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之神氣、雕之精華、雕之翅、出!”林凱腳一跺,緊閉雙眼,微皺雙眉,伸出兩根手指頭抵在眉宇間。自從昨日下午雕之翅靈光乍現後,任林凱使盡各種方法擺盡各種pose它就再沒出現過。

    昨夜林凱琢磨了一晚上,今早帶著憋了一整夜的心得體會,沒等欣碧雀來叫他,穿著那件七分袖白毛衣便趁著灰蒙蒙的晨光上了屋頂花園,在晨霧中練習了起來。可是到了已經撥雲見日的時辰,林凱的稚嫩的青雕翅也沒出來。

    “哦,還不行。再換一招”林凱搖了搖頭。昨天林凱體內的青雕翅被激活了後,體內始終有一股熱量囤積,象是千軍萬馬等待成調配。可是這個指揮官總找不著自己的位置。隻見林凱手腳前後左右一陣狂舞,大吼一聲:“哼哼哈謔,哼哼哈謔,快使用‘淩空翅’,哼哼哈謔,哼哼哈謔,快使用‘淩空翅’。”林凱擺開馬步打出一招“排雲掌”,他看向右腕上的青雕紋身,這紋身好象在睡覺一樣,一點浮起來的苗頭都沒有。

    “嗬嗬,小青雕很勤奮哦。”

    林凱迴頭一看,欣碧雀穿著深褐色的混紡尼短裙,坐在天台花園的欄杆上,擺動著穿著棕色中跟長靴的腿,豎著一對翅膀,正忍俊不已。

    “看樣子,今天是不用打架了。”林凱這麽想著。

    “碧雀,走路有點聲音好不?”林凱終於提出了長久以來一直想提出的意見。欣碧雀總悄無聲息地走到他後麵,老嚇他個不提防。

    “no,no。我的聲音夠響了,隻是你沒聽見。你要注意聽。聚中精力,你就能聽到普通人聽不到的超低音。如果你願意的話,你甚至可以聽到大海的聲音。”欣碧雀說著跳了下來,麵向著藍天,頭發飄了起來。

    “你的淩空翅怎麽了?”欣碧雀轉身問著林凱。

    “不出來了,象跟我捉迷藏一樣。”

    “嗯。剛開始是這樣的。”

    “可是,怎麽樣才能自如的使用它呢?”

    “你別老想著翅膀。你要想著如何去支配體內的力量。它不是工具,它是你身體裏的一部分。對於翅膀,你要象對於你的雙手那樣。比如說這樣。”欣碧雀說著,“撲”伸出左側翅膀向林凱彎曲了幾下,就象是在象林凱招手一樣。

    “太神奇了。”林凱羨慕不已。

    “你現在能自如地讓它出沒就可以了。目前要它出現,隻需聚中力量喚醒手腕青雕紋身,要它消失,就將這種力量收迴。至於應用自如就是下一步的事了。我會看著你練的。”欣碧雀拍拍林凱的肩,走到吊椅上去坐好了。

    “那好,你看好了。”林凱說道。

    林凱右手呈45度角伸了出來,左手迴拉,跨出弓步,貌似射雕英雄又似superman。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手腕,用了全部的意念將身體內那四處遊走的力量聚中於手腕,意念將力量引導到手腕時,林凱縱身而起。隻聽一聲雕叫,青雕紋身又從沉睡中覺醒,將雕形光暈射入林凱體內。“嘭”,長長的雕翅展開,青色的翅尖向上翹起,林凱懸在離地麵兩米的位置上。

    “欣碧雀,你看……啊……啊”林凱本想給欣碧雀來個華麗的轉身,哪知翅膀不聽使喚地一扇,把自己扇得東南西北地亂闖,滿園的植物遭了殃,直接一個華麗麗的撲街。林凱不由地覺得有幾條黑線從額頭劃下來。

    “哦,”欣碧雀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做了一個甩幹額頭汗水的動作。

    “青雕,起飛時別做那麽多花哨動作好嗎?成了習慣會害死你的。”欣碧雀又好氣又好笑地向林凱擺擺手。

    林凱摔到地上坐著,光翼已收攏在他身後。他望向欣碧雀,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慢慢站起來向碧雀走去,向個孩子一樣走向師長。可是,一雙大雕翅卻扇動了起來,將他迅速地向欣碧雀推去。速度極快,轉眼間前林凱就要撲到欣碧雀身上,欣碧雀立刻雀翅一亮飛到空中,林凱紮紮實實地撞上吊椅,把周圍撞得稀裏哐啷,自己還在東搖西晃,才療好傷的麵頰又被撞得傷痕斑駁。

    欣碧雀輕踩著他的翅膀厲聲喊道:“收起雕翅。收起力量!”

