在他懷裏如小貓一樣乖巧。


    慕容長情抱著她,揉著她滑如絲綢的發,唇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


    “雙兒……”


    “嗯?”


    “快些長大,昨夜你都快要把我折磨死了。”


    如此直白露骨的話,聽的戚無雙耳根子一陣發熱。


    “你以後這種話不要說了,聽著真是有辱斯文……”


    戚無雙慢吞吞的翻了個白眼,“誰叫某些人昨晚不老實,自討苦吃!”


    “是為夫顧念著你這小狐狸年紀尚幼,吃起來青澀,才不忍心動你,你到好,得了便宜賣乖。”


    慕容長情輕笑著捏著她的小鼻頭,“你知不知夜裏我都沒睡。”


    戚無雙打掉他的爪子,哼哼道:“誰讓你看上我這個女娃娃,你應該找個和你歲數相當,美麗妖嬈的女子共臥一塌,那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唔……唔……你幹嘛……”


    慕容長情的俊顏在自己眼中放大,戚無雙才知道自己又被欺負了。


    許久,在她快要喘不開氣的時候,他才放開了她。


    “以後,膽敢再說這樣的話,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戚無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見他那對自己威脅又警告的樣,她又哼了哼,“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你現在都二十了,我才這麽點,看上去一點都不般配。”


    戚無雙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想的全都是這妖孽還有個未婚妻。


    挽月郡主閉月羞花之容,清水芙蓉之貌的樣子可還在她腦子裏存著呢。


    她好歹也是個女人,說一點都不吃醋怎麽可能?


    她心裏頭還是有一丟丟不高興的。


    慕容長情卻是壓根不知道戚無雙將他有婚約在身的秘密詐了出來,他見她撅嘴不高興的樣子,他一時笑了。


    將她往懷裏又抱了抱,挑眉道:“你這麽點又怎麽樣?為夫要把你慢慢養大,等我家小雙兒亭亭玉立時,在一口一口將你拆吃入腹,那滋味想來一定很美妙……”


    他說著話時,手在她的腰上捏了捏。


    聽了這話,戚無雙的腦裏頓時閃現一句話,那就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這是想要玩養成遊戲麽?”


    戚無雙啪的一聲打掉了他的鹹豬手。


    “對呀,為夫想要在製定一個養妻計劃,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將你養成一個嬌滴滴的美貌小娘子。”


    慕容長情的唇角高高的揚起,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來打量去,那滑膩膩的眸光好似在思考著該怎麽把她養前凸後翹一樣。


    “什麽破養妻計劃,本姑娘不稀罕。”


    戚無雙拉著被子蓋住了他的臉,他那色迷迷的眼神看的她一點都不舒服。


    “依著我看,你也就是在是受傷爬不起來床的時候才有點正兒八經的樣子,傷勢一好,你就又恢複了流氓本性。”


    她翻身跳下床來,理了理衣服,道:“不跟你鬧騰了,我還有正經事情要幹呢。”


    “你說楚皇受傷的事?”


    慕容長情將頭上的被子慢悠悠的拉了下來,“你小小年紀操這麽大的心,整日裏殫精竭慮,怎麽長個?”


    “皇家的事情就交給放他們自己去玩好了,蕭澤又不是沒腦子。”


    他從從床上下來,從身後抱著她輕輕晃著,“我的小娘子隻能陪著我才行。”


    “陪著你,配合你的養妻計劃麽?”


    戚無雙笑著掰開他的手,“我才沒這麽無聊呢。”


    她如泥鰍一樣刺溜的從他懷裏跑了,門口處隻有她的裙擺飛揚。


    “小狐狸跑的倒是快……”


    慕容長情輕笑一聲,喚了鷹進來,“你去拿筆墨紙硯來。”


    他要擬定一個詳細的養妻計劃,好讓那小人兒快點長大。


    鷹進來,看了眼自家主子精神煥發的樣子,心中忐忑,略一低頭,“主子,屬下還有事情稟告。”


    “說。”


    “四小姐已經知道暗殺她的人是挽月郡主了。”


    慕容長情麵上的笑容驟然一僵,他陰沉的眼刀射來,“誰走漏的風聲?”


    “屬下被四小姐誆詐了……”


    鷹將腦袋壓的更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都說了什麽?”


    這才是他真正所擔心的。


    “四小姐說,等她模樣長開,挽月郡主就等著被拋棄吧!”


    “哈哈哈……”


    慕容長情怔愣一下,隨後忽放聲大笑。


    那笑聲朗朗,開懷的不得了,笑聲險些將房頂都給揭去。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有膽識有魄力!”


