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布日固德笑得前俯後仰,朱慎錐的臉卻黑的如同鍋底。


    “我這個妹妹可是草原上最嬌豔的花朵兒,能看上你是你的運氣,這樣的好事多少人羨慕不來呢,你能有這樣的運氣,就偷著樂吧。”


    “別!”朱慎錐往一旁悄悄挪動了下屁股,他得離布日固德這家夥遠些才行。


    還偷著樂?自己腦袋都要大了。


    布日固德剛才屁顛顛地跑來找自己,原本朱慎錐以為這家夥是找自己算賬來的,可誰想一見麵布日固德就是一副八卦樣,勾肩搭背打聽自己昨晚和塔娜的事兒。


    當聽到朱慎錐說昨天他喝醉了,後麵什麽事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來,而且早上醒來被身邊躺著的塔娜給嚇了一跳後,布日固德笑得直打跌。


    “怎麽?難道說塔娜不漂亮?伱不喜歡?”布日固德見朱慎錐這表情,忍不住問。


    平心而論,塔娜很美,而且她這種美和大明的美女不同,草原上的姑娘是健康的那種美,而且塔娜直率大膽的性格雖然嚇的當初朱慎錐不輕,但迴過神來後,朱慎錐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人對男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朱慎錐雖然是大明人,可他的靈魂卻遠超這個時代,在後世的時候,現代的女孩子大膽開放的多了去,塔娜讓朱慎錐有一種和後世女孩打交道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


    “我已有婚約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讓我怎麽安排塔娜?又怎麽麵對我的未婚妻?”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塔娜呢?這算什麽?沒事!”布日固德聽了又是哈哈大笑,拍打著朱慎錐的肩膀道:“放心,我們蒙古人可沒你們大明人那麽多麻煩,再說了你和塔娜的事是你情我願,在我們這邊根本算不了什麽。”


    “可是,我和塔娜……。”朱慎錐心頭稍安,他遲疑了下道:“這種事出了,總得給塔娜一個交代吧?”


    看著朱慎錐,布日固德眼中掠過一絲欣慰,朱慎錐能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枉和他當朋友了。


    搭在朱慎錐肩膀上的手緊了緊,布日固德對朱慎錐道:“這有什麽?男人有幾個女人不很正常?你和塔娜在草原成婚就是了,挑中你是她自己的選擇。”


    布日固德的想法很簡單,朱慎錐在草原直接娶了塔娜就是。草原的漢子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男女那點事哪來那麽多麻煩。


    朱慎錐在草原和塔娜成親,根本不影響他大明那邊。對於男人來說,有幾個女人根本不算事,就像布日固德自己,老婆都有三個了。


    愣了愣,朱慎錐不由得苦笑。


    “阿哈!”


    正要開口說什麽,簾子一掀,塔娜從外麵走了進來。


    穿著一身寶藍服飾的塔娜如風一般來到他們麵前,先和布日固德打了聲招唿,接著俏皮的雙眼就朝朱慎錐望來,嘴角還含著濃濃的笑意。


    “塔娜來了?哈哈哈!”


    “阿哈,你不是說今天要去見阿布麽?”


    “對對對!”布日固德頓時一愣,接著馬上反應過來,一拍額頭道:“差一點忘了這事,兄弟,你陪陪塔娜,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說完,布日固德不等朱慎錐反應,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這……。”等朱慎錐迴過神,布日固德人都走遠了,而且走的那麽急那麽快如此迫不及待,再看看一旁笑盈盈打量自己的塔娜,朱慎錐哪裏會不明白布日固德這個家夥的用意?分明就是把自己直接給打包賣了呢。


    布日固德走後,蒙古包裏就剩下朱慎錐和塔娜了,一時間朱慎錐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怎麽和塔娜溝通。他抬眼朝塔娜看去,這個年輕的女子正用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瞧著自己呢,眼神中帶著笑意。


    “怎麽不說話?”見朱慎錐一副尷尬的模樣,塔娜笑問。


    “我……。”朱慎錐咽了口唾沫,他現在腦子有點亂,根本不知道說什麽。


    “嘻嘻……。”塔娜伸手拉起朱慎錐:“走!和我騎馬去!”


    不等朱慎錐反應過來,他就被塔娜拽了起來,隨後又拉著出了蒙古包。等到了外麵,隻見蒙古包外已有蒙古人牽著兩匹馬等著了,這兩匹馬一匹是棗紅馬,另一匹也是,兩匹馬比普通的蒙古馬要顯得更高大些,四肢也更勻稱,一看就知道是好馬。


    “你看,我這兩匹馬怎麽樣?”塔娜大大方方地問。


    “好馬!”朱慎錐讚道,在草原這麽些日子,這兩匹馬是他見過最漂亮的馬了,雖然沒騎乘過,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好馬。


    “這當然!”塔娜很是驕傲道:“這兩匹馬是阿布送給我的禮物,別說是部落,就算整個草原比它們跑的更快的也不多。”


    說著,塔娜上前直接挑了一匹,身手矯健就翻身上了馬,扭頭對朱慎錐道:“還愣著幹嘛?上馬!走!我們去跑一圈!”


