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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太子看來最近挺閑的。”商卿冷冷的說道,他不喜歡這人說話的語氣。

    祁廉沒有錯過商卿的那一個小小的舉動,對於丁茉語的身份越發的好奇,看那兩人絕對是認識的人,不然剛才兩人殺起敵人來,可謂是默契十足啊!

    難怪明月國會突然傳出太子已死的消息,這男人的目的竟然在此麽?現在樊也不知蹤跡,神女又有著絕大的威望,看來這裏的地盤恐怕要易主了。

    祁廉的目光依舊停在丁茉語的身上,好似一點沒有把商卿的話聽進耳裏,理了理有點微亂的衣角,道:“嗬嗬,本宮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炎城是個好地方,還望與神女一同領略這裏的好風光。”

    這言外之意,他祁廉也是要在炎城插一腳了。

    商卿自是聽出了祁廉的這話的意思,嘴角扯了個弧度,直接開口就道:“祁太子這個即將大婚之人,丟新娘在此恐怕不太好吧?傳出去讓丁丞相知曉,不知會作何想法。”

    西夏丞相丁家可謂在朝中位高權重,太子與丞相之女珠簾合璧,世稱金童玉女一對,大婚日期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確定好,西夏皇帝還特意宴請了各國來參加太子的大婚,其隆重程度可見之大。

    大婚?丁家?那個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樣的丞相之女?丁茉語埋眼,內心在思索著商卿突然說出這話是什麽目的,是單純的說給祁廉聽還是在試探自己?

    不管怎樣,丁茉語直覺的認為那個丁家有可能就是她在聖殿時夢到的那個地方有瓜葛,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不去又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去了,萬一自己真和那什麽丞相家有關係,可就不好了。

    尤其是她還知道,這個祁廉要迎娶的新娘那名字和自己是一模一樣,穿越劇中的狗血巧合,讓她不得不提防著點,想到此,丁茉語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加的降低,讓商卿代替她說話也正好。

    “這就不勞商太子操心,到時太子隻管備好禮物參加本宮的大婚便可。”語氣淡淡,對於即將到來的大婚,祁廉並沒有過多的欣喜。

    “那是自然,祁太子大婚,禮物絕對是不會小的。”商卿別有深意的說道,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祁廉,帶著麵具的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祁廉眼睛同樣看著商卿,麵上的笑意更濃,恍如在此時心情十分的好。

    一個冷酷,一個溫潤,兩個不相上的人站在一起,那絕對是一副十分養眼的風景。

    站在商卿身後的丁茉語默默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雖然說的話聽起來是最簡單的對答,但丁茉語就覺得這兩人說話不可能會是字麵上那樣淺顯。

    對於明爭暗鬥什麽的她還是個門外漢,聽不懂,也不想知道太多,好奇心會殺死貓,她還有大好青春呢。

    “皇兄,是你嗎?”商厲嚴突然上前,直接一把就要去抓住商卿的雙臂,那眼中的激動難以言喻。

    商卿隻是輕輕閃身,避開了商厲嚴的手,他依舊不喜歡有人靠他太近,看了看商厲嚴,這才取臉上的麵具,反正他也是沒打算一直藏著掖著。

    果然那那一張熟悉的麵孔,商厲嚴眼中的懊惱一閃而逝,居然沒死!他居然沒死!

    商厲嚴攥緊得拳頭幾乎要把骨頭給捏碎,才能止住他無邊的氣,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他的心中有多麽的恨。

    隨即商厲嚴又掩蓋了他所有的情緒,麵上又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那種久別重逢,開心的思緒交織在一起的情緒被演繹得爐火純青。

    “太好了,你沒死,父皇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商卿沒有任何表情,堅毅的臉上一片冷酷,點了點頭,道:“讓有的人失望了。”

    一句話,刺痛了商厲嚴的心,麵色僵了僵,他的皇兄這是**裸的告訴他,他知道一切。

    “皇兄這說的什麽話呢,現在你沒事就好,這朝中就不會鬧得人心惶惶的了,我得把這個消息傳給父皇,讓他莫要為皇兄擔心了。”商厲嚴鬆了口氣,裝著聽不懂他的話,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撕破臉的。

    丁茉語在一邊直歎皇宮之人的變臉速度,明明恨不得扒了人家的皮,卻還要裝作十分高興的樣子,累不累!

