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中學畢業由於家境貧寒寧選擇了學醫,家裏的貧困依然,家裏依然時有吵鬧聲不過少了許多,時過境遷爸爸一天比一天老了也不在酗酒,不在酒後偷拿人家的東西了,也懂得了怎麽去過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在地裏辛勤勞作著,一有時間還會幫人們幹活,隻是旱煙卷抽的越來越多了,人也老了許多。媽媽身體日漸消瘦兩鬢增添了不少白發,嘮叨抱怨再也聽不到了,多的隻有沉默和深深的歎息。哥哥早已經退學獨自離開家學起了開車,他還算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家裏沒有門路沒有錢,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找師傅辦駕照,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料理著,八個月的時間他就有了一份自己的工作,幫人家開車跑長途,雖然錢不多但是生活充實了許多,隻有寧和弟弟還在學習。弟弟讀初中而寧則進了從醫路上的第一家醫院開始了她的學習生活。

    醫院在一個小鎮上,不算大,但是醫院的科目還是滿多的,寧選擇了專攻婦科,選擇了學科還的選擇老師來帶,老師在這裏是最關鍵的,當然也不由自己選擇了,由於來這裏學習也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寧是通過堂哥一個同學進來的,這個人叫王建,王建也是這個醫院內科的一個主治大夫,人很熱情,進來的一切手續他都已經給落實好了,帶擰的師傅他也給選好了,隻是寧自己得親自登門造訪,說不上磕頭拜師也的宴請一下,告別學校父母,一件黃色襯衣,黑色褲子,第一次穿上了皮鞋(15元錢在集市上買的,一般時間是不舍得穿的,所以買來一直沒有穿,正值發育較快的年齡,現在再穿時鞋子小了不少,還是勉強穿了進去,可見人的愛美達到了怎樣一種境界)

    背上行李,同時也把對未來的一切希望也背在了肩上,出發了,一路上寧很開心,那一刻好象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希望一樣。

    寧是第一次踏進飯店吃飯,這裏雖然是一個小鎮,但是這裏的副業很好相對這裏的人們也很富有,飯店的生意不錯,人很多,嘈雜聲震耳欲聾,寒酸的穿著,土裏土氣的臉龐,拘束的擰坐在角落裏,顯的與這裏的一切相比有點格格不入,但是這一切並沒有掩蓋寧與身俱來的那份美麗,大大的雙眼皮有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白皙的臉蛋上透著紅暈,均勻的身材透出了成熟女孩子真正的線條美。

    王建帶著一些人走進來了,迴到桌邊一一介紹給寧認識,師傅是一個女的,小眼睛,眼角長長的,長臉尖下巴,長長的披肩卷發,穿著得體,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但是眼睛是沒有任何反應的,看出師傅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在師傅的旁邊坐的一個胖子個子不高,加副眼鏡一股知識分子模樣的男人是師傅的老公,還有一個如同大隊支書的一個人那就是院長了,飯間大家談論著,說的最多的還數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師傅的日恩,師傅口齒伶俐,說起話來總是笑嘻嘻的,一麵垮寧長得漂亮,一麵說著她帶徒弟的一些心得和成績;“我帶的學生都學的不錯,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毫不保留的教給了他們,人家別的師傅帶的學生過年過節的給送油送肉的,就是平時也給買東西辣椒。蘋果………我的學生就不用,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有了好的工作,隻是一出去就把我這個師傅給忘了,王建在旁邊看了看寧又把頭轉了迴去”

    飯局散了寧跟著走了出來,師傅的家就在飯店的隔壁,師傅指指了一個陰麵的房屋告訴寧;你就住這裏吧,我女兒也住這裏,每個月不用多就給30塊錢就行,寧的頓時心怦怦亂跳,30塊的房租再加上學費在她們那個家庭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來時的那個高興勁一下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不知道這樣子又會給爸爸媽媽帶來咋樣的負擔,心裏很亂,學還是放棄呢?就這樣慌亂中走進了師傅的指定的家裏,空空的房間有兩個床,其中一個是她女兒迴來和同學們玩耍的地方,堆滿了玩具,學習用品,漂亮的衣服,這些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而另一張是一個破木板床,剩下就是他們家裏堆放雜物的地方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她最終留了下來,

