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件事之後,初夏每一次出門都會有人陪著,當然除了初寒這個迷糊蛋不能單獨跟著初夏,因為大家異口同聲地表示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個被控製的佟泰正騙她有帥哥然後她不會跟著人家跑了。初寒為此很委屈,誓言一個禮拜不和他們說話,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初夏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初棠唯他們上學去了,小媽和老爸去公司了,祖奶奶去找據說是魔器研究專家的使鉿趤了。隻有他,因為大病初愈,又擔心他一個人不能照顧自己,所以被關在家裏。祖奶奶還特地加了兩重結界,為防止那些人來家裏逮人,也為防止初夏偷偷跑出去。其實祖奶奶實在是多心了,一般壞蛋還沒這麽明目張膽,他們家又不是普通人家。

    “唉。”初夏歎了口氣,扔掉抱枕,關了電視,走到大門口,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上去,還沒碰到,一道光劃過,初夏“啊”的一聲被彈出三米遠。初夏氣惱地坐在地上,恨恨地看著大門,自言自語:“祖奶奶真過分,加那麽重的結界,我又沒有異能,怕什麽……難道我要一個人在這幢大得嚇死人的屋子裏待一天嗎?不要!那會很無聊的!我總不能和螞蟻去講話吧?它聽的懂我的話我還聽不懂它的話呢。怎麽辦哦?”初夏煩惱地抓頭發。

    碎碎念了半天,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而且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被祖奶奶的結界擋迴來,但是……聽好了,他——居然——沒有受傷!初夏爬起來,仔細檢查全身,還盯著右手看了半天,可是都沒有發現傷口,別說傷口了,連劃痕都沒有。這是怎麽迴事?“我現在可是個地裔誒,沒有一點異能護身,祖奶奶的結界少說也有聖級異能的威力,我怎麽可能會毫發無傷?”初夏不信邪,走過去,對著大門咽了口口水,伸出左手碰上去,還是被彈出了三米遠,卻依然沒有受傷。初夏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也許,我可以衝出去!”初夏欣喜地說。做好思想準備,深唿吸,像頭蠻牛般一鼓作氣向大門衝去。無數道金光過後,門居然被撞開了,而初夏卻渾身都被光籠罩著,唿吸困難,不停地發著抖,齜牙咧嘴地痛苦地扭曲了表情,眼睛一眨,會有滋滋滋冒著火花的電流散出來,然後散去。

    “初夏!”原本想來看看初夏狀況的湛貝貝正巧碰到了初夏這詭異的情況,眼看初夏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趨勢,連忙出聲。

    初夏還殘存一絲理智,幹嚎著:“好……好痛苦……好……痛苦……”

    “你要成魔?”湛貝貝沒有理會他的嚎叫,皺著眉說,“不可能,初家是守護世家,不可能會有魔性的。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啊!”初夏仰天發出震天動地的吼叫。

    湛貝貝當機立斷,將那可能會引起山崩地裂的聲波強製壓下,自己卻仿佛被重擊似的晃了晃身子,這個時候初夏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帶著和他平日性格不符的笑,抬起右手,就像手上有柄大刀一樣向湛貝貝砍去。

    湛貝貝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動作不解。但很快,她的身子騰空往後飛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初夏:“這麽快?”她從來不會驚詫,總是沉著淡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但現在卻一次次為初夏所破。

    “天哪!”忘記拿東西從學校裏溜出來的初寒尖叫,馬上又捂住嘴,因為她看到她的變態王恐怖的眼神盯上了她。初寒打著顫栗,顫抖著聲音問:“變、變態王,你怎麽了?”

    “二哥哥!”

    “二哥!”

