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伸手摸上男人消瘦的麵容,從他的高挺的鼻樑一路向下到菲薄的唇角,目光氤氳,低低地說道:「據說我現在是身價千億不止,我總不能娶一個瞎眼還天天頭疼的老男人吧,所以等你治好了頭疼,我們再來談嫁娶的問題。」


    男人菲薄的唇勾起,沉沉地笑道:「不該留給你那麽多的資產,要是老男人死在了手術台上,你能分分鍾找好多的小白臉。」


    清歡聽到他這樣毫不忌諱地說辭,頓時心裏一跳,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巴,怒道:「不準胡說八道。」她話音未落,便感覺男人菲薄的唇擦過她的掌心。


    清歡掌心一陣酥麻,飛快地縮迴手,感覺臉有些紅,推著他說道:「我們快迴去吧,荊六怕是急壞了。」


    厲沉暮點了點頭,伸手將她拉起來,護在懷裏,然後拉著手裏的牽引繩,叫著導盲犬,帶路迴去。


    清歡見他這般,也不提她帶路的事情,看著男人沉穩地在導盲犬的引導下,拉著她下山,一路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清歡迴到度假屋,厲沉暮去洗澡換衣服,她去熬粥,然後給白橋打了電話,讓他明天就派飛機過來接人。


    掛了電話她才想起來,這一早上的時間,兩人幾乎都沒有聊到正題。


    厲沉暮沒有說他要做手術,她也沒有提自己為何要帶晞安離開。


    她為他願意放棄自由,他也沒有找她要解釋,好似隻要喊對方的名字,牽一次手,一個眼神對視,就該在一起,其他的根本無需多言。


    白橋在倫敦尚且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唯獨荊六是最高興的,偏偏他不是個八卦碎嘴的,高興歸高興,也不多說話,隻埋頭幹著活。


    「今天不用去鎮上補給了,我打電話讓白橋明天過來接我們迴倫敦去。」清歡喊住荊六說道,「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免得走到時候慌裏慌張的。」


    「厲少真的同意走了?」荊六喜出望外。


    清歡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她說了算。


    荊六飛速地去整理行李。


    男人坐在屋前的沙發椅上,麵容有些陰沉,不悅地問道:「我有說要走嗎?」


    清歡隻要一想起昨夜的情形就擔心受怕,一刻鍾都不想耽擱,見他麵色沉鬱,走過去,伸手拽了拽他的手,說道:「我在這邊吃不好,睡不好,還擔心受怕。」


    大男子主義的厲先生聞言,果然皺起了眉頭,竟然無力反駁。


    男人伸手握住她白皙的小手,細細地撫摸著掌心的一層薄繭,有些心疼,點頭低沉地說道:「那便迴去吧。」


    他現在沒辦法照顧她,清歡留在這裏又要做飯又要洗衣還要照顧他,厲沉暮一想到此,瞬間覺得帶荊六來還不如帶一個傭人來。


    能拚能打能躲能藏的荊六瞬間被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清歡見他點頭同意,瞬間便歡喜起來,有些情不自禁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男人渾身一震,大掌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幽深的鳳眼看向她的方向,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的不像話:「再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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