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過處,鳳城河邊綠化林裏一聲悶哼,有東西墜地。


    “金河!”


    鄭蘭兒驚唿了一聲,秦越撇頭看了一眼,她被那個叫做金河的保鏢撲到了門口鎮宅的假山石頭後麵,而那個保鏢看起來受傷了。


    樹叢一陣波動,想跑!


    電光火石之間,秦越沒有猶豫,身形一輕跟豹子般繞著折線衝了出去。


    嘩嘩撥開草叢,一隻手弩扔在地上,發射扳機的地方紮了一根細如牛毫的金針。秦越靈樞真氣貫注雙目,掃射四周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看來是已經跑了。


    隻是,秦越輕輕抽迴金針,手弩扳機被穿透的背麵留下一滴血跡。


    對方的實力很不簡單,不過還是被貫注了真氣的金針傷了,雖然隻是小傷,但是估計那隻手短時間之內是沒法自如活動了。秦越不敢大意,提著手弩快速退迴了門口。


    鄭家出來了好幾個西裝保鏢,把鄭蘭兒圍住。有幾個已經順著秦越剛才的方向衝了出去,不過秦越沒有在意,他都沒有追上,這些保鏢自然也不會發現什麽。


    看了一眼紮在石板裏麵的弩箭,雖然是紮在石磚縫裏麵,但是這石板也算嚴絲合縫,卻陷進去好幾寸,可想而知弩箭的力道。


    這要是打中了人,非死即傷。


    秦越頭皮發麻,這尼瑪是殺手啊!


    “快,帶小姐迴去!”


    躺在地上的金河麵色發白,抽著冷氣大聲命令一眾保鏢,秦越搖搖頭走過去。


    金河下腹側麵豁開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顯然是剛才奮不顧身撲倒鄭蘭兒被弩箭傷到了。這夥計的反應已經足夠厲害了,秦越剛才都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他,現在中箭的就是鄭蘭兒。


    金河這種素質,在職業保鏢裏麵算是頂級了。


    隻是,鄭蘭兒得罪了什麽人,居然有人要殺她。而且,她身邊居然有這麽厲害的保鏢,明顯早有預備啊。


    秦越感覺心髒都有些下沉,有種掉進了大坑的感覺。


    “別動!”


    秦越迫近金河,沉聲一喝,金河微微遲疑,腹部的襯衫卻已經被一把撕開。


    嘖嘖。


    皮開肉綻,甚至露出了一小截包著肉筋的肋骨,萬幸並沒有傷及內髒。


    靈樞真氣瞬間湧起,秦越提針封住金河幾個穴道,淋漓的鮮血馬上止住,隻是秦越也不是神仙,那麽大的傷口沒那麽容易愈合。


    “帶他去處理傷口吧。”


    隻是三兩下,幾個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秦越已經處理完了金河的傷口,此刻淡淡一句,帶著某種不容拒絕的威勢。


    鄭家有這麽多保鏢,還有金河這種頂尖的職業選手,處理外傷自然不用多慮,秦越沒有再看金河,而是直接走向驚魂甫定的鄭蘭兒。


    還沒開口,鄭蘭兒猛然一怔,仿佛迴過神來:“不好,快去看看董事長。”


    說著鄭蘭兒拔腿就跑,不忘記招唿一聲秦越:“秦越,你快過來!”


    皺了皺眉頭,秦越有些不情願地跟了上去。


    今天這情況,哪裏是治病,這是在玩命吧。他現在不光是個醫生,好像還成了鄭家的打手了。


    不過,鄭觀泰現在既然是秦越的病人,那麽保證他的安全也是治療的前提。


    秦越輕輕提息,緊緊跟隨鄭蘭兒。


    這湖景別墅麵積不算太大,也就四五百平見方,眨眼的功夫秦越就跟鄭蘭兒,還有幾個貼身的保鏢穿過進門的院子,衝進了主宅。


    “董事長呢?”


    鄭蘭兒匆匆一問,也沒等把門的迴答,就已經直接跑了進去。


    入門是複式裝潢,有一道旋階通向二樓,鄭蘭兒著急火忙地躍了上去。不過她卻發現剛才還在身後的秦越已經出現在了她的前麵。


    “砰!”


    二樓見麵就是一道會客室大門,秦越一腳踹開。


    呃……


    他剛才上樓的時候,聽到一陣陣哢哢的怪聲,也有些急了,沒想到一腳踹開門卻看到了四個人團團圍坐。此刻正都詭異地迴頭看向他。


    兩邊坐的人秦越不認識,可扭頭過來的男人卻很熟悉,是王健鱗,他怎麽來了?


    而正對秦越坐著的,露出一臉詭異笑容的銀發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號稱華夏第一神醫的岑清泉。


    見到裏麵的情景,秦越有點兒傻眼了。


    岑老頭怎麽也來了?他們這是……


    “你們在打麻將啊?”