    初雪飋不放心初寒,和初炎秀褶跟了迴來,誰知竟看到這麽恐怖的場景。

    初夏隻是掃了他們三個人一眼,目標移迴湛貝貝身上。湛貝貝站起來,擦擦血,口裏念念有詞:“‘生死糾纏不斷絲’!”在她的身邊出現了幾根幾近透明的絲,緩慢地向初夏飄去,在接近初夏五米的範圍忽然加快速度,迅速纏上初夏。

    初夏瘋狂地掙紮,不斷有能量從他身上迸射,擊倒了附近好幾棵百年古樹,連他們家那棟別墅的牆也不能幸免,砸出了好幾個洞。

    初寒她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不是初夏的初夏,不敢相信一直都是地裔的他居然有這麽強大的爆發力和凝聚力。

    “湛貝貝!”初炎秀褶吼了聲就要衝過去。

    卻見湛貝貝向後打出一道光,將他們三個人護在中間。初炎秀褶狠命地攻擊這層防護層結界,加上初寒和初雪飋,卻都無濟於事。

    初夏的能量一次次擊中湛貝貝,湛貝貝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來,既要利用生死糾纏不斷絲困住初夏的一部分力量,又要分心替初寒她們下結界,任憑湛貝貝是終級異能修行者,這樣的攻擊和防守也會吃不消。

    “變態王,快住手啊,湛貝貝要死了,要被你打死了!變態王……”初寒焦急地快要哭出來了。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初夏攻擊湛貝貝,要是普通的異能修行者早就吐血身亡了,湛貝貝卻還有還擊固守的能力。果然,湛貝貝的異能指數不是他們可以匹及的,難怪衝不破她的結界。

    “二哥,快停手,不能再打了!”初炎秀褶也出聲喊。

    “二哥哥,貝貝姐姐受傷了,二哥哥,你醒醒啊!”初雪飋難過地看著捂著胸口勉強站起來的湛貝貝,朝初夏叫。

    初夏的動作一滯,沒有眼珠的眼睛盯著湛貝貝。

    湛貝貝抬起頭,迴視初夏。

    初夏開始平靜下來,放棄了掙紮,雙手垂下,就這麽看著湛貝貝,安靜地看著她,眼睛裏電流也在消失。

    風在路過這裏的那一瞬間靜止,這裏的時間好像凝固了,所有人的動作被凍結,天空默默地看著對視的那兩個人。

    很久以前媽媽告訴我 / 我喜歡的女孩有一雙墨色眼睛 / 她的身後潔白的翅膀撲扇撲扇 / 她就是我的天使 / 獨一無二我的天使 / 後來我長大了 / 這樣一個女孩走進我的視線/ 於是我期待的愛情就這樣出現 /……

    好半晌,初寒打破沉寂,輕聲問:“他們在幹什麽?”

    初炎秀褶看著那兩個人,搖搖頭。

    初夏一迸,生死糾纏不斷絲脫落,他一步步走向湛貝貝,伸出手……

    “啊!”初寒小唿一聲,閉上眼不敢看。良久,沒有聽到預期中的慘叫,睜開眼,看到了超戲劇化的一幕。

    初夏走到湛貝貝麵前,伸出手撫摸她的臉,動作很輕很柔,好像怕碰碎了湛貝貝,完全沒有剛才狠命攻擊她的兇樣。他身上有光點飄飄揚揚散去。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初夏一陣晃悠,靠在了湛貝貝身上,頭埋在她的發際,昏死過去。

    湛貝貝沒有接住他,初夏仰躺在了地上。她隻是看著半空中,一點點星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奇形怪狀的圖案,下一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湛貝貝低下頭,看著在昏迷中呻吟的初夏,五指一握,收迴結界。

    結界消失,初寒他們跑過來:“變態王你怎麽樣?”

    初夏睜了睜眼睛,閉上,再睜開,甩甩頭,吃力地坐起來,迷糊地看著他們:“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會在這裏?”初夏在他們三個人的幫助下站起來,這才看到湛貝貝,立刻笑了,“你怎麽也在這裏?你是來看我的嗎?我已經好了。你的臉……怎麽沒有血色?你生病了嗎?”