    猶豫不定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好好學習,不然這麽多年的學業就白上了,

    師傅上班之前寧必須把辦公室打掃幹淨,水壺裏的水接滿,幫師傅把茶砌好,下班師傅走了得把今天一天用的所有器件都要清洗消毒放迴原處,然後迴到家裏自己做飯,在看一會兒書就到深夜了,就這樣算算已經來兩個多月了,還是一問三不知什麽也沒學會。科室裏來的患者大多是避孕失敗來人工流產的,有的是來放節育器的有的是來取得,人工流產是需要一定技術的,鬧不好子宮穿孔病人就會大出血死亡的,師傅可是高手小有名氣,十裏八鄉的都來找她看病,所以做起來也很利索,一般做個人工流產不過5分鍾的時間,但是這些是她兩個月來從來都沒有親眼看到的,師傅不讓看嫌她礙手礙腳的,不過給她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差事就是往廁所裏倒人工流產清出來的那些東西,每個人幾乎都得清理一盆血肉模糊東西出來,這些一般都是護士倒入廁所裏,但是師傅卻要寧去幹,沒辦法為了學習師傅的話如同聖旨。剛才說了師傅技術高5分鍾一個那她就是10分鍾就要倒一盆,由於醫院的條件有限衛生間在離科室很遠的一個牆角裏,寧跑過去就的5分鍾,她又胃淺不習慣,幾乎是倒一盆都要吐個3分鍾,有的時候一天能來個十幾二十個,寧就這樣在科室與廁所之間奔跑一麵倒一麵吐著。師傅下班迴家她才能迴到科室裏,還是那老一套,收拾雜物清洗器械,消毒。這個時候無論是早晚她都是不吃飯的的,因為惡心啊,吃不下,多虧寧體格好不然有虛脫的危險,沒辦法再苦也的忍啊為了學習,人家都說了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吃就吃點苦吧,這算不了什麽,

    放取節育器這對師傅來說更是小菜一碟,可對我來說也是很了不起的了,隻盼師傅在做的時候能讓自己多看兩眼,為了討好師傅寧是勤快到了極點,師傅水喝一口她也馬上給加滿,師傅的衣服不管髒不髒隻要脫下身她就給洗。師傅迴家做飯剝蔥頭砸蒜瓣我也包了,為了能學點東西讓我幹什麽我都幹,隻要是師傅說一句話她能跑著去幹的絕對不走著去。就這樣師傅在做的時候也會輕輕的一句話把她打發掉。

    一天一個女人來放節育器,寧一想機會來了,一定要好好學習學習,一切準備就緒病人躺在手術台上,師傅熟練的取出止血鉗夾住宮頸,一麵正在消毒,寧湊上前想看清楚每一個技術環節生怕錯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可好,還沒等她站穩腳,師傅猛一迴頭瞪眼愁著她,由於眼睛小猛一看藍眼珠快要掉出來似的,一隻手快速的擺動著夾住宮頸上的止血鉗對著寧大聲喊;這還用看嗎?女人的這東西就是這樣組成的,肉了八鬆,黑了八機的,臭起熏天有什麽好看的。迴去看書就是了,看這沒用……還有出去看一下老高在不在。寧一時間滿臉通紅的轉身拉門就要出去,感覺躺在手術台上的那個病人好像一直在看自己,寧下意識的一個迴頭正好和那病人四目相對,病人手手把著兩大腿,瞪兩眼睛,寧差點笑了出來,她快速的走出科室把門帶上,走在空空的走廊上感覺到自己如同一個小醜一樣,心裏感覺酸酸的,心裏別扭的很,如果我看書要看的會,自己還用花錢花力花神的和你學嗎?實習實習不就是實地練習嗎………?一時間想不通師傅是怎麽想的,可是片刻之後她還是安慰自己,哎!別想了也許師傅看自己是天才吧!先不用那麽著急的學,慢慢也許會教給自己的。她差點忘了師傅趕她出來是幹什麽了,是給看看老高在不在,這是頭等大事,這樣忘那後果有是很嚴重的。

    老高又是誰呢?有人會問了,你放你的節育器老高在不在又管你什麽事呢?你們不知道,這老高是這個醫院的院長,就是第一次來時一起吃飯看起來村支書的那位,看他在不在這事寧一天最少也跑個幾次,為什麽呢?這裏麵可複雜了,因為在這個利益與貪欲的驅使下不光耗子和貓捉迷藏,人也一樣,每個正規醫院病人來看病大夫開出的處方藥不都的用單位藥房裏的東西嗎?這樣大夫呢?就隻能掙以處方上開藥多少來提提成。而寧師傅呢是個機靈人,婦科的大多數用藥自己都備著,要是病人多的時候院長又不在的話,一般都是用她自己的藥,這樣她就掙大方了,幾角錢的東西買到幾十甚至更高,而且她師傅也會說服病人,“醫院的東西都是一批進來的好長時間了,我嗎現進現用,我又是專業的婦科大夫又懂的這些東西真正的適不適合,真正的實地為病人著想啊,你看我也是女人,看到你們這樣我是心裏很難受的,我能這些藥都不掙錢就給你們了,便宜有保證,還安頓病人如果有醫院的人問你的話你就說你沒開藥”…。;其實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醫院裏的人一看到我往辦公室那頭去就會笑嘻嘻的說,現代派的特務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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