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奴莫名其妙地也覺得熱了燥了,她想離開慕容衝遠一點,這樣就沒那麽熱了,但是被慕容衝抱得很緊,根本挪不動身子,熾熱之下,她的額角裏竟滲出汗水來。


    慕容衝半移過身子,輕輕吻了吻鳳奴額頭上的汗滴,“要了鳳奴!”他在鳳奴的耳邊啞聲說,低頭一下吻住鳳奴的唇,鳳奴的唇滾熱且幹焦,兩人的唇一碰到一起便不管不顧地纏在一起。


    鳳奴無法唿吸了,有窒息之感,正想張口喊些什麽,迷糊中想起周圍的衛士,便活生生將叫喊悶在唇裏,卻覺得身子更熱更加不奈,幾乎想跳起來大喊大叫了。


    慕容衝好一會停下,將唇移開,伸長脖子在空氣中不露聲色地唿了好幾口,才移到鳳奴的耳邊,口裏噴出來的是火,不是氣息,“鳳奴,鳳奴,待得了機會……便要你死!”


    若是平日裏聽慕容衝說狠話,鳳奴會嚇得直哆嗦,然這一次聽到“便要你死”,不知道為何,鳳奴隻覺得自己整個都軟成了泥。


    “你聽好了,叫長史找高蓋,對高蓋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慕容衝將玄色大袍裹在鳳奴身上,將大袍與鳳奴一起摔到帳角,他突然跳起來,衝出去,大叫道:“皇上,皇上饒了我!饒了我!”


    帳外幾個兵士連忙攔著他,慕容衝一把推開他們向帳外跑去,鳳奴將身一就,從帳篷鑽了出去,果然守在帳外的兵士們都去攔慕容衝去了,隻聽慕容衝站在帳外說:“饒了我……啊?怎麽迴事?難道我又做惡夢了?”


    鳳奴一笑,就這幾個衛士哪裏攔得住爺。爺是有一番計劃而已。


    鳳奴輕捷地在地上一滾,又爬了幾步,避到另外一個帳篷邊上,接著東一晃西一晃地迴到東北角營地,這樣一晚就過去了,長史仍在等她,見著她問:“鳳奴。爺怎麽樣?”


    “爺的確是被軟禁了。帳裏有八個衛兵守著!外麵的更多了,爺出不去。”


    “看來皇上對咱們爺不放心,爺有沒有交待你什麽話?”


    鳳奴把慕容衝對她說的話說了一遍。長史道:“好,我們趕緊去找高蓋大人!”


    鳳奴拉著他的袖子說:“長史,先不要急,高大人原先也許是爺的支持者。但有了新帝,一切都不同了。咱們不能冒冒然去找他,若是他也被皇上監視了,反倒不好,我今日尋機把爺的話傳給他。但又不能以爺的名義,否則若是高大人對爺不利……”


    長史一拍腿說:“正是正是,鳳奴真有見地!”


    鳳奴又說:“長史還要叫韓延、段隨兩位將軍一切如常。切不可以燥動,咱們才能借機行事。”


    鳳奴借了套男子的兵服。混到軍營裏,用箭射到高蓋的軍帳裏,靜等消息。


    果然不久,鳳奴收到箭射來的字條迴話道:“稍安勿燥,三日後必有行動!”


    但這一天卻不平靜,聽聞姚萇因苻睿之死,怕苻堅責怪,於是帶兵也反了,於是苻堅調鎮守河東的竇衝去鎮壓姚萇,結果姚萇的弟弟被竇衝殺了,姚萇損兵折將兩三萬人,還被圍困在趙氏塢,斷水斷糧好幾天,幾經絕望,不想突然天降大雨於姚萇營裏,姚萇的部隊原已經等死了,這時軍心大振,竟然突出重圍而出,苻堅沒料到被姚萇逃走,拍案怒道:“老天不長眼,居然救了叛賊!”


    姚萇心內十分恐懼,於是寫信給慕容泓稱他為燕帝,以他為援,慕容泓得到第一個人承認,很歡喜,於是答應與姚萇互為支援。


    姚萇的信加快了慕容泓整治軍隊的決心,他先從慕容衝帶來的八千騎兵入手,以百人為一隊,被強行分到各個隊伍中,韓延和段隨也隻能成為普通的百夫長分到各隊中,他二人事先得到指令,所以也沒有什麽反抗。


    但是八百女兵的安置出了問題,劉壽年原想將她們十人為一隊分到各隊去,襄妍堅決不從,她說:“女兵為一個整隊還是女兵,若把女兵班隊分散了,到了男人窩裏,便不是女兵班隊了,我們寧死也不分開!”


    劉壽年看她們態度強硬,隻好去報告慕容泓,女兵經昨天一戰,在整個兵營裏都轟動了,若是強硬把她們分開逼死她們,這卅對軍心不利,慕容泓心內亦是不舍得,沒有想到法子之前便沒有再強分開她們了,鳳奴與長史到了女兵營,仍守在東北角的木棚子裏。


    這天好容易等到夜深,鳳奴仍將自己裹得黑漆漆的,尋了機會又鑽進慕容衝的軍帳裏,慕容衝的軍帳又加派了人手,團團包圍住了,然後鳳奴還是尋了機會進去了,慕容衝原是坐在案前看書,慢慢移到了榻上,看衛士們並沒跟過來,他打了個嗬欠說要睡了,便鑽進帳幔裏了。


    慕容衝等了許久,才見一團黑漆漆從帳角裏滾了進來,他伸手一抱將黑漆漆抱上榻,拿過她伸出的手,聽到外麵又了一團混亂,有兵士進來問:“有沒有刺客進來,為首的衛士走向帳幔,一麵問:“大司馬,有沒有刺客進來?”


    慕容衝把鳳奴往榻角一推,拿錦被遮住,動手脫衣服,正脫到中衣,掀開領口,衛隊長就掀開帳幔進來了。


    “大膽!”慕容衝怒喝著,手捂在敞開的中衣門襟上,曉是這樣,還是露了一小截肌膚,瑩白如玉,卻有散發著一股男性氣息,衛隊長一愣,停住腳呆呆地看著慕容衝,慕容衝白日都帶了麵巾或麵罩,他們沒有見過慕容衝的真實麵容,原以為他是麵上受傷或過於醜陋無法示人,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美貌的兒郎,麵上的輪廓就如畫出來的一般,精致動人,眉角像鳳尾一般向上翹起,卻有一副凜然之貴相,叫人不敢侵犯。


    “本司馬要睡了,衛隊長是要相陪麽?”語氣低沉,卻不能違逆。


    衛隊長忙說:“對不起,對不起……大司馬,打擾了,外麵說來了刺客,怕您不安全!”


    “哼?你們將我的軍帳圍得似鐵籠子一般,除了你,我沒看到什麽刺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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