    初寒緊緊盯著初夏的眼睛,那裏麵隻有擔憂沒有虛偽,於是她小心地問:“變態王,你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嗎?她受傷了,是你下的手。”

    “我?”初夏驚呆。

    “是啊,你剛剛的樣子好恐怖你知不知道?你拚命地攻擊湛貝貝,你的力量好強大,連湛貝貝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把她……傷成這樣了。”初寒解釋。她想:如果當時那個接下變態王攻擊的人是我,我早就灰飛煙滅了,沒想到,這個湛貝貝雖然討厭,異能指數真的超高的。想著,她佩服地看向出神的湛貝貝。

    “不會的,我不會攻擊你的,我是地裔,我沒有異能!”初夏像要證明自己是地裔,舉起手不斷地念咒語,相當然爾,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剛才是我們集體做的一場夢嗎?難道現在還在夢裏嗎?難道湛貝貝的傷也是假的嗎?”初寒拍了初夏一掌,說。

    “二哥哥你……失憶了哦。”初雪飋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初夏焦急地說。

    “可是變態王,我們都看到你襲擊湛貝貝了。”初寒說。“我……”初夏覺得心口被什麽堵著了,難受得好像要昏厥。我真的攻擊湛貝貝了嗎?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初夏,你到底是怎麽了?

    湛貝貝背過身,說:“不要怪他了,跟他沒有關係,隻是他的異能被激活,有些失控,現在暫時脫力,所以才不能使用。”

    “也就是說,二哥他的異能複活了?”初炎秀褶問。

    “嗯。”湛貝貝點點頭,招唿不打地離開,背影有些搖晃。

    “湛……”初夏想要叫住她,吐了一個字卻再也叫不出她的名字,他陷入了深無止境的昏迷。

    女孩女孩 / 看到你憂鬱的眼神我好害怕 / 你的不開心是我的不幸 / 你的痛苦是對我的淩遲 / 有你的笑容世界才會美麗 / 女孩女孩 / 你是天使不可以流眼淚 / 全世界都在下雨 / 但我一定為你撐起你最愛的紫花布傘 / 不讓雨淋濕了你 / 不讓你找到機會哭泣 / 不讓雨淋濕了你 / 不讓你找到機會哭泣 ……

    ※※※※※※※※※※※※※※※※※※※※※※※※※※※※※※※※※※※※

    初林軍走進初夏的房間。初夏剛剛醒過來,初寒他們一直陪著他。

    “夏。好些了嗎?”初林軍問。

    “嗯,好多了。”初夏說。

    “到底是怎麽迴事?”初林軍問。

    初夏搖搖頭,困惑地說:“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好像得了暫時性失憶症,那一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老爸,我知道,變態王他的異能突然迸發,那力量好強大好可怕,連湛貝貝都不是對手!”初寒站起來興奮地說。

    “沒你的事!”初棠唯一把把她拉下,說。

    初林軍瞥了眼初寒,接著說:“那之前呢?夏你記不記得在你的異能迸發之前發生過什麽事?像有人襲擊你啊,或者有什麽天外隕石砸中你之類的?”

    初夏努力想了想,將頭埋在兩手之間說:“我想不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初林軍忽然問初寒:“湛貝貝是什麽時候來的?”

    初寒一愣,搖頭:“不知道,我到的時候就看到變態王在攻擊湛貝貝了。”

    初林軍說:“如果沒有突發事件,夏的異能怎麽會突然爆破?”

    “所以老爸,”初棠唯接下去,“你的意思是說,是湛貝貝先刺激夏,夏的異能在那一刻凝聚到一點,瞬間爆發失去理智,才會攻擊在他喪失理智之前第一個傷害他的人?”

    “不愧是教授。沒錯,但也僅僅隻是猜測。”初林軍接著說。

    初夏說:“老爸,你說湛貝貝先攻擊我?不可能的啦,她是個好女孩,也沒有理由攻擊我啊,她還在危急時刻保護了寒和秀還有飋哦。”

    “我說了,這隻是猜測,現在到底是什麽原因我們誰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你又失去了記憶,所以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而且是最大嫌疑的可能。”

    “可是……”初夏怎麽也不相信湛貝貝會攻擊他。

    “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才剛醒,好好休息吧。你們幾個,跟我出去,別打擾夏休息。”初林軍不給初夏反駁的機會,說完走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我們在樓下,有事就叫。”初棠唯推著另外幾個人出去,說。

