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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衝的臉顏露了出來,座上的父女倆都呆住了,原來,男子也可以是牡丹花一朵,他在大秦宮時,僅僅呈現含苞欲放的狀態,還微微帶了些青澀,但這含苞的牡丹花兒並不知道自己的美好豔麗,被苻堅強行移進秦宮,帶了三分憤恨,三分惱怒,別別扭扭地生長著開放著,但那卻是別樣的姿態,叫人愛憐。


    現在的慕容衝離開了秦宮,終於可以恣意地怒放著,是初初開放全盛的牡丹花,沾了露珠,惹了晨汐,從容地展示著美豔和勃勃生機,房間裏所有一切都黯淡了,與塵土一般,無聲無息。


    慕容衝明明是跪在地上,他摘下紗帽,微微昂著頭,但卻使坐在榻上的苻堅和順陽公主無端地有昂視的感覺,好像要伸長了脖子,屏住了唿吸才能夠得著慕容衝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光彩,也不知道那光彩是從哪裏來,也許是從他聳起的烏黑發亮的朝天發髻,也許是他那雙長得很開的,像鳳尾一般斜斜欲飛的丹鳳眼,也許是那蒼白得近乎沒有顏色的麵龐,但是偏偏在雙頰間又升出一團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躍上來的粉紅色……


    苻堅與順陽公主呆呆地看著慕容衝,很長時間忘記了說話,慕容衝早已習慣了所有人初見他的容顏時的失態,他挑起來的妙目看向順陽公主,她已經是一個長成的少女,麵頰有春色,一雙眼睛閃爍著,與幾年前的那個順陽有了大不同,那時的順陽。天不怕地不怕,喜歡就是喜歡,不會害羞,與所有的公主都不一樣富貴安寧。


    慕容衝的姐姐原本就是一位公主,一位金枝玉葉,也是在嗬護照顧中長大,偏偏就總是一副怔忡不安的樣子。原先的順陽。總是那麽興高采烈、風風火火,與現在的小鳳奴很是相似,想起小鳳奴。慕容衝的手伸向盛著桃木的香袋,緊緊地抓在手上。


    “鳳皇兒——”苻堅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小鳳皇長大了,開得濃烈醉人。仍然滿手是刺,征服他比征服中原的江山還要難罷。如此想來,讓他心潮澎湃,心髒的血突然供應不足,讓他左胸脯處一陣疼痛。他熟悉這疼痛,那晚把慕容婉柔當做鳳皇兒時,就是這樣的疼痛。每每覺得要失去他時,就會這樣疼痛。


    “鳳皇——王丞相死了。朕把順陽帶來了!”苻堅說道,王猛死了與把順陽帶來是什麽關係?慕容衝的手緊緊抓著香袋,昂頭看苻堅,後者的目光帶著撕裂性,慕容衝瞬間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又被他撕得粉碎,然後他提著他的足裸踩在他的身上,從腳部向下打量他,令他光禿禿的,完全沒有任何尊嚴。


    慕容衝頑強地昂著頭,看著苻堅的目光,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次落敗,不能讓他把他撕成粉塵,雖然他的手裏抓著他的整個家族,就像他每次像提小雞一樣提著的整個家族,慕容衝努力使自己的目光變得柔軟,再柔軟,類似於不舍與柔情。


    苻堅果然迷失了,他頓了頓,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他重生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再說:“王猛死了,朕把最心愛的女兒順陽帶來了,你——若喜歡她,便把她帶走,你自己做決定。”


    苻堅收迴看慕容衝的目光,迴過頭淡淡地看順陽,然後說:“朕想順陽很喜歡你,她寧願自己受……”


    “陛下,讓臣與順陽公主談談罷,單獨談談……求陛下恩準!”慕容衝向苻堅叩了一個響頭。


    鳳皇在秦宮時,總能提不少叫苻堅哭笑不得的要求,他的眼睛一看過來,便叫人心軟,苻堅便會同意他的要求,這一次也是這樣,盛開得這般漂亮,那眼神仍是沒有變,幹淨如泉,帶了小小的求祈,沒有辦法拒絕他。


    “鳳皇兒想單獨跟順陽在一起,是把朕也撇開嗎?”苻堅的話裏半帶著酸意。


    “鳳皇兒也有話要跟陛下說,陛下等等鳳皇兒,等奴先跟公主說了話,再跟陛下……”


    苻堅看了一眼慕容衝,點點頭,對順陽說:“你想清楚方才朕對你說的話,決定了便不能反悔了!”說罷便起身,走到門口時又迴身向順陽說,“你放心,朕就在隔壁小廂房,有什麽記得喚父王。”


    苻堅是位光明磊落的君王,說到做到,也沒在門邊流連,與陳遐到了小廂房等候,不過,他的等候有些漫長了,因為慕容衝看苻堅走後,就對順陽道:“順陽,你聽我跟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有點長,有點匪夷所思,但請你相信,我沒有欺騙你。”


    慕容衝也沒顧得上順陽公主吃驚的眼光,就開始講故事了,這個故事是鳳奴告訴他的,當然這個鳳奴是三年前寄住在他身體裏的鳳奴,不是那個小孩子小鳳奴,當然,那個鳳奴跟這個小鳳奴是有聯係,故事這麽長,要一點點地說。


    鳳奴借助慕容衝向王嘉道士那裏學生的法術,利用銅鏡讓鳳奴看到自己的身體,鳳奴才知道自己寄住的身體是慕容衝的身體,竟然是一個比女孩兒還要漂亮的男身。


    想到自己以一個男身跟同樣是男身的苻堅做那事,鳳奴一開始是不能接受的,不過自己安慰自己,古時候的人有龍陽之癖,現代的人同性戀都能結婚了,也沒有什麽啦,關鍵是開心快樂就好。


    慕容衝與寄住在自己身上的靈魂鳳奴有過一段無比美好的日子,他們一起想辦法設計參加文武大會,成功地叫王猛派人射殺慕容衝,然後苻堅答應不再召見慕容衝,在離開長安前的三個月裏,慕容衝被苻堅派人送到了在福寺養傷。


    慕容衝這一次的傷受得重,一個月內昏昏沉沉,一個月後,精神好起來了,突然覺得心慌意亂,無論做什麽都定不下心來,他拖著受傷的腿,也不叫長史長盛跟著,自己在在福寺裏走動,來來迴迴走了好幾遍,盯著寺廟飛簷上掛著的一個叮叮當當的鈴鐺看了半天,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心煩意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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