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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滿血腥的空氣裏帶著絕對的肅殺,沒有揪到罪魁禍首,丁茉語隻得作罷,現在最重要的是安頓好百姓。

    看著現場混亂的一片,丁茉語麵上一片凝重,樊作為一城的城主,為什麽要在今日祭祀的日子整這麽大的亂子來?整個城都是他的,這樣做不就是棄炎城於風口浪尖處嗎?看了看三國所派來的使臣,有一個死在這裏,天絕對是要亂的。

    這裏祭祀的地方都這番亂,那此時的城裏豈不…丁茉語越想越心驚,一雙眼睛卻完全不能表露出來,若是同樣遭到這些死屍的攻擊那就完了。

    “不用擔心!”低沉的聲音響在丁茉語的耳邊,商卿一眼就看出丁茉語在想什麽,所以才這般自然的說了出口,看了看天色,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丁茉語抬眼,雖然商卿此時帶著麵具,但那一雙透露大局在握的眼睛莫名的讓她靜了心。

    “你做了什麽?”連太子的尊稱都懶得叫,丁茉語雙眼一亮,這男人消失了那麽久,難不成是幹啥好事去了?

    商卿嘴角輕輕的勾起,黑色的麵具之生生暈染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來。

    “自然是找麻煩去了。”

    丁茉語挑眉,能讓商卿找的麻煩想必不是簡單兩字可講,她可沒忘記這人陰人的功夫是有多強,迴想起那一筆巨款,至今她都還懷恨在心,坑別人就算了,還坑了她,那怎麽可以,等過了這段時間,她絕對要好好的‘還’給他的。

    還沒等一會兒,商卿所說的麻煩便浮出了水麵。

    一行身穿勁裝,皇家護衛打扮的人快速的來到了商卿麵前,而那為首的人卻是許久未見的沉冰,大步的走到了商卿的麵前,行了個禮,開口便道:“主子。”

    商卿點了點頭,看著沉冰身上似乎帶著一些狼狽,而身後並沒有他想要看到的人,“人?”

    沉冰單膝跪,冷聲的說道:“讓他跑了,請主子責罰!”

    丁茉語看著那萬年冰塊居然跪了來,這天要刀子了嗎?出了啥事竟然讓這個冰塊跪。

    “嗯,起來吧,樊老奸巨猾,沒那麽容易被抓住。”商卿揮了揮手,又道:“城裏一切可好?”

    沉冰起身,畢恭畢敬的說道:“主子料事如神,炎城的幾個大世家族皆完好,沒什麽損失。”

    沉冰想起在十天前,他還在江州處理後續之事,突然接到主子的傳書與令牌,要秘密調集一些士兵到炎

    城,隨即便晝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了來,卻沒料到主子居然受了嚴重的傷,而丁茉語卻不見。

    經過多吃打探,才發現丁茉語卻成了炎城的那什麽神女,這讓沉冰覺得萬分不可思議,本來要去把她救出來,卻又在不小心的知曉了城主樊的某些瘋狂計劃,便直接將計就計,讓丁茉語先當穩這個神女。

    而樊的計劃居然是要讓明月國成為眾矢之的,竟然安排屬裝扮成明月國士兵之樣,目的是隻搶殺炎城那幾個大家族,而且在最重要的祭祀場麵,使出更狠的一招,不僅嫁禍,還要用這裏的百姓的生命來見證明月國的人就是仇人。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樊屬打暈丁茉語並帶走商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計劃的失敗。

    那日的丁茉語與商卿從水裏逃生出來後確實是被人給打暈,也是在巧合之碰到了選神女之日,而樊準備的神女卻早已不見了蹤跡,而發現丁茉語是女的之後,便將就當成了神女。

    而樊也是個謹慎之人,沒道理讓一個沒有任何背景資料的人受控製於他,卻也知道能從那河裏逃出來的人定然不是簡單的人,更何況商卿的身上各種傷痕,留了一個心眼,鬼使神差的把商卿關在了他的密室裏,隻是樊沒想到商卿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麽也找不到,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的,但是準備了許久的計劃,豈能就因為一個外人而終止,一麵穩住丁茉語的同時,又了死命令,隻要找到商卿就直接殺無赦。