    有個這樣的弟弟,商大太子也夠倒黴的,不由得搖了搖頭,眼光竟又不小心和祁廉撞上,對方那眼中的不斷審視,雖然沒有惡意,但就是莫名的讓丁茉語覺得不太高興,反正她是帶著麵紗的,也不怕看出個啥來。

    有人開心,有人憂愁,世事向來是不按常理走。

    陽光明媚,淡金色的光芒灑向大地,不論發生過什麽,時間永遠不會停歇。

    炎城百年來,祭祀期間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麽差錯,然而就在今日,不僅祭祀被破壞,而且連城主居然要毀掉炎城的百姓,這一事件發生讓百姓徹底的寒了心,本來不相信他們多年尊敬的城主會不會有什麽苦衷,慘死的百姓卻不得不

    讓他們接受這個現實。

    在這祭祀的一天之中,炎城不僅沒了一個城主,還死去了許多的百姓,而那些以前支持樊的手皆是成了樊的同黨,為了避免發生類似的事,那些人暗地裏已經完全被商卿的人控製住。

    前不久,炎城的周邊村莊才遭到了火山噴發的攻擊,如今城裏又內亂,百姓人心不安,就怕突然又出現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怪物,而在見識過丁茉語彪悍殺敵之後,神女的威望繼續升高,所以炎城現在所有的後續之事便直接落在了丁茉語這個名義上的神女身上,百姓求的不過是一個安全,誰能讓他們過好日子,誰做這城主都無所謂。

    事過祭祀那日已經兩天了,此時的丁茉語卻完全沒有精神,一雙熊貓眼別提多黑了。

    “你故意的!”丁茉語聲音尖銳,直朝向對麵慵懶的靠坐在榻上的商大太子。

    她真的好倒黴,原本以為祭祀一過,她就可以脫離這神女的位置,結果倒好,現在卻被塞了一個代理城主的名頭,兩日來城裏的大小事務就完全落在了她的頭上,樊雖然不見了,但是留的一大堆爛攤子要解決,幾乎是讓她沒日沒夜的處理那些事,累的像條狗一樣。

    而造成這樣的始作俑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所以,丁茉語看著商卿的那悠哉樣,心底裏已經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商卿目光淡淡的看著丁茉語,執起一邊剛剛泡好的茶杯,放在唇間輕呡了一口,與丁茉語的頹靡樣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大不相同,“聲音還有力,看來精神挺好,還可以繼續。”

    聞言,丁茉語直接跳起來,快步上前,一把搶過商卿手中的茶杯,順勢一口喝光那杯子的水再大力的把杯子扔出去老遠,怒意十足的吼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做的這個什麽代理城主,你就是看不得我好過對吧!”

    “沒錯。”幹脆直接,沒有任何理由,商卿大方的承認,手中空空如許,看著丁茉語那一張一合的小嘴,目光突然黯了黯。

    “你……”丁茉語以為商卿至少會找個借口啥的,沒想到他會這麽快速的承認,這讓她心裏想好的各種應對的話愣是說不出來,真是太壞了!

    感覺到商卿的目光有點怪怪,卻也愣了愣,看著他的手依舊做著喝茶的姿勢,猛地反應過來,而那地上躺著的杯子屍體告訴她,她真是怒急攻心,把人家的茶水給喝了,最關鍵還是他喝過的!

    要命了!

    丁茉語懊惱,她真是被氣糊塗了,伸

    手抹了抹嘴,千萬別讓人給誤會了!

    “嗯?我什麽?”商卿臉色有點難看,他還沒嫌棄她喝了自己的茶,她倒先嫌棄起來。

    低低的聲音,聽在丁茉語的耳中卻有種踩到人家尾巴的感覺,生氣了?

