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了重死了!寶貝曾孫吃什麽長大的這麽重?我快不行了!初寒你到底有沒有用力啊?”家門口,祖奶奶不服老的聲音中氣十足地飄進來。

    “祖奶奶,我的手都快斷掉了啦,怎麽沒有用力?是變態王太肥了好不好?”初寒連忙辯解。拜托,她連平時打佟泰正的力氣都用上了耶,都怪變態王,平時叫他少吃點偏不聽,這會兒累死的可是她一如花似玉正值美好青春的美少女耶!

    初棠唯和初林軍看到初寒和祖奶奶架著初夏搖搖晃晃地走進來,連忙跑過去接應。初林軍焦急地問:“發生什麽事了?夏怎麽變成了這樣子?”

    四個人好不容易把初夏抬到沙發上躺下。

    祖奶奶邊捶背捏腿敲手,邊好心地迴答孫子的話:“初寒被人綁架,寶貝曾孫去救她,結果人質毫發無傷,英雄光榮掛彩,就這樣咯。”

    “哇祖奶奶,你偏心誒,什麽叫‘人質毫發無傷,英雄光榮掛彩’?你是不是想我也被這麽來一下,躺在這裏動彈不得?”初寒埋怨道。祖奶奶偏心的行為有必要這麽明顯嗎?

    祖奶奶哼了一聲。初夏是她最寶貝的曾孫,她當然會“邪惡”地希望躺在這裏的是初寒不是初夏咯,要知道,從小隻有初夏最聽她的話,最讓她有做家裏最高級領導的成就感,哪像初寒他們幾個,說上一句話就頂嘴。

    初林軍曾是異能禦醫,他搭上初夏的脈搏,測了半天測不出個所以然來,輕咳了一聲說:“沒有其他異常,應該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

    四個人又手忙腳亂地把初夏抬到樓上房間裏。

    可是都過了三天了,初夏還是沒醒來。這三天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初寒為了報恩,日夜守在初夏身邊,為他梳洗,等著他醒來。

    這天早上,她像平時一樣替初夏洗臉,卻發現初夏的左胸貌似有一條紫色的東西在蠕動。初寒驚訝地扒開初夏的衣服,“啊”的一聲尖叫著向後倒。家裏的成員趕到初夏房間,就看到初寒跌倒在地,恐懼地看著床上的初夏。

    初棠唯上去扶起她,問:“怎麽了?”

    初寒抖著手指指著初夏。所有人往初夏看去,很快發現初夏胸前的異狀。

    “這是什麽?”初棠唯湊近了看,紫色的東西散發著熒光,仿佛魚一樣在初夏的胸前遊圈圈,圈圈的中間,是一粒紫得發黑的光點。

    “不知道。”初林軍搖頭。

    “會不會有事?”初雪飋出聲問。

    “不會的,要出事早出了。”初林軍說。其實他也不太肯定,但現在除了這句話,似乎說什麽都是枉然。“那就好,寶貝曾孫可千萬不能出事啊。”祖奶奶說著走出去。其他人也跟著出去,房間裏剩下了初寒和初棠唯。

    “變態王,對不起,要不是我,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初寒哭哭啼啼地坐在初夏的床邊不肯離去。

    “你這樣的哭法,死人也要被你哭活了。”初棠唯嘲笑道。

    難得的是初寒沒有反駁。

    “好了好了,老爸不是說夏沒事了嗎?你讓他休息一下可不可以?走了啦,我可不想我們家‘水漫金山’。”初棠唯硬拖著初寒離開。

    “我帶走他,活;留在這兒,死。”

    兩個人走到樓梯口,聽到一道冷若冰霜的女聲,快步走下去,看到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女生兩手交疊在胸前,麵無表情地看著初林軍。

    “那條蟲子一樣的東西真的有這麽厲害嗎?”祖奶奶懷疑地問。

    湛貝貝牽牽嘴角:“愛信不信。我說了,我帶走他,活;留在這兒,死。”

    “這……”初林軍猶豫了,方才這個女生無緣無故出現在家中,一語就摸透了初夏的狀況,可見就是那個十八歲的終極異能少女湛貝貝。那麽她的話可信嗎?再不救治,初夏真的會死嗎?