    沒人男人不喜歡馬的,就是和後世沒有男人不喜歡車一樣。


    雖然朱慎錐有些麵對塔娜覺得尷尬,可塔娜的大大方方卻讓朱慎錐心情平靜了下來,而且麵對這樣的好馬,朱慎錐的注意力已被吸引住了,聽到塔娜招唿,他也不再客氣,走到另一匹馬之前,伸手牽起韁繩,隨後一踩腳蹬翻身上馬。


    “走啦!”見朱慎錐上了馬,塔娜意氣風發地朝前一指:“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前麵的海子,駕!”


    一夾馬腹,塔娜座下的馬兒開始跑了起來,先是小跑,等跑出一段距離後,步伐越來越快,四蹄飛奔,朝著遠方而去。


    朱慎錐連忙拍馬趕上,追隨著前麵的塔娜而去,瞬間就跑出好遠一段距離,塔娜的馬兒在前頭越跑越快,後麵的朱慎錐有些追不上了,眼看著雙方的距離逐漸拉遠。


    雖然朱慎錐會騎馬,而且專門練過,可畢竟騎術和生長在馬背上的蒙古人卻差遠了。


    而且塔娜的騎術非常好,甚至比一般的蒙古人還強些,哪怕他們所騎的馬差不多,卻依舊沒有塔娜的速度快。


    的確是好馬,這是朱慎錐從來沒有騎過的好馬,速度要比普通的蒙古馬快上不少,哪怕他的騎術不怎麽樣,胯下的這匹馬依舊帶著朱慎錐一路飛馳。


    感受著掠過的身邊的風和草原上彌漫清新的味道,還有飛速朝後掠去的景色,那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天空中的碧藍,迎著太陽飛馳的起伏,這些讓朱慎錐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越跑越快,越跑越興奮,一時間朱慎錐有些想在這草原上大聲疾唿,把胸中的壓抑和煩惱全部傾訴出去。


    “嗷嗷嗷……哈哈!哈哈哈!”前麵的塔娜跑的興起,突然高喊了兩嗓子,接著銀鈴般的笑聲從風中傳來。


    朱慎錐頓時就笑了,他不再有剛才的矜持,扯著嗓子也大聲唿喊了幾聲。聽著他的唿喊聲,塔娜迴頭朝他這邊望來,用喊聲迴應著,兩人就用這種方式此起彼伏,一路飛奔唿嘯遠去。


    一口氣約莫著跑出了十多裏地,他們的速度這才漸漸放慢。


    等到了臨近海子的時候,塔娜的馬已經停下來了,後麵的朱慎錐也趕了上來,騎下的馬兒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塔娜那邊走去。


    “我贏了!”塔娜一擺頭,長發在風中飄舞,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輸了!”朱慎錐大大方方道,要論騎術他遠不及塔娜,一路跑來要不是前麵的塔娜故意放緩了速度,恐怕跑不到一半朱慎錐連她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嘻嘻……。”塔娜高興地笑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得到珍貴禮物的孩子一般,她的笑是那麽純真,又那麽燦爛。一時間,朱慎錐的目光被她吸引,騎在馬上塔娜的身影是如此英姿,太陽就在她的身後,金色的陽光籠罩在塔娜的身上,仿佛她整個人都會發光一般。


    “看什麽呢?”塔娜突然問。


    “我在看你……。”不假思索,朱慎錐脫口而出。


    塔娜的臉蛋微微一紅,似乎她也沒想到朱慎錐會如此大膽迴答。不過很快塔娜就又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麽開心。


    “我喜歡你!”微微一踢坐騎,塔娜的馬兒朝朱慎錐這邊靠近了些,她大大方方地對朱慎錐說道。


    朱慎錐苦笑,塔娜的大膽是已經領教過的,卻沒想她會突然說這麽一句話。


    布日固德剛前也和自己說了,而且昨天酒醉後殘留的片段記憶也讓朱慎錐迴憶起了一些事。


    “我有未婚妻了。”朱慎錐硬著頭皮迴答。


    “我阿布有四個福晉,這不算什麽。”塔娜迴答道,接著她微微歪頭,打量著朱慎錐:“喂!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朱慎錐下意識要否認,可當他見到塔娜看著自己那雙期盼的眼睛時,心裏不由得一軟。


    雖然他和塔娜的認識時間不長,從宿醉後醒來到現在,兩人更沒說過多少話,可不得不承認,這個蒙古少女給朱慎錐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而且她的直率、大膽和坦誠讓朱慎錐無法迴避,他遲疑了下,用力點了點頭。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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