    秦越滿頭黑線,心中卻已經在大罵了。


    什麽情況?


    這才幾點鍾,居然就開始打麻將了。外麵差點兒出人命啊,魂淡。


    “秦越,你這麽早來是給鄭老看病的吧?”


    王健麟大有深意地一笑,他跟秦越算是熟人了,此刻這句話等於是幫秦越做了個自我介紹。


    聽王健鱗這麽一說,岑清泉老頭子仿佛明白過來:“原來你就是秦神醫,久仰久仰。”


    這老頭……


    裝不認識,有鬼!


    秦越暗暗皺眉,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哎,王總,這圈打完嘛。”


    看到王健鱗要離座,側首一個中年人說道。中年人精神奕奕,唯獨兩鬢有些斑白,看起來骨水有所虧損。


    “文景,你說是不是?”


    哦?


    這是把這裏當空氣的意思,秦越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中年人問的是對坐的牌友,那個青年一直沒有說話,對秦越的出現仿佛沒有感覺,此刻也隻是抬了抬眉頭,認真看著牌。


    終於,他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有些公子哥的模樣,假正經的那種。


    “何叔叔,那是當然,這場賭局還沒分出勝負。”


    這時候鄭蘭兒也過來了,跑得很急,胸脯劇烈鼓脹著,額頭微微出汗。看到鄭蘭兒出現,牌桌上的青年鏡片微光閃爍,一副假正經的笑容:“鄭大小姐迴來了。”


    “秦越。”


    鄭蘭兒雙目中慣常的魅惑瞬間收起,並不理會青年,隻是直接走到秦越身邊。


    看樣子鄭蘭兒對那小子有敵意,秦越微微一笑,莫名有些得意。那家夥的確越看越像個斯文敗類。


    忽然秦越發現鄭蘭兒使了個眼神,頭微微搖動,明顯示意不要說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秦越深深看了斯文敗類一眼,該不會剛才刺殺鄭蘭兒的事情他也有份兒?


    有些頭疼,這大清早的就搞這麽複雜的事情。


    眼珠微微一轉,打算離開。他隻是個醫生,治病的事情可以管管,其他的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合適。


    “秦神醫,我們就剩最後幾張牌了,你稍等一下,老夫跟你一起去看看鄭觀泰。”


    聽到這話,王健鱗馬上坐穩了,連連搖頭:“岑老,雖然您是前輩,但是這賭局可是大家認可的,不算數的話這二位不會答應吧?”


    “嗬嗬,看來王總有把握勝過岑老?”


    中年人冷笑:“周文景,有王總這話,我看你白來了。”


    青年不以為意,隨手已經丟出一張牌:“八條。”


    “碰!”


    青年牌還沒放下,王健麟突然道了一聲,青年微微愣了下,有些不甘心地鬆手。可王健麟卻又詭異一笑:“呃……不好意思嘴快了,又不想碰了。”


    說完,熟練地到牌牆上一摸,彈出一張廢牌。


    麻將,秦越會玩,而且玩得還不錯。


    看來王健麟水平不怎麽樣,牌牆沒幾張了,居然喊了碰不碰,對高手來說等於把底牌攤開了。


    可忽然,秦越眼角閃動,嘴歪了起來。


    他從後麵看到了王健鱗的牌,他哪裏有什麽八條碰,根本是一張八條搭九條。剛才那是詐機,王健鱗要的是獨釣七條!


    “嗬嗬,這麽說九條安全的嘍。”


    牌過到中年人,推倒一張九條,拋入牌池。


    牌牆最多還有一二十個進章,看來這牌僵持不少時間了。現在周文景打了一張八條沒人要,加上牌池裏已經有的一張八條,九條也扔了三個,王健麟手裏還壓了一對假八條,九條再安全不過。


    果然接牌的三個人沒有反應。


    過了幾張牌,輪到岑清泉摸牌,朝秦越瞟了瞟,把剛摸的牌扣住,從中間踢出一張萬字。


    這是拆牌。


    老頭麻將的功夫秦越是知道的,那老謀深算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否則上迴也不敢拿那半根人參出來做賭注了。


    隻可惜,嗬嗬……


    周文景微微一笑,丟出一張牌:“岑老拆牌求和?八條九條沒了,七條也是熟章,應該安全吧?”


    “胡了。”


    “啊?”


    周文景像是沒有聽清,中年人也是驚訝了一下,卻馬上反應過來,直歎氣:“看來海陵麻將第一高手,以後改姓王了。”


    王健鱗淡淡一笑把牌推倒,哪裏有什麽一對八條,根本是獨釣七條。


    岑清泉大笑撫掌:“都說健麟穩,我看一點都不,還鬼的很。我服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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