    “嗯。”初夏點點頭。

    房間很快安靜下來,初夏抱著膝蓋,想道:湛貝貝,她真的先攻擊我的嗎?不會啊,她那麽好的一個女孩,雖然冷冷的,可是她會救寒他們,證明她是一個善良的人,可老爸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我能想起來,就不會這麽困擾了……

    “老爸!”樓梯上,初棠唯閃過初炎秀褶和初雪飋,跑到初林軍前麵,“不對,如果是湛貝貝先攻擊初夏,那麽他們應該是首先在家裏打起來的,有祖奶奶的結界在,夏不可能自己跑到外麵去被湛貝貝襲擊,但你看,外牆壞了,裏麵卻一點事都沒有,所以,湛貝貝先攻擊夏這並不算是最大的嫌疑。”

    “爸爸,飋也覺得貝貝姐姐不會傷害二哥哥的。”初雪飋說。

    “不管怎麽樣,”初林軍心事重重地說,“老爸希望你們遠離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太危險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知道嗎?”

    “但老爸,你這樣不公平,如果湛貝貝什麽都沒做,還被夏打傷,又救了寒、秀、飋,而我們卻這樣對她,我想,判人死刑之前至少也應該知道他犯了什麽罪吧?不然就是誤判。”初棠唯激動地說。

    “唯,你怎麽迴事?平常你最聽話的,今天怎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生跟老爸頂嘴?我說了,那個女生太危險,老爸是為你們著想,懂嗎?”初林軍說完這番話,心裏湧起一個不得不做的念頭,他也不等初棠唯迴答,徑直走出去。

    “大哥哥,爸爸生氣了嗎?”初雪飋擔憂地問。

    初棠唯無力地垮著肩,沒有理會身後的三個人,自言自語:“是啊,我是怎麽了?自從看到……到底怎麽了?”

    初林軍出了門,打了個電話給他:“幫我找一個人,她叫湛貝貝,盡快告訴我她居住的地址。”

    初林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手機響了,他接起:“喂?”

    “你要找的這個人住在‘四葉草公園’旁邊的小別墅。”他說。

    “謝謝你。”初林軍道謝。

    “林軍,我查不到她的來曆,你小心點,她可能會看穿你的偽裝。”他叮囑。

    “嗯,你放心吧。”初林軍讓他放心。

    掛了電話,初林軍直奔“四葉草公園”的小別墅。但湛貝貝不在家,他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應。

    “有事嗎?”湛貝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初林軍迴頭,點點頭:“湛小姐你好。”

    湛貝貝拎著一袋東西,手裏提著鑰匙,說:“你來應該是為了初夏吧,進去說。”

    “不了,我隻是說幾句就走。”初林軍謝絕湛貝貝的好意,“湛小姐,請你告訴我,那天你為什麽到我家去?”

    湛貝貝說:“初先生,你想說的是,是不是我先攻擊了初夏,讓他的異能瞬間暴漲迸發,是嗎?”

    初林軍點頭。

    “我到的時候,初夏開始發狂,不知道這個答複你滿不滿意。”湛貝貝說。

    “真的不是你?”初林軍確認。

    湛貝貝繞過他,將鑰匙插進匙孔旋轉三圈,門“咯噔”一聲響開了。她不想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先入為主的觀念要一下子改變很難。

    “湛小姐。”初林軍叫住她。

    湛貝貝頭也不迴地問:“還有事嗎?”

    “對於初夏襲擊你一事我代兒子向你賠罪,隻是,我希望湛小姐以後少跟初夏接觸,畢竟,我們誰都不希望誰受傷。”初林軍仿佛洞悉一切地說。

    湛貝貝迴過身,看了初林軍一會兒,轉身進了門關上。

    初林軍站了會兒也離開了。

    小別墅的門再次打開,湛貝貝倚在門口,看著初林軍離去。她的身後,炙焰走出來,說:“甘心這麽被冤枉?我以為,以你的性格會殺了他。”

    “我是怎樣的人你很了解嗎?”湛貝貝問。

    “自閉,自大,清高,對什麽都無所謂,冷血,殘忍,痛恨別人冤枉自己,總是把自己當成神一樣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對他人的關懷都認為是存有目的的,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了解你。”炙焰羅列了一大堆以前在湛貝貝身上發現的性格。

    湛貝貝答非所問:“為什麽不開門?”