    雖然商卿從懸崖跳又被水流衝唰撞擊到岩壁上受了十分嚴重的傷,隻是小小的一個密室自然不能困住他,本來是打算找到丁茉語就走的,卻發現某人被好吃好喝的供著,又一副悠閑得與人在房頂看好戲。

    再加上猜測到了樊的一些計劃,以及那個密室祭台上的字,商卿覺得丁茉語暫時不會需要他的解救,便直接揮了揮衣袖就走,炎城若是能劃入明月國的勢力範圍,自然是好事一樁,送上門來的肥肉,商卿自然是不會放過。

    所以,丁茉語成為神女也是再好不過,利用神女的效應,讓樊這個城主也不能奈何,關於神女的如何神奇自然也是有了商卿在背後煽風點火後的幫助越傳越響。

    直到今日祭祀的這天,商大太子則是來祭祀的現場,本來一直是注意著樊的動向,但是卻在那些死屍出現的時候,解救丁茉語的時候卻不見了人影,危急的狀況根本不容得他再去管樊,隻好隨他去了。

    而沉冰早在城裏悄無聲息的布置好了眼線,果不其然樊的暗衛

    完全是裝扮成明月國的服飾,打算洗劫炎城的幾個大家族,卻都給沉冰帶來的人給完全解決,再去到城主府的時候,那裏也早就人去樓空,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連樊的人影也沒有看到。

    所以沉冰來到這裏的時候才會向主子請罪,樊憑空消失,怎麽都覺得奇怪,像是刻意安排一般,這樣的情況,有點不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知道誰才是黃雀。

    不消一會兒,現場剩餘的死屍就輕鬆的解決了,西夏太子祁廉與他那些隨行的護衛一身狼狽的緩緩朝丁茉語這邊走來,而隻有商厲嚴與北國護國公北饒兩人卻像是水火不融一般,殺了死屍又開始互相對打。

    北饒依舊看不慣商厲嚴,直直認為之前黑衣人的刺殺是商厲嚴指示的,想他們北國實力比明月強,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兒給設計,北饒那自傲的性子怎麽也咽不這口氣,這裏不是明月國,沒有什麽所謂的忌憚。

    商厲嚴本身就已經夠鬱悶了,還被北饒給纏上,想吐血的心都有了,都告訴北饒不是他做的,竟然還這樣目空無人,在看到商卿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裏就一直十分的不爽,自然看北饒也是很不順眼,作為他皇子的身份,還被一個莽夫給挑釁,如何能咽這口氣。

    兩人幾乎都是互不相讓,整個場麵幾乎都是兩人翻打鬥的身影,沒有人上去拉,也不敢去拉。

    丁茉語見狀,不由得撫了撫額,這兩人再打去,就要傷及百姓了,於是乎,丁茉語想也沒想的直接熟絡的抄起商卿的劍,帶著絕對的戾氣直朝兩人中間而去。

    “我來陪二位過過招,可好!”丁茉語手中的劍像是有靈性一樣,隨著她身體的前傾,直接揮斬了過去,直接分開了盛怒中的兩人。

    商厲嚴和北饒被丁茉語突然的介入給擾亂了,見是神女,紛紛收起了掌風,而丁茉語卻仿若未見,趁著商厲嚴停的空檔,執著劍柄一端就用力的擊在了他的胸口,迫使他後退了數步才站穩。

    而北饒的麵上則是閃過一絲傲慢,雖然眼前的這人是神女的,但是他可是客人,而且就一個女娃兒還想要阻止他教訓商厲嚴,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他始終不相信她能夠對付那麽些死屍,肯定是僥幸活著來的。

