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急之下腦殘地說出一句‘吻錯人了’。他應該是想說:一一,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我們一起上s大,讀一個專業,將來結婚吧!

    顧一洗了個香噴噴的澡,裹著睡袍跳到床上,想到趙寇那時候說的說的‘洗完了躺好’,大開的腦洞一時間各種腦補,瞬間不爭氣地麵紅耳赤起來!

    拉過輕薄的被子蓋過頭頂好擋住火辣辣的臉頰,怎麽想到了那些男男女女不健康的運動畫麵!一定是最近受了趙寇的影響——遠離趙寇珍愛節操!

    顧一在心中默念著,當她再一次念到遠離兩個字的時候,她怎麽也說不出趙寇二字,想到趙母那幾次見麵說的話,她真的害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不能遠離趙寇的,不可以。

    趙寇進來時極輕地轉動輪椅,目光徑直落到出院後新換的大床上,比原先的大床還要大出一個size,被子蓋過她的頭頂,柔順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她是睡了嗎?

    他動作更輕了,取過換洗的衣物就朝浴室那邊過去,顧一卻突然鑽出被子坐起身來,扭頭看向浴室方向的人影!

    “吵到你了?”

    顧一搖頭,掀開被子長腿一跨大步朝他走過去,她壓根就睡不著,腦海裏重複著趙母說過的話。

    “要去洗澡嗎?”她問。

    趙寇嗯了聲,卻發見她姿態很是扭捏地望著地毯壓根不看他,突然又想調戲她了,“趙太太這是想當好一名合格的妻子幫丈夫寬衣解帶,沐浴更衣嗎?”

    呀呸!這麽不入流的話被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玷汙了好幾個成語!顧一瞪了他一眼,神奇的是居然沒反駁,一反常態地推著輪椅進了浴室……

    幸福來得太突然,趙寇愣是犯傻了,眼見顧一的手就要伸過來,他下意識地學著萌妹子雙手護平胸,“唱哪出呢這是!該不會是你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呀呸!顧一心底狠狠地罵了句,她是這樣專業坑趙寇的人嗎?深唿吸好幾口氣,語調溫柔地解釋道,“我就想給你脫脫衣服搓搓澡,沒什麽的,你別多想!”

    “我擦!”趙寇第一次字正腔圓地爆了次粗口,“脫脫衣服搓搓澡,這還叫沒什麽!?”

    這他媽還怎麽能讓我不多想啊,你告訴我,一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被心中的女神脫衣服搓澡伺候著,那細軟的小手啊,那嬌羞的眼神!!!

    趙寇摸了摸直挺的鼻子,還好沒有噴血,他是個正經人!“一一?你

    要是感冒了就去喝點藥,我要脫衣服了,你迴床上躺著吧,乖!”

    嘴上這樣大義凜然地說著,心裏卻分分鍾咆哮:來伺候我吧,快反駁我一一!我給你伺候的,隻給你一個人伺候!

    顧一聽著這話柳眉一皺,上下掃視著趙寇,這話還真不像是他能說的出來的!卻有一分鍾心裏打了退堂鼓,不過一想到趙母,一想到她打從心底承諾過:學會愛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

    退一步說,和趙寇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脫脫衣服搓搓澡還能激.情過那些午夜夢迴的抵死纏綿?

    擺出一副視死如歸地表情,顧一蹲在趙寇麵前,語氣全然不在意,“沒關係,我和你扯過證,給你脫衣服是合法的。”

    說完就揮開趙寇護胸的手,又被他擋了迴去,顧一抬眼瞪向他,本想快刀斬亂麻的她被他忸怩的小家子氣給攪得半是尷尬半是煩躁,“你是黃.花閨女嗎?沒胸你護個毛線?”

    趙寇順口就接了句,“你有胸怎麽沒見你護過!”

    顧一被噎得咬牙,一字一句數著字眼:“你,還,真,是,沒,記,錯,呢!”