    “不可以!”初寒驀然出聲,嚇了所有人一跳——除了湛貝貝和初炎秀褶。

    “寒,你不是陪著夏嗎?下來幹什麽?”初林軍走到樓梯口問,遞眼色示意初棠唯把接近癲狂的初寒帶上去。可惜初棠唯根本來不及抓住初寒的手。

    初寒一個箭步衝下來,推開初林軍,走到幾個人的中間,環視每個人的神情,有些激動地問:“你們在想什麽?你們不要變態王了嗎?為什麽不說話?祖奶奶,你說啊!飋!冰山臉!”讓她失望的是,每個人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寒,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初林軍走過來阻止她。這個活寶千萬不要壞事啊,現在可不是在玩辦家家酒。

    “我任性?”初寒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在擔心變態王,我是害怕變態王會被這個女的吃了,我任性?你們一個個的,居然會蠢到相信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女人,我不是任性,我是理智!”初寒吼出了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說的話,理智通常和她是劃不上等號的。

    初棠唯嗤之以鼻,反問:“你有理智嗎?你有理智就不會佟泰正一說有帥哥你就傻傻跟著他走,也不看他當時對不對勁,就這麽傻傻地被綁架,還要連累夏差點賠上一條命。”

    “我!”這方麵,初寒自知理虧,無話可說。但是,她依舊堅持己見:“我不準她帶走變態王!”初林軍皺起眉頭,視線越過初寒落在湛貝貝身上,問:“我可以相信你嗎?”潛台詞是:你憑什麽認定夏會沒救?

    可惜,湛貝貝並不想解釋什麽,她做事一向霹靂,不喜歡解釋東解釋西地拖泥帶水。她垂下眼瞼,說:“我沒有多少耐性等你們的答複。”換而言之,你們再廢話下去,湛貝貝小姐不排除搶奪的可能。

    初林軍有些抱歉地走到祖奶奶麵前,說:“奶奶,我已經盡力了,但如果真如湛小姐所說,夏他……”後麵的話說不出口,隻是歎了口氣等著祖奶奶決定。其餘人都緊張又擔憂地看著祖奶奶。

    湛貝貝冷聲說道:“我給你們五分鍾時間,給我答複。”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別想再得寸進尺。

    祖奶奶咧咧嘴,樂觀地說:“都幹什麽啊這副死樣子!湛小姐不是說了嗎?隻要交給她,保證三天以後還我們一個活蹦亂跳的夏,依湛小姐的異能指數,就算我們不答應,隻要她想帶寶貝曾孫走,誰攔的住?”接著,她走到湛貝貝麵前,略帶威脅地說,“寶貝曾孫就交給你了,你願意救他我們很感激你,但如果寶貝曾孫有個好歹,我就是拚了老命,也不會放過你的。”

    湛貝貝毫不避諱地直視祖奶奶,說:“我沒有興趣對一個不能動用異能的地裔動手,挑戰者喜歡的是比他厲害的被挑戰者,而不是弱者。”

    “雖然這句話不中聽,不過有湛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子,去把你兒子搬下來。”祖奶奶對初林軍吩咐說。

    “搬?”初棠唯隻覺得腦門上跳得厲害。他們一家果然是怪胎!

    “我不同意!”初寒推開初棠唯,擋在湛貝貝前麵,挑釁地看著湛貝貝。

    “臭屁孩,我們在商量事情,你搗什麽亂!”掃視周圍不悅的家人一眼,初棠唯趕緊把初寒攬到一邊警告。

    初寒用力掙脫初棠唯,兇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我絕不讓她帶走變態王!”兩手叉腰作潑婦狀。

    湛貝貝撇她一眼,一個瞬移閃過她身邊,出現在樓梯口,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隻是前腳剛跨出一步,湛貝貝又迴過頭來,說:“沒有人在征詢你的意見,隻是告訴你一聲,人,我帶走了。”幾疊重影過後,原地已經失去了湛貝貝的身影,徒留一絲風飄旋而過。

    幾個人連忙衝到初夏的房間裏,隻見床上空蕩蕩的,緊閉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窗簾隨著偷跑進來的風簌簌起舞。

