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嘛?


    老狐狸突然明白過來:江子木,你不會是……


    親,聽我一句勸,整活兒有瓶頸期也不是不可以。


    小貓咪:各位全都站站好,老娘要開始甩鍋啦。


    “很簡單,就是,按照現在六位嘉賓的站位,從西邊,也就是我的左手邊,從零開始,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無跳躍的挨個數下去,從頭到尾再從尾到頭循環往複,直到數到九十四,落到誰頭上就選誰咯。”


    “哦對啦,最最重要的,有請我們的總pd胡文胡先生出列,幫忙操作一下。”


    老狐狸似笑非笑,眼睛一閉,準備去世。


    江子木你這是要上天呐!每個嘉賓都給出自己的答案,也就等於是每一個人都對最終的結局產生了影響,而且,連各自的站位都是自主選擇的,等於是給你江子木上了雙保險。


    最最可惡的,你丫還把我拉出來實操——鹿雅茗你是不是跟江子木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暗黑交易,選星星選月亮你非得選到我頭上!


    “零,一,二,三……”


    此時正在按照遊戲規則挨個數數的老狐狸指頭輕點,聲音越發的有氣無力。


    靈魂含量(零)。


    “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


    被幸運之神選中的小美麗誇張的捂住嘴,左左右右瞧了一遍,深吸一口氣,而後單手撫心,眼中帶淚,開始發表獲獎感言。


    “感謝我的父母,感謝我的公司,感謝我的經紀人,感謝《粉豆一屋》全體同仁,更要謝謝將這一殊榮頒給我的胡文大大!”


    “我一定再接再厲,不負眾望,保證跟江子木女士快速磨合,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給到觀眾朋友們更為亮眼的表現!”


    好家夥,曆年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獲獎者都沒你厲豐這麽聲情並茂。就衝你這說來就來的演技,不給你頒個奧斯卡也的確說不過去。


    即興的熱場表演不過是為了給眼下這個結果加一點無厘頭,畢竟任何高深的看不懂的事物,若是用一種可以讓人發笑的方式表達,就會變得淺顯而普通許多。


    對於自己的當選,厲豐自然是感覺開心的。但是沉下心來想想,總覺得冥冥中似有定數——某件事情正在朝向完全不可預知的方向一路狂奔,自己拉扯不住,也並不想對它過多幹預。


    那種無法把握的疾馳感,就像是有風掃過全身,一股接一股的凜冽,而潛意識裏認定的這條未知道路的同行者江子木,則像是數九寒天柔和的大太陽,散發著迷人的光暈,讓人一想到便從心裏生出一些對抗嚴冬的勇氣。


    新隊友確認了,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愁。


    “呀江子木!!!”


    小貓咪被某人突然挑高的一嗓子震的一哆嗦。


    肖大愛豆,你最好有事。


    “這都是些啥破……”某人在電光火石間還是留住了最後一丟丟偶像包袱,“啥破天荒的策劃!”


    “不公平!這個結果不公平!”


    “大哥,哪兒就不公平了?”江子木暗戳戳往後退了小半步,“你可是第一個抓著紙團跑出來的,當時的你完全可以選擇現在厲豐的站位好咩?”


    “再者說,哪怕你不選九十四選五十七,眼下也不會有這個結果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想要跟老娘掰頭,麻煩先拎拎清喲。


    “我……你……這個就是……”某隻棗臉色發暗,因為人人都貢獻了一點“礙”,本大爺的世界變成了更淒慘的人間,“你這個遊戲的隨機性太強了!完全沒有添加一絲主觀能動性進去。”


    廢話!


    但凡帶一點主觀色彩,就等於上了老胡頭的當。但凡摻一丟丟個人意願,我都能被網絡鬥士的加特林噴成篩子。


    “這怎麽能算是默契考驗呢,這就是聽天由命唄。”


    “這一把,表現的是你們六位跟胡大大之間的團隊默契嘛。”小貓咪攤開一隻手,強行解釋一波。


    至於我的新搭檔,那的確不是默契,而是……天意。


    老狐狸牙根癢癢,咬牙切齒的低聲自言自語,“哼哼,你要是早說這麽個玩法,那我肯定不能同意。”


    “我不管!”