    慕容長情好不容易才收了笑聲,他衝鷹擺手,“快去拿紙墨來,我要擬定個養妻計劃,趕緊讓她長大!”


    養妻計劃?


    鷹的麵皮抖了抖,這名字聽起來好像很屌的樣子,想來與那追妻計劃有的一拚吧?


    一轉身,鷹麻溜的跑了,主子沒責怪他他真是感到萬萬幸!


    戚無雙出了皇子府,去會見了蕭澤。


    “現在朝堂上有什麽動靜?”


    “父皇傷情越發嚴重,一直昏迷不醒,朝臣們人心惶惶,朝堂風波動蕩,隻怕父皇在不醒就要出事了。”


    蕭澤眸光沉沉,看了她一眼,道:“今天早上你父親戚丞相進言說是父皇昏迷不醒,禦書房的折子都堆成山了,家國政事無人處理,提議應早立太子,由太子監國,安撫民心,朝堂才能不動蕩。”


    “我爹?”


    戚無雙笑了,“我爹與蕭衍可是一個繩上的螞蚱,這個時候他提議立儲君,若說不是蕭衍的計謀,誰信?”


    “戚丞相與老七怎麽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老七求娶戚扶搖不成聯姻失敗,兩家不合,這個時候戚丞相怎麽還為他說話?”


    戚無雙見蕭澤略微沉吟的麵容,她哼了哼,“戚家和蕭衍早就串通一氣了,我那爹被蕭衍捏的死死的,根本逃脫不了。”


    兩人合謀害她鳳家冤死,如此驚天密謀,蕭澤怕是還根本不知道。


    “哦?”


    蕭澤皺眉,腦子理忽想起那夜琉璃宮中母妃說的那一番話:“你當真以為丞相府是個清流之貴,家底幹淨?嗬,戚清文死穴被人捏的緊緊的,烏紗帽岌岌可危,本宮避之不及,你還去結交?”


    如今在聽戚無雙說丞相府與老七早就串通一氣,他抿了抿唇角,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不能告人的秘密?


    “無雙,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


    戚無雙見蕭澤已經有所察覺,她看了看他,誠然道:“有!而且還是個驚天的大秘密。”


    “什麽秘密?”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你有朝一日大權在握之時,我自會告訴你。”


    她接近蕭澤除了滅掉蕭衍,報複皇帝老兒之外,她還有一個心願,那就是為鳳家平反……


    戚無雙推開窗,見窗外有零星雪花飄落,暗道今年的雪來的格外早。


    蕭澤望著立在窗前的少女,清稚的眉眼籠罩了一層濃烈的哀傷之色,他想要追問下去的話,便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既然她不肯說,那他就等著,等著她開口的那天。


    南楚朝堂上,風雲翻湧。


    自戚清文帶頭說要立太子之位後,原本表麵和睦的朝堂頓時是分流成兩派。


    一派以武將裴元慶為首,禮吏二部為先鋒,大力推薦溫潤如玉,民心向望的大皇子蕭澤為太子。


    二另一派則是以皇後為首,國公江淮為後盾,極力推崇蕭天承,大肆宣揚自古君王立嫡不立長,二皇子為皇後嫡出,理該為天朝儲君。


    不過是短短幾日,朝堂上已經被這些輿論搞的一片烏煙瘴氣,還有些臣子莫名其妙死了,後宮裏也少了幾位娘娘。


    然而,皇帝老兒兩眼閉著卻天天睡不醒,實在是令人急紅了眼。


    西涼皇子府上,慕容長情與戚無雙卻整日是樂的悠哉悠哉。


    今年秋冬的雪來的異常的早,慕容長情生怕凍著他家娘子,在屋子裏足足燃了十個炭盆。


    外麵大雪壓鬆枝,屋內卻一派春意盎然,暖的隻叫戚無雙發困。


    戚姑娘躺在搖椅上,歪頭閉著眼,手裏的書冊掉落在地上也懶得去撿。


    “別睡了,來,為夫給你看個好東西。”


    慕容長情紫袍一甩坐在了她身旁,搖晃著她的身子。


    “什麽好東西?”


    戚無雙慢悠悠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她都困的不要不要的了,這妖孽為什麽不讓她睡覺。


    “來,給你看看我擬定的養妻計劃。”


    妖孽晃了晃手裏拿著的一本厚厚的冊子,笑的一臉得意春光燦爛外加得意洋洋。


    “啥?”


    戚無雙一時被驚醒了。


    “給我看看你都寫了什麽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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