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縣佟鼎的死亡,直接導致了y縣的格局的大變化。


    按照先前的約定,劉雙直接收納一半的東城區到自己手下。佟鼎大部分的賭場。都被劉雙收入到了自己的手下,強買地皮,不服的就打。其實不服的也少,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形勢所在,以劉雙的手腕,這一半的地皮很快就被他給拿在手中了,所有的娛樂性場所都要給劉雙按月繳納份子錢,這也不是他新立的規矩,而是佟鼎時期就一直有的。


    而王雲。也開始插手東城區剩下的地皮中1/3的地皮,但就是這1/3的地皮。也可以說和整個五裏胡同差不多大了,剩下2/3的地皮按照當初的約定是天全這邊拿的。


    三方麵早已劃分好了勢力管轄範圍。


    而經過這一次劇烈的衝撞,劉雙也一躍成為了y縣最大的勢力,是y縣當之無愧的老大哥,接下來就是王雲了。


    而天全,作為一個一年半前來到y縣的小洗浴中心,卻是異軍突起,在y縣一躍成為和王雲都是能平起平坐的勢力,甚至比王王雲發展的勁頭還威猛蓬勃。


    不過這些擴張的事都是權哥去操作的,孟天祿早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了。


    這麽大的案件在人為壓製下,媒體也沒有傳出去,也沒有在市上和省上造成多大的影響。


    天全洗浴,四樓。


    全哥站在孟天祿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天祿,你出來一下好不好?你這幾天一直不好好吃飯,今天又隻吃了一頓。這都下午七點了,你倒是出來吃頓飯啊。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生活總要繼續啊,人總要向前看啊。你總是這麽現在痛苦中,這不是大家希望的。大家希望的隻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你、一個能帶領大家前進的你。”


    “框。”孟天祿的房間的門一下子就打開了,孟天祿走了出來。


    孟天祿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低沉樣子。


    全哥挺訝異的,他叫孟天祿許久了,今天也叫了好幾遍了,沒想到孟天祿會突然打開門出來。


    孟天祿看著全哥,“我不會再呆在天全了。”


    “什麽?你說什麽?”權哥無比訝異的目光看著孟天祿。


    “我累了,我沒有聽青梅的話,害得她離開了,我現在要聽她的話,離開這種紛爭。”


    全哥急忙的道,“我說個難聽的話,青梅她這種選擇是她自己想不開!你又何必把罪責一直加在自己的身上呢?你離開又有什麽用?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孟天祿搖了搖頭。


    “哥,你不要再勸了。我都懂,都知道。但是我不想在這圈子在呆了。下去吧,我陪你喝頓酒,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裏?”全哥看著孟天祿。


    孟天祿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奮鬥了這麽久的天全,你不是說要給田小雨和父母一個穩定的家嗎?你現在這樣離開算是什麽意思!他們怎麽辦?”


    孟天祿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也許他們隻是想要平淡的生活。我有錢,買片地方,我們隱姓埋名在偏遠的地方過生活吧。”


    全哥看著孟天祿,他真的很想勸阻。可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全哥拍了拍孟天祿的肩膀,“唉,走吧,下去吧。”全哥摟住了孟天祿的肩膀,兩人往樓道走去,“誰也不能阻止你的想法。”


    兩人到了五裏胡同的一個小飯館,這個飯館兩人之前曾來過幾次,要了兩瓶白酒,也沒要啤酒,簡單的點了兩份菜。


    孟天祿給全哥和自己麵前的酒盞都倒上了酒。


    孟天祿端起了酒盞。看向全哥,“全哥。我敬你。”


    全哥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全哥端起酒杯和孟天祿碰了一下。


    孟天祿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想了想,抬起頭看向全哥,“哥,我走了以後你好好的經營天全,我知道你的夢想做一個在社會上有地位的人。”


    “咱們倆之前經常聊,各自和各自的追求。你說你喜歡那種人上人的感覺。我說我喜歡那種雲遊世界的感覺。也許,我離開也是對的吧。”


    全哥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孟天祿。


    “或許有一天,我的心修複了,我會迴來的。”


    “我換號了會隨時告訴你,我們一直保持聯係,如果天全有什麽過不去的大坎,你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會迴來。”


    “天全是咱們倆一手建立起來的,對於天全,它也像是我的一個孩子一樣。”


    “全哥,我想看見你完成自己的抱負,在y縣站起來,把天全做大,甚至生意做到市裏省裏,那我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孟天祿端起了酒杯,敬向了全哥,“祝你以後的路能夠一帆風順。”


    全哥看著孟天祿,眨了眨眼,並沒有端起酒杯,“你真的要走嗎?”