    以前被趙寇襲胸的時候,她要麽被綁了手要麽被他一手扣住,除非她有第三隻手來護胸!

    趙寇也想到了那一幕,輕咳了聲送開雙扣,一副任君多采擷的模樣,“那行,就當是我還你的,讓你多摸幾把。”

    呀呸!說的我願意摸你那白斬雞的身材似的!顧一哼哼的去解開他的扣子,口裏說出來的話永遠是那麽隨意泰然,那此刻手發抖是怎麽迴事!?

    成功解開第二顆扣子,鎖骨從白色的衣領跳了出來,欲隱還羞地落在她眼裏,顧一忙得移開眼,心虛得厲害。

    成功解開第三顆扣子,露出一大半鎖骨,和勾人的小胸膛,指腹不經意掃過皮肉,一個字,滑的她心跳加速。

    成功解開第四顆扣子,凸顯的鎖骨描繪地精致至極,勾人的凹陷,還有那大片胸膛,紅珠暴露於毫無遮掩的空氣裏,隱約的肌肉,他並不是一隻清水白斬雞!

    最後一顆!

    顧一麵紅耳赤地低下頭,手一縮剛想起身就走,卻被趙寇的大手擒住了那愛調皮點火的小手。

    “不是要襲胸的嗎?”趙寇狀似無意地動了動肩膀,那鬆垮垮的襯衣一滑,露出半個健壯有力的肩膀,鳳眼一片澄澈,天然無害。

    “你也知道,我每次洗澡都要花費很長時間,因為

    後背的傷,每次都會痛的直抽氣。”

    !!!!

    真·風騷!

    顧一咬著下唇安撫著自己,也沒心思去管騰騰升溫的臉頰,三下五除二將那件襯衣扯了下來,不敢看著上麵的胸膛怕與他不經意地視線相遇!

    目光不由自主瞟到那精壯有力的窄腰上!媽蛋,不是都半年多沒運動了嗎,身材怎麽還是好的沒話說,居然沒有長一絲贅肉!

    顧一大口唿著氣,壓住心裏想要一把掐上他腰的邪惡想法!

    “繼續吧。”趙寇就差說一句:別停,繼續脫,脫得一絲不掛最好了!

    “你,能不能自己——”

    “知道醫生說過我不方便彎腰吧?”趙寇語調瞬間變得委屈而沉痛,“我腿動不了,前天因為脫褲子左肩的傷口又痛得厲害!”

    見顧一還是沒有動手,他聲音又低了些,“要不算了,我自己慢慢來,你去睡吧。”

    這語調聽得顧一都快哭了,偏偏這傷都是因為她,那句‘我自己慢慢來,你去睡吧’分分鍾戳中顧一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鼻尖一酸,抬手就去解皮帶!

    一鼓作氣,不帶一絲含糊地拉開褲子的拉鏈——

    一個神奇的物體蹦躂一下就彈到她的手背上,隔著綿柔的布料燙的更熱鐵似的,從手背升起的高溫頃刻蔓延全身——

    “趙寇!你又耍流氓!!!”

    趙寇聳聳肩一臉目光單純,“一沒親你,二沒抱你,三沒強迫你,怎麽又成耍流氓了?”

    早就見識過趙寇那堪比防彈衣的臉皮,顧一囧紅囧紅地縮迴手,站起身就朝外走!

    他卻再次將輪椅往後一退,打開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裸著精壯的上身,下.身不該露出的部位隔著層布片昂首挺立的,偏偏這人還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衣服沒脫完呢,不是還要搓搓的麽?”

    “……!”顧一努力忽視著手背上殘留的高溫,別過腦袋看著別處,“你就當我剛剛是口誤,不脫不搓了!”