    想到此,北饒既不退縮,反而更加兇猛的朝麵前的丁茉語攻擊去,招招致命,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女娃而手軟,因為北饒向來就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相反,最討厭的就是年輕人不自量力的挑釁他。

    “小女娃你既然來湊熱鬧,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丁茉語見此,雙眼冷冷的看了看北饒,當真是個莽夫,以為有點蠻力,就是天無敵了,卻不知這個世界上最傻缺的就是用蠻力征服人的行為,所以對於北饒的絲毫不手軟,丁茉語也隻是冷笑,那就手上見真招。

    丁茉語一把丟掉手中的劍,和北饒一樣,赤手空拳,今日她就讓北饒見識一小瞧人之後的後果。

    “不自量力!”北饒見丁茉語扔掉手中的劍,冷冷的吐了這麽一句,眼中卻是帶著不屑的神色。

    “是嗎,護國公可要手留情了。”丁茉語語氣平平,相對於北饒的狂傲,她可顯得淡定多了。

    而在場的百姓看著這一幕,卻是有些怒了,雖然北饒是別國的人,但神女可是炎城聲望極高的人,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怎麽都是可惡,所以連帶著的大家對於北國的映象卻完全好不起來。

    隻是相較於北饒,神女的身子卻是嬌小了很多,所以,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給神女捏了一把汗。

    商卿此時的眼睛卻冷冷的,並沒有看丁茉語,而是地上的那把劍,那是他的寶貝劍,竟然給她隨意的丟在地上,這個女人……真是又光榮的在舊賬上添加了新賬。

    好,好得很啊!

    丁茉語突然間打了個噴嚏,感覺鼻子癢癢的,莫非有感冒苗頭了?搖了搖頭,就專心的對付起北饒來。

    北饒卻實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一身的蠻力還有雄渾的內勁,無一不是他取勝的法寶,丁茉語的拳頭招唿上去隻能算是給人家撓癢癢,反而震得她的手臂發麻。

    隻是丁茉語的身子真是柔軟到了極限,每一次北饒強力的掌風眼瞧著就要打上丁茉語的身體,但總是會被她閃過,反而自己會被她給偷襲,這讓北饒十分的惱怒,整個人就感覺是在被一個黃毛丫頭耍著玩似的,臉麵無光。

    怒意讓北饒手卻更狠了,雙腿生風,勾起塵土揚,化掌為利刃,直襲擊丁茉語的胸口,哪裏還管丁茉語是不是什麽神女。

    丁茉語眼睛微眯了眯,沒有閃開身子,直接就迎麵而上,玉手像是蘊含千般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北饒的手,愣是讓他沒有往前再靠近一分。

    北饒一驚,盯著近在咫尺的丁茉語,有著說不清的駭然,這小女娃的力氣好大!

    而丁茉語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極亮的光,就在北饒驚住的那一刹那,直直的望進了北饒的眼內,讓他思緒莫

    名的空了半響,好像有什麽阻礙了他的行為,掙紮,不斷的掙紮。

    丁茉語兩眼一沉,看北饒這般掙紮,隻是冷哼了一聲,集中精神,一個狠手,便讓北饒徹底的放棄了反抗,整個人幾乎沒有了動作,完全是隨著丁茉語的意念來的,她發覺她現在使用催眠術的精神力大大的提高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在聖殿裏麵待過兩天的原因,明顯感覺到不同,當然除了身後那一條尾巴。

    隻是丁茉語的目的不是要把北饒怎麽樣,隻是想給他一個警告,在他思緒還在迷茫做鬥爭的時候,丁茉語揮掌,猛地擊打在了北饒的胸口,頓時就使得他身子後退了好幾步,再反手同樣擊打在他的後背,前後受到攻擊,外傷沒有,完全就是打的是內勁。

    良久,丁茉語隻是負手站在那裏,待北饒清醒過來,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的疼意,還有丁茉語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有片刻的怔住,方才是發生什麽了?