    完了,這個男人可是個嚴重的潔癖君來著,就算是有怨氣,她那也不能表現出來,想了想,丁茉語又趕緊倒了一杯新的茶水塞到商卿的手中,然後腳步悄悄的往後挪動了幾小步。

    “嗬嗬,殿請喝茶。”別開眼,丁茉語這次不鄙視商卿了,她直接鄙視起自己的軟弱,嗚嗚,為啥她就在商卿麵前強勢不起來呢?為毛,為毛?

    又是這個狗腿的笑,商卿看著眼前臉色變幻無常的女人,有自知之明的覺悟甚好,但那動作活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一般,隨即又想起上次在房頂無意間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喝酒聊天,那豪爽的樣子可一點沒有這般小心翼翼,最關鍵的是,兩人是喝的同一罐酒,想到此,商卿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來。

    丁茉語在看到商卿莫名變了臉色,頓覺不妙,立馬開口道:“啊,我想起還有一大堆事要做,不打擾殿慢慢喝茶。”說罷,丁茉語轉身就開溜。

    隻是還沒等她溜走,整個人便已經被商卿按在了他方才坐的位置上,丁茉語雙眼睜得老大,手不由得緊握,預備著拳頭等好揮出去,萬一這男人要揍自己,她也好有機會揍迴去,因為這男人此時的臉真心好難看。

    “嗬嗬,殿你這樣不太好吧!”苦笑,絕對的苦笑,丁茉語的肩膀徑自扭了扭,卻沒能掙脫開。

    “你喜歡喝酒?”商卿的臉朝丁茉語湊來,一雙眼睛緊緊鎖定眼前的人,不想錯過她一絲的表情。

    丁茉語傻愣住,喝酒?她哪裏喜歡喝酒了?不知道這男人為何會這樣問,搖頭,用力的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會和杜平在房頂上喝酒?”對於杜平的身份,商卿也僅知道這個人叫什麽,其他卻還沒半點消息。

    “沒有啊!”丁茉語極快的迴道,她這兩天累的像條狗一樣,哪裏有那功夫和人家喝酒。

    商卿伸手輕輕的撫上丁茉語的唇,眼中帶著點危險的神色,“城主府起大火那日,本宮剛好經過那裏。”居然敢否認?

    丁茉語躲開商卿的手,這男人的動作有點嚇人,眼神也有點危險。

    大火那日?那天她是和杜平喝過酒,那也隻是出於交朋友才一起喝的酒,這有什麽不對?丁茉語疑惑

    的看著商卿,這男人莫不是看到了?等等,看到了?

    “你看到了!你居然看到了?”丁茉語兩眼放怒,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是看到你與人喝酒挺愉快。”商卿那個愉快兩字說的有點咬牙切齒,他的重點依舊放在兩人同喝一罐酒的那一幕上。

    沒有聽明白商卿的話中之意,丁茉語隻知道這個男人看到了她之後,卻沒有出現和她招唿一聲,她要再不發火,她就不叫丁茉語。

    “你看到了居然不出現!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安全了居然不告訴我?”虧得她還在擔心他的傷,還在想著如何找到他,而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還不管她,真是氣死她了!

    真是越想,丁茉語就越氣,完全忘記自己剛剛才惹了商卿,伸手,直接大力的推開商卿,恨不咬他一口才解氣。

    商卿措不及防的被丁茉語推開了,看著她的火氣比他還大,整張臉完全就沉了來。

    房間內一片詭異氣氛,商卿怒,丁茉語比他還要怒,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丁茉語愣是不服輸,她還在生氣,這男人生個毛氣,明明是他錯在先,搞得她好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似的!這次堅決不妥協,她要再妥協她以後就別想出門見人了。

    “你居然和別人一起喝酒。”關鍵還是一起喝一罐酒,商卿盯著丁茉語的唇,想著要如何抹掉此時腦海中讓他不太舒服的畫麵。共喝一罐酒不就等於間接親密了嘛,不高興,太子爺此時十分的不高興。