    趙寇嗯了聲卻沒讓開,過了會兒就在顧一沉不住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他開了金口,“我懂的,你去休息吧。”

    你懂最好啦,咱們慢慢來,今天脫一點,明天克服一點,總有一天會親手給你脫幹淨洗白白的啦!顧一滿是歡喜,自以為躲過了一劫——

    “腿傷的疤,我怕嚇著了你。”

    這輕飄飄

    的語調,這滿含憂鬱關心的字眼,顧一抬起來的腳步硬生生地踏不出去一步,沉沉地落迴原地……

    ……

    趙寇腿上的疤痕確實很嚇人,顧一看的時候也嚇了跳,她這是第一次看他的腿,以前有意迴避他,而他也有意迴避,眼前一幕讓顧一撲騰的胸口一下子安靜下來,生生地撕扯開豁大的口子,難受的緊!

    攙扶著他艱難地躺進放滿溫水的浴缸,顧一將他背後與腿上的傷看的一清二楚,眼眶澀澀的難受,小心謹慎地取過柔軟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身子。

    趙寇半眯著眼躺著,好不快活的*小樣兒,滿是歡愉的臉上哪有一絲痛苦。

    雖然不是很厚道地捏了把顧一的軟肋,半騙著她伺候自己,不過總體而言……過程都不重要,現在那種鮮血衝湧的膨脹感,那種小手無意觸碰的若有似無的撩人感,怎一個爽字了得了!

    這邊偷樂著,顧一擔心力道大了會疼著他,擔心力道小了沒洗幹淨,認真地給他洗完上身依舊耐心不減,小手時不時地在大腿上來來迴迴地磨蹭……

    水麵清涼,他的大手突然劃了過來,扣住了顧一的手腕。

    顧一還以為是弄疼他了,“那我小點力?”

    趙寇卻搖頭,狹長的鳳眸半斂,漆黑一片,那片洶湧的情緒竟讓顧一生出一種害怕的心驚!

    將她手裏的毛巾奪走丟到一邊,徑自將她的手拉過去放在——

    顧一憋得滿臉通紅,一掃同情心泛濫的聖母情緒,瞪圓了雙目——

    “一一,我難受。”

    “趙寇!!!”

    “幫幫我好嗎?”

    “你混蛋!放手!”顧一抽著被他雙手按在水裏的右手,白皙的小臉頃刻紅的更芍藥花似的。

    趙寇壞笑,由著她抽著手,卻在她剛抽離一刻又按了迴去,如此反複,次數多了別有一番趣味……

    顧一也發現了,隨著她一次又一次抽動右手的節奏,布料之下那個堅.挺的異物越發堅.硬粗.壯,甚至還在變長,那滾燙滾燙的高溫簡直嚇死人,羞得她不忍直視,視線左右搖擺卻見趙寇那小賤人正笑得一臉春水爽歪歪!

    她似乎懂了,他在借她的手做……

    不過,她的右手不是早沒抽動了麽,怎麽還在一前一後的送著……

    043

    自那晚親密接觸後,趙寇隔三差五就找顧一去洗洗

    澡,脫脫衣,搓搓背……什麽的!

    這天蘇君彥又和景千結伴而行,過來探望在書房修身養性的趙寇。顧一正要從傭人手裏接過盛著茶杯的托盤,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便打消了給書房內三大老爺們端茶送水的想法。

    “我們聊聊吧,在秋森咖啡館。”

    對方沒等顧一迴複便掛了電話,明顯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顧一自然是不想去的,卻又不能違背。

    她匆匆趕過去的時候,趙母正坐在角落靠窗的位子。顧一一步步走過去發現趙母望著窗外的側臉與趙寇出神時的側臉格外像,線條美得更畫出來般。

    “媽,我來了。”顧一眼尖地發現趙母淺啜了口咖啡,而她對麵的空座前並沒有擺放任何飲品,或許是因為等得不耐煩就自己點了,這樣想她心上不免有些緊張起來,“等很久了吧?”

    趙母收迴望著窗外的視線,隨口放下花瓷杯子,麵色冷清。“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麽吧?”

    顧一自然是知道的,沒有出聲。

    “我給你的時間足夠你整理好對他的感情了。”趙母聲音沉了些,“這麽多年不也還沒有感情不是嗎?”