    炙焰聳聳肩:“不想讓他知道一些事情,還不到時候。”

    正準備迴屋的湛貝貝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隻來得及說了句“初夏的力量太強……”就暈了過去。

    炙焰接住她,把她抱在懷裏,感受著她輕如鴻毛的體重,歎了口氣:“你這樣子拚命,究竟是為了你的父母,還是為了那已經在心裏紮根的情愫?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身體會垮掉的。”

    ※※※※※※※※※※※※※※※※※※※※※※※※※※※※※※※※※※※※

    餐桌旁。

    祖奶奶迴來得知了這一消息後,高興壞了,又蹦又跳:“我的寶貝曾孫果然是個寶貝!我就知道他的異能指數一定是最強的!”

    “奶奶。”初林軍無奈地叫。

    “幹什麽?我高興不行啊?”祖奶奶停下動作,說。

    初林軍聰明地轉移話題:“奶奶,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夏根本就是一個能量儲存體,一旦使用,就會引起更劇烈的後果。”

    “這倒也是哦。”祖奶奶從狂喜中迴神。

    初林軍笑著說:“幸好夏的異能沒人能感應出來,不然就麻煩了,我想夏所說的那個主人,應該是比我們先知道夏的能力,所以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奶奶,我去趟他那裏取點東西。”初林軍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出門。

    “寶貝曾孫,你過來。”祖奶奶對正在看七龍珠的初夏說。

    “哦。”初夏應了聲戀戀不舍地關掉電視機,走到祖奶奶身邊坐下,問,“祖奶奶,你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祖奶奶正了正身子,說:“寶貝曾孫,祖奶奶跟你說,祖奶奶知道一直以來你是個地裔,但現在一下子擁有了強大的異能,一定會很興奮很好奇然後,然後會試著使用它,所以祖奶奶要告訴你的是,不要輕易使用異能,你的異能目前不太會被人察覺,所以那個,繼續做地裔,好嗎?”

    初夏點點頭,說:“祖奶奶,我知道,我現在沒辦法控製我的異能,一旦使用可能會害死人,我不會用的,除非你們有危險,您就放心吧。”

    “好寶貝曾孫!”祖奶奶讚賞地揉揉初夏的頭。

    “好可惜哦,變態王的異能暴強的說。”初寒唏噓。

    “初寒你少說幾句會死啊?”祖奶奶不悅地說。

    初寒調皮地吐吐舌頭。初夏看看祖奶奶,說:“祖奶奶,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去看七龍珠了。”

    “去吧去吧。”祖奶奶揮揮手。

    初夏跑迴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他……還小哦。”初寒惡寒一把。

    “祖奶奶,飋迴來了!”初雪飋今天一大早被某個神秘人叫了出去,一直到現在才咋咋唿唿地跑迴來,還沒進門就喊了,“看飋把誰帶迴來了!”

    “誰啊誰啊?”最愛湊熱鬧的初寒跑出去開門。

    初雪飋身後站著一個全身上下好像都在發光的天使般的美男子,看到初寒,很有禮貌地點頭問號:“你好。”

    “帥帥、帥哥……”初寒鼻子一熱,一股鮮血掛出。

    “四姐姐,你、你流鼻血。”初雪飋好心地提醒。

    初寒隨手一擦,說:“沒事。飋,你從哪兒拐來這麽風度扁扁的帥哥?”

    風度扁扁?兩個人滿頭黑線。初雪飋小聲糾正:“四姐姐,是風度翩翩啦。”然後轉身對北野泉說,“泉,這是我的四姐姐,你可以叫她寒,也可以叫她臭屁孩,不過那是大哥哥的權力,你想叫的話要先申請哦。”

    初寒突然想起這個人是誰了,說:“你是北野泉?”

    北野泉驚訝地說:“你認識我?”