    大家夥都往後捎一捎,他肖大愛豆要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這種遊戲結果,沒有情感,全是運氣。它完全不能反應實際情況的萬分之一。”


    雙子cp黨突然磕生磕死。


    神婆可是我棗子林的人,也是衝著我才參加這檔真人秀的。從始至終,她幫了我辣麽多,就是因為你胡文一再逼迫,她才不得已不敢直接選我的。


    胡文:莫拉古?肖立早你清醒一點,你這功力阿q見了都得尊稱一聲祖師爺。


    剛剛遊戲的過程中,神婆她一直都在關注我,那眼神飽含不能說的情緒,而且好幾次,她都用眨眼或者撓頭這種小動作給我下一步的暗示。


    反正,不是江子木不選我,是她別無選擇不能選我。


    江子木:大哥,您老真的不要想太多。自我攻略萬萬要不得哦。


    “我拒絕接受新的重組結果。”


    額……


    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反應真不是蓋的,一瞧這局麵,立馬跳出來打圓場,說出了更為折中的建議。


    “哎呦棗子,你這個勝負欲,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是數一數二。你跟子木,一路走到現在,個人成績都很亮眼,總成績更是遙遙領先。現在說要分拆,半熟的鴨子指不定是要撲啦啦飛起來了。這種可能性,擱在哪一個身上,都不太容易接受。”


    “我也知道,重新分組的話,互相之間也不能保證磨合的快慢以及步調的統一,對於分數肯定有消極的影響。你這想贏的心,不用說出口,我們也都能體會。”


    “你稍安勿躁——剛剛我隻是說要重新分組,並沒說這幾個新組要保持多久嘛。”


    老狐狸暗戳戳的給自己把了把脈:好險,差一點就要被某位宇宙豆的滔天怒火燒成渣了。


    “今天的重組,也就隻有今天一天而已。而且今日份比拚,不會對原組的總成績產生任何影響。”


    江子木忍不住在心裏給胡老爺子的危機處理能力打出一百昏,看看前隊友明顯和緩的臉色,為自己逃過一劫謝過了漫天神佛。咦,不對!貌似說反了,自己可是隻有今天能跳出肖立早這個火坑哦,重新分組不一定是好事情,但僅僅可以維持一天的新團隊,明顯不是好事情。


    總歸一句話,反正都是她江子木吃虧就是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今天的比賽不跟成績掛鉤,自然也就不太需要百分百的投入了,華國知名劃水運動員今天可以適當展示一下了。


    轉個念頭,小貓咪眉頭一皺,發掘華點:不對,他胡文才沒那麽容易放過我。


    “誒,胡老大,你剛剛說今天的遊戲是special n?”到了海邊,自然跟水有關。


    “那我先宣布一下今天的比賽安排——稍後餘下幾位嘉賓會通過抽簽的方式決定新隊友。等八人四隊最終確認後,我們就會以組為單位,在本地漁民的帶領下駕船出海。”


    “今天的比拚內容就是——釣魚!”


    來給大家展現一下當代“釣係愛豆”的風采。


    老狐狸咂咂嘴,一停,似乎是瞧穿了某人的小心思。


    “雖然這項比賽對各組分數沒有影響,但它卻跟各位的飯桌息息相關。”


    直說了吧,能不能有飯吃,能有多少飯吃,就看諸位薑太公的本事了。


    小貓咪下意識舔舔嘴唇,看向胡文的眼神裏滿是哀怨。老爺子,您就是想看我們餓肚子對伐。


    論仁慈,您胡文真的隻輸給上帝一點點。


    之後的抽簽分組,將餘下六人分成了“親密愛人果然還是你組”——鹿雅茗付雲夫妻檔順利合體;“隨便吧地球跟著毀滅組”——肖立早王思思老友相聚互相嫌棄;以及“一生懸命幹巴爹我又可以了組”——耿奕奕跟彭蕊倆人倒是分外合拍,互相卯著勁兒加油打氣。


    胡文一邊觀察肖大愛豆臉上的陰晴變化,一邊暗自讚歎:自從雙子組官宣“分手”之後,您肖先森就徹底撕破偽裝,連個笑容都懶的往外擠了。麵對鏡頭,管它遠景還是特寫,您是一張冷臉懟天懟地,不滿情緒不要外放的太徹底。


    得虧有你肖立早,不然觀眾又要懷疑這個重組遊戲是我跟江子木私下安排的台本之一了。


    謝謝你,黑麵俠!