    商卿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吃的還是丁茉語和別人共喝了一罐酒的醋,

    聽著商卿的這話,丁茉語鬱悶了,感情她這便宜老公是在介意她和杜平那天喝了酒啊!“就為這事兒,你就不出現?”深吸了一口氣,丁茉語再一次壓心中的火。

    商卿沒有說話,但是越來越黑的臉昭示著他的不悅,尤其是還被推開之後,更是火上焦油,儼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像極了一個審問妻子的妒夫。

    良久,僵持不,丁茉語再一次的在心底裏嫌棄了自己一番,臉色首先軟了來,大度的擺了擺手,道:“得了,殿您運籌帷幄,做啥事都有目的,次隻希望您做啥事之前打個招唿就成。”

    丁茉語自顧自的解釋,誰讓她這個人好脾氣呢!這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每個月總是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太好,隻是某人依舊沒有弄明白商卿今日這到底是為啥生氣,揉了揉有點酸脹的太陽穴,隨即搖了搖頭,和他置個什麽氣,真是浪費她的

    精神。

    “算了。”丁茉語丟兩字自己便朝門外走去,媽的,去他的處理事情,老子不幹了。

    隻是沒等丁茉語走到門口,整個人又被商卿給拉了迴來,腦袋猛地撞在商卿的胸口,疼的她眼淚水直打轉,這男人胸口是鐵做的麽?“殿,小的就算是人,也是需要休息的。”丁茉語以為他還要讓她接著看那些資料,頓時十分不樂意的說著。

    “你不是人。”商卿皺眉,這個女人說話是越來越放肆了,有誰見過人這樣對主子說話的?有誰見過人比主子還要擺架子的?

    “殿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一切都是殿說了算,殿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殿……”丁茉語點頭,附和,這樣子要有多假就有多假,上位者都喜歡拍馬屁嘛,那她也拍一拍,好彌補方才她不小心的放肆。

    左一個殿,又一個殿,這樣顯然的疏離,聽在商卿的耳中卻是各種不舒服,臉上沒有因為丁茉語的各種浮誇的說話而緩和,相反,更加陰沉了。這個女人,隻有在心虛的時候才會這樣拍馬屁,現在想起要討好他了?晚了。

    丁茉語抬眼看商卿的麵色好似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緩和一點,內心頓時咯噔一聲,這樣子,有點大大不妙。“殿您……”

    隻是還沒等丁茉語接著說去,腦袋卻被商卿的手給扣住,放大的俊臉就映入了丁茉語的眼中,唇上一片溫熱,驚得丁茉語雙眼瞪得老大,連反抗都已然忘記,隨即又是一陣疼意傳來,愣是讓她的眼中浮起了一層水霧。

    一雙眼睛盡顯水波灩瀲,丁茉語那黑亮的眼中帶著呆愣之色。這……這……她這是被咬了吧!

    “疼……”張嘴要說話,卻被商卿的嘴又堵了迴去。

    唇舌間絕對的霸道席卷而來,讓丁茉語無法擺脫,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了來,一雙小手同樣附在了商卿的手臂上,而這一小小舉動莫名的讓商卿所有的不快都消失殆盡。

    柔軟的觸感,讓商卿本來隻是想要懲罰一丁茉語的舉動放慢了來,細細的描繪著口中的美好,就是這張嘴,總是能蹦出一些讓他氣惱的話來,氣息相間,就像是天生的契合一樣,一進一退,幾乎讓商卿流連忘返。

    丁茉語腦袋暈乎,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任由這個男人又是咬又是吻的,兩天沒日沒夜的幹活,就算她想反抗也沒有了力氣,所以,丁茉語算是華麗的暈了過去。

    良久,商卿才放開丁茉語,滿意的看著丁茉語的唇上一片緋紅,想著次她要是再惹

    他生氣,就這樣堵著她嘴也挺好,隻是看著她閉上的眼睛以及傳來均勻的唿吸時,商大太子的臉再一次黑了。

    這個女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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