    “這就是終級異能者的實力嗎?”初棠唯喃喃出聲。

    “祖奶奶,您明明比她厲害,為什麽還要任她把變態王帶走?”初寒十分不解,“我不相信她真的那麽好心幫變態王。”

    可是祖奶奶沒有時間理睬她的話,她的滿腹心思都在那個湛貝貝身上:這個女孩身上為什麽……

    ※※※※※※※※※※※※※※※※※※※※※※※※※※※※※※※※※※※※

    夜幕降臨,初家屋內漆黑一片。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點亮光在黑暗中閃動。初林軍心煩地睡不著覺,就到客廳抽起了煙。

    “踢踏……踢踏……”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啪”一聲,整個客廳籠罩在一片光明之中。

    初林軍掐掉餘煙,站起身,問:“奶奶,您也睡不著?”

    祖奶奶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走過去。她的眉頭從湛貝貝帶走初夏之後就再沒舒展過。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愁眉不展。

    “小子,你覺得湛貝貝這個女生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祖奶奶坐下,問。

    初林軍跟著坐下,說:“沒有,真要說起來,大概就是人人都知道的——這個女生沒有感情。”

    祖奶奶將腿盤在沙發上,整的舒服點兒了,詭異地說:“你知道嗎?我有試探過找尋湛貝貝的異能氣息,很奇怪的是,她的氣息似有若無,很不穩定的樣子,而且,有一瞬間,我竟然感覺到她體內有不下五股屬性力量的存在。”

    初林軍大駭:“不下五股屬性力量?”

    祖奶奶點點頭,扭了扭身子,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體內一定有金、火、水、電、風的屬性力量,其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這個女孩之所以有這麽高的異能指數,完全是因為她體內的屬性力量。但是,對異能修行者來說,體內如果屬性力量超過四種就一定會爆體而亡,因為屬性與屬性之間是相輔相克的,她怎麽會同那些屬性力量活到現在還相安無事?”這一點是最奇怪的,湛貝貝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分層器皿,可以把各種屬性力量都融入其中,而不使它們起衝突。

    “奶奶,你確定你所感覺到的?”初林軍再一次確認。這實在是太扯了!

    祖奶奶瞟他一眼,無理取鬧地說:“怎麽,當我老了不中用了是吧?嫌我老來癡呆你不會自己感覺嗎?告訴你小子,你奶奶本事好著呢!哼,嫌棄我老太婆了是吧?”

    初林軍搖搖頭,連帶臉上多餘的的那一小團肉也跟著顫動。

    “你說她真的、真的能救寶貝曾孫嗎?那條蟲子一樣惡心吧啦的東西真的有那麽厲害嗎?”祖奶奶擔心地問。雖然她活了一百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但直覺這東西不壞啊,為什麽湛貝貝會說它會致夏於死地呢?

    初林軍安慰:“奶奶,我們現在再擔心夏也於事無補,隻是增加寒的怨念罷了,倒不如想想以後夏時空會遇到的問題。”不是他不擔心初夏,而是,他直覺地相信湛貝貝不會傷害初夏,誰說隻有女人有第六感的?他的第六感一向超準的,隻是稍微有一些偏差,但總比烏鴉嘴來得好,至少有一部分是準的。

    “你還記得幾百年前超級無敵霹靂手和魔界那一戰嗎?”祖奶奶問。

    初林軍點頭:“記得,怎麽不記得,那個時候還是曾祖爺爺跟我說的呢。”想起小時候,曾爺爺抱著初林軍坐在院落裏乘涼,那個時候曾爺爺最喜歡講的就是“話說當年魔界與超級無敵霹靂手那一戰……”。這就是小初林軍的睡前催眠故事。

    “是啊,我阿爸的爺爺親身經曆過那一場令天地變色恍若世界末日的戰爭。超級無敵霹靂手和魔界打成平手,沒能殺得了他們,最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他們封印進‘無極之墮’。我在救寶貝曾孫的那間房子裏感覺到強烈的邪氣,那股邪氣絕對是魔物散發的。小子,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無極之墮’的入口看看,我心裏很不安,別真發生什麽事。”祖奶奶說。如果“無極之墮”的封印破了,夏時空還會有第二個超級無敵霹靂手出現拯救世界嗎?到時候整個夏時空甚至另外三個時空都會受到牽連。而身為夏時空世代守護者的初家的立場又該立於何地?

