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獵場這事兒本來跟布魯德沒關係的,現在鬧騰成這樣,他心裏頭也憋屈啊。


    “沒人怪你。”


    科南克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知道,這事兒要怎麽解決?”


    現在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症結所在,那肯定就要想辦法解決了。


    “要不張教授,我讓人把那獵場關停了?就說是動保主義者鬧騰,不讓弄了?”


    布魯德急忙看向張天元道。


    他現在是真想趕緊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否則的話,不是他的責任,都變成他的責任了,他可承擔不起。


    張天元想了想,隨即搖頭道:“不妥,你要知道,兇地已經形成,沒有個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是不可能淨化的。


    就算你現在關閉了那獵場,怨靈終日鬧騰,科南克議員的祖先依然是睡不安穩的,那樣一來,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張教授,您一定要給出個主意啊,不然我這真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科南克未必就一定相信風水,但是他已經想過了很多方法,可終究都沒有解決問題。


    那麽唯一的希望,就在張天元身上了。


    不管他信不信,都是要聽張天元的。


    “科南克議員放心吧,我既然說了幫您,那就一定會幫您的。”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我有上中下三策,可幫你平息此事。


    這下策嘛,就是布魯德所說的,關閉獵場,然後請有德之人每天到獵場那裏誦經超度,如此一來,亡魂可以解除。


    時間上,要看這有德之人的水平和數量,慢則數年,快則一兩年。”


    “中策呢?”


    “中策便是要請能夠驅除邪氣的貔貅或者麒麟法器,這樣一來,便可鎮壓那亡魂邪氣。


    但問題在於,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短時間內沒問題,時間一長,還是不行的。


    甚至所需法器的品級也會越來越高。


    這年頭,好的法器可不好找,檔次高的法器,更是找起來難上加難。”


    “那就幹脆用上策吧,既然是上策,那一定是好辦法吧?”


    布魯德搶著問道。


    “嗯,上策的確不錯,不僅可以一勞永逸,而且還不用浪費時間去尋找風水法器。


    但麻煩的就是得要遷墳。”


    張天元點頭道。


    “遷墳?”


    科南克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太樂意:“張教授,您也知道,我祖父死得早,恐怕屍身早就已經腐化,這還怎麽遷啊?”


    “屍身腐化並不是大事兒,現在有專門的收斂師可以處理這個事情,你們美國的習慣我不太懂,不過在我們中國,最好是那上好的木料打造一口新棺材,將屍身收斂其中。”


    張天元解釋道:“這樣一來的話,給老人家換個地方,他九泉之下,也可安歇了。


    我看這托爾比山很大嘛,風水好的地方絕不止這一處,如果科南克議員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尋找一處風水寶穴。”


    “張教授這怎麽說的,我當然相信您了,如果不相信,我也不會請您來的,遷墳的過程,還請張教授寫成書麵的,我好讓人按步驟走,具體的費用自然是我來出。


    還有,張教授尋找風水寶地的酬勞,我也願意用古玩來替代,您覺得怎麽樣?”


    科南克還真是很懂張天元的心思嘛,他知道什麽可以讓張天元高興。


    “沒問題。”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事兒,要盡快,還有你孫子那個病啊,除了要找醫生之外,根子上還是這怨氣所致,我再幫你寫一張符吧,可以暫時先頂個十來天。


    隻要這邊遷墳結束,那麽你孫子和你就沒有事兒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張教授。”


    科南克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沒什麽好感謝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本就是我份內的事情,隻是到時候別忘了我的酬勞就行。”


    張天元看起來像個鑽進了錢眼裏的人,但科南克就喜歡這樣的人。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心裏頭舒坦,也放心啊。


    有些人什麽都不要,你反而很難琢磨清楚他心裏頭想些什麽。


    “那這樣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咱們迴旅館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類似的風水寶地。”


    張天元又補充了一句,然後走到科南克議員祖父的墳頭,從旁邊一處潮濕的地方拔了一根草。


    而後裝進了口袋裏。


    “張教授,您這是幹什麽?”


    布魯德眼尖,好奇地問道。


    “這是製作符篆的關鍵啊。此草生在墳墓坤位上,聚集了大量的陰氣,用來製作驅除怨氣的符篆,很是合適的。”


    張天元解釋道:“另外,這草也是要告訴那些聚集在科南克議員家裏的祖先怨氣,墳墓的事兒已經在替他們辦了,希望他們不要再怨恨後輩了。”


    這個話,說起來像是神話,但科南克議員卻聽在耳裏,非常願意相信。


    他這些年,忙於政務,整天與人勾心鬥角,考慮的都是一些麻煩事兒。


    根本沒有想過祖先的墳墓都出了問題。


    這一次要不是張天元,打死他也想不到這些啊。


    迴到旅館之後,張天元便製作了兩張符篆,讓科南克議員和托馬斯議員分別放在自己的家裏。


    這一次因為摘了墳墓上的聚陰草,所以不會像之前那樣一兩天就突然破壞了。


    畢竟那一次沒了解清楚情況,你越是壓製那些怨氣,反抗也就越大。


    而這一次什麽都搞清楚了,就簡單多了。


    因為著急,科南克議員直接就先行迴家了,隻留下了托馬斯議員在這裏主持事務。


    晚上吃過宵夜,布魯德帶了一件東西到了張天元的房間裏。


    說是想讓張天元幫他在科南克議員跟前說幾句好話。


    因為這一次獵場的事情,科南克議員盡管嘴上不說,肯定心裏頭是埋怨的。


    張天元笑了笑道:“隻要你有誠意,我肯定願意說話的。”


    隻是說幾句好話,就可以得到好東西,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他張天元可不是那種古板之人。


    布魯德高興地將東西拿了出來。


    張天元一瞧,樂了。


    “你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什麽啊?”


    布魯德有些尷尬,他拿來的東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隻知道那是一件小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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