    孟天祿點點頭,“真的要走。”


    全哥的眼眶瞬間紅了。


    孟天祿看著全哥,“哥,你愣著幹什麽?我叫你呢,來,和我碰一個。”


    全哥點點頭,表情很是傷心難過,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用手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眶,端起酒杯,“來!”


    兩人碰了一個,各自一飲而盡。


    和全哥喝完酒,孟天祿迴到天全。


    他分別給韋陽,許強、長寶、江俊傑,他們所有人都一一告別,每個人聽到孟天祿要走都是極為的舍不得的。


    孟天祿又和劉馭在一樓房間呆了一個小時,聊了很多。


    在孟天祿的這些心腹之中,就是劉馭和他感情最深了,他特別喜歡劉馭這個孩子,孟天祿家中就自己一個獨生子,這個孩子就像是他的親弟弟一般。


    劉馭問孟天祿為什麽不繼續呆在天全,不是說好的帶他一起闖天下的嗎。


    孟天祿笑了,他道,“哥累了,你青梅姐的事傷透了哥的心,哥想一個人靜一靜,想走一走,我現在狀態根本不適合在混社會,你跟著全哥好好幹,你比我們都小好多,以後如果全哥不想幹了,那天全就是你的。對不起!哥不能帶著你闖了,哥的心已經不適合待在這裏了,或許有一天,我的心不再痛了,我就會迴來的吧。”


    “還有,好好對劉墨,劉墨是個好丫頭,而且,劉墨他哥劉雙現在是y縣最大的勢力,你好好處理人情世故,以後能幫到你很多。”


    劉馭點了點頭,顯得很是舍不得。


    和劉馭聊了許久,孟天祿就起身欲離開了。劉馭突然也起來,擁抱住了孟天祿,“哥。”


    “你這孩子,”孟天祿笑了,拍了拍劉馭的肩膀,“好好幹!哥看好你。”


    接著孟天祿就轉身出門去了。


    對於劉馭,孟天祿確實很喜歡這個弟弟,從當初劉馭在天門縣為了女朋友打架被人欺負,自己幫了他,那個時候起,劉馭就跟著他。


    在農場跟著他好幾個月,再後來到y縣來,劉玉還是在他們最一無所有的時候執意要跟著他和趙全,到y縣這一年半一起把天全做大。


    劉馭,這一年半中,雖然隻有18歲,但確實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劉馭這孩子的性格利落陽光,對他孟天祿也是真心實意的,無比忠心。


    孟天祿是真的喜歡這個弟弟,孟天祿覺得或許劉馭以後會在這條路上混的很大吧。


    和天全的人道別,再接著就是和w縣的輝哥山錘他們道別。


    當天下午7點,天都即將要黑了,孟天祿又開著車,又來到東山公司和梁萬輝他們道別。


    見了梁萬輝,梁萬輝什麽都沒說,因為梁萬輝五十多歲的人了,一輩子經曆的大風大浪很多,對孟天祿想要離開也看得淡,人活久了,身邊的人都是這麽來來去去的,他習慣了,雖然他可能不想習慣。再者就是他自己本人也是經曆過妻兒喪失的痛苦,所以能理解孟天祿的這種感覺。


    沒有多談孟天祿的離開,談的更多的是他們一起的迴憶。


    梁萬輝拿出來了兩瓶酒,和孟天祿接著喝,雖然孟天祿今天下午已經喝了很多了,但他還是繼續和梁萬輝喝,山錘也在。


    梁萬輝問孟天祿,“你要去哪裏?”


    孟天祿嗬嗬一笑,看著梁萬輝,“我也沒想好。”


    梁文輝哈哈地笑了一聲說,“哥給你出個主意,迴去買張地圖,扔個飛鏢,中哪就去哪。”


    “嗯,大哥這個方法不錯,不過我也許會先去下田城。”孟天祿雙手一灘說,“等我在西藏不想呆了,我就買張地圖,按哥說的這麽做。”


    田城是一個風景很美的城市,也是當初田小雨給他說的願意去的一個地方。


    梁萬輝看著孟天祿,也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舉起了酒杯,自己又喝了一口。


    梁萬輝之後又把陳克、小五、老鼠這三個和孟天祿關係好的也都叫來了,幾個人一頓暢快的大喝。


    誰都沒有多問孟天祿為什麽要離開?隻是選擇喝酒,一頓暢快的大喝。


    和梁萬輝三錘他們喝了兩個多小時後,孟天祿起身告辭了,孟天祿和梁萬輝幾人一一擁抱,告別了他們。


    從東山公司樓下門口開了車,孟天祿驅車駛迴y縣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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