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為什麽?”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嘛,可不能還叫姑娘。”

    “誰說的?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知道嗎?”

    “好事全讓你占了。”

    突然,她趴在我的胸膛上,幽幽地說:“明,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別說一件,就算一百件事,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她的。

    文仿佛要作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吸了口氣,說:“我們一起去西藏吧。”

    “西藏?”不是吧,我愕然得雙眼突了出來,幾乎要掉在地上,忍不住說,“好遙遠啊,怎麽會想去西藏呢?”

    “聽說那裏有美麗的雪山、廣袤的草原、星散的牛羊、神秘的布達拉宮、虔誠的朝聖者,是個世外桃源,還有天很藍,星星特別明亮,如同海底的夜明珠,要是你願意,你可把它們看成美女的明眸,在那裏可以忘卻一切煩惱,無憂無慮地生活,我就想那裏呆一段時間,這可是我一輩子的願望。”

    看著文低聲訴說心底的願望,這絕不會她心血來潮的決定,而且看樣子已經考慮了很久,隻是一直沒說出來。我心裏一陣激動,但是昏暗中,發現文姑娘臉上有些異樣,要是在燈光下,定然能瞧出些端倪,現在看來,要是當時知道後來的事態,我肯定不答應了。

    她突然換了種語氣,野蠻地說:“我這生就這一個願望,你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答應啊。”

    我在她的頭上吻了一下,說:“好吧,可是路費是一個問題。”

    文堅定地說:“做兼職,我們做兼職賺足了錢,就馬上出發。”

    “其實我還有一些獎學金,再加上這個學期剩餘的生活費,差不多有一千多塊錢。”

    文高興極了,說:“我也有一點,再賺五六千塊錢就夠了,也許能趕在暑假的時候出發。”

    打定了主意,我們穿好了衣服,出了教室,已經接近十二點,得在樓管會的阿姨關門之前趕迴宿舍,我拉著文姑娘的手,在梧桐西道上發足狂奔,與一棵又一棵梧桐樹擦肩而過,我們如同穿飛於花叢之中的兩隻遊戲人間的蝴蝶。

    此後,為了方便行事,我在沙坡的民居裏租了個套間房,租金不貴,一個月才兩百,水電費另計,但可以洗到熱水澡,這最適合不過了。文找來許多好玩的小玩意,把房間布置得很漂亮,已經把這當成我們倆的小窩。

    我本來打算親自下廚,給做一頓入夥飯,可是文不想把辛苦布置的房間沾上半點的油煙味,不讓我在房間燒菜。那吃什麽呢,她真有辦法,帶來了一個20英寸的pizza,還有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我弄來了蘋果、香蕉、黃瓜、哈密瓜、胡蘿卜,做了一份水果沙拉,倒上白白的沙拉醬。在這個溫馨的小窩裏,我們大口地吃著pizza,細細地品著紅酒,再後就是吃鮮甜爽脆的沙拉。酒足飯飽後,我們便開始做愛,無論是心理上,還是技巧上,都比上一次的手忙腳亂來得好,性愛第一次達到了高潮。完結之後,我心裏充滿了快意且有些疲倦,抱著文,輕撫著她的潔白無瑕的背部,文也如同小貓地伏在我的懷裏,我們倆就這樣不言一語,享受高潮後的寧靜。

    良久,文才拿開我的手,把衣服抱進浴室,洗完澡,穿好衣服。我覺得奇怪,便問:“你要走?”

    “嗯,快十二點,得趕迴宿舍。”文對著鏡子梳理頭發。

    “可是你不必迴去,這裏已經是我們的家。”

    文轉過身來,吻了一下,輕柔地說:“我必須得走,有時候距離太近反而不好,你厭煩了我,會找另外一個的。”

    “什麽鬼話?”我急起來了,下了床,走過去,從背後抱住文的腰,撒著嬌說:“今晚我可要抱著你睡覺。”

    文抓住我的手,說:“你忘記了守則了嗎?”

    “什麽守則?”

    “第一,凡是文姑娘說的話都是對的;第二,明明必須嚴格執行第一條。”看來文是鐵定心要走,我隻好說:“我送你迴去。”

    我騎著單車載著文,四下無人,獨剩我倆,輪胎壓著路上的瀝青,發出唧唧的聲音,穿過一棵棵的梧桐樹,燈光與樹影互相交錯,讓我產生時空變換的錯覺,樹是我的,路是我的,文也是我的,一切皆為我所設。從學校東門沿著校道,經過四大發明廣場,然後拐了個彎,再經過一片籃球場,然後就到了文的宿舍。文下了車,吻了我一下,便轉身跑進了宿舍。我看著文消失的背影,想著為什麽文要離開我,心情複雜得難以名狀。

    第二天睡醒,昨晚發生的一切猶在眼前,沒有文,本來熱鬧溫馨的小窩變得異常冷清,自從與文戀愛以後,我們一直很快樂,快樂得如在夢中。在昨晚的性愛高潮裏,彼此之間再也分不出彼此,孤獨、悲傷不複存在,那一刻似乎一切都消失了,可是心裏又說不出的充實。可是在這個早晨醒來,唯獨隻有我一人,感到分外的孤寂,莫非昨晚發生的是幻象,隻是春夢一場?這種想法實在太可怕,我聞了一下床鋪,文的氣味若有若無,嚇得我連忙洗漱,早餐也不吃,就奔向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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