    江子木:嗬嗬。真要有台本,還是沒順毛擼的糟心策劃的話,他肖立早下一秒能直接把攝像機給你踹飛。


    厲豐:srds,寶寶很方。總覺得不管走到哪兒背後都有一道陰冷的眼刀如影隨形。那種牆裂的不安定感,似乎隨時隨地都要把我生吞活剝。


    因為今日份拍攝開始的晚,已經錯了拂曉的最佳垂釣時機。而眼下出海,距離黃昏潮還有很多時間,工作人員各個不緊不慢,並沒有尋常日子的爭分奪秒。


    四組嘉賓配以每組兩名工作人員,也就是一隊四人,分別安排在四條漁船上。


    還沒上船,單單瞧了一眼,耿奕奕已經開始頭大了。


    “這個船……這麽迷你的嘛?”


    “你想要啥樣的?”同組攝像大哥把胡老大的聲音仿的惟妙惟肖,“不然給你整艘遊艇,再給你弄個香檳,配個魚子醬?”


    “我也不是吐糟,主要是這個船……”


    單就船體大小來說,幕後準備的這幾艘也不是特別的小,隻不過,陳舊程度不在耿奕奕的預期之中罷了。而且因為是本地漁民日常使用的打撈作業船,上頭的設備跟布置也異常簡單,沒有花裏胡哨,突出一個實用性,故而從觀感來說自然不像遊艇遊輪那般高大上。


    江子木跟厲豐倒是有說有笑,從昨晚的遊戲聊到今天的晚餐,又從海洋生物侃到潛泳衝浪,兩人一前一後,利落的上了船,跟漁船的所有者,也就是駕駛員攀談一會兒,緊跟著便繞船一周,觀摩起來。


    船上除了駕駛室,主體就是一個迴形設計,內部的口字安置著不少雜物,人員來來去去主要從兩個口字中間那條狹窄的通路進行,寬度僅支持一人正向通過。在通路向中心的方向,兩麵分別有一條橘色長椅,配搭站立時將可過膝的圍欄抓手,供垂釣時使用。


    江子木大致瞧瞧,這條船的實際可使用麵積,也就差不多剛好夠六到八個人較為舒展的站立。現在加上攝製組的各種器材,兩嘉賓plus兩幕後基本把船身占個滿當了。


    聽著船家科普的安全事項,穿上有些分量的檸檬黃救生衣,再吞下兩粒以防萬一的暈船藥,準備工作一切就緒。


    噠噠噠聲起,漁船終於向著一片蔚藍的深處駛去。


    “咱們這一趟,是遠海,要約莫開一個多鍾頭哩。”船家宏亮的聲音從擴音器傳了出來。“冬天風大,好在是南風,對咱們下鉤木啥影響。你們娃娃們把帽子戴戴好,不然會頭疼。要是抵不住,你們先進艙裏歇一歇。”


    江子木反應是真的快,一聽這話,立馬第一個帶頭往駕駛艙鑽。


    “謔~~~大冬天的出趟海真是不容易呀。”


    “可不是。”船家笑笑,“深冬哩,天氣冷著呢。咱們人覺得涼了,魚也覺得到。這個月份的水溫,怕是要降個十度的。


    厲豐同攝像大哥尾隨而至,把個駕駛艙堵的嚴嚴實實。


    “這麽冷,咱們還能釣到魚嘛?”


    “不同的時節,有不同的魚。它們通過對水溫的感知,洄遊到最讓自己舒適的水域。有的魚喜歡暖,有的就是更習慣冷水。這個時候釣上來最多的,差不多就是石鰈跟鱈魚了。”


    “黑魚六線魚也有,烏賊啥的有時候也能勾上來幾條。”


    聽著船家這麽說,某隻小貓咪的唾液開始止不住了。要是這一趟能多釣幾個種類,清蒸紅燒刺身統統來一圈,海鮮吃到飽的晚餐,可是不要太美好。


    “不過呢,捕魚這種事兒,要看時運的。就拿我們漁民來說,有時候明明是趕了最好的時候出海,可是一網下去,撈出來的沒幾個。有的時候卻是相反,明明天時地利一個不占,可就是隨便把網一丟,照樣滿載而歸。釣魚跟網魚比起來,難度更要高哩。現在我們捕撈都是靠聲納,機械代替人工,釣魚可就單調許多,硬件也就拚一拚釣具跟餌料,最多的還是看釣魚人對魚類了不了解,看他們性子夠不夠穩、能不能沉得住氣,再就是看大家的運道高不高咯。”


    “你們今天嘛,主要是體驗生活。不論如何,保持一顆平常心,別把魚獲看的太重。釣得到是好,釣不到呢也不錯,能出海一趟,已經值了不是。”


    船家的幾句話,讓小貓咪對晚餐吃啥這一生存大事重又惴惴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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