    “也隻能這樣了。”初林軍說。

    “老公,奶奶,你們怎麽還不睡?”炎*艾斯美打著哈欠下樓,問。

    “艾斯美啊,奶奶問你,當年你阿爸用的那個蕪轂震魔跋你知道放在哪兒了嗎?”祖奶奶扭著身子靠在沙發上問。蕪轂震魔跋,顧名思義,是專門用來鎮壓魔物的異能指數的。如果“無極之墮”真的破印了,那麽那附近一定會很危險,帶上蕪轂震魔跋就算不能確保萬無一失,至少還是求的個心安。

    “蕪轂震魔跋?”炎*艾斯美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初林軍身邊坐下,說,“我爹地隻是曾經跟我提過,具體什麽樣子的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祖奶奶失望地就著沙發躺下,閉起眼睛說:“蕪轂震魔跋的威力非同一般,此跋一響,方圓百裏外的魔物都會受到嚴重的內傷。”

    “奶奶,這跋既然這麽厲害,那為什麽當年不用它來克魔,省得超級無敵霹靂手丟了老命。”初林軍說。超級無敵霹靂手應該沒這麽笨吧,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祖奶奶白了他一眼,解釋說:“蕪轂震魔跋的功力越強大,就越容易損壞,誰知道當年會發生那樣的災難,蕪轂震魔跋的原主以為再也用不上這個了,所以任它朽壞了。後來才急著修補它,已經來不及了。”這也算是夏時空曆史上最無厘頭的冷笑話了。

    炎*艾斯美說:“奶奶,如果您要用,明天我打個電話給爹地,讓他給您郵寄迴來您看行嗎?”現代科技就是方便。

    祖奶奶轉著眼睛,說:“不用,明天我自己打電話給他,然後用我那個‘千裏之外傳物術’把東西拿過來,這樣比較保險。”現代科技終究比不上異能啊!

    “那麽聽奶奶的。”炎*艾斯美乖巧地說,她向來是個孝順聽話的好孫媳婦。

    “好了,睡覺去吧。三天後寶貝曾孫就迴來咯!哎呀累啊!”祖奶奶伸了個懶腰敲打自己的肩膀向樓上走去。

    “我們也去睡吧老公。”炎*艾斯美說。

    “艾斯美,你阿爸怎麽會有蕪轂震魔跋?”初林軍好奇地問。

    炎*艾斯美皺皺眉,遲疑地說:“爹地曾經說,有一個人專門找到他,把蕪轂震魔跋交給他,說是有用得到的一天。然後那個人就失蹤了。爹地的異能指數不夠,沒法驅動蕪轂震魔跋,也沒有需要它的時候,所以我都不知道他放在哪兒了。”

    “那奶奶怎麽知道你阿爸有這個?”初林軍問。

    “哦那個啊,我有一次無意間跟祖奶奶提起的,她記進心裏了。”炎*艾斯美笑笑,比比自己的心,說。

    “這個奶奶,平時總說自己癡呆症健忘症,看來都是騙人的。”初林軍摸摸下巴,心裏想。炎*艾斯美看他發呆,推了他一把,說:“想什麽啊?”

    “沒什麽,睡覺去吧。”初林軍摟著炎*艾斯美走向樓梯迴房間。

    ※※※※※※※※※※※※※※※※※※※※※※※※※※※※※※※※※※※※

    “炙焰,你看看他怎麽樣了?”湛貝貝把初夏帶到她的住所,打電話找來朋友炙焰——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異能醫生。

    炙焰放下郎中包,掀了掀初夏的眼皮,然後一巴掌打上他的臉頰,細細觀察他的血印,隻後再用一根特大號針筒為他注入粉紅色的液體。整套動作一氣嗬成,絕沒有拖泥帶水。整完後,他摘下口罩。

    湛貝貝把初夏的衣領扯開,說:“告訴我。”

    “貝貝,他應該是遭到粉身碎骨電球術的襲擊,帶動了封印的禁錮,引起一時的血液不流通,因而昏迷不醒。隻是,嘶——”炙焰好奇地撫摸那條紫色的東西,抽著冷氣,“他的體內好像有另一股神秘力量同時在想衝破封印。”

    “神秘力量?”湛貝貝波瀾不驚的臉上裂開了一條吃驚。

    炙焰點頭:“沒錯,這股神秘力量才是導致他無法清醒的根源。貝貝,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神級異能者?”