    顧一被這句話堵得胸口發慌,憋得無處可逃,悶得壓抑難受,似乎給個突破口就會撕心裂肺了般。

    “離婚吧,”趙母很輕的歎了口氣,“那次在醫院單獨見你我就說過,他唯一不願順你心思的事情,我和他爸替他做主,順了你的心思。”

    “媽,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和他離婚的!”

    並不是因為迴想起過往種種於他的虧欠,隻是舍不得剛要去愛的勇氣。

    顧一聲音抖得厲害,比上次在醫院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時還要害怕和驚慌無助,交疊在桌麵的雙手不受控製得抖起來。

    “這些年我做錯過許多事情,辜負了他的心意,可我真的不想和他離婚,不可以的!”

    趙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開,麵色越發冷了下來,“笑話!你以為我說離婚隻是為了嚇嚇你?你說不想就是不想?”

    “媽,我向你保證過的,以後絕對不會讓他受傷,我時刻都會站在他身前護著他的,媽!”顧一是真的嚇壞了,起初以為趙母說離婚是想嚇嚇她,逼她對趙寇好一點。

    可,後來好幾次,趙母壓根不關心她和趙寇的關係一日日改善,隻重複提著離婚的事情。

    果然,趙母依舊不為所動。

    “趙寇他爸最討厭趙家進了不幹淨的人,前些天才知道小遙喜歡一個女藝人,可他爸怎麽死活也不讓小遙娶這個女人,說是會壞了趙家的門風。”

    趙母隱了一段,將話題拉了迴來,“老趙認同死理,結了婚就得一輩子不離,是不是很刻板迂腐?”

    顧一知道趙父的性格,古板的老家主。

    “可是這一次,連老趙都說了,”趙母端起瓷杯並且喝一口,又悄然放迴原位,“我們家小寇不該在繼續耽誤你了,連上天都看不過去所以才讓他斷了腿,就更沒又理由攔著你了。”

    一瞬間她如在冰天雪地的北極,渾身血液凝固了般,冷的她忘了所有表情。顧一是該何等慶幸,她手邊沒有咖啡或茶,不然一定會弄髒桌子,場麵難堪。

    許久後顧一搖搖頭,“我不會離婚的,趙寇也不會同意。”

    趙母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倔脾氣,光滑的眉心蹙起皺紋,“為什麽不會同意?快六年了,你們沒有孩子,之間更沒有愛,趁早分開對雙方都好!”

    說的太好,顧一竟無言以對,她甚至沒有理由繼續留在趙寇身邊,木馬空白的腦袋裏如同舊電影般一幕一幕迴放著從前。

    “自己跟他去說吧,畢竟我和他爸不想插手你們的事情,”趙母低頭抿了口濃香的咖啡,“以前的理由和說辭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對嗎?”

    “我不會和他說離婚的事情,因為我根本就沒這個打算。”顧一口氣堅決。

    趙母不悅,目光陰冷的望著顧一,“害小寇失去這麽多之後,連最後的親情也要剝奪幹淨?顧一你這個女人到底要將我兒子害到哪一步境地才肯鬆手,你說!”

    離開了咖啡館的顧一並不知道就在她頭也不迴地逃離開這個地方時,另一個女人笑意溫柔的過來,坐在她方才離去的位置上,座椅上殘留著暖意。

    “伯母等很久了嗎?”溫語歉意地望著趙母,柔美瘦削的臉上滿是緊張。

    趙母淡笑地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乖巧懂事,在長輩麵前總有種令人不討厭的怯生生。她揚手招來服務生,“要喝點什麽?”

    “英式皇家奶茶,謝謝。”

    服務生走後,趙母和溫語閑聊著,午後陽光正好,透過明淨的玻璃窗落在園木桌上,紅玫瑰在花瓶裏越發豔麗。

    “聽你父親說,你不想迴h市,留在了s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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