    此時,林凱才恍然大悟。立刻將專注於青雕紋身的力量收迴胸膛。雕翅迅速消失,他總算塵埃落定。

    “唿。就這樣吧。先練放出和收迴,記住感覺。撐握不好,你趕緊把它收迴去。你這個龐然大物在園子裏東撞西撞的,我現在可拉不住了。”欣碧雀深深地出了口氣,而後又自言自語道::“這可真是件苦差事。”

    “繼續練吧。”欣碧雀坐到更高一點的地方——吊椅的架子上。任林青雕滿園子撞吧,不撞到樓下去,就是他的本事了。

    林凱就這樣在花園練著。開始的幾次,還是東撞西撞,撞得頭破血流,滿園子的植物找不到一根好草。以前和欣碧雀練搏擊的時候,欣碧雀總會認著一個地方將他打去。所以大部份的植物都安然無恙。可現在就不同了,滿園狼藉全被林青雕所賜。練到第十次以後,林凱慢慢地練得稍微熟練了,撐握了這種感覺,可以在離地麵兩三米高的空中懸住。欣碧雀看了頗為欣慰。

    這麽一練,在不知不覺中已到了中午。

    碧雀收了翅膀迴了屋內。“哦,吃飯時間到了。”林凱也收了翅膀跟了去。

    欣碧雀很快地吃了個漢堡包拿了一聽可樂,便去客廳看午間新聞。碧雀在家的時候必看新聞。林凱也不明白她怎麽那麽愛看新聞,看她平時一副淡淡的樣子,卻非常關心時事,看電視上網都是她每天要做的事情。

    吃過兩個漢堡包後,林凱也象碧雀一樣拿著聽可樂來客廳看電視了。由於身上還滿是傷,而且很髒,他便拿了張椅子反著坐在電視的一側,趴在椅背上療傷。電視裏播著些東家長西家短的新聞,欣碧雀目不轉睛地看著,而林凱卻有些困了,想閉著眼睛打打盹。

    這時電視裏播出一條新聞:昨夜淩晨淮南路上出個重大車禍,死了5個人,肇事司機死得很離奇,其狀慘不忍睹,令人發指。對事故的發生原因警方尚未有明確答複。電視裏還播出了畫麵。欣碧雀一看立刻兩眼發出綠光,一股極強的殺氣從她身上瞬間冒出,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夜靈人!”,隻聽見“哢”一聲,欣碧雀手裏的空可樂罐被她捏得變了形狀,客廳的空氣一下子下降了幾度。把趴在椅上療傷的林凱著實嚇了一大跳,從來沒見過不喜形於色的欣碧雀如此殺氣騰騰,那疲倦的睡意早就被嚇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也不敢多問,他知道欣碧雀想要說的,不問她也會說,不想說的,她一個字也不會說。

    林凱傻傻地看著欣碧雀,此時欣碧雀迴個神來,帶著未消的餘怒,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媽呀。這是要幹什麽?”林凱心裏咯噔了一下。以前,欣碧雀似笑非笑,自己受那麽多苦。現在,她不笑了,會把自己怎麽樣啊。

    “趕快練功,懶雕!”欣碧雀就往自己房間跑。

    “啊!練功?”林凱被一嗬斥,忙跳了起來,心裏暗道:“難道迴她房間練功?這女人瘋了?”

    就在那迴神的功夫。欣碧雀已經換了一身綠裝,抱了個大鏡子出來。林凱又看到欣碧雀腮幫邊的那朵玫瑰。它閃爍著妖嬈的,誘人的色彩。

    “哦,女人打扮得真快!”林凱暗自想著,可不敢多言。

    “過來。”欣碧雀把鏡子搬去花園,她對林凱說話能少說幾個字,她就想少說幾個字。

    欣碧雀將鏡子豎在花園中。林凱跑了上來。

    “這是,這是要幹什麽?”林凱指著鏡子問道。心裏不由的嘀咕道:“這女人確實病的不輕,這麽兇一付要殺人的樣子,就是要照孔雀翅膀嗎?”

    “這是要照青雕臉。從今天起,要學幻影裝。青雕翅你就自己練吧。我能說的就那麽多了。”欣碧雀站在鏡子前,抄著雙手說道。那件綠色風衣飄灑著絲綢的柔滑光茫,帖著她的身體輕輕地向下垂著。

    “幻影裝!可是……”

    “別可是了。我要盡快教給你我該教的。其餘的你自己練吧。”

    “啊,這樣?!”林凱總覺得有些什麽是不對的。但是一時半會他又說不來不對在哪裏。

    欣碧雀好像也並不在意林凱在想什麽,就自顧自地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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