    “神級異能者?不就是我要修煉的境界嗎?”湛貝貝淡淡地說。

    炙焰點頭:“是,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說,魔物再現,神級破邪?”

    “這是什麽?”湛貝貝問。

    “這個是我一個忘年摯友透露的,他告訴我,當夏時空再一次籠罩在黑霧的魔爪之下,將會有神級異能者出現,拯救整個時空。”炙焰神神秘秘地說。

    湛貝貝說:“黑霧的魔爪?還蠻貼切的。”

    “貝貝,我說這個不是讓你評論名號好不好對不對,而是想告訴你,這個可能跟他有關。老實說,你從哪兒弄來的?”炙焰無奈地說,貝貝冷血就算了,還老是搞不清楚狀況,又或者對什麽都興致缺缺的樣子,隨便敷衍敷衍了事。

    “初家的人。”湛貝貝不願過多透露,僅是說。

    “初家?那個曆代守護夏時空的初家?”炙焰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地問。

    “嗯。”湛貝貝應道。

    炙焰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隱忍了極大的痛苦,說:“他居然是……是我最崇拜的初家的人……”

    “有問題嗎?”湛貝貝問。

    “初家的人居然會被封印……”炙焰痛苦地說。

    “這很奇怪嗎?”湛貝貝說。再厲害的人他都有弱點,也許這個初夏的弱點就在於他自身的封印能力。

    “不是奇不奇怪,是初家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被封印的。”炙焰說。

    “哦?”湛貝貝挑眉。

    “說來你不信,初家的人從第一代被賦予守護任務開始,就絕不是地裔,哪怕妻子是,生出的孩子也絕不會受影響。可是,這個孩子竟然被封印,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封印,除非契機,不然解不開。”炙焰和湛貝貝說了相同的話。

    “這個我知道。”湛貝貝說。言外之意是:講!重!點!

    “我的意思是,這個孩子不正常,如果不是沈懷柔在外麵的私生子,那就是,他本身的力量太過強大,以至於身體承受不了,所以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自封。”

    “私生子絕對不可能,那麽就隻有後者了。”兩個人說完一致性看向初夏。

    像是應證了兩個人的猜測,初夏的胸前又開始變化,慢慢地從中間破體而出數道彩光,五顏六色的,十分迷人,這樣持續了五分鍾的樣子,彩光漸漸消散,直到再也看不到。初夏胸前紫色的線紋也跟著消失了。

    “看來,這個孩子有點名堂。”炙焰說。

    “如此說來,那些魔物的主人會放過他嗎?難怪要趕盡殺絕。”湛貝貝說。

    “這次如果不是靠那個卑劣的主人,我們還發現不了。”炙焰偷笑,隨即正色說,“這個東西消失了,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謝了炙焰。”湛貝貝隨意說。

    “不用,這又不是我的功勞,我的藥劑隻是起到催化的作用,我想,就算你不帶他迴來,這兩天之內他也會醒的。”炙焰意味深長地說。

    “帶他迴來隻是證實我的猜想。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湛貝貝冷酷地說。

    “好好,與閣下無關,那麽,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炙焰揚揚手中的手機,背起郎中包轉身離開。

    湛貝貝看著熟睡中的初夏,呢喃:“果然炙手可熱。”

    ※※※※※※※※※※※※※※※※※※※※※※※※※※※※※※※※※※※※

    佟泰正找不到初夏,在樓梯口碰到初寒,上前問:“寒,你有看到夏哥嗎?”