    “護國公你輸了!”丁茉語淡淡的說道,卻沒有任何的驕傲之色,仿佛理該如此。

    “你……不可能!”北饒不信,不信一個小女娃會打的過自己,但是胸口的疼痛傳來,確實是提醒著他輸了。

    “承讓了。”

    依舊淡淡的話,隻是聽在北饒的耳中是那般帶著嘲笑的味道,剛想要發火,突然一個侍衛上前附身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麽,頓時北饒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隨即隻是揮了揮袖子,冷冷的看了眼丁茉語,轉身便走了。

    從頭至尾,整個過程隻有商卿知道為何北饒那麽兇悍的一人會被丁茉語給製服,方才那一瞬間的眼神對視才是導致北饒被動挨打的關鍵吧,不過,給敵人悶頭一棒確實不錯,他,喜歡。

    陰雲漸散,明媚陽光一片。

    “金蟬脫殼,明月太子商卿果然名不虛傳。”溫潤如玉的聲音,散漫之中帶著絲絲銳利,祁廉看著北饒走後,他便緩緩的站在了商卿的身邊,俊美的臉上一片笑。

    “西夏太子文韜武略,西夏怕是無人能及。”商卿冷漠的迴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看似誇對方,卻也同樣透出知己知彼的味道。

    “哈哈,太子謬讚。”祁廉大笑,英俊的臉上盡顯一片愉悅之色。

    沉冰抬眼看了看祁廉,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家主子此時做了偽裝,竟然也能一被猜中,好一個敏銳之人。

    丁茉語麵紗的眼直接看向了祁廉,之前在祭台上她僅是遠遠一瞧就已經覺得不同尋常

    ,此時近距離的打量,再一次讓她驚豔了一把。

    雖然身上有絲絲狼狽,但是那妖豔的臉上不見一絲慌亂,甚至還比商卿還要穩如泰山,說出的話卻是直正中心,依舊是那句話,不是簡單之人。

    祁廉自是察覺到了丁茉語的那審視,嘴角扯出最優雅的笑,“神女對我可還滿意?”

    “天人之姿,美!”這完全就是丁茉語的真心話,隻是她麵紗的小臉蛋皺著,不知道為啥丁茉語就是不喜歡祁廉這樣的笑,很假,雖然笑的溫和,但是卻隻是表象。

    越是漂亮的人,心思越複雜。

    “那麽,神女看著是否心動?”祁廉朝丁茉語走近了一步,眼中散發著迷人的光彩,低低的語氣,似乎帶著點誘人的味道。

    “美麗的東西,向來就是隻可遠觀。”丁茉語煞有其事的說道,長得美不是你的錯,出來算計人就不對了,尤其是一個男人的眼睛長得勾魂攝魄的,真心有點難接受。

    丁茉語越看這個祁廉就越覺得心裏有點發毛,對於這樣的人,在她看來簡直可以避如蛇蠍,她已經倒黴的沾上了一個商大太子,現在她是能避開這些人多遠,她就避多遠,也就是打量了那麽一小眼,丁茉語便移開了眼,目光直接落在了商卿的身上。

    嗯,還是她家太子殿看著舒服一點。

    商卿眉頭皺了皺,祁廉那落在丁茉語身上的神色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丁茉語還同樣打量著他,索性她並沒有被祁廉的美貌給迷惑,隨著丁茉語神色的移開,商卿心底裏的不舒服頓時也就散了去。

    那眼中隻是打量,並沒有其他,莫名的,商卿身形不著痕跡的擋住了祁廉的打量,他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覬覦的。

    祁廉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眼中的笑意更甚,“美麗是屬於懂欣賞的人,廉不介意神女多看看。”

    “所以,我這不懂欣賞的人是沒眼福了。”丁茉語立馬就迴道。

    啊呸!這祁廉說那話簡直就是**裸的勾引,還廉……惡心死人了有沒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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