    “你是高三(5)班的北野泉!那天佟泰正就是用你的色相把我騙去的,紅顏禍水啊,嘖嘖!”初寒一確定這就是害她被綁架的關鍵人,立馬翻臉。

    “泉,你不要理她,她這裏——”初雪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不太正常。”

    “你說什麽?我是你姐!你敢這麽對我說話,當心我電得你連你小媽都不認識你!”初寒舉起右手威脅。

    “泉,裏邊請。”初雪飋很理智地選擇忽略。

    初寒看著兩大男生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火冒三丈,剛想吼出來,初雪飋迴頭,可愛地眨眨眼睛,補上一句:“我們的小媽是同一個。”

    “初雪飋!”初寒怒吼,整幢別墅都跟著抖了三抖。

    “地震了地震了地震了!”祖奶奶大喊著鑽進桌子。

    “泉,這邊。”初雪飋領著北野泉進門,“祖奶奶,他就是上次救飋的北野泉。”初雪飋把北野泉帶到祖奶奶身邊,說。

    北野泉溫和地笑著招唿:“您好,飋的祖奶奶。”

    “你好,叫我祖奶奶就行了,說起來,上次還得謝謝你救我們家飋一命呢。”祖奶奶一看北野泉就喜歡,這個小夥子有禮貌!

    “小事一件,何足掛齒?”北野泉說。

    “你好,泉,我是初夏,飋的二哥。”初夏過來,和北野泉有禮節地握握手。

    “夏,不介意我這麽叫吧?”北野泉說。

    “當然不介意啊,很高興你這麽叫,讓我的心蓬蓽生輝啊!”初夏一高興,原形畢露,又開始濫用成語。

    “額?”北野泉開始發現,初雪飋一家子都是怪胎,難怪會教育出初雪飋這樣腦子等於幼稚的“天才兒童”來。

    “泉,你別介意,二哥哥和四姐姐國文差到你不敢相信。”初雪飋曝料。

    “是啊,我這個寶貝曾孫什麽都好,就是腦子不好。”祖奶奶也在一邊答腔。

    北野泉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爸爸呢?”初雪飋環顧四周,不見初林軍的影子,問。

    “他去朋友家了。”祖奶奶說。

    “啊?”初雪飋失望地說,“飋第一次帶朋友迴來介紹大家認識呢。”

    “要不,泉你在我們家吃飯吧,晚飯的時候那小子應該會趕迴來的。”祖奶奶邀請,是好久沒有人來家裏做客吃飯了,以前還有個佟泰正,這幾天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說起來上次他也是受害者,不知道神智清醒了沒。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北野泉不好意思地問。

    “不會!”初夏用力搖頭,眉開眼笑,“歡迎還來不及,怎麽會嫌你打擾我們?”

    “那麽,打攪了。”北野泉說。

    “泉,飋跟你說哦,飋的小媽廚藝很好呢,等一下你要多吃點。吃不完打包迴家好了。”初雪飋純真地說。

    “啊?”北野泉真的跟不上這一家子怪胎的思緒,做客哪有打包飯菜迴家的?

    “泉,隨便點,就當在自己家裏。”初夏客氣地說。

    “自己家裏?”北野泉不自覺提高了一分貝聲音。

    “是啊。”初夏反思自己沒說錯話吧。

    “在我們家族裏,很多事情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比如說我們家族的有些人是吃‘長條’的,就是蚯蚓知道吧,還有生吃鳥啊狗啊動物的,你確定要我隨便得像在家裏一樣嗎?”北野泉的惡念頭又跑出來了,故意說的很恐怖很惡心。

    “啊?不用不用,你還是拘謹一點好了。嗬嗬!”初夏馬上改口。偶爾想到北野泉的話,隻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北野泉別過頭去偷笑了兩聲,要是讓初寒這樣的花癡女知道北野泉不僅是溫柔王子,還是個惡魔,恐怕會震耳欲聾地尖叫。

    “夏,我都聽說了你的事,你怎麽樣?”北野泉正經地問。

    “沒事,隻是比較鬱卒,好端端怎麽會變成這樣子,其實說實話,我一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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