    初寒心情正好低落到穀底,上來個不怕死的,當即什麽都沒說,手一揚,“煜啻疾電術”就過去了。佟泰正很快就被電成了焦炭。

    佟泰正吐著黑煙,不死心地繼續問:“寒你有看到夏哥嗎?我有急事找他。”

    初寒“啊”長吼。

    佟泰正嚇得滾倒在地。

    初寒雙手捏拳,憤怒地說:“他被人帶走了!在那些沒良心沒人性的狗屁家人麵前被人帶走了!你!”食指指著佟泰正,惡狠狠地威脅,“以後不準讓我聽到初夏的名字,不然我見你一次電你一次!”

    佟泰正連連點頭,屁滾尿流地飛速逃離。

    初寒一拳砸在牆上,自言自語:“不行,我放心不下,我一定要去找那個姓湛的問清楚!”說完,狂奔向湛貝貝的所在班高二一班。

    “什麽?她沒來?”初寒大驚。好,這下真的連初夏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嗚嗚——變態王,早知道當日應該不顧一切衝上去跟她拚一拚,說什麽也不讓她帶你走的,雖然我異能不高,但勉強對付下她還是可以應付的——初寒大言不慚地想。

    “你找她有事嗎?”喬美美看初寒來勢洶洶的樣子,斷定她絕非善類,也許是看不慣湛貝貝的美麗來挑釁的,這種人她見多了,以前貝貝就老是被這樣的女生騷擾,沒想到現在還不放過她!喬美美於是沒好聲氣地問。

    “聽口氣你像是跟她很要好似的。”初寒說。如果是,正好讓這個討厭的女生帶話。

    “沒錯,我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喬美美自豪地說。貝貝從小到大沒有任何朋友,她,喬美美,很榮幸地成為了遇見她以來她的第一個朋友,當然,希望不要是最後一個。

    “切!”初寒不屑地切了聲,說,“那正好,你替我帶句話給她,要是三天後我看不到我的二哥,我就要拿她的命來抵!”說完,旋風般衝迴教室。

    “莫名其妙!”喬美美沒聽懂,氣惱地跺了跺腳,沒把她的話放心上,轉身迴教室繼續和同學們打打鬧鬧。

    “班長。”初炎秀褶晚初寒一步進教室,不然一定會阻止初寒的。他一進教室就直奔喬美美的位子,“初夏請病假。”

    “哦,知道了。”喬美美有些受寵若驚,初炎秀褶從來沒跟她講過一句話,雖然今天也隻是為了幫初夏請病假……“啊!”喬美美小小聲地驚唿,“貝貝也請病假,難道春季傳染病多發期又來了?看來我得去更新一下班級公告,提醒大家小心身體了。”

    佟泰正搖搖晃晃地進來。

    喬美美看到一個黑不啦嘰的頂著一爆炸頭的不良少年進教室,忙上去攔住他,質問:“你誰啊?來幹什麽?”

    “美美姐,我是佟泰正……”佟泰正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喬美美嚇了好大一跳,盡管她平時不怎麽要看佟泰正的,不過畢竟是同學,看他被打得這麽慘,同情地問:“佟泰正同學,你……被黑社會尋仇啦?”

    佟泰正搖搖頭,嗚咽著說:“是……是寒啦,人家找不到夏哥,剛好碰到寒在樓梯口,所以就上前去問了她一下,結果她心情正不爽,就拿我出氣了……”佟泰正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委屈,他有那麽像出氣筒嗎?

    “寒?你說妹又電了你?”初炎秀褶放下書,問。

    “嗯嗯嗯。”佟泰正小雞啄米般點頭。

    “我代她道歉。”初炎秀褶很愛護自己的家人,雖然他很冷情,但他對家人真的好得沒話說,大概是特別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吧。

    “不用不用,其實也沒事啦,我已經被電習慣了。”佟泰正連忙擺手,開玩笑,讓一個酷似黑社會老大的大哥道歉,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初炎秀褶看了他一眼,重新拿起課本讀書。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沒辦法。

    喬美美把手舉得老高,問:“請問,寒是誰啊?”

    “初家的四女兒初寒,暴力血腥女王。”佟泰正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說。

    “初家……還有女生?”喬美美驚訝。

    “是啊。你的情報真不準。”一調整好情緒,佟泰正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喬美美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高氣傲地走迴自己的位子,再也沒理佟泰